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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三人便走入了这雪山之下,顿感身子阵阵寒冷,这高山之中的狭长通道正好形成了一个绝佳的通风口,聚集着周围所有的气流。并且还不断有着雪花飘落,正好有着一小块雪团落到了乌云的手心。他用力的捏拳,将那手中的雪团完全的融化。
“火来!”
突然自他的身体两侧雪地之中立起了根根火柱,就像是为他们点燃前行的道路一般,两侧火热的亮光一直朝着前方逼近,直到完全立满了整个雪山通道。高山之雪没有融化,万束火炬只供温暖。
踏碎道路之上覆盖着的冰层,三人又来到了一片红色的汪洋之前。原先只有一个城镇大小的地界,此刻却不知道被扩张了多少倍。
就连原先只有数十米之遥的两地,此刻也被拉升至少千米之上。园丁老人看着这他曾经都设想过的一切,小声的询问着:“你们找到这里的边界了么?”
“这里没有边界,我们从来也没有找到边界。在所有的边缘,还有着空空荡荡的白雾。”阚震海说着便站在了乌云的面前,张开双臂握拳指向了面前这无边的汪洋。突然鲜红的海水剧烈的翻转起来,并且向着两侧分割开来,中间流出了一道幽深的深海长廊。
“我没有多少的想象力,大概也就只能变成这个样子了。”阚震海双手叉腰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壮举,很是骄傲的说着:“很像摩西不是麽?我也分开了这红色海洋。”
随后他们便走进了那幽深的深海长廊,只不过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又想象出了一辆急速的行驶的木船,载着他们驶向远方的目的地。
登上了一座百米之高的的山坡,园丁老人站在了那座思念已久的古堡之前。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想尽快看见那日夜所想的妻子。
可是在推开门之后他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以往总会坐在了面对壁炉的沙发之上,等待着他回家,难道他这一次没有感受到他的接近?
他不断的朝着房屋之内呼喊着,可是在所有的房屋之内都没有看见妻子的身影。最后只能满面焦急的询问他们二人,“她呢?!她去哪里了!”
第299章 满月
“她把在自己困在那个房间里面一直不吃不喝,也从没有出来过。就是那个二层的房间,门上挂着个墨鱼旗帜。”阚震海很是悠闲的朝着屋内走着,很是熟练的坐在了那厅室中间的沙发上,两只脚抬起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虽然他很想也将这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古堡好好凭着自己意愿改造一番,可是这个设想却始终没有实现。
他端起了面前茶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几口之后,便抬眼看着那个才刚刚到达这里的园丁老人,很是焦急的冲入了壁炉左侧的通道之内。
想来那个女人也已经十几天不吃不喝,虽然乌云以及阚震海每天都去站在了门口询问里面的情况,可令他感到惊奇的是,那个十几天不吃不喝的女人并没有死去,反而精神头跟以前一模一样。
“彩儿!彩儿!是我,我回来了!开门啊!”园丁老人一般说着,一边用力的敲打着面前这有着墨鱼旗帜的屋门。虽然他已经多次的将那旗帜翻转过来,可似乎里面那人根本不想让人进入的缘故,那屋门也就始终没有开启。
“别费功夫了,我是不会出去的。他不可能再回来了,就算你能模仿出他的声音,你也不可能是他。”屋内传出悠悠的几句话,说着园丁老人心碎不已。他很是悔恨自己为何要一时鬼迷心窍的想要出去,却也是扎扎实实的伤了这个女人的心。
正在他瘫坐在了门前的时候,乌云突然走了过来蹲在了他的面前,指了指他身侧的屋门旗帜说道:“不要白费功夫了,她似乎是将整个屋子都封锁了起来,除了她自己改变了想法,否则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进入其中。”
“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我不能没了她。再说了如果我没能进入其中的话,没有了其中油画的帮助,我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将你再送出这里。”园丁老人突然跪倒在地,不停的朝着乌云的方向叩头。
这也让乌云极为的反感,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轻易的向他叩头,他可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便从腰包之中拿出了那个金灿灿的望远镜,对着园丁老人说道:“不过我现在可信不过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搞马上幺蛾子。况且那个油画我也已经拿了出来,你还是先得将我们送出这里。”
