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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师弟”柳青瑶拉着秦小姐,走了过来,笑道,“表妹还小,你由着他些。”
“我知道的,”陈尧咨笑道,“可她可不愿放过我了,在她嘴里,我到成登徒子专业户了。”
“你呀”柳青瑶白媚了他一眼,温软的柔荑抚摸着他的脸庞,芳心充满了怜惜,在他脸上轻轻的伸出个小指一戳,“你什么时候吃过亏了,她年幼不只事,你可是朝廷命官,怎么也与他一般计较”
“就是,就是,哼”秦小姐嘟哝着嘴不服的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出了欺负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陈尧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芷荷给他端了一碗清茶,放在他身前,秦小姐眼疾手快,抓起茶盏就咕噜的喝了一口。
“妈呀烫”她忙的吐了出来,用小手在舌边挥舞着热气,皱起了黛眉。
“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芷荷呵呵的笑道。
看着这胸大无脑的秦小姐,陈尧咨自认正气无敌的人品丢到了九霄云外,暗自为着花痴叹了叹气,笑道:“其实,我今儿个来,是要说些事”
“什么事?”柳青瑶拿起手中的鸳鸯锦绣,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觉得甚是美丽,才放了下来,露出笑容般的道。
陈尧咨仔细的看了看这鸳鸯,却没看出个什么门道,这事根本就不是他的特长,以他的审美观看来,这花花绿绿的都好看,尤其是这浮水的鸳鸯,还带了翅膀的。
“父亲今日带我,是上柳府提亲的”陈尧咨笑道。
“提亲?”柳青瑶顿时羞的雪白的脖颈通红了,微微低着螓首,不再说话了,青丝垂头,顺着身间滑过,那是温馨的香味与淡淡的处子的幽香。
“我不同意”秦小姐舌头又好了,立即柳眉倒竖,“要表姐嫁给你这登徒子,哼,你死了这条心吧,姑父是不会同意的”
“白痴”陈尧咨心里暗骂了一句,笑道,“恩师说了,就在下月十六你看怎么样?”
柳青瑶红晕的脸再绯红,那一抹动人的娇羞让人不可自拔,方才还笑颜的螓首没有抬起的勇气了,只是低低的“嗯”了声,把他背过身子,推出了闺房
这是什么意思嘛
陈尧咨憋了憋嘴,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必要搞的这么拐弯抹角的吗。郁闷了半响,摇了摇头,你总给个话吧,哪有人这么把人推出去的。
“你走吧,表姐不同意”秦小姐冒出了脑袋,横着瑶鼻说道。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劲,这个世界太危险,快回家吃奶去吧。”陈尧咨摇了摇头,冷笑道。这话一出,秦小姐仿似心里堵得发慌,有抓狂的想法。
“姑爷,姑爷”陈尧咨走出小院不远,芷荷跑了出来,笑道,“你怎么不高兴呢?”
“高兴?高兴什么?”
“小姐答应你了啊”芷荷歪着小脑袋笑道。
“她一个字都没说,答应什么了?”陈尧咨憋了憋嘴。
芷荷白了他一眼,叉着小手得意的笑道:“都说男人笨,姑爷你都不例外。难道你不知道,婚娶之前,两人是不能相见的吗?”
“什么?”陈尧咨瞪大了眼睛,靠贼老天,你早点说嘛害的老子白得瑟一场。陈尧咨露出了笑容,“好,好,好,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着,一溜烟的脚步,早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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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的奏折在什么地方?”陈尧咨在书房里翻了半天,揉了揉脑袋,对身旁的陈尧佐问道。
“不是在案几下吗?”陈尧佐白了他一眼,继续写着自己的字。看着他拿着奏折出了门,不禁问道,“你要进宫去?”
