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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给她钱?”古玉讶然地睁大了眼睛,姣好的面容已经压不住一肚子的怨气,看着范小鱼的眼神中已有一丝怨恨,都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小公子才会对她叱来喝去的,哼。
“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小正太的脾气实在不是很好,两三句话就能撩拨地他跳脚。
古玉委屈地咬了一下嘴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端的是风情万种、惹人怜爱,只可惜才十岁左右的小正太哪里懂得欣赏她那少女的风情,她越迟疑反而越瞪眼,古玉只好恨恨地把铜钱摔向范小鱼的脸。
范小鱼好像吓呆了似的躲也不躲,可是一旁的范通又怎么会容许这两百多个铜钱砸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修长的手臂只一伸,已轻轻巧巧地夹住了两串钱,征询地看着范小鱼:“小鱼,你看?”
“算了,卖就卖吧!”范小鱼撇了撇嘴,“不过,我有个条件。”
好吧,看在这个小正太训斥这个假矜持的丫环份上,就不跟他计较刚才的刁蛮了,不过她刚才既然已经给小狐狸取了名,又说是自己朋友,有些话得先让小正太保证。
“什么条件?”小正太瞪着她。
范小鱼把银子交给范通,从他手上接过另一只小狐狸,两只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小正太:“你是真心地喜欢乐乐吗?”
小正太也撇了一下嘴,明显地言不由衷:“当然。”
“那你能保证一直喜欢它,照顾它,不让它受任何人的欺负吗?”范小鱼假装没看出他的敷衍。
“我……我保证。”小正太随口道。
“你是男子汉吗?”
“当然。”这一回小正太回答的最是爽利和骄傲。
“那好,那我们拉钩。”范小鱼伸出一根小手指,看着他那漂亮清澈的眼睛,“我爹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还说,宝书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今天保证了要一辈子保护乐乐,那你就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会鄙视你的。”
小正太本来根本就没想过要一直带着小狐狸,可眼下被范小鱼这么一套,又不好当面反悔,再看她那根细细的小手指,心里莫名其妙地反而更气堵了,腾出一只手,一把拍掉范小鱼的手指,张开了巴掌,哼道:“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说到做到,我才不要和你玩拉钩这么幼稚的东西,我们击掌为誓!”
“好。”范小鱼也爽快地张开了手掌,两人都十分****地拍了一下,震得彼此的手掌隐隐辣疼,却都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走了!”小正太哼了一声,绕过范小鱼走出包厢。
丫环古玉忙紧步跟上,却不忘趁小正太没看见狠狠地瞪了范小鱼一眼。
“大姐姐,别忘了好好照顾乐乐啊,乐乐现在还小,只能喝奶,不能给它吃别的东西的。”范小鱼心情愉快地高声嘱咐,那古玉听了差点一个踉跄,又匆匆地跟上走的飞快的小正太。
酒楼掌柜张德宣见小正太下楼,顾不得讽刺范小鱼,连忙陪了下去。
“小二哥,麻烦你把这些打包。”范小鱼一边笑吟吟地指着没吃过的糕点和小包子,一边探出窗外去看小正太一行人匆匆地上了马车,心情那个舒畅啊!
“范通,你的女儿可真了不起啊!”出门时,张德宣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叔过奖了,大叔再见。”范小鱼抱着点心,嘻嘻笑着招呼站在一旁躲躲闪闪的范岱,“二叔,我们走了。”
“好,走。”范岱扛起米袋,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去了,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居然都不问问刚才酒楼之中都发生了什么。
奇怪,他跑这么快干嘛?范小鱼疑惑地看着范岱的背影,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是怕张德宣要债啊,哈哈哈!
嘿嘿,虽然今天是额外地赚了一笔,不过,那笔“巨债”还是得让范岱自己慢慢还的,省的让他继续游手好闲下去。
“爹,我们也走吧!”范小鱼突然很有一种想蹦跳着走路的幼稚冲动,事实上她的身体也已经身随意动了,多开心啊,才不过一日一夜的光景,她不但无债一身轻,而且从此也不用担心随时都会断粮了,哈,她和冬冬的两个小身板也该长长个了。
看着女儿难得地显示出小孩子的快乐一面,范通不禁又是骄傲又是感慨,忙跟了上去。
父女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片刻之前,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才骑马从酒楼门前路过,而原本站在街边的范岱,那高大的身躯是缩在一个小贩后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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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写轻松文自己也开心多了,也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如果大家有那些北宋前期(公元1010-1040年间)的历史野史资料,欢迎提供,偶可以作为参考写到故事里面哦!
