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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
他也说不上这种变化的好坏,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考虑的周密些方能有备无患。毕竟这世道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你永远无法知道表面和善的友人,是否会暗地里掏出匕首捅向自己的腰窝。
一军统帅,大唐的游击将军看上去和善不,还不是持着横刀,对自己这几千弟兄下达了死令?
那夜留给少年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着实难以磨灭;数万袍泽的背叛太过残忍、他至今仍不忍回首。
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断。
任何一番关怀的话语他都会逐字忖度,究其深意;任何一个和善的笑容他都会细细辨析,探其本宗。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已经被高秀延,被他的袍泽出卖了一次,他不想再想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完,再一脚狠狠的踢开。
“括儿哥,我都明白!”陈小六挺直了胸脯,应了下来。是啊,人不能永远活在长辈兄长的荫庇下,有些属于自己的责任早一天承担,早一天长大!
正值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nǎinǎi的,爷爷今天便要定这间雅室了,快叫里面的人滚出来!”
“爷,这位爷你看,那几位小郎君来的早些,能不能,能不能啊!”
“少他娘的废话,再啰嗦爷几个把你这店烧了!”
“唉,唉。”
老张头儿推开了木门,颇为惭愧的冲众人头赔不是。
“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几位也听到了,那伙兵痞小老儿实在,实在惹不起啊。您几位就行行好,挪到大堂去成不?这顿酒宴就当小老儿请各位少爷的,不收钱!”
老张头右眼眼角有一块鹅蛋般大小的淤青,显然是刚被屋外那几人殴打所致。
张延基闻言蹙了蹙眉,颇为不悦:“我说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本少爷掏不起酒钱还是好欺负?他们不好惹,我就好欺负了?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你这番对待老兄弟就不怕砸了招牌吗?”
“张公子,这看您说的,看您说的”老张头吊着一张苦瓜脸,连称不敢。
“还他娘的不滚出来,给脸不要脸!”外面一行人显然等的急了,径直闯进了剑南阁。
待看清来人的面目,屋内的氛围瞬时凝结若冰。
十几名亲兵的护卫下,高秀延端立于正中。
高秀延显然也没有料到这剑南阁中的客人是李括一行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不过他此时显然已骑虎难下,冲李括微抱了抱拳:“还真是巧啊,不曾想李都尉竟也在此休憩吃酒。高某不才,不知可否入席一叙?”
李括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今rì位席已满,就恕李某不能遂高帅之意了。”
“你,给脸不要脸!”一名满脸生着横肉的亲兵踱步上前,正欲拔刀却被高秀延阻止。
“唉,我想我和李都尉之间恐怕有了什么误会。”
高秀延走至李括近前,压低了声音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李相交代的,某也是无可奈何啊。现在某已经想清楚了,愿与李老弟摒弃前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之前令尊不也与李相有过节吗,这次的事不如就此揭过?”
李括站直了身子,浅浅一笑,示意高秀延附耳。
高秀延心中大喜,看来这小子准备就坡下驴了!
他微微俯身,将身子探至少年身前,脸上写满得意。
“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
少年浑厚的声音传出了长安,传过了渭河、传至了赤岭。那一刻,冤死九曲的铜武营弟兄与他同在。
ps: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七郎从不是一个缺少血性的人,只是我们有时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何时做合适。还是那句话,我用心的写,您安心的看,我们一起加油!
第七章 盛世(七)
时间:2013…01…16
高秀延的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瞬,冷哼一声:“如此,李都尉是不打算给某一个机会了?”
李括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高秀延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有些过节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化解的,这一,高帅怕是比我清楚。”
高秀延气急反笑:“好,好,好!你小子有种,不愧是李适之的儿子。我们走!”说完他便率先朝屋外走去。
“高帅,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满脸横肉的亲兵显然心中有气,不甘的将手探向腰间的刀鞘。
这个傻小子竟然敢直拂高帅的好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只要高帅一声令下,就能把他砍成肉酱。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高秀延满是阴鸷的目光落在了那亲兵的身上,吓得那亲兵连声补救:“听见了,听见了!”
