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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闻此诗,手舞足蹈,兴奋异常。
“食色性也,倒也没有什么。”陈公文笑道,“此为男儿真本色,我倒是对孟偏将越来越好奇了,只是不知道他算是文士还应该归于武士。”
李茂哑口无言,又看着陈公文满不在乎地样子,心中一动,凑到近前低声说道:“太尉蹇叔又奏禀君上,打算乞骸骨归乡了。今年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样子公子虔要出任太尉了。”
陈公文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说道:“蹇叔大人毕竟年龄大了,我看最多今年就退下来荣养了。公子虔毕竟是赢氏中人,这些年下来也早该上去了。蹇叔大人是我的恩主,我打算过了年随蹇叔大人回封地。”
“你想好了?毕竟过了大考,百人敌的封号来之不易,不如自立门户。”李茂劝道。
陈公文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茂见陈公文如此,也就不再劝说,两人相顾无言,静静地等着。
涿鹿是整个谷郡最富庶之地。有道是:千里桑干,唯富一鹿。数百精锐直扑谷郡首府涿鹿,郡守府自然也就知晓了孟贲的行踪。
等孟贲到了涿鹿的时候,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等安排号护卫营驻扎,自己则带着许锦儿连同十余名护卫到了郡守府。
郡守府灯火通明,李茂早已经命人准备好鱼羹宴。此礼宴,有别与杨氏豪族的私宴,礼宴是招待贵族武士的正宴。正宴《国语》有载:天子食太牢,牛羊豕三牲俱全,诸侯食牛,卿食羊,大夫食豕,士食鱼炙。
孟贲与陈公文,李茂相互见礼。
李茂看着孟贲赴宴还带着个身穿铠甲的女姬,心中大感不悦,许多人都喜欢女姬打扮成各种装扮以供取乐,可这也是闺房之乐,如何能领出来。
陈公文毕竟是武士,对武气格外敏感,笑问道:“孟将军为武士,还需侍女贴身随侍不成?”他看这孩子脸毛未退,双眉未开,两眼清澈当是云英处子无疑。不过身上淡淡的武气,证明这女孩至少是个女武者。能转化气血为武气的女武者这世上并不多见。
许锦儿眉头一挑,喝道:“吾乃姬武士许锦儿!不是普通侍女!”话刚说完,便被孟贲一把抓住,搂在怀中。
孟贲说道:“此乃我家滕妾,不懂礼数。希望两位大人不要见怪。”许锦儿的脸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也不再挣扎,如同猫儿般到在孟贲怀里。
“我看此女似乎有武气在身。”陈公文直言说道。
孟贲笑了笑,说道:“区区武者如何能如得了百人敌之眼。”
“话虽如此,以女子身成就武者,殊为难得。”陈公文摇摇头,颇为可惜,此女若好好调教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子,分宾落座,由于是小宴密事,就没有陪客。
正宴的头菜是鱼脍,是将鱼肉细切,再用各种烹饪手法进行制作,摆盘精良,《诗经·小雅·六月》云:“饮御诸友,炰鳖脍鲤。”许锦儿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不屑一顾的神态跃然于脸上,引起幼美的外表,倒显得天真可爱。
李茂端起酒爵,笑道:“可是不合口味?”
“吾与家人去年曾在齐国食海龙,味道极鲜。自此之后,再食鱼脍均不觉滋味,总觉一股腥恶在嘴内。”许锦儿认认真真地说道,可是最后嘴巴却被孟贲用鱼脍塞满了。
几人哄笑了一阵,李茂自有城府不以为意。
孟贲放下筷子,问道:“不知郡守与司马召唤末将前来有何事?”
李茂与陈公文放下筷子,李茂说道:“不知将军对东夷人夜袭萧氏怎么看?”
