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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很是美言了几句,你应该去看看他。就叫文远和你一块去吧!那个老家伙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石头,简直和他的绰号一样——贪石公。”“谢恩相指点!”我退出吏部相的客厅,正好看到被苏晚灯叫来陪我的邹文远,连忙迎上道:“邹兄,小弟又给你添麻烦了。”邹文远笑嘻嘻地道:“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我低声道:“这次小弟特意带了点别致的小礼物,希望邹兄笑纳。”邹文远一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上次我送的“深感羞愧”的小礼物,已经让他偷笑了三天,这回的“别致”还不高兴一个月呀。果不其然,西阁隐秘处,邹文远偷偷看过礼物后,简直呆如木雕泥塑。“兄弟,这真的是送给老哥哥的?”他根本不敢相信地问道。我毫不介意地道:“我柳轻侯虽然无甚身价,但是,最喜欢结交邹兄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这点薄礼,大哥就赶快别说二话,收起来吧。”邹文远感激莫名地道:“兄弟,今天此刻起,你的事就是我邹文远的事,决不怠慢,定尽全力。”我也真挚地道:“大哥,以后就请在京师多多关照了。”“没问题。”邹文远豪气干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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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谛
这是一幢典型的北方朴实敦厚、古拙雄伟、大气磅礴的小别墅,位于帝都东大门街冷肃僻静的一条小巷里,就像是一柄尘封无数岁月的绝世名剑,构思意境之深远渊博,根本不是现代的浮华焦躁可比拟的。那种虚无缥缈令人惊叹,我从未想到过一栋建筑都可以表现出如此玄之又玄的诡秘莫测的意境,恍惚间,我倏然明白了原创的大手笔必然就是苏家的先人,更可能就是苏晚灯本人。“这份宠爱,要我用什么偿还呢?”我忧愁地道,“苏晚灯这种老谋深算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一旦认真琢磨起我来,将来还真是令人战战兢兢啊。”我微微颤抖,“秋天,来了吗?”邹文远和我坐在带有吏部侍郎标志的六匹神骏牵辕的豪华马车里,外面是禁卫军特派的保护高官的百名“青铜骑士”。孔龙和龙克缍及十八名黄金骑士被强制留在“别院”,并严令不许出去,违令者杀无赦。我是运足十二重真力逼出浩瀚无垠的杀意下令的,方圆十丈内一切非人动物都死了个干干净净。见到我是认真的,二十人都不敢大声喘气。邹文远淡淡地道:“这下我可见识了你治军的本事,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我微微一笑:“唉,大哥知道,小弟此次带来的侍卫,都是军中万中无一、桀骜不驯之枭将。如果不动真格的,不知会惹出什么弥天大祸来。让大哥见笑了。”邹文远笑嘻嘻地道:“军人果然就是军人。以后,我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希望你别推辞。”我恍然领悟:“大哥放心,办那类事小弟可是行家里手,只要你一句话,嘿嘿,莫不叫他人头落地。最后,还不知是谁动的手脚。”邹文远淡淡地点头道:“那先谢过了。不过,不一定需要那么严重就是了。”马车迅速地前进着,拐过数条繁华热闹的大街,戛然停在了艾愁飞的府门前。我倒吸了口凉气,这简直是一座小城市嘛!邹文远见怪不怪地也不下车,等了一会儿,城门似的钢铁府门开了,放这支队伍入内。队伍的前进速度又开始加快,足足一刻钟后,才在一栋宛如鹤立鸡群似的白色高楼前停止。我发现护卫队早就没了踪影,这里只剩下马车和马夫。再就是我和邹文远,还有那个刚刚从楼里走出来,明眸皓齿千娇百媚的紫衫绝美少女,她最显眼的就是天鹅般优美的玉颈上挂着的一串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不知道她是艾愁飞的什么人,居然被赐予如此名贵的首饰。我正在暗暗揣测着。邹文远已经笑道:“几日不见,丹妮小姐又漂亮了几分啊。”丹妮毫不扭捏,颇有大家之风道:“邹大人,每次来了就夸人家。不知邹夫人介不介意,哪天我倒要去问问。”邹文远哈哈大笑:“你这个妮子,嘴巴倒是越来越犀利了。难道不知我老邹根本不怕老婆?”丹妮撇撇嘴道:“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你惧内哟。还嘴硬。”邹文远教训道:“你哪知爱恨交缠的大人们的事情。”