“希望李都尉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到时不要说高某没有给你机会!”高秀延回头瞥了一眼李括,拂袖而去。
“哼,我们走!”亲兵瞪了一眼李括便紧随自家主帅踏离了倚翠楼。
“呼!”待高秀延一行人的背影在众少年眼前消失,杜景甜长出了一口气。
“这帮人还蛮凶的。”小娘苍白的脸色上挤出一丝笑容,抿了一口果酒借以压下心中的恐惧。''
“色厉内荏之辈罢了。”李括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括儿哥,说的好,本来,本来我还怕你会惧于那个家伙的气场。”张延基端起一杯酒递给了李括,诚信赞服。
“你怎知道他不敢动手?”杜景甜颇是疑惑,对方都是手中有真家伙的丘八,人数又占绝对优势。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方必然吃亏。
“首先,这里是天子脚下,即便高秀延再跋扈也不敢私动兵戈。他敢设计在吐蕃谋害我,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
李括饮了一口果酒,叹道:“其次,这倚翠楼是殿下的产业。他即便心生歹意,也不会在此地生事。”
“殿下?哪个殿下?”杜景甜显然不明李括所指,满面疑容。
李括苦苦一笑,抬首东望:“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人能让高秀延如此忌惮?”
宣阳坊杨宅中,虢国夫人正和爱子裴徽、儿媳永安县主一齐吃着茶。
杨花花今天心情显然不错,竟然破天荒的叫来了儿媳一齐享用宫中送来的荔枝。要说,陛下对四妹还真是用心,岭南的荔枝才一熟,便派人从驰道运送过来,整个果肉都带着一股鲜味儿。(注1)
这女人啊就如同荔枝,外面包裹的再严实,还是要看果肉。''只有把皮肤保养好了,才能将那些狐媚子比下去,勾住男人的心。绝世才情又如何?待到你人老珠黄,哪个男人有闲情雅致去听你吟诗作赋?梅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一招不慎,输给了四妹。
说到底,女人不过是男人手中的玩物罢了,吟风弄月,卖弄才华终归是不讨喜的。
剥开一枚荔枝送入口中,杨花花只觉心神一漾,舌尖传来一股温润之感。
嗯,这女人啊就如同荔枝,越品越对味儿。
“娘亲,今rì恁地如此好心情,连专供贵妃娘娘的荔枝都讨要了来。”裴徽见杨花花难得的好心情,主动开起了玩笑。
杨花花白了他一眼:“瞧瞧你,瞧瞧你,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你四姨能吃得荔枝,娘亲就吃不得了?”若真说来,这一盒半串荔枝她杨花花还真不放在眼里。不论何时,但凡宫中有供奉的新奇物件,采办司的吏员们都会预备一份一模一样的,马不停蹄的送到宣阳坊来。
“哪儿能啊,我不是和薇儿看您心情好,替您接接话头儿吗?”裴徽自打成婚后,便成熟了不少,与妻子之间的感情虽然称不上琴瑟和鸣,却也无甚别扭之处。倒是薇儿和娘亲之间,似乎总看对方不顺眼。
裴徽有心借此良机改善二人的关系,遂拿肘子拐了拐妻子薇儿,轻咳一声。
这么明显的暗示薇儿如何会看不出,虽然不满丈夫的偏心眼,却也不得不在婆婆面前给丈夫卖个面子。
永安县主亲自摘下一只荔枝,剥了皮去了梗放入一只小玉牒中送至杨花花身前道:“娘亲多用些这物什,听宫中的老人儿讲,倒是保颜润肤的紧呢。”
杨花花心中一惊,自打过门,永安县主还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话,更不要说改口称娘了。今儿个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永安县主主动放低了姿态,杨花花倒不好过于做作。接过玉牒,杨花花半是慵懒的一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这份心意娘亲领了。”
此话一出,薇儿和娘亲之间的隔阂便算彻底除了,裴徽直高兴的合不拢嘴。要知道,她们二人置气,最闹心的就要数自己了,哪边都说不得,哪边都帮不得,真是气煞了人。
“娘亲,薇儿她,她有喜了。”有心趁热打铁,彻底巩固二人的关系,裴徽薄唇轻启,送出一条好消息。
“你说什么?”杨花花正自品着一壶花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