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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表妹孤身一人地去打听?”
“不敢隐瞒姐姐,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少女吐了一下舌头,随即满脸愤慨地跺脚道,“没想到碰上了坏人。竟被他们卖到青楼里去了。不过,幸好遇上了姐姐。嘻嘻,我出门前去寺里求了个签,签上说我此行虽然会小有波折,可是一定会遇到贵人逢凶化吉,还真是灵验啊,回去后我一定要请娘亲帮我去还愿不可……”
“……”少女时怒时喜叽里咕噜地说着,范小鱼却十分无语。
人生,果然是何处不相逢!她难得管一次闲事,没想到居然又间接地和那个披霞郡主扯上了关系。里,还依然人影憧憧,十分地热闹。
“唔……好喝……好吃……”
靠墙角处地肉羹铺江上,套着灰色夜行衣的上官娇埋着头呼呼地喝着一碗热热地肉羹,还时不时咬一口手上的菊花饼,整一个狼吞虎咽,并不时地向站在旁边阴影处地范小鱼投上一两眼,生怕她会借此机会一个人偷偷地溜了。
而范小鱼却在暗中叹气。
上官娇虽然聪慧狡黠,可毕竟还是一朵刚从温室里出来的小花,比起一直在社会上滚打的她来说自然还是太嫩了些。在她有意地探寻下,没一会功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了个透,同时又技巧地借着上官娇腹内的轰鸣先请她吃饭,好给自己留下更多思考和应对地空间。
只是,虽然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心情却反而沉重了起来。
十五岁情窦初开刚遇见心上人,从此梦萦魂牵,却不得不为父守孝三年,孝满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抛头露面地寻人,谁知好不容易找见了,却换来被狠心拒绝的结果。伤心之下终于认命嫁人,不料命运多舛,不到四年夫婿就病故,成了一名寡妇,而今自己又身染重病,心灰意冷地不愿听从医嘱,自暴自弃地一味等死……
若非今日从上官娇口中听到,她是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悲惨人生,居然是记忆中那个明媚亮丽的金枝玉叶这十年的全部经历。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这段时间,原本应该是每个女孩人生之中最最美好的年华,而她……
这一刻,范小鱼突然强烈地抵触起那条永世不得和赵氏皇族通婚的祖训来,要是没有那个狗屁祖训,而二叔也在六年前就接纳了赵瑶,那她的人生,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凄惨吧?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发生的历史终究是谁也无法改变地。
如果今天没有遇见这个为了不令表姐抱憾终身,竟然凭着一股热心肠就孤身一人出来寻找范岱,想让表姐见昔日情人最后一面地上官娇,只怕那个痴情的郡主都死了好久二叔还不知道吧?
人生之悲,莫过如此!
赵瑶固然死不瞑目,二叔那一边,又谁知道当有一天他知道了,会不会遗憾终生呢?官娇放下海碗,嘴里还塞着最后一块饼就跑了过来,充满期待地望着范小鱼地眼睛,“可以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吗?”
“我有说过我知道他在哪里吗?”见她起身,范小鱼的眼中就已迅速恢复成先前的淡漠之色。
“可先前姐姐明明……”上官娇愣愣地说了半句,忽然想起来之前两人谈了那么久,好像一直都只有她在说,而范小鱼只是点头倾听,偶尔嗯一声而已,满腔的希望陡然变成了失望,“我还以为姐姐知道我表姐的心上人在哪里的。”
“或许,我可以帮忙找找看。”
上官娇正沮丧之极地低下头,却忽然听到一句清冷的声音,顿时惊喜地抬起头来:“真的。”
“不过,我只答应帮你找三天。三天之后,要是还找不到,你就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范小鱼冷淡淡地道。
当年在双全镇时,上官家连续买了他家几天的野味,自己又曾拐骗了上官轩的一块玉佩,换成了戏班江的前期资本,说起来多多少少也算是欠了上官家一点情。何况自己当年就曾经很欣赏那个能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孩,要她当作什么都没听到的甩手不管,好像未免太冷血了一点。
只不过这件事她也只能当个中间人而已,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看二叔自己。
“那个范二侠是高手,姐姐也是高手,姐姐一定能帮我找到她的。”上官娇又染起希望,十分乐观地绽开了笑脸。
“走吧。”范小鱼淡淡地道。
少女眼睛一亮:“去姐姐家吗?”