丹妮不再理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道:“怎么从未见你来过?”她毫不惧生地主动搭讪,倒闹了我一个老脸微红,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在下来自南疆,平生还是首次瞻仰京师风采。”丹妮好像对我非常感兴趣,继续追问道:“你叫什么?”我刚刚镇定下来的情势再度失守,如果被我的部下们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不过,我还是首次遇到这么开放随意的女孩子,在这个时代,不能不说是凤毛麟角。即使是皮厚如我,也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这时邹文远适时地解决了我的尴尬,“柳老弟,咱们上去吧!不然,丹妮会缠着你不放的。”果然,丹妮狡猾地一笑道:“见过我爹,你要来陪我玩哟。”我心道:“我的娘啊,你还是放过我吧。”当下就装作没有听见。丹妮诡异地一笑道:“别想溜掉!我可会把你吃得死死的,信不信?”我苦笑跟着邹文远上楼。邹文远看着我发愁的样子,淡淡地笑道:“柳老弟,以你的条件足够吸引任何女孩子投怀送抱。可是,像我们这种男人求的是盖世功业,老婆也要找身出名门嫡系的大家闺秀,才会和事业相得益彰。刚刚哥哥我看丹妮小姐对你大有情谊,只要你略施手段就不难逼她就范,嘿嘿,别放过千载难逢的机遇呀。艾家是太皇太后的本家,持续三百八十余年一直包揽着刑部相这人人眼红的位置,雷打不动。你要把握状况呀。”我一边唯唯诺诺点头,一边施展“锁魂”无声无息地将邹文远的声音一律封杀在只有我听得到的范围内。鉴于“邪王”苏晚灯的先例,我不得不小心,谁知艾愁飞的前身是否是当年哪个黑道巨擘。白楼出人意料的宁静安详,浑然不似执掌满朝文武生杀大权,名列三公九卿、位极人臣的公侯世家的豪宅,倒更像出家修行的和尚的禅房。我开始有点怀疑苏晚灯所说的艾愁飞喜欢石头的情报是否属实。邹文远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径直攀登,直上顶楼天台。我一路循序渐进地看了下去,再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动用“锁魂”,先跑到天台看个究竟。即使如此,我觉得还是对完全陌生的艾愁飞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邹文远谨慎地嘱咐道:“艾相壮年丧妻迄今未娶,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膝下惟有一女就是丹妮小姐,所以溺爱非常,你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了吧?”我微微颔首,同时仍然没有撤去“锁魂”结界。终于,攀上高楼,邹文远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我则是心旷神怡,几乎被眼前的如诗如画的景色陶醉得不能自拔。方圆十里的泥土都覆盖在绿油油的草地下,疏密相间错落有致的垂柳、劲松遍布亭台楼阁的空白地带,四季不谢的各色奇花异草点缀其间,凭空多了千百种颜色。所有建筑都风格迥异,似乎囊括了大陆所有的建筑风格,又偏偏契合得完美无缺,显示出主人渊博的知识,独具匠心的创意,足堪大家风范。如果说苏晚灯是豪放不羁、胸怀大志的一代豪雄,那么艾愁飞就是温文而雅、超凡脱俗的一代大儒。我定睛看到艾愁飞时,更加相信自己判断的准确。艾愁飞淡淡地负手看着天边,宛如就要随风而去的仙人。一尘不染的气质,仿佛谢绝一切干扰他宁静安详气氛的人事。邹文远勉强地咳嗽一声道:“艾相,卑职奉苏相之命,带柳轻侯侍元帅晋见。”也就是他打着当朝最有权势的苏晚灯旗号,不然,凭借他自己,拿天作胆恐怕也不敢打扰艾愁飞。我保持沉默,但还是礼貌地上前施礼。艾愁飞看也不看邹文远,更不看我,只是淡淡地问道:“尔等可知道文章与军事有一个共同的真谛。不论文臣武将只要领悟就可以定国安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邹文远摇头,我则陷入沉思,因为我知道艾愁飞和苏晚灯是不同类型人物巅峰境界的典型,苏晚灯看重现实,而艾愁飞看重顿悟。我想这和苏晚灯练的“修罗阴煞功”、艾愁飞练的“阿难陀指”有关。如果我不能回答,那么不但今后艾愁飞永远不会拿正眼看我,我的武道修行也会大幅倒退,今生无缘再问鼎无上境界。这是一个玄之又玄、鬼神莫测的局,不幸我一早就被深陷在其中。此刻,能救我的也惟有我自己的智慧了。蓦然,我看到艾愁飞清澈无比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思念,那股炽热激烈的情感如星火燎原一般,燃烧雀跃,顷刻间又消逝得无影无踪。幸好我的“锁魂”还是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