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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这模样,想不通的人多的海了去了。”
“所以,载。神机营虽然皇上有要裁撤的口风,但毕竟还没有成事,你们平素要多担待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留意。我老了,将来还是要靠你们的嘛……”
这话,言者有心,听者更有心,载心领神会,所谓“清君侧”云云,这不是绝好的借口么?
“王爷,您放心吧,有我在,这帮小兔崽子翻不了天。”
“我知道良弼他们的禁卫军在拼命排挤你们,也知道载泽对你们的种种苛难,可是……”世铎故意顿了顿,用另外一种口吻说道,“凡事总是事在人为,没有声势哪里来的地位呢?”
这已经隐隐约约在煽动神机营了,载虽然喝多了几杯,神智却是清醒的很,对世铎“事在人为”弦外之音拿捏得很准,自然忙不迭点头称是。
“八旗八旗,有八旗才有天下,现在有些人连八旗都不要了,这天下是打算不要了还是怎么着?”世铎的口风中没有一句对皇帝的直接攻击,但字字句句都是对现状极其不满意的抨击,“这个人,不管是谁,只要他要动摇咱们旗人的根本,只要他想破坏大家的生计,无论官有多高,爵有多重,本王都一定要和他斗到底。看看到底是他重要还是列祖列宗的基业重要。”
“王爷,若不是还有像您这样明白事理的人,这天下早就要改姓了。”载不失时机地拍了马屁。
论起世铎与载之间的关系,并不见得比载沣与载之间来得亲密,甚至于在以往载的心中,载沣因为是奕譞之子的关系,反而显得要亲近一些。
第三卷 第八十章 深度介入
更新时间:2008…9…28 13:38:17 本章字数:3193
面上看,川岛浪速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朝廷的大政算,从不同角度、不同立场来辨析事物的成败利弊、得失功过,但在世铎的耳朵里,听出来的弦外之音却非如此,更像是“友邦人士”对国内政局的指点和评论,隐隐约约间居然还带有一丝悲观的气氛。
善耆是什么意思?前次亲王闹事,善耆作为肃亲王也是参与的,但世铎深知善耆作为现行体制中宗室地位最高之人,没有他的声援或者理解,要想采取任何举动都十分困难。但是,这个问题和善耆当面探讨是没有结果的,善耆不是载沣那样毫无心机的人,也不是载泽那样不容易沉住气的人。善就其见识、为人还是能力,都隐然为宗室之首。虽然各方面的评价还比不上老恭王,但比起老醇王却是强太多了。
世铎有时候不免要拿自己与小自己20来岁的善耆作比较。:有发昏到糊涂的境地,任谁都承认善耆要比他紧要。这种紧要,不惟体现在见识上,亦体现在权力上——善耆不仅是内阁协理大臣,而且还兼任着内政大臣,掌握着京师的警政大权和情报机构。没有善耆的同意乃至协助,要想做出什么事端来都不可能成功。现在毕竟已经不是老佛爷掌权的时候了,皇帝不但掌握了最高的权力,而且还有听命于其的禁卫军,来硬的力有不逮,来软的未必有效。这才是令人伤脑筋之处。
不过,世铎心里在考虑,川岛浪速既兼任顾问之职,又是善耆信任和亲信之人,他便寄希望于能从他这里探得一丝口风。
打定主意之后,世铎用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用心地口吻问道:“川岛先生大才,本王恨不得天天能当面讨教。可惜本王无肃亲王识人之明。亦不如他用人有方。”
“王爷过谦了。”川岛眯起三角眼。似笑非笑地恭维说,“在长辈宗室中,肃王爷对王爷颇为看重,只是对几个小辈不免颇有微辞,至于原来的庆王爷,唉,也是一言难尽。”
庆亲王的下场是宗室诸王最为忌惮的。众亲王闹事之时之所以没敢撕破脸皮地大张旗鼓,完全是因为奕劻的例子在先,令人不寒而栗。世铎不清楚善耆在这一案上的根本立场,但他认为倘若没有善耆的表态与支持,奕劻也不至于这么惨。
“非也,非也。”川岛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若不是几位年轻亲贵极力主张,此事本有转机。”
所谓年轻亲贵。自然指的是载泽、载沣、载涛、伟等几个。载倒也罢了,他地所有表态无一不是揣摩了皇帝心思后地印证,唯独载泽却是对倒庆孜孜不倦、耿耿于怀。
