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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了。为今之计只能快速整合漠南的势力,加速政教一体的进程。只有这样自己才有自保的力量。
酒席散后。麦仲肥正想去看看已经好久未见的师傅、涅老爹和妾老爹他们,却被随后出来的尉迟恭拉住。尉迟恭今天竟然没有一丝醉态,两只大眼睛雪亮“仲肥,随老夫回府,老夫有事要与你说。”
麦仲肥随义父尉迟恭上马回到鄂国公府,爷俩在大堂上落座后。尉迟恭开言道“大都护府的大都护和都护府的都护不一样,大都护府的大都护都是由亲王一级遥领,连郡王都没资格。陛下怎么会让你做镇北大都护?还有太子左庶子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麦仲肥现在才明白大都护这位置竟然有这么多讲究。难怪漠南都护府升为镇北大都护府后,李恪会遥领大都护一职。不过这事情在东征时太宗皇帝倒是给自己提醒过。至于太子左庶子他也不知道太宗皇帝为什么会给自己。
麦仲肥挑了一些自己能说的说给尉迟恭。尉迟恭揪扯着胡子把脸扬起,好半天才开口道“这样看来,陛下是想安排一招暗棋?可也不对呀,既然是暗棋。却弄的这么张扬,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呢?圣心难测啊!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去安歇吧尉迟恭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尉迟恭这样一说,麦仲肥起身向尉迟恭行礼后,回到鄂国公府给自己专门留的厢房里,早有两个小丫鬟打好了水,伺候麦仲肥洗漱更衣。麦仲肥自去休息。
麦仲肥走后,尉迟恭独自坐在大胡床上自言自语“陛下一下子把这小子提得这么高,到底是什么用意呢?这样一来长孙那个家伙只怕会拉拢仲肥,如果拉拢不成没准就会打压,这小子哪里是那个老家伙的对手?弄计谋玩手段这活还真不是老夫的长项,想帮也帮不了,别反而令陛下疑心。罢了、罢了!且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吧”。
麦仲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猛然想起了太宗皇帝和自己说的后一段话“你要是有什么野心,联也同样留有手段对付你的那就是说,自己身后太宗皇帝还留有一手,而且这样看来,这一手也不只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心刚二身后的这手才是暗棋,如此高调的提高自己的户。;来是显示太宗皇帝言出如山的秉性,二来吗,恐怕就是把自己竖起来好挡住身后的那一手,太宗皇帝是人越老越变的谨慎起来了。
想到这里,麦仲肥真的是苦笑连连了。自己来这里只是想好好生活,顺路帮自己心目中认为最强盛的大唐更强盛,再把国粹道教发扬一下而已。可随着自己有意无意的一步步走到现在,却身不由己的卷进了政治旋窝里,成了中央权利争斗的一方角逐者,而且是最靠近旋窝中间,却又最脆弱的一个,角逐者。
太宗皇帝这一招,直接把自己放到了箭靶子的位置上。看来以后自己只有学习房老大人那样小心谨慎,不要犯出什么大错被人揪住了小辫子才好。太宗皇帝活着他还能照顾一下自己这个被他亲自立起的箭靶子,但如果他死了呢?貌似太宗皇帝好像离驾崩也不远了吧?在自己印象里不是贞观二十二年就是二十三年驾崩,现在已经贞观二十年了,也就还有两三年时间,这两三年时间够不够自己把政教一体化在漠南推开?想着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麦仲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麦仲肥醒来,洗漱穿戴完毕后,来到前厅拜见了义父。尉迟恭命麦仲肥陪他一起吃早餐“这次东征回来,老夫决定不再过问朝廷里的事情,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本想安排你义兄也去你那里帮衬帮衬,可惜你那嫂嫂不同意,你义兄也是不情不愿,都还是贪恋长安的繁华!却不知这里乃是英雄冢啊!”
“漠南确实也荒僻,既然嫂嫂不同意。那就让义兄在义父跟前尽孝也不错。仲肥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任上了,这一走又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有义兄在您老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义父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嘱咐也白嘱咐,还不如不嘱咐!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和你义兄之间要多帮衬。义父老了,能够安享晚年就不错了?唉!”尉迟恭的一个。唉字道出了数不尽的沧桑,曾经横刀立马的无敌大将军,现在所剩下的只有英雄迟暮的叹息!
