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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忽然发现自己失言,连忙跪在地上,暗骂自己无知;符柔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是脱口而出:“太后娘娘,文侍官是在取笑奴婢!”说完立即后悔,这明明是在袒护这个恶徒!
眼见太后要发火,文图赶紧应道:“太后娘娘恕罪,并非如此,卑职是说这毒汁并非直接入口,而是化作毒气侵人身体;并非夜半施毒,而是白日安放,深夜散发……”
“何以见得?”太后急忙发问,“起来回话!”
“谢太后娘娘!”文图起身向二人瞧去,却见符柔微张着嘴露出惊讶之状,忽瞧见文图看向自己,立即合唇避开视线,文图立即向几个小香坛走去,分别提起拿捏着重量,用手握住坛颈仔细抚摸着,似在感觉温度,最后指向一个蚕花红瓶说道,“回太后娘娘,毒药就在其中!”
再矜持的太后也是当场震惊,猛地戳起身来,符柔赶忙搀扶住,莫名其妙地瞧向文图。
“传敬梓,将所有宫女都带进来!”太后见文图信誓旦旦,沉声令道。
片刻,一群侍女跪在殿内,敬梓最后步入,伸手关闭了殿门,随着“吱吱”声响,众宫女如临大敌,各个心惊胆战。
太后徐徐地围着宫女们踱步,可是那轻微的脚步音此刻却像天空炸雷般铿锵作响,令人毛骨悚然,“你们这些丫头,有的跟了哀家三五年,有的已是七八年,哀家是信任惯了,今日,哀家只是想问问,”说着走向文图指认的红坛前,轻声细语道,“这个坛子里的香料是谁把持着?”
众宫女抬头一瞧,又一齐看向翠婴,翠婴一见也是跪爬着脱离人群来到前面答道:“回娘娘,是,是奴婢……”
太后走到众人面前,忽然高举香坛,猛地摔了下去!
刹那,众人无不惊呆,就连文图自己也是诧异出音!
红坛破碎,地面上散落着一小滩暗黄色液体,粘稠蠕动,令人作呕,敬梓怕再伤及太后,连忙着人拭去,可是留在地面上一根冰柱令所有人觉得匪夷所思。
太后令其他侍女散去,唯独留下翠婴和药女符柔。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太后娘娘……”翠婴哀嚎着扑向太后,半路却被敬梓冷冰冰的长剑拦住。
太后猛地指着翠婴喝道:“自打你入宫,哀家一直对你不薄,任性于你,没想到却做出如此苟且勾当,哀家懒得多问,且说何人指使你?”
翠婴深知太后秉性,不住地叩头答道:“奴婢真的不知啊,不,不认识那人,前几日奴婢出宫采买香料,不知为何竟突然昏迷,被一男子带到一家客栈,醒来后男子让我闻一种香料,乃是茉莉与米兰调配,毫无杂味,那男子称此香料只有他能配置,令我自此每日到宫门处与其调换香坛,如果不肯就杀了我还有我的爹娘,奴婢每次都仔细辨闻,都是同一种香料,茉莉祛咳,米兰清气,便觉得也适合太后娘娘享用,便没有声张。可是奴婢万万没想到,这里面有毒药啊,也绝不晓得,竟是这东西才令娘娘咳嗽不止啊……”
符柔立在一旁呆若木鸡,莫非那日出宫自己果真如同翠婴一般是遭贼人暗算?是文图救了自己?若非如此,现在跪在地上的岂不是自己?她连忙向文图看去,文图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冰柱,忽然也纳闷起来,此时天还算暖,哪里来的冰?
“那男子住在哪里?”太后慢慢走到椅前坐下。
“回太后娘娘,在悦达客栈。”翠婴抽泣答道。
太后冷漠地瞧一眼翠婴,又转向敬梓,沉吟道:“给她留具全尸吧……”
“是,太后娘娘!”敬梓一摆手,两名侍卫冲上来把持住翠婴。
“太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冤枉啊,奴婢确实不知啊……”
文图连忙上前求情:“太后娘娘,毒药位于冰下,翠婴确实不知……”
“住口!”太后横眉怒向文图,“如无诡秘,何须以性命及家人胁迫?口说不知,心中侥幸,死不足惜!”
文图无言以对,听见翠婴的哀嚎声,低下头猛然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八章 做太子
“前蹄落土,必有后足,”太后沉脸瞪着大殿地面上冰柱,“贼人绝不会就此罢休,文侍卫,”她手指那冰柱,恶气呼出,“可知这是什么来路?”