“是啊,”陈尧咨憋了憋嘴,道,“早说好了,这几日送上去的。”陈尧咨本想那日回府便呈上,可这么来回几天的耽搁,他又搁置了下来,这个奏折又被放到了案几下。
“皇上方才派人传旨,急招我进宫,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陈尧咨叹道,自打自己带上了乌纱帽,就仿似白搭了这么个人,现在想来,还不如在家看书落得个清净。
宣德楼还是与往日无异,只是这些执事们不知道为何,今日并不是上朝之日,这些大元们却一个比一个急,来来去去的,仿似流水一般,也不知道什么事。
“寇相爷,”陈尧咨一下轿子,便看到了落轿而出的寇准,忙的施礼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陛下急召,也不知何事?”寇准板着的脸还是那般,从来没有变过一般,两人心照不宣,往御书房而去。
他们却不知道,御书房沉寂的有些可怕,只因为一道加急的奏折,使得这御书房诡异的可怕。赵恒心里一刹那仿似充满了恐惧,就如同被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
“陛下,吕相爷,陈学士到了”秦翰忙的走了进来,说道。陈尧咨官在枢密院直学士,故而众人呼他为陈学士。
“臣寇准、陈尧咨参加陛下”两人忙的拜礼。
“平身吧”赵恒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
陈尧咨起身一看,却吓了一跳,这御书房里人早已济济一堂,给人的错觉是,这不是御书房,而是政事堂。
“这是深州、束城、文安等镇的加急奏折”太宗指了指秦翰端过来的奏折,说道。
陈尧咨闻此,顿时脸色一变,心里暗道不好,这几镇都是北区重镇,乃是边防重区,自太宗北伐施礼之后,便在几镇屯重兵而守,一方辽国之变。而今这里急奏,边镇失守,这事已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了。
自太宗北伐失利之后,大宋一直守内虚外,这次是被人咬到嘴边了。
命运在恩将仇报,陈尧咨心叹道,这便是命运无常,又是一场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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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澶渊烽火
第九章澶渊烽火
第九章澶渊烽火
“嘉谟,你不看看吗?”寇准把奏折递给了陈尧咨,笑道。
“看了有什么用,”陈尧咨摇了摇头,“这都是明摆着的事了,边镇失守,深州、束城、文安,这定州一过,就到了澶州了吧”
“是啊”赵恒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朕已经派遣重兵守定州,可这也是孤掌难鸣啊。”
“守?怎么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毕士安说话了,吕端多病,辞去相位,由毕士安接任,他定了定神说道,“定州并非地势险要之处,若是一味处以重兵把守,那契丹必然绕其而行,越过黄河,不过多两日功夫,直逼澶州”
“毕相的意思是,咱们放了定州?”寇准眼神犀利,瞪着毕士安冷笑道。
“寇相有什么好主意?”毕士安针锋相对。
“本相只知道,为大宋臣子,决不可与我朝之河山拱手他人,如此,与卖国求荣之辈何异?”
“你……”毕士安怒视而指。
“好了”赵恒怒声而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两个宰辅,堂堂一品大元,没有一点主意,只知道吵个不停”
“陛下,”陈尧咨出声道,“想必在这里的诸位大人心中都有计较了吧,国之用人之际,诸位大人为何不说呢?”
“臣请陛下迁升州以避乱,到时圣令而出,各地勤王之兵相聚,必能大败辽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走了出来,陈尧咨定睛一看,这不是别人,正是这王钦若。
“一派胡言,把他轰出去”寇准怒目而视。
“臣有此意”吕文仲也出列说道。
“自古金陵帝王州,臣附议”李沆走了出来说道。
“陛下,”一直不说话的陈尧叟走了出来,道,“臣以为,自古金陵虽有王气,可毕竟如镜花水月,三国之东吴,东晋偏安,宋齐梁陈乱世,自古未有定于升州而有席卷天下之人,请陛下三思”
“那依卿之见,该当如何?”太宗问道。
“蜀州丰腴,扬一益二直说,前有唐明皇暂避蜀州而后复唐之盛世之说……”
“一派胡言”这回不是寇准发怒,而是陈尧咨忍不住怒斥起来,“这地然未到,就想着逃走了,我堂堂大宋真的闻风丧胆了吗?”
“三弟,你可这道,这汴京一破,那时陛下该如何是好?”陈尧叟不甘示弱,两人在大殿上干起了架。众人眼前一亮,仿似看着稀奇一般,陈大人家教良好,这兄弟之争,是从未有过的,这两人之争却还是第一回,而这第一回,就放在了这御书房里,官家眼前。
“那你想过没有,我大宋朝城防固若金汤,敌人无法攻破,就等着我等吓得魂不附体,仓皇出逃。”陈尧咨道,“那时汴京城一破,这数万百姓就此妻离子散,繁华之地就此不存,难道就用这些来换取咱们这些吃官禄,穿官袍的朝廷命官的命吗。若是这样,我宁愿一死以谢天下”
“你……”陈尧叟气急,忙的道,“父亲,你可为我做主”
“嘉谟,你不可胡闹”陈大人摇了摇头,出声道。
“我胡闹?”陈尧咨瞪了瞪,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孩儿没有胡闹,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