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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火源洁,不得伤其分毫,违者军法从事”的字样,叫新月卫立刻发布出去。
搞定后。我又穿着靴子躺到床上,双目神光闪闪,缓缓道:“明晚将是笑花城陷落之时!后天我即可挥军北上回国,跟朝廷的贵族老爷们好生亲近亲近啦!哈,当年我在碎星渊要塞外巡逻之际,每天担心的就是有头睡觉没头起床,曾几何时敢想过有朝一日可饮马布桑河畔,坐看恺撒皇城在我脚下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呢?人的际遇真是奇妙,任你聪明绝顶。也想象不出下一刻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嘿,瞾,你说世界是否正因如此,人们才能够每天生活得精采绝伦,对未来充满希望呢?”
完颜瞾尚属首次听我敞开心扉,倾诉心事,感动之余,爱怜地为我脱靴的纤纤玉手顿了顿,才道:“是啊。我小时候家境贫寒,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总见父母愁眉苦脸为生计发愁。后来他们被盗贼杀死了,我成了孤儿,一直到处流浪受尽白眼欺凌,心中怨愤世态炎凉,想总有一日要掌握天下无双的强横力量,将曾经对我不好的人统统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更要锦衣玉食,比他们过得更滋润。八岁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玄武宝玉的传承,一夜之间那些粗壮强横的地痞恶棍,统统成了软弱得不堪一击的爬虫,任人摆布无法反抗……利用半年时间,我足迹踏遍恺撒全境完成了心愿,并把当年杀害我父母的盗贼团,连带眷属亲族上上下下三万多口屠戮干净,当时真是痛快到了极点。”
我听罢对她的心狠手辣不以为意,反倒愈发喜欢完颜瞾敢爱敢恨、恩怨分明的性格了。因为若换了自己,恐怕会做得更不留余地,更残酷无情。何况此时她肯坦言过往种种不堪回首的生活经历,显是当足了我为最亲近的人呢!
不过我心中亦升起一个疑问,不解道:“那你们家族的人何时找到你的啊?”
完颜瞾愕了一愕,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完颜世家吧?呵呵,他们跟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哩!我父母是连姓氏都没有的流民,恺撒帝国最低贱的奴隶,我之所以能用完颜瞾的身份进入完颜世家,并担任家主,完全是在天魔舜的怂恿下,勒·路西法势力安排的结果。嗯,那是我十岁的时候了,偶然在乡间遇到了天魔舜,被他故意打得遍体鳞伤后,强迫收为弟子。我从未见过像他那么强横可怕的高手,被其深不可测的实力折服,开始苦练天魔功,妄想有朝一日赶超他。别笑哦,小时候我很倔强哩,从来不肯服输呢!后来我跟着他给勒·路西法做事,杀了很多人,也得到了从前做梦也不敢想的奢侈享受……直到遇见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喽!”
我无限怜惜地紧搂住她,轻轻爱抚着完颜瞾的秀发,沉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手刃天魔舜的!”接着忽然想起一事,微笑道:“对了,根据思·路西法和哈·路西法的死状分析,他们都是中了袄教秘不可测的‘摧心术’,就此我特意去信请教过现任袄教教主艾绒,他说那是一种独门巫术,迄今为止除了已故的巫妖王朽木·波德曼和他自己外,旁人绝对难窥堂奥。因此我大胆假设两种可能:一为刺客就是天魔舜,只有他曾经借着融合天魔碎片,吸收了朽木·波德曼的灵魂与全部记忆;二为天魔舜在‘亡灵’号上被我逼得强行移魂后,肯定功力大减,以致需要借助旁门左道而非他最擅长的天魔功才能达到杀人的目地。嗯,当然也不排除他为隐藏形迹,才使用巫术的可能性,不过概率很小。”
完颜瞾点了点头,蓦然道:“可他盗用龙象铡干嘛?我记得天魔舜从来不屑用任何兵器啊!”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啊了一声,惊呼道:“不好,他要吸收第三块天魔碎片!”
完颜瞾吓了一跳,忙问其故,我就把跟“石佛”纳兰天佑决战至最后一刻,他反被龙象铡操纵,变得威猛无比之事详细道来。
这一刻,我真是悔不当初,当时只觉龙象铡内的邪灵颇有培养前途,完全可以取代索罗亚斯德离开后空出的位置,哪料得到它也是天魔碎片之一呢!如果早知道,不惜跟支妙音翻脸,也要把龙象铡抢来毁掉啊,那可是彻底削弱天魔舜的最佳良机啊!
