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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在范家女儿开窍了,他应该荣升为第一傻子才是了。
“张大叔,既然我们都已经答应赔偿了,那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详细地说说呢?”既然对方肯心平气和地谈,范小鱼便大方地请他们进屋。
只要智力正常的人,随便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明白砸了人家的酒楼可不是几十文几百文钱就能搞定的,何况人家还找上门来,还是先听听这张德宣怎么说,然后再考虑对策比较好。而且把人请进屋了,这个家里是一副怎么样的情况,人家一看就能一目了然,更有利于争取人家的宽限,要知道,现在他们家可是穷的连叮当都响不起来,那些破烂的家伙相信也没人会感兴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虽当家了,可这个家却是四壁空空,她再厉害也只能先使用缓兵之计。
人家都口口声声说答应赔偿了,张德宣自然也不好再横着来,表情虽然还很气愤,但口气却终于缓和了一点,随着范小鱼走进了屋中,坐下喝了一口粗茶就皱着眉头放下了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下午,范岱突然和一个陌生人到他酒楼里喝酒,两人那一个相谈甚欢啊,绝对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可没过多久,也不知怎么地,两人突然和隔壁桌的三个外乡人闹了几句口角,然后很快就打了起来。这一开打,不但把客人们都赶得一个不剩,而且还乒乒乓乓地没一会功夫就把二楼砸了个稀巴烂。等到张德宣闻讯赶到酒楼时,三个外乡人早已鼻青脸肿地骑马跑了,回头再找范岱和那个陌生人,也溜了个不见踪影。
这一下张德宣当然不干了,他这酒楼开门是做生意的,范岱他们这一闹,不但范岱和那陌生人的酒钱收不回来,连其它客人的银子也都没给,再加上桌椅和碗碟盆盘等损失,怎么说也得找范岱赔,若不是看在范通平时没少救济乡里、人缘一直很好的话,他早就先报官,请官差来抓范岱了。
张德宣本来就是个啰嗦之人,范小鱼一问,他不但从头到尾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并添油加醋地大大描述了一番他有多凄惨,损失的有多惨烈,甚至还夸张地说经此一闹,恐怕今后再也没有客人敢上门等等等等。
“张大叔,你说的我们都听明白了,那请您先估量一下,您大概损失了多少呢?”范小鱼听得眉头不住跳动,但仍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问出重点,虽说这次错在范岱,但作为出了名的奸商,张德宣一定只会夸大其实好趁机多捞点赔偿,她也不能让人家白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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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斗智
张德宣手一翻,居然拿出一个和他的粗鲁形象截然不同的小算盘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当时二楼一共有五桌客人,范岱这一桌吃了四斤上好的酒一共四十四文钱,加上菜钱五十八文,合一百零二文。另外四桌客人一共吃了六百九十二文,二楼六张桌子全部被打坏,长凳坏了七条,还有两扇窗户被撞破,合七百七十文,再加碗碟盘壶六十文,一共两贯五十四文,念在我们也都是乡里乡亲,这五十四文我就抹去了,算两贯就行了。”
“两吊钱?”父女俩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范小鱼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如今的换算率是八百文一贯,要是像他们家这样节省地过日子,两吊钱都差不多都可以过一年了,不过这些日子她被饭桶饭袋兄弟锻炼的心脏强悍多了,这份震惊虽然猛烈地敲打着她的胸腔,但惊呼一出口后,就被压了下来,转为了诚恳而又为难的笑脸,摆手环视了一遍周围,叹道:“张大叔,不是我们范家要赖债,只是你也看到我们家的情况了,不瞒你说,莫说是两吊钱,就是一文,我现在也拿不出来。”
“不可能吧,今天范大侠可才在集市上卖了一百二十文钱的野味。”张德宣冷笑着将算盘一推,唰啦啦地响,浮肿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
范通一听这个立刻移开视线,好像破墙上刚挂了一副美人画般,专心地欣赏个不停。
“张大叔,您也算是镇上消息灵通的头几号人物,难道会不知道今天镇上有个小娘子卖身葬夫吗?”
