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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威在旁冷嘲热讽说:“夏维,我刚才见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般热情?”
夏维瞪了他一眼,说:“你?你和莽族人一个模样,五大三粗的,哪有我们丽思小姐这般秀美?”
古丽思满脸绯红,轻轻挣开夏维的怀抱,说:“维公子别来无恙,丽思也很高兴。”
夏维连忙拉着古丽思坐下,说:“我们也有快两年没见了,怎么样,你还好吗?大术士还好吗?”
古丽思神情一暗,说:“师父已经仙去了。”
夏维愕然抬起头,望向高威。高威摊开双手说:“别看我,这事被安广黎瞒得很紧,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
“废物,还什么鬼参营呢。”夏维嘟囔了一声,又转向古丽思,说:“你怎么跑这么远的路来找我?”
古丽思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说:“师父已经去了,我无依无*,只好听太后娘娘临终前的建议,前来投奔维公子。”
“等一下!你说临终前?”
“是,太后娘娘也已过世了。”
夏维茫然地向后*在椅背上,嘴巴张开,仿佛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古丽思和高威你一言我一语,将颜如云如何被安广黎软禁在皇宫中,如何产下一名男婴,如何死去,后来男婴又如何送到北王颜华手中,等等事宜一一说了一遍。
夏维弯下腰,将脸埋在手掌中,用力搓了搓,忽然仰起头,微笑着说:“算了,死者已矣。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能和颜如云那婆娘到九泉之下相会,唉,只可惜我看不到我的儿子了。”
古丽思忙问:“维公子,你到底为何说自己命不久矣?”
夏维解释说:“唉,也没什么太复杂的原因。我小时候在西洲的孤儿院接受训练,但中途我就逃跑了,好像训练还差一些步骤,因此力气虽然比别人大,但不能随便使用。当初跟莽族人使了一次全力,结果差点丢了小命,后来还没把伤养好,又用了一次力,伤上加伤,永远也痊愈不了了。现在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高威在旁幸灾乐祸地说:“这样看来,我现在跟你堂堂正正比试,也是稳操胜卷了?”
“是啊是啊,你要打就打一场,我奉陪,不过你可想好了,现在我是莽族人的宝贝,你伤了我,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高威笑了笑不再言语。古丽思说:“维公子,让我给你把把脉。”
“哟,大术士还教过你医术?”
“皮毛而已。”
夏维撸起袖子,将手递了过去,古丽思伸出手指按在他手腕上,许久之后,才将手放开。
“如何?”夏维问。
古丽思说:“维公子,师父最精通的还是星相预测之术,我还是给维公子预测一次为好。”
夏维无奈地笑着说:“好吧,是不是还要用什么星相仪之类的玩意?”
“有就最好。”
夏维说:“嗯,藩夷族的大祭司好像也喜欢研究星相,他在这里有个观星台,我带你去。”
话音刚落,外面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亚琉士和几个莽族战士一同走了进来。亚琉士看到高威和古丽思,面色一变,想要问是谁,却被夏维抢先说:“酋长殿下,有事吗?”
亚琉士又没来得及说话,一起来的莽族战士便说:“大将军,铁隆副将军被人绑走了。”
“什么?”夏维惊问。铁隆虽然脾气不好,头脑容易发热,但身手却不差,而且在恒轮城内,谁敢绑架莽族的一名副将军?何况这个副将军还是莽族首领的小儿子。
“昨夜铁隆副将军一夜未归,我等今日一早便接到了这张字条。”
夏维接过字条,上面用西洲通行的摩京文字写道:“今日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到恒轮城以西见面。”
夏维纳闷地说:“怪了,铁隆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摩京文字了?”
亚琉士说:“大将军,这字条肯定是绑走铁隆副将军的人写的。”
夏维作恍然大悟状,尴尬地笑着说:“这样啊,哈哈,我还以为铁隆变聪明了呢。”
亚琉士陪笑说:“大将军,一定是西洲人知道了藩夷族与莽族要联手进攻他们,因此才使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
“奇怪,要是他们想破坏我们的联盟,为何不绑我?难道我一个堂堂征西大将军,还不如一个副将军有价值?”
“大将军,铁隆副将军是黎烈汗的爱子,若是他在我藩夷族领地上有个三长两短,黎烈汗首先不会放过藩夷族。”
夏维一拍额头,说:“有理有理,那我们就赶紧去救铁隆那个废物吧。高威,跟我走。”
亚琉士连忙阻拦,说:“大将军只带一个人去?”
