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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子卯的问话，牛魔王一张锅底黑的脸顿时变得通红，牛眼瞪了羲元道人一眼，随即放开子卯。
待得别人认为他生气时，他从屁股里掏出一根大蒜，直接嚼了起来，一边向旁边吐气。
“老牛就喜欢吃大蒜，熏死你们这帮混蛋！竟然敢取笑老子！”牛魔王狂躁地在空中写道。
一时间，凌寒等人纷纷退避，纵使以手掩面，也难以阻挡大蒜味儿飘进鼻子里。
这大蒜味宛若魔力一般顺着指缝钻进鼻尖，而且大蒜仿佛在牛嘴里发酵了几百年一般。
“牛爷爷你的嘴是屁股么，怎么在放屁啊。”
叮当本在啃糖葫芦，忽闻大蒜味儿，一口糖红枣直接喷了出来，随后如发飙的小老虎一般，掐着腰想要和牛魔王对峙，可没等爆发，便被熏得不行，掩面败逃。
牛魔王见恶气发得差不多，嘿嘿一笑，也没在为难众人，收了那小手段，站在原地得意地啃着大蒜。
羲元道人抬手一挥，一时间，整个天地的空气都清新了，仿佛雨后天晴，没有一丝污垢。
凌寒看着牛魔王，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随后脚步向一边靠了靠，离开了牛魔王的范围。
其他人亦是如此，满脸的嫌弃。
牛魔王看后又是怒不可遏，牛眼瞪得巨大，随后也没真的再喷毒气，挥了挥衣袖，扑哧这一双狰狞的肉翅离开此地。
“哼，老牛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几个愤怒到燃烧的字在空中显现。
“老牛就这个样子，各位莫见怪，天色已晚，不如先到观中就餐，按规矩小兄弟突破五层，可以进入藏书阁观看，借此机会，老道也邀请你去坐坐，过后和师尊还有各位小友一同进入藏书阁。”
羲元道人见牛魔王愤恨离去，当下也是颇为无奈，目光转向凌寒与子卯，征求两人意见。
凌寒是他师尊，子卯是个天才，这两人的分量都很重。
须知他年轻时也只是一口气冲到炼魂塔第三层，这样已经能达到鸿蒙境，如果以天赋说话的话，子卯将来说不准是一尊造化强者。
这种大能翻掌毁天灭地，一个念头毁灭万界，自身已脱离万界，俯视万界苍生，就连域外恐怖生物都能硬憾，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的顶梁柱。
子卯自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但天赋摆在那里，就算日后天赋没那么强，成为鸿蒙境大能还是有很大机会的，和他同级的强者，多少都不嫌多。
毕竟域外生物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多一个强者就多一分把握，如今有机会培养一尊造化强者，他又怎会不费尽心血？
林月的选择已经让他心在滴血了，子卯断然不能再放过，就算凌寒再阻拦，他也要说服凌寒。
子卯毕竟不是凡人，虽然没有羲元道人的见识，但这可是能掌握规则的人，怎么会没点秘闻？
宇宙之事虽然不说了如指掌，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擦了擦鼻尖，沉吟一下，正色道：“我为五洲之人，断然不会弃五洲不顾，不仅是五洲，还是整个生我养我的寰宇，只要有能力，我都会守护。”
这话说的涵义深远，其他人倒没人呢，但羲元道人听起来就格外悦耳了，看着子卯良久，道：“谢谢。”
出现一个守护家园为己任的小家伙，对他来说太难得了，而且这个小家伙还很有天赋，更加难求。
“道长折煞我也，五洲之事亦是我分内之事，保护家园，又怎么收的下您的一声谢谢？”子卯忙摇头。
“不管怎么说，你有这个心，我都万分感谢，罢了，不谈此事，我们先回去。”羲元道人说的真诚，没有半点虚伪，想必是真感谢子卯。
随后天色确实也晚了，众人告别群众，几经保证许下承诺后，几人才能脱身，就是凌寒背后也有冷汗。
实在是子卯的粉丝们太热情了，就是连羲元这种活了亿万年的大佬都吃不消。
子卯脸上也是一脸后怕，暗道玩得太大了，早知如此，低调一点就行，往后是真的连上街都不敢了。
以前缺少酒水他也没少干这种活，但都是小打小闹，挣个酒水钱就收手，此次夸下海口请凌寒吃灵气，他才想干票大的，现在想来实在是太冲动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说的还真一点没错。
