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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乌云看见身体半透明的黄天巧走了下来,朝着乌云这里走来,那是她的鬼魂。看起来无怨无悔直接就能被收入戒指之中,可那黄天巧似乎还有着眷念,她走到乌云的旁边对他说:“大师,我不想现在就走,请容我些时日。待我看到香微她安顿好了之后,我自会再来找你。”
“不行,我也是有着规定的,更何况你们异灵的鬼魂对旁人的影响比较大。”乌云说。
“求求你就在宽限我几日,就几天,我只要几天。”
“好吧,就几天,你说的就几天。”乌云无奈只好再一次心软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在跟说说话?”一直背对着火刑现场的田绮罗看乌云又在对着空气说话,便问道。
“我在跟黄天巧说话,你信不信?”乌云指着前面的火堆说。
“谁?她不是在火里?算了我信,反正你连凶手都能找到,我还有什么不信?只是我们快一点回去吧,我有点想家了?”田绮罗说。
乌云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说:“马上,马上我们就回去。”
乌云眼看着黄天巧走到了她的女儿面前,蹲了下来抚了抚她的脸说:“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黄香微似乎听到了这一声,她痛哭的表情突然凝固,试探性的对她的身边说:“妈妈,是你么?”
“还记得那只白色的花么?小时候你看见就一直喜欢,现在我就要变成那白色的花了,看看你的手上。记住,要跟着那位大师。”黄天巧说着化作一朵白色的小花印在了黄香微的右手上。
火焰渐渐熄灭,麻醉渐渐过去,黄香微的面庞也渐渐平静下来,一脸淡然的看着乌云。乌云带着绮罗走到了她那里将她扶起,对她说:“你的母亲把你托付给了我,她拜托我把你带出这里,你同不同意?”
黄香微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那小白花,点了点头。
火焰完全熄灭,几位长者唤着几位青年前来,在众人火把的照明下扛着铁锹把下层的泥土翻起,完全盖住了表面的黑色残骸,刚刚还漆黑无比的土地此刻变得平常无比。黄香微在那之前立刻离开了那里,乌云和绮罗紧紧跟在身后,只是她丝毫不理会身后的两人,只是一直抬头向前走着。
跟着她,三人来到了村子中央的村长家中,坐在了那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大门处传来了众人的喧闹声,村长还有几位长者走了进来,其他人则还是惯例一般的停在了门口。阚震云看见黄香微露出了关爱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想给她一个拥抱,谁知她却冷冷的推开。
几位长者看这罪人之女出现在了村长的家中,立刻炸了锅,纷纷对她吼道:“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到你的养蜂地去!否则我们可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们都已经杀了我的妈妈!还想怎么客气!”黄香微说着不知又从哪里聚集来一群黑蜂,但在她看了一眼右手亮起的白花后放弃了这一想法,又重新低下头不再说话。
“怎么?你的妈妈杀害了五个无辜的人,你现在还想杀了我们不成?”那几位长者刚刚还害怕的后退,但见她又低下头后重新来了气势。
“他们是罪有应得!他们是罪有应得!”黄香微说。
“什么罪有应得!你父亲死的时候他们才几岁!你们怎么能把罪责都怪罪到他们的身上?”几位老者又气势汹汹的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阚震云站了起来,对着乌云他们还有他的弟弟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就尽快回去吧,免得再生事端,我的弟弟会开车送你们回去的。”
阚震云又拿出一个纸袋交到乌云的手上对他说:“这是你的酬劳,虽然可能不是很多,但还是请你笑纳。”
乌云打开纸袋,发现里面装着几沓厚厚的钞票,看起来这个村长为了此事可真是下了本。乌云把那纸袋交到田绮罗的手上,对着阚震云说:“那我们就告辞了,还有黄香微我也就带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她。”
乌云又突然走近对着村长小声的说:“现在无缘无故的又少一个人,你对外面到底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这你不用担心,办法总会有的。”阚震云说。
阚震海心领神会的快步走了出去,先一步去启动车辆。乌云带着黄香微当着众人的面走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几位长者对着村长大吵大闹:“我们的人,你就这样放她走了?她是个祸害,以后可能还会来威胁我们的子孙啊!”
“都给我住嘴!”阚震云坐会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对着众人大吼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我当然会回来,我当然会回来。黄香微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再回到这里。
坐上了车,四人离开了这里,虽然已经知道了到底谁才是那个凶手,但乌云还是一直疑惑为何那个人说自己是罪有应得,还有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害这几个人。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家?“乌云问。
“大约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你有什么急事?”阚震海说。
“没有,我就是想着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应该说说话。”乌云说。
“说什么?”阚震海问。
“就说说当初黄香微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乌云刚说,田绮罗就立刻掐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阚震海看了一眼黄香微,见她没有太多的抵触,也可能她也想多了解一些,于是阚震海说:“好吧,我说说我知道的。”
“不行,我想听听她怎么说。”乌云说着看向黄香微。
“我?”黄香微说。
“对,我想听听你知道些什么。”乌云说。
“你就不要为难她了,你这不是揭伤疤么。”田绮罗对乌云说。
“没事,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黄香微对着绮罗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因为我都是听我妈妈还有别人说的,所以可能会有偏颇。我的父亲一直是一个好人,至少我这样认为,那天是我的母亲怀我刚满一个月,他就想着去城里买些好的来给我的母亲补补身体,但路过村外那条河的时候,他看见五个未满十岁的小孩在水中嬉戏,突然有两个人小孩像是被水草困住了一般,在水里痛苦的挣扎。我的父亲没有多想就跳了进去,那可是雨季的河水,在把五个小孩全部救上来的时候,我的父亲却没有上来。事后那五家人竟然还像无事人一般,连一句感谢我们都没有听到。你说,他们是不是罪有应得?”
“法律上他们毫无罪过,道德上他们罪不容诛。”乌云答。
“人们都劝我忘记,可我又怎么能够忘记,我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黄香微说。
“你本就不该忘记,仇恨是永远都不会被忘记的,即使是看起来再坚强达理的人,切身遭遇此事的时候也会满心仇恨。但我不希望你让那仇恨占据自己的内心,主宰你的思想。毕竟那五个人已经死了,你可以跟着我开启新的生活。”乌云说。
黄香微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乌云看着戒指上那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屏幕,这一趟的旅行也算有了收获,那钱不算什么,真正让乌云在意的还是屏幕上又增长几位的数字。
处在沉默与尴尬之中的三个小时终于过去,阚震海将车开到了房东的家附近,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车灯的亮光射进了房东的家中,房东还是那般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对着外面大喊:“这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灯往我们家照!”
田绮罗走了下来,走到了房东的身边对她说:“你这么这么晚还不睡?熬夜对你的皮肤可不好!”
“臭丫头!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你说你马上到家,我现在都睡了!”房东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诶?这是谁?”房东看见车内又走下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便问道。
“这是黄香微,跟阚震海是同乡,她的母亲把她托付给了我,让我帮她在城里找个好工作。”乌云说。
房东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黄香微,然后笑着对无语你说:“你小子走了运了,这个小姑娘这么漂亮,我都感觉你配不上她。”
房东见黄香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便回到屋子给她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对她问道:“小姑娘,你叫黄香微是吧,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啊?”
田绮罗听了,立刻捣了捣她的妈妈,示意她不要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