“不为寻仇,便是寻宝。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东夷能不远万里前来。五名浪人,足以横行谷郡了。”孟贲说道。
“据我所知,孟将军曾寻得异星,靠其中星陨成就武士,不知可有其事?”李茂试探地问道,毕竟他要证明一件事,就是孟贲是不是靠星陨成就的武士。毕竟,秦君下令寻宝,秦地皆知,若是私吞星陨自服,便是死罪。
孟贲缓缓抬起手,黑色武气将整个手掌包围,随即身形开始变大,肌肉将衣服崩开,露出里面的墨甲。墨甲也被撑得吱嘎作响。
“孟将军暂且收了神通,李某知晓了。”李茂赶紧制止了孟贲。孟贲的举动坐实了他实力的深厚绝非是初成的武士,可李茂绝不会想到会有普罗米西斯这种超出解释的物体存在。
第五十五章 小吏车英
“不过,敢问孟将军,为何将异星交予萧氏而非交到郡守府,莫非李茂的赏格还不如萧氏吗?”李茂一挑眉头,笑道。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实在的,当时如果真把异星交给李茂,孟贲自己能落得多少好处却也难说。
孟贲骨骼脆响,收回神通法天象地,将酒爵举起一饮而尽,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陈公文端起酒爵一饮而尽,喝道:“彩!”
李茂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敢问将军此言出处?”
孟贲笑了笑,说道:“随口而出,莫要见笑。”
李茂愣住了,看着孟贲说道:“将军是否已突破灵慧魄,敢问可是文道神通?”
“我若是突破灵慧魄,且能是武士装扮,成为文士,潇洒风流,岂不快哉!”孟贲招呼着侍从速速上酒,对陈公文说道:“敢问陈将军对东夷浪人如何缉拿,还请示下。若有需要,孟某义不容辞。”
陈公文没有想到孟贲能先提出来,不过直来直去也好办,当下说道:“萧氏比邻沮阳,还需将军设下路障,严查关防路引。孟将军身负屯田要职,本需秦都兵马司直下调兵。不过,现在时间紧急,只怕来不及办理调兵令了。还望孟将军体恤。”
“这没有问题。”孟贲嘴里答应,心中却冷笑连连。萧氏出事,谷郡需有连带关系,如今拉上自己,不外乎看上自己与大司马的关系。李茂与陈公文一文一武,把控整个谷郡。孟贲势单力孤,一切暂且忍耐下来。
李茂没想到却接过话,说道:“也不可让将军太过为难,郡守府先下个协查文书。回头我用传讯阵发到秦都就好。还有一事,请将军切记。大军操练,却不可离营太远。无令行军,可是谋逆大罪啊。”
孟贲没有想到李茂会帮着自己,同样有郡守府的协查文书在,今天大军巡查的事情便可遮掩过去了。
“为将者战场厮杀,仇敌过多。随军出行,也是迫不得已。不过百人亲卫倒是无碍,孟将军动辄千人行军,引起地方震恐,只怕秦都会有意见啊。”陈公文也劝了两句,心中却好奇,李茂为何如此关照孟贲,却是没有听过两人有什么关系。莫非李茂也想攀附公子虔?不过郡守也是一方大员,归丞相直管。除了没有封地,在秦廷地位不下于中大夫,没有理由改换门庭投靠军部。
孟贲听着两人说,连连点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没有人知道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身藏凶器而杀心顿起,寄生种的强大与忠诚半是孟贲底气。
“来人啊,把人带上来。”李茂两只手轻轻拍了拍。
吱嘎!哗啦啦。。。
铁链响动声从门外传来,只见郡守府几个护卫推着一个身穿吏服的人走到堂下。
李茂一指堂下之人,对孟贲说道:“前些日子里,此人假冒郡守府令文,下令断沮阳乡营粮草。经我查明,此贼与原太平仓令杨成勾连犯法,倒卖粮草。李茂失察,特请将军观刑,予以赔罪。”
“不敢!”孟贲站起来拱拱手,坐下的时候被许锦儿把胳膊抱住。许锦儿可是十分不满意,她想让孟贲抱着,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死人则么跟个木头一样,上次还知道摸摸人家。”许锦儿怨气沸腾。
“堂前行刑,打死勿论!”李茂喝道。作为一方郡守,拿一个小吏顶罪又怎么样?谁敢说半个不字!只怕这话传出去,还有不少人心甘情愿替李茂背黑锅。李茂这么做也是无奈,他知道今日这么一打,对自己的名声也是有损的。但谁叫他出身儒家,儒家夫子乔角来信让其关照孟贲。这谷郡郡守可以不做,若是恶了乔角,只怕在儒家也不好受了。
小吏是个年轻人,昂首挺胸,没有半分畏惧。两边护卫双棍齐下,击打在膝窝处,这小吏扑腾就跪下来。可是腰板挺直。
啪啪。。。啪啪。。。
棍如雨下,小吏面色苍白,头上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