笑眯眯!
第二十章 白菜被体罚了(泪奔求
PS:各位等文的亲亲们,对不起,今天右手的无名指一打字就莫名的抽筋,很痛,所以更晚了!不过今天的二更绝对不会食言,十二点前一定会更滴,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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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俩出了镇,就看见范岱偷偷摸摸地躲在一棵树后,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以为范岱是怕张德宣要债,不由默契地相视一笑。
三人离开镇子,范小鱼让范岱先把东西拿回家去,自己则和范通绕道赶往离镇三里的杏花村,去为冬冬先交一部分的学费。
私塾位于杏花村南的一条清澈的溪流边,房子是三间木制结构的普通平房,不过由于屋后种了一排云柏,屋角有一丛翠绿的观赏竹,隔溪就是一片杏林,也算得上是一处雅居。
此刻杏花开的正盛,颜色介于红白之间,远远望去,如一片粉色的彩云,走入林中,耳闻朗朗的读书声,鼻嗅阵阵的清香,眼前不时飘过一片片的花瓣,此景此情,落在范小鱼的心中真正是锦上添花,倍加愉悦。
只是,当范小鱼迈着轻松的步子穿过杏花林,踏上那座小桥的时候,好心情顿时如被扼断,脸色一沉。
私塾的院墙很低矮,范小鱼一眼就看见了课舍外面,有一个小男孩顶着一叠厚厚的线装书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委屈的神情,眼神始终努力地朝着窗子里头望,充满了读书的渴望,小嘴开开合合的,好像在跟着里头的学生一起朗读,浑然不已被罚站为意。
冬冬在体罚?她那最懂事乖巧的弟弟居然被体罚?
一股怒气立时盖过了酸意,范小鱼回头一把将怀里的贝贝塞给了范通,转身冲下下桥,就跑向小院。
如果要她和任何人打赌,比试谁的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爱读书最上进,那一定就非她第一不可。以冬冬那温弱善良的性格,第一,他绝对不会在课阁上捣乱,第二,他也肯定不会欺负同学,第三,十分尊敬老师的他更不敢和老师作对的,可他现在却在被盯着一叠重重的书籍在独自罚站,唯一的剩下的一种情况,就只能是冬冬被欺负了。
难道就是因为冬冬今天来上学没有如期地教学费吗?就算如此,让他站在外面不让他上课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头顶这么一堆书,如此欺负人,真是枉为师表!
跟在后头的范通也看见了院子里的儿子,不由地愣了愣,才赶忙跟在怒气冲冲的范小鱼后头,他倒不是怕范小鱼会被先生训,而是怕自己这个女儿会没大没小地去找先生算账。
“冬冬!”范小鱼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虚掩的院门,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拿掉他头顶的书,只觉手一沉,那叠书怎么说也有三四斤重,脸色更加难看。
“姐姐?”专注朗读的范白菜直到范小鱼接近他才发现,惊讶地叫道。
“冬冬,你怎么会站在外面?”范小鱼有心想将那一堆书都扔在地上,可理智及时地提醒了她现在还没把事情搞清楚,冬冬以后也还要在这里念书,不能像对范通范岱那样直发脾气,硬是将心头的愤怒压了下去,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
“我……”范白菜犹豫地瞥了课阁一样,悄悄地把双手藏在背后,喏喏地道,“我不小心犯了错,所以先生让我站在外面听课。”
“你放了什么错了?先生要这样罚你?让姐姐看看你的手。”范小鱼眼尖的看到范白菜的小动作,左右一看,随手将手中的一叠书放在旁边的石板上,去拉他的手。
冬冬这孩子,向来都是有什么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在脸上的,却和范通一样最不会撒谎,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真假。
“姐姐……我没事啦!”范白菜一个劲地躲避,“真的是冬冬犯了错,先生才罚……”
话音未落,已被范小鱼抽出了一只手,只见他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