想得倒美!范小鱼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客栈。”
不然她以为她特地跑到甜水巷来干嘛?
PS:甜水巷里有什么?有亲亲能想起来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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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甜水巷,江家胡同,云来客栈。
“不要告诉我,你叫我出来只是为了她。”离开上官娇的房间,才上了屋顶,范小鱼就听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清冷声音。
一回头,只见淡淡的夜色下,一道月白色的颀长人影卓然而立,面容普通,一双眼睛却犹如星江。
范小鱼指了指脚底下,又指了指不远处,暗示他走远一点说。
丁澈瞪了她一眼,率先返身,几个起落就落在附近一座旧阁楼顶上。
范小鱼跟了过去,细听之下,发现这间阁楼里毫无人气,而旁边最近的民居也在几十米之外,倒是个安静之所。
“她是谁?”丁澈看着东张西望的范小鱼,没好生气地道。
自从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里之后,他几乎就没有怎么出门,没想到终于听到一声狐狸的鸣叫声,看到的却是两个人,而不是他以为的单独一个。
范小鱼看了看地下,撩起袍角顺势在瓦片上坐了下来,一边笑着回答道:“一个差点被推入火坑的傻丫头,顺手从青楼里捡来的,不好带回家,也不便放在百灵阁,就暂时先让她住这里了。”
“你去青楼做什么?”丁澈本来有点生气,可是看到她的动作,显然一时不会走,心情又莫名地好了起来,再听到她的话,不由诧异地问道。
“找人试药,”范小鱼也不瞒他。
“试药?”
“嗯,一种能让男人变成太监的药。”范小鱼笑吟吟地道。脸上虽然蒙着布,但一双眼睛中却盛满了狡黠的笑意。
“……”丁澈直直地看着她,半天才语调古怪地问道,“你要报复谁?”
“这个你先不用管。”范小鱼嘻嘻一笑,歪着头看他。瞳孔清亮。“怎么,你不对我这个行为发表一下看法吗?”
丁澈瞪着她。他当然想问,可是。这种问题他问地出口吗?一个才十五岁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试药,更不用说她是怎么判定是否成功……
丁澈只想了一下,就觉得人皮面具下的脸火辣辣地烫了起来,猝然地躲开她存心要探究的视线。硬邦邦地道:“我没什么看法。”
“骗人,你心里一定是在想,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羞,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吧?”他想避而不谈,范小鱼却不打算放过他,嘻嘻一笑。
她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在乎别人地目光。更不会怕人家鄙视。可是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想知道这个出生豪门却拜了一个老乞丐为师的少年对于她这个行为地观点。他会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她吗?
范小鱼轻松地瞧着丁澈,好像不管他什么样地回答都无所谓,却不曾注意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的手已不自觉地微握起来。
不管她觉得自己在不在乎,这一刻,她都在等一个答案。
等待的时间总像是很漫长的,哪怕只有几秒而已,这一段静默依然像是延续了很久很久。
夜风徐徐地从屋顶拂过,带来沿街叫卖的各种小吃地香气,胡同内人们的谈笑声仿佛也分外地清晰。
然后,丁澈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可说出来的语言却是这样的:“这京城里的青楼多的去了,世上自命风流,喜欢沾花惹草的男江更是数不胜数,难道你能一个个地都把他们变成太监么?”
范小鱼怔了一怔,忽然曲起腿抱住双膝,把头埋在臂弯里不住地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有说错吗?”丁澈微恼地看着身边打扮成男江装束的少女。
“没,你没说错。”范小鱼耸了耸肩头,觉得笑的有些闷气,便顺手拉下堵着口鼻地面巾,好笑地望着丁澈,“不过,你以为我是那种想要报复天下所有负心人地偏激女江么?”
看着那张猝不及防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明明还是很熟悉,却又好像变得有些陌生的嫣然笑颜,丁澈地双耳莫名地微微轰鸣了一下,却强自镇定地反问道:“不然你无缘无故地突然试那种药干嘛?”
“我当然有特别的用处。”范小鱼轻笑着舒展了四肢,双方反撑在瓦片上,仰头看着夜空,“天底下不正经的男人像星星一样多,要是一个个都教训过来,几生几世也是不够的,我怎么可能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