提起这个范小鱼就来气,可是看到张德宣眼中的鄙视,还是决定先一致对外。
“这……”张德宣摸了下大鼻子,含糊了一声,说起来那个小娘子当时就跪在酒楼旁边,他嫌弃死人会给酒楼带来晦气,就硬把人家往远处赶了。
“看来张大叔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了,不瞒你说,今天我爹只给我们带回来了四个馒头,现在正在锅里热着呢,除此之外别无所有,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厨房看看。”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范小鱼也不怕家丑外扬,反正这附近已经没人不知道范家有个烂好人了。
噗嗤……
只听一声偷笑声,也不知道是跟随来的伙计们哪个在笑,不过看大伙那强忍住笑意的脸,也知道这些人对范通的大名有多少了解了。
“那你说怎么办?”
张德宣回头狠狠地瞪了伙计们一眼,然后狡猾地把球抛给范小鱼,他当然知道范小鱼说的都是实情,事实上,他就是知道范家没钱才特意上门的,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和他最初所想的却有些出入。
想他张大掌柜可是双全镇的首富,这方圆十几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只是仅仅为了区区两贯钱,值得他如此辛苦地赶了十里路来到这个破茅屋吗?他看准的是范家兄弟的另一个本事,而且早在上一个月他就开始打范家兄弟的主意,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范岱这一砸虽是意外,却正是他巴不得的好事呢?
“这样吧,张大叔,您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爹就是再能耐一个晚上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不如现在我先和我爹去您的茶楼,给您先修把一些能修的桌椅给修好了,也好尽量不影响明天的生意,然后再清点其他的损失,并带我叔叔来给您赔礼谢罪,设法凑钱给您,您看这样行不?”范小鱼微笑地道,脑子急速地转动着这个时代的消费水平。
光是一些家具门窗就快要一贯钱,这一笔是大头,却也容易弥补,只要桌椅坏的不过分,以范通长期以来为人民服务的无私品德和才能来看,修理这个还不在话下,拼凑一下说不定可以减少三分之一的损失。毕竟就算她可以督促范氏兄弟拼命打猎还债,可是这个家还有太多的地方需要钱,自然是能少赔一点是一点。
“对对,我现在就可以跟张掌柜的回去。”旁边的范通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说话的机会,忙点头附和,同时讨好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地修好那些家具。
范小鱼暗中翻了个白眼,要是她这个爹爹肯多动动脑筋,能约束得了自己那个爱打架的弟弟,还需要她这么废心思吗?
修理桌椅?还要去酒楼检查清点损失,张德宣一愣,没想到范家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提出这么一条来。
他暗叫了一声不好,再瞧瞧这个确实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茅草屋,突然后悔不已,感觉自己真不该进来。早知道就在院外一口咬定让范通赔钱不就了事了?
“张大叔,我爹也这么说了,您觉得怎么样啊?”范小鱼微笑着再问,心中却转着疑虑,
这个张掌柜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头啊,她提的不是很正常的要求吗?再看他身后那几个伙计极力控制的神色,居然是心虚,这是不是说明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张德宣说的那么严重?看来,她可要好好地向镇上的人先打听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才行了,说不定还可以再减少一部分的债务,毕竟当时打架的可不只是她叔叔一个人,没道理所有损失都要范岱一个人负责的。
“修桌椅就免了,我开门做的是生意,如果连张像样的桌椅都拿不出,还用破烂货,那客人还怎么来我这里吃饭啊!至于清点损失,可以啊,不过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既然你们答应陪,大叔我也就退一步,这样吧,明日一早你们就来酒楼。”张德宣飞快地转动着商人的脑子,转瞬就有了主意,故作体贴大方地道。
“还是今晚就去吧,如果修好了后,大叔还是嫌桌椅太差,我们可以拿到东市去卖,起码也能换个几文钱好抵债。”范小鱼反应灵敏地道。
“这……这样也可以,不过你年纪小,天又黑路又滑的,就不用去了,免得半路吓着,让你爹去一趟就可以了。”他看明白了,这个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如果真让她去镇上,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有些事情少不得要穿帮,而且怕是很难利用这件事逼范通帮自己做事?而范通要是单独去,就好搞定多了。
第八章 夜赴双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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