“有些人总以打倒老家伙为念。以为这样他们就能走上前台、独掌大权。”世铎一想起这事就来气,“也不想想他们才吃了几年地干饭。”
这差不多就是不指名道姓地骂载泽了,载泽不但当时极力以倒庆为目标,而且在责任内阁建立以后,目光亦牢牢盯住了善耆的协理大臣之位,言语间颇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自诩,这让老家伙们极为看不惯。伟在这事上亦有特立独行之处,屡屡有惊人之言,亦惹得老家伙们大为不快。
当然,川岛不会无趣地介入宗室内部的争吵,他的观点和看法很明确,这完全是皇帝的操纵术——皇帝既以开明的老家伙抵消守旧地老家伙,又以后起的年轻权贵来抑制得势的老家伙,最终达到力量平衡便于皇帝本人居间调整。这三种力量,如果有任何一种力量足以打破平衡就势必迎来其他两种的反抗。而且即便是日渐崛起的年轻权贵中,政治立场亦不完全一致。
载泽、载沣、载涛等完全是和皇帝一体的,皇帝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伟虽然反对老家伙们的揽权,亦主张进行必要的改革,但对削弱宗室力量尤其是宪政改良持有较强地怀疑态度;善耆虽然属于开明地改良派,但却不愿如伟一般采取激进措施;而世铎作为既得利益的守旧派代表,不但不愿意采取激烈的措施,而且连从根本上进行改革亦表示反对……在这一团乱麻中,川岛看得很明白,皇帝要做地两件事都是异常清晰的:第一,改良!
移,不为其他因素所阻挠和打断的改良。第二,分言,无所谓激进与缓和,无所谓老辈和后起之秀,在他眼里都是为改良服务的,一个铁板一块的宗室集团才是皇帝所极力要避免的噩梦。
表面上看,川岛浪速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朝廷的大政方针考虑打算,从不同角度、不同立场来辨析事物的成败利弊、得失功过,但在世铎的耳朵里,听出来的弦外之音却非如此,更像是“友邦人士”对国内政局的指点和评论,隐隐约约间居然还带有一丝悲观的气氛。
善耆是什么意思?前次亲王闹事,善耆作为肃亲王也是参与的,但世铎深知善耆作为现行体制中宗室地位最高之人,没有他的声援或者理解,要想采取任何举动都十分困难。但是,这个问题和善耆当面探讨是没有结果的,善耆不是载沣那样毫无心机的人,也不是载泽那样不容易沉住气的人。善就其见识、为人还是能力,都隐然为宗室之首。虽然各方面的评价还比不上老恭王,但比起老醇王却是强太多了。
世铎有时候不免要拿自己与小自己20来岁的善耆作比较。:有发昏到糊涂的境地,任谁都承认善耆要比他紧要。这种紧要,不惟体现在见识上,亦体现在权力上——善耆不仅是内阁协理大臣,而且还兼任着内政大臣,掌握着京师的警政大权和情报机构。没有善耆的同意乃至协助,要想做出什么事端来都不可能成功。现在毕竟已经不是老佛爷掌权的时候了,皇帝不但掌握了最高的权力,而且还有听命于其的禁卫军,来硬的力有不逮,来软的未必有效,这才是令人伤脑筋之处。
不过,世铎心里在考虑,川岛浪速既兼任顾问之职,又是善耆信任和亲信之人,他便寄希望于能从他这里探得一丝口风。
打定主意之后,世铎用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用心的口吻问道:“川岛先生大才,本王恨不得天天能当面讨教,可惜本王无肃亲王识人之明,亦不如他用人有方。”
“王爷过谦了。”川岛眯起三角眼,似笑非笑地恭维说,“在长辈宗室中,肃王爷对王爷颇为看重,只是对几个小辈不免颇有微辞,至于原来的庆王爷,唉,也是一言难尽。”
庆亲王的下场是宗室诸王最为忌惮的,众亲王闹事之时之所以没敢撕破脸皮地大张旗鼓,完全是因为奕劻的例子在先,令人不寒而栗。世铎不清楚善耆在这一案上的根本立场,但他认为倘若没有善耆的表态与支持,奕劻也不至于这么惨。如果有任何一种力量足以打破平衡就势必迎来其他两种的反抗。而且即便是日渐崛起的年轻权贵中,政治立场亦不完全一致。
“非也,非也。”川岛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若不是几位年轻亲贵极力主张,此事本有转机。”
所谓年轻亲贵,自然指的是载泽、载沣、载涛、伟等几个,载沣倒也罢了,他的所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