辞别了义父尉迟恭麦仲肥打马奔青羊观。到了观门牵马缓行,早课声声中,一缕琴音缓缓飘来,赫然正是《临江仙嚷滚长江东逝水》的曲调。琴音正是从师傅袁天罡的云房中飘出,一遍又一遍,反复弹奏着。
麦仲肥把马拴进马厩,轻手轻脚的来到师傅门前,却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前倾听?袁天罡把这一首带有看破世间繁华虚梦的乐曲演绎的入木三分,古朴凝重的韵味深深挑动了麦仲肥的内心深处,麦仲肥不由的随着曲调低声合唱起来2
乐曲嘎然而止,“吱呀”一声,云房的门打开,师傅袁天罡的身影出现在麦仲肥的面前。看着已经满头白发面容却依然年轻的袁大天师。麦仲肥心里油然升起一个名词“鹤发童颜”袁大天师依然是一身干净整洁的青色道袍,雪白的发丝被一丝不芶的梳成一个攒心发髻,果然是有飘飘出尘的神仙韵味。
关于师傅袁天罡的年纪一直是个谜。麦仲肥曾经在师伯孙思邈那里打听过,据孙师伯说师傅好像是南北朝时期后周人士,建德五年生人,也就是说袁大天师现在应该七十岁左右。
“师傅!仲肥回来了!”麦仲肥给袁大天师打稽前行礼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我师徒一别又是七年,来,进来坐”袁大天师的语气有些激动。
这个徒弟在袁大天师心里一直是奇怪的存在。在被自己击中头部之前。表现很一般很不出众,也就是个听话、话语不多的弟子。但自从清醒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很有胆识,而且经常会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在袁大天师看来这个弟子正在计划着自己的未来,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出人意料,却又坚定无比?似乎他对未来心知肚明。他自己解释说是受到了道祖的提携,但袁大天师还是认为这个弟子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袁大天师也曾和自己的得意弟子李淳风探讨过麦仲肥,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地推算过他的命格和前程,得到的结论却每次都是混沌不清,似乎这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一样。越是这样袁大天师越是对方仲肥感兴趣,也慢慢的由感兴趣到越来越喜爱。
随着师傅袁天罡走进门内,麦仲肥坐在下首椅子上,却发现桌几上散放着一些书稿,拿起一看书面上写的是《易镜玄要》。
“这是为师这几年闲来无事。编写的一本关于《易》的理解和推断。《易》包含了术数的原理,而且包含着浩瀚博大的终极奥意的公理,就是正、反、合。由正、反、合而构成的纷繁复杂的结果又如镜花水月一般清晰而朦胧?为师一度认为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听二芸中的终极奥意。直到在料州与你一夕畅谈后,为师样制刃川白,终极奥意却是境由心生的写照,立脚点不同,所产生的结果也不同,却也不必拘泥于最终的结果,正如这太极图一般,周而复始。用你的话就是从终点回到,无非就是画了个圆袁天罡带着笑意道。看得出他对他这本著作很满意。
“这些弟子不是很懂,《易》弟子也看过,却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只是从书里感觉很有深意,静下心仔细推想,却是什么都没有。”麦仲肥有些羞愧,他确实研究过一段时间这《易》却正如他所说,最后的结果还是不懂。
“呵纷繁杂事袭扰,难以净心明性如何能够深入其中?道心自然,犹如清风过山岗;世事纷扰。譬如泥潭浆池。如今你已深陷其中,如何能够“懂。?”袁大天师一谈到道上立刻精神量钦,谈吐机锋,把个麦仲肥听的云山雾罩。
袁大天师看着麦仲肥一脸呆滞像,不由得一笑道“其实道之为道最重本心,你天生就带有慧根。虽不肯研习经典。却也颇有独到见解。坚持本心走下去,未尝不可证道
随着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外面传来熙攘的人声。这师徒俩也停止了关于道的探讨。转而论起世事。
“为师听闻陛下此次东征归来后对你大加封赏,你个人怎么看?”袁大天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问道。
“弟子也不明白,想是东征期间弟子立有些许微功,所以陛下才对弟子大加封赏吧!”麦仲肥含混其词地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陛下如此封赏于你,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卫公说:东征之胜,何当其时。如今四边宁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