主要是被羲元道人给盯上了，以子卯的神秘，并不想太高调，毕竟他知道自己的恐怖之处，如果有心人发现，自己可能随时会被掌控。
现在的他太弱小，就算是武灵也能轻易拘禁他，当然了，不主动暴露，便是羲元也不能发现。
所以他日后不打算再频繁动用这种能力，毕竟太强也不见得是好事。
怀着复杂的心情，子卯跟着羲元等人回道观中，此时已有道童准备好饭菜，凌寒路上见子卯不说话，问了声“怎么回事”，子卯只是回了一声“无事”。
凌寒不知道子卯想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入了门，众人发现牛魔王早已坐在餐桌上……试问，经历了刚才那件事，看见牛魔王谁还能有食欲？
所以，这顿饭吃的极其怪异，一群人似乎在用眼神吃饭，而且看向饭菜脸色都很难看。
牛魔王，如坐针毡。
匆匆狼吞虎咽一番，做贼心虚似的逃之夭夭。
众人很恨，但也无可奈何。
能怎么办？牛魔王毕竟是长者，总不能骂他吧？而且，在坐除了羲元道人之外，怕是没人敢骂。
叮当虽然看似无法无天，但小姑娘可是精明的很，她可不愿意去得罪这样的大魔王，万一大魔王再放屁，她的小鼻子可受不了。
一顿饭毕，羲元道人本想唠嗑几句，可那群小姑娘都嚷嚷着去玩，由妙音带头，鬼灵精怪的叮当还有林月，和道观里一群小尼姑玩儿去了。
凌寒看向羲元道人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不明白道观为什么会有尼姑。
羲元道人人老成精，加之凌寒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肯定能猜出来这眼神代表什么，当下老脸不禁一红，道：“师尊莫见怪，弟子这道观分两院，一院为道观，乃弟子的门下掌管，另一院为女弟子掌管，两院同出一家，来往自然不怪……”
而这话出来，似乎越抹越黑，女弟子，令人遐想。
子卯和凌寒一脸我懂得，然后也是并肩出门去了，而羲元，郁闷得吐血。
……
出了门，凌寒与子卯并肩行走在道观内院的小道上，子卯时不时灌上一口酒水，发出畅快的感叹声，凌寒不禁好奇，也讨了点喝。
这一喝，烈酒穿肠，让他也是迷上了这种感觉，只是不慎酒量，喝了半斤后虽不舍。还是还回去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半斤酒真的不多，但喝多不好，凌寒小时候就被灌输的理念。
“凌寒，我的事相信你也听叮当说了，你一定很多疑问，可以告诉你的我会跟你说，但不可以说的，你别问，而且你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走到一个凉亭的时候，子卯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坐在石板凳上，仰头灌了一口酒。
凌寒也不傻，知道子卯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也坐在一边的板凳上，道：“嗯……只是隔墙有耳，你不怕被别人听到？”
凌寒的意思很明显，这个世界可是存在不少高手，而且羲元牛魔王就是最恐怖的两尊，虽然羲元口口声声称自己师尊，可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而牛魔王看似玩世不恭，但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否则不可能能达到这种恐怖的境界。
子卯笑了笑，道：“能听到我交谈声音的人目前还没出现，你且放心，而且这个世界的人你不用怀疑，可以相信，我说的是……外界！”
子卯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外界？”凌寒一愣，脸上有些欣喜，随后道：“你要出去？”
子卯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会出去，没有我，你的路会走的很艰难。而且外面的世界虽然浑浊，但却能激起人心中的欲望，活在和平年代，人很容易懒，像我，就很懒不是吗？”
“好吧。”凌寒点头，把手搭在凉亭的边缘围栏上，仰望星空，道：“明天跟你进了藏书阁，我就要和月儿回去了，我有些私人恩怨，应该要去解决了。”
那个绝情的女子，几乎毁了他一生的女人，他曾经爱过，但最后还是被伤的遍体鳞伤，有些东西，他要去夺回来，虽然他现在不需要了。
“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