完颜瞾柔声安慰道:“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哩!起码天魔舜把纳兰氏、正气浩歌楼、军方和道宗统统得罪光了,今后在恺撒帝国肯定是寸步难行,人人喊打的境况!另外我们也能从他被颜公衮一枪刺伤的情况得知,天魔舜目前功力已大幅减退,短时间内很安全嘛!你正可趁机加快平定风云帝国的步伐,回过头来再腾出手全力绞杀他!”
我长长吐了口浊气,冷笑道:“这段时间也不能让他安生,我要悬赏一亿金币,在整个深蓝大陆和六族领地通缉他!”
完颜瞾调皮地伸了伸丁香小舌,娇笑道:“那他就真成了过街老鼠啦,天下再无容身之地!”
我微微一笑道:“对天魔舜这种蟑螂命格的家伙,就得赶尽杀绝,不然稍有喘息之机,他就要死灰复燃,伺机害人哩!”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帐外天色大亮,遂倦极相拥而眠。
不知睡了多久,一名新月卫在外高声道:“启禀主公,曹将军着小人来报,总攻即将开始,问您是否亲临前线?”
我倏然醒了过来,沉声道:“通知曹将军,我会立即前去,命他这一仗必须拿下笑花城!”说完又向也被吵醒的完颜瞾叹道:“唉,做一名称职的领袖很辛苦哩!哈,等平定所有反对势力后,我或许会变成一个只知享乐的昏君呢!”
完颜瞾轻摇螓首,认真地道:“不会的,你命中注定是一名好皇帝!”
我怔怔地看了她一眼,两人忽然相视而笑,温情无限。
风云历八一一年十二月五日下午,南疆军各部开始在笑花城外的第三道战壕前堆积柴捆。
勒·路西法和火源洁站在苍狼山瑞云塔顶,望着护城河边以千计的小山高的柴堆熊熊燃烧,滚滚浓烟顺风前移,把整个笑花城裹进令人窒息的烟雾中,却无计可施。
一时间,城头的恺撒军官兵全避进塔楼和哨所内。
南疆军工兵们则在炮火和浓烟掩护下,推着虾蟆车,将装满泥土的袋子统统倒进已露出泥泞河床的护城河里。本来若能多等些时日,待护城河水结冰后,即可免去这项麻烦又危险的工作,不过国内局势刻不容缓,只能费心费力地开凿水渠,先将河水引走再填平了。
护城河深约八步,要整个填平,等于要在别处另挖一条出来,幸好攻城部队只求多处通道即可,因此施工速度飞快,眼看半个时辰就能完活儿,下一步是在护城河对岸堆积土台,一级一级地增高最后与城墙平齐,就发动总攻。在第一、第二条战壕里,南疆军各部官兵枕戈以待,静候攻击的最佳时机。
勒·路西法把敌情尽收眼底,不由皱紧眉头,苦苦思索对策。他身旁的火源洁却是神态从容,丝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刺鼻浓烟和严峻敌情。
勒·路西法懊恼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若教他们为所欲为,恐怕今晚就是城破之时啊!”
火源洁微微一笑,望向烟雾中脸色青白的勒·路西法道:“陛下毋庸忧虑,经昨天和今天两日征兵,我军人数已逾二十万,眼下已经全部武装完毕,加上人人皆知城破国亡的道理,定会拼死抵抗以一当百,区区南疆军不足挂怀!”
勒·路西法脸色好看了许多,低声嘟囔两句什么后,迎上火源洁的目光,仍有些担心道:“可是他们毕竟是初上战场的新兵啊!一旦意志崩溃,不顾军令败逃,恐怕还会波及其他老兵呢!”
火源洁表情慢慢严肃起来,沉声道:“请陛下对帝国勇士们有绝对信心!”言下之意就是,反正已经没有退路,死马当活马医吧!
勒·路西法露出一丝苦笑。叹道:“唉,也只能如此啦!”接着话题一转,问道:“突围和劝降的人有消息传回来吗?”
火源洁沉吟片刻,摇头道:“陛下,他们全部殉职了!”
勒·路西法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道:“那怎么可能?整整一万多精骑都……都没了?还有去劝降的塔姆公爵他们也全被杀了吗?”
火源洁正容道:“是的陛下,微臣没有半点夸大。唉,柳轻侯太可怕了,赖久尔为首的叛党也太狠毒了,都是源洁考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勒·路西法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说话。整个人好像木雕泥塑一般,心沉下无底深渊。这一刻,他知道全完了。外援无望,爱将尽丧,凭借良莠不齐的二十万杂兵,又怎能抵抗得了整整一百七十万虎狼之师?难道苍天真要亡我吗?他根本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