文图刚要说话,敬梓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卑职这就带人去悦达客栈,将十恶不赦的逆贼擒来一问便知!”大殿内几人均能听见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太后没有立即允准,徐徐坐下拾起佛珠开始把弄,又发出低微而清脆的玉珠磕碰声,“恶人如此大动干戈,精心布置,诡异非常,岂能毫无防备?”太后说完,再次抬头瞧向文图。
“回太后娘娘,”文图低下头,小心谨慎答道,“此贼将毒药放在坛中,尔后于瓶颈处安置冰柱,算计着时间长短择其长硬,随后在冰柱上面洒入香料,所以翠婴探查不出来,待到夜半,冰柱融化为水,伴着香料落入毒药中,想必那毒药乃北寒之地所有,遇水自然发出微弱毒气,而此时这大殿之内唯有太后娘娘一人,毒药也随着时间消逝闻嗅不出,翠婴取走时也就同样发现不了端倪,长此以往,微毒入体,神不知鬼不觉,害人之身,”说着,文图俯身拾起那根冰柱,长不足三寸却坚硬无比,他自然知道这里没有制冷设备,也未到冰冻天气,想到那日与符柔一同出宫的遭遇,胸有成竹,喃喃说道,“所幸的是,卑职知道这冰柱的来历……”
符柔不自觉低下头,知道那日的确发生了挟持之事。
太后发出低微惊异声,立即责令道:“快说说!”
“此种冰柱来自一种极寒掌法,所到之处遇水成冰,想制成冰柱易如反掌,长短与硬度随心所欲,屡试之下自会熟知融化时间,”文图不敢提及符柔险些被劫持一事,以免引来猜测,“而卑职曾与此人交手,也是险些被伤,此人三十岁左右,身材狭长,脸色白皙,”文图对宾克印象极深,随着描述一眼瞧见太后手中的佛珠,“卑职亲眼瞧见,此人的左腕处也戴着一串佛珠,与太后娘娘手中的佛珠一模一样,紫檀之中夹伴绿翠……”
太后一慌神,手中的佛珠险些落地,紧接着闭上了眼睛,抬手示意文图不要再说,皇宫投毒,岂能是泱泱凡子?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脑海中再次想起公子宾离宫那一幕:十二年前,公子宾十八岁,被太后当场识破毒害太子涅的伎俩,强行驱除出宫,公子宾跪地大哭哀求母后,一边诉苦一边埋怨,其状凄惨,可是太后铁石心肠绝无可能被感化,公子宾见大势已去,苦苦乞求母后将手中的一对佛珠赠予自己一串,这是唯一印证母子一场的信物,看着公子宾跄踉着走出皇宫,太后悲搐不已,但脸上却毫无表情,直到返回寝殿后方才偷偷落泪……
半晌,太后在沉思中睁开眼睛,喝退殿内侍女,瞧着敬梓艰难地说道:“敬梓,你知道刺客是谁吗?”
敬梓惶恐摇头道:“卑职愚昧,猜测不出。”
“他,他就是宾王!”
“太后娘娘,”敬梓睁大眼睛,脸上惊恐失色,连忙摇头道,“太后娘娘多虑了,宾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太后摇晃着立起身子,符柔急忙上前搀扶。
长王逼宫,皇上失踪,小儿害母,这一连串的打击令老太后摇摇欲坠,再坚强的女人也会痛不欲生,瞧瞧殿内的三人,太后终于开口道:“哀家伴着先帝打下这江山,一生拼杀筹谋,终究换来这太平天下,哈哈,你们再瞧瞧哀家这三个皇儿,是多么的出息,没有登上皇位的,费尽心机想当皇上,宾儿为了消灭太子,暗杀,投毒,无奈之下被哀家赶出皇宫,现在又折回来毒害自己的亲娘;潘儿为了嫁祸二兄,污蔑其篡政,于先帝末年暗害东土老王,上奏先帝弹劾太子,被哀家秘密压下,而后又暗箭伤人,意图谋害皇上,如今又来逼宫造反!”
刚说到这里,符柔失去控制,颓然瘫倒!这一切如梦戏人,堂堂潘王竟是杀父仇人,反过来却怂恿东土暗杀皇上!太后以为符柔是闻听自己言语伤心所致,遂深切地将符柔扶起,接着说道:“再看这当上皇帝的,为了一个蛇蝎之妇,欲辞皇位,惨遭人算,下落不明……”越说越气愤,太后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太后息怒……”敬梓与文图同声说道。
太后对敬梓问道:“老道师还是没有出关吗?”
敬梓不住点头回道:“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