“你在玩我?你在玩我!?”园丁老人听了乌云的话,顿时觉得极为气愤。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了乌云的面前将其抵在墙上,“如果你不帮我将她弄出来,你就别想出去!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冷静,冷静。”乌云看见了面前这老人的神色,突然感觉很是舒服。
原先在他背信弃义的逃离了这里之后,乌云与阚震海也就这样的状态,“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打开这个屋门。但是如果你将我们两个都送出去了的话,说不定在你重新创造整个画中世界的时候,就能够将你妻子的那扇门打开。”
乌云看见他的神色有着些许的缓和,便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得赶快的告诉你,你的妻子已经饿了十天十夜,并且滴水未沾。如果你再犹豫一会的话,说不定她就等不到你们相遇的那天了。”
园丁老人听了这话便立刻站直了身子,他看了看身后那个屋门,也很是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个怎样的环境。无比潮湿咸涩的屋内,就连他自己在里面也根本忍耐不了多久,更何况还是她妻子那样的柔弱女子。
“好!我就信你一次。小伙子,我这一次是真的想将你们送出这里,我已经习惯不了外面的生活了。”园丁老人很是干脆的说着,随后便跟在乌云的身后朝着下方走去。他们来到了遗漏的厅室之内,却发现阚震海也已经将那内容空泛的油画取了出来,双手抱着靠在沙发上。
“怎么?老头子你已经想好了没有?”阚震海见那个满面愁容的老人跟在乌云身后走了过来,便立刻起身靠近调侃道:“要不是乌云一直不让我对你动粗,就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我早就将你这幅老骨头架子打的粉碎。”
“你可不能将我这幅老骨头架子打的粉碎,你们还希望我将你们送出这里呢。”园丁老人也很是凶横的说着,“如果要不是为了我的妻子,就你们这两个没有教养的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将你们从出这里,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
“待在这个有什么不好,我们两个就像是创世的神明一般,完全可以搬山填海的为所欲为。”阚震海说着便将那个内容空泛的油画放在了壁炉左边的半人高柜子上,随后便又站在了乌云的身旁。
“一个世界的两个神明?那样可真是太糟了,二十个也比只有两个要好。那样的世界也根本不可能长久。我估计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可能没过多少时间这里就会完全毁灭。”园丁老人说着便从乌云的手中接来了那个金灿灿的望远镜,随后便慢慢的向后退着,想寻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老天保佑,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再次拿下那望远镜的时候,整个厅室之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屋外的所有造物也在同一时间化作万千碎片向下飘落,就连泥土砖石的地面,也完全重归了白茫茫的虚无。
当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奔似得朝着楼上跑去。可是在他抵达了那个挂有墨鱼旗帜的屋门之时,却发现上面的旗帜也已经慢慢消散。他用力的推开了那门,对着里面那正蜷缩在墙角轻声哭泣的妻子说了一句,“亲爱的,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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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解决了那群不识相,竟然在自己最为愤怒之时挑衅自己的小偷团伙之后,画徒便用力的抓动着自己的右掌,让那沾满了红黑色血液的水流又在自己的身前汇聚。他扭开了那手中水**的盖子,让那些个汇流飘荡的水流又重新进入了里面。
画徒走向了那车门旁,将那摆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油画又重新拿了出来。他掏出了自己的火机,点燃了之后朝着那油画的下端靠去。虽然他知道这可能会连还在车内的自己也一并烧死,可是他却认为这也何尝不是一种完美的结局。
但是当看见了画中自己的哥哥又重新拥抱了他的妻子,并且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之后,他还是松开了手中的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