夏维说:“是啊,他们肯定有准备了,我们带太多人去也没有用,马上就到正午了,我就带一个人,轻骑快马,速去速回比较好。”说着把古丽思叫到跟前,继续说:“酋长殿下,这是我一个精通星相的好友,麻烦殿下安排她借大祭司的观星台用一用,这事关系重大,殿下可别疏忽了。”
(四)老相识(手打版/文字版)
茫茫大漠,烈日在起伏的沙丘上照出了层层叠叠的迷雾。
高威随着夏维骑马前行,往恒轮城西缓缓奔去。亚琉士本来执意要派兵一起来,但被夏维严词拒绝了。高威也对夏维的行为很不解,路上一直在心里寻思,终于忍不住问:“夏维,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来?”
夏维神神秘秘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午时分,二人已到了城西十里之外,只见荒凉的大漠中没有任何标志物,也看不到半个人影。高威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怎么还没到?真该死,他们也不说清了究竟在什么地方见面,只说在城西。”
夏维忽然勒住马缰,说:“到了。”
“到了?”
“你自己看啊。”
高威抬眼一瞧,果然在前方不远处,多了一个黑袍子的男人。此人要么是来了很久了,要么就是凭空出现的,因为周围沙丘上也无行走过的脚印。
高威骂道:“妈的,大变活人。”
夏维笑了笑,翻身下马,向那黑袍男人走去,刚一到跟前,两人便拥抱了一下。高威大为惊讶,心说这两人怎么如此友好?连忙下马跑了过去,仔细一看,那黑袍人他也认识,就是曾经去过华朝,参加过皇宫武科举比试,被颜夕斩掉了一条手臂的西洲剑客雷昂。
雷昂依旧显得很孤傲,下巴总是微微向上扬起,加之身材高大,好像是用鼻孔看人。不过他对夏维好像颇为亲近,拥抱之后,用摩京语和夏维滔滔不绝地聊起了来,高威对摩京语一知半解,听得满头雾水。
雷昂一边说,一边向后走了两步,在沙丘上一掀,竟然掀出了一块帘子。高威走进去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埋在沙丘下的大帐篷,里面用上百块冰砖保持凉爽的温度。还有三匹马卧在角落里,料想一匹是骑乘用的,另两匹是运送冰砖的。
三人围坐在帐篷中央,喝了两口雷昂端上来的冰镇麦茶,夏维才开口说:“雷昂,这位是华朝东王麾下鬼参营的高威,你还记得吗?”
雷昂淡淡地说:“记得,上次我去华朝,见过你一次,你的拳法很好。”
高威谦虚了几句,便不说话了。夏维继续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雷昂,我接到字条就知道是你,你要想见我,何必还绑了铁隆呢?”
雷昂说:“绑铁隆是公事,见你是一半公事一半私事。”
夏维说:“不明白。”
雷昂解释说:“现在西洲各国都已知道莽族和藩夷族结盟,要一起攻打西洲。曙光教会为了保卫圣域,想要破坏莽族和藩夷族的联盟,我这次来绑架铁隆,就是出于这个目的。”
夏维说:“这方面我也猜到了,可你说来见我是为了一半公事一半私事,怎么讲?”
雷昂说:“血腥维,你毕竟是曙光教会培养出的七子之一,教王很希望你回去,为教会效力。”
夏维说:“这件事咱们早就谈过了,我不回去,现在我是莽族的征西大将军,马上就要指挥千军万马踏平曙光教会,怎么能半截不干了,跑去给教会效力,那不是太没原则了?”
雷昂说:“没想到血腥维也会有原则。不过,曙光教会接到消息,说你由于过度动用自己的能力,已经活不了很久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
“只要你肯回教会,教王愿意亲自救你,把你当年没有进行完的几项训练作一了解,到时候东西双洲再也不会有人强于你了,无论是智慧还是武力,你都是天下第一。”
夏维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就不明白了,教会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事硬推到我头上?”
雷昂说:“因为培养出一个你这样的人实在太不容易,就算所有步骤都完美进行,也还是要碰运气。教会的培育计划进行了数十年,动用的物力财力不计其数,参加训练的孩子更是难以计算,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