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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我撤消两个短篇又有好大关系?”凌水脸气得刷白,但把柄在他手里,只得坐下唉气叹气。郑戈安慰:“这样做,大家都有好处。降低成本增加利润,你、我可以多分点钱。稿件下厂时我想找你商量,那时你们编辑部一日三变,一会要搞一会又通知停,你也六神无主,也就没有机会说。”凌水痛苦地呻吟:“哎呀,你不晓得,我身为副主编主持日常工作,现在出了事我咋承担得起?”郑戈说:“你不说哪个晓得?”凌水说:“样书送上去就全穿帮。”郑戈说:“不要急,我估计最多一个星期就发完,发书时你装病住医院,发完后你出院再把样书带回编辑部,你说没有看过征订单,书也才看到,老刘最多批评你粗心大意,有啥事他来找我。话说转来,到时你出面斡旋,我多交点承包费,你还有功劳呢!凌水兄,到时你名利双收,你不感谢我还要闹,太不够朋友了。”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凌水只有认了,想了一下,“老秦咋安排?”郑戈说:“我自有办法。”顿了一下,说:“你和老秦每天来就在楼下打扑克吹牛看报。到时你就去住院,费用由公司付。”递了一支烟给他:“凌水兄,人生能有几回搏?十年难逢金满斗,真正有了钱你这个挂名的副主编有啥当头?”这番话至情至理,凌水也不愁了,但究竟能分多少心里没有底,犹豫片刻,问:“要是老刘叫我下课今后日子咋过?”郑戈清楚他的意思,说:“凌水兄,你现在每月不过60元,1年算八百,十年算八千,再干三十年,你该挣多少就分多少。”凌水喜出望外,忍不住叫“好!一言为定!”随后一想,这次郑戈至少赚30多万,觉得分少了,郑戈看他脸上阴晴不定,说:“这次全部发完能赚30多万,付编辑部5万,差旅、税收、运费、回扣,再分些给兄弟们,估计还余10来万。如果书发不完,或是出现意外,就不敢说赚多少了。对你,我是特别考虑过不管输赢保证你3万。”凌水觉得他说得在理,自己输赢都有糖吃,心态也就平衡了。点点头说:“照你的办。”
从三月初开始陆续收到订单和汇款,郑戈把财务室又搬到楼上,只要是邮局汇款,立马叫老四去取回放进保险柜,稍多一点就拿到储蓄所办私人存款。安排林会计和出纳把订单归类、登记。到了10号后,汇款和订单雪片也似飞来,郑戈通知眼镜协助自己。胡振心中很不满也无可奈何,每日和凌水、可碑清闲。
正是忙的时候,公安局开始审理武勇的事。郑戈只有委托文俊去办理。好在己方有理,是正派人,又花点钱,事情办得很顺利。预审科的吴科长亲自到公司了解情况,郑戈把详细情况写成材料交上去。不久野狗和秧鸡判了两年劳教,武勇没有事了。郑戈叫武勇到顶替长林的工作,叫老四协助他。郑戈在印刷厂附近租了两间装有电话的民房。通知眼镜、林会计、出纳从15号开始配合武勇、老四往外地发运,所有人不准回公司,不准走漏消息。发运原则由远到近,本市的要等外地的书全部发完后才发。
有事用电话与公司联系,人手不够就请临时工,财务由眼镜负责,业务由武勇统筹。安排妥当,郑戈通知凌水入院,凌水带了一摞小说住医院去。郑戈坐镇公司,每天与老秦、胡振、可碑快乐地打扑克。下班后独自到库房去,不到一个星期西南地区的书基本发完,休息了一天。杨老四通知本市书商,规定一律收现金,折扣75折。书供不应求,书商上午拉回书店就被读者一抢而空,下午又来。库房前车水马龙拥挤不通。前后十天,五十万套书全部批发完,只留下一百套样书。
这期间胡振和可碑见公司空无一人,猜到郑戈瞒着他们已在发书了,但不敢问。一天胡振实在忍不住,问书啥时发,郑戈说:“等订单回来完,款收齐了再说。来,来,来,打扑克!”这10天来,郑戈身心疲劳,根本没得时间去看小凡。今天才舒了一口气。晚上去找小凡,小凡见他瘦了眼睛也有点发红,忙冲了杯牛奶叫他喝,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小凡坐在旁边给他按摩头部,郑戈兴奋地说:“小凡,我们赚了几十万,这下发了。”小凡说:“钱不要乱花,做点正事。”郑戈说:“我想买件礼物送你,你想要啥子?”小凡说:“你什么也别买。”郑戈从未给她买过东西,倒是小凡给他买了两件衬衣,一双袜子,郑戈很不过意总想给她买件贵重礼物,虽然她说不要,但哪个女人不爱穿时装?不爱戴首饰?郑戈说:“不,我一定要买。”小凡想了想,说:“我弟弟刚上大学,家里无力支助,你给他寄1000元去就算送了我礼物。”郑戈笑着问:“我寄?我以啥名义寄?”小凡抱着他吻了一下,小声说:“姐夫……”郑戈羞她,说:“婚都没有结,就有丈夫了!”小凡娇羞地伏在郑戈胸前。郑戈和小凡虽说很亲密,但除亲吻拥抱外还没有抚摸过她的肉体,更不用说性行为。有时冲动,郑戈竭力压抑,小凡也同样在克制她的渴望。通过几次婚外恋,郑戈感到,轻易得到的爱不长久。象小莉,说得真挚热烈,但陈杰一出现真诚就变成虚假,诺言成为谎言。内心深处,郑戈有个奇怪的感觉,一旦和某个女人有了性行为,就立刻出现危机,不管原因是主观、客观,还是巧合,总是阴差阳错地分了手。因此他珍惜和小凡的感情,不想因性行为而终止。等和梦如离了婚,事业顺心后,正大堂皇地和小凡结婚,婚礼要隆重要热闹。
老刘一看杂志火冒三丈,拍桌子打板凳,说:“郑戈太不象话了!居然敢私自撤稿减少页码,这是全国杂志社从未发生过的事!”严厉地问:“凌水,你是吃饭的?你难道不晓得这事的严重性?你天天在文艺公司,不看订单不到印刷厂去监督,你在干啥子?”凌水委屈地说:“他们发书我正在住院,出院时才晓得书已发完了。这事你可以问老秦。”老秦证明确是如此,说:“他们啥时发的书我们不晓得,因为他们没有在公司批发,是在厂里直接发的。凌水住院时我每天在公司都不清楚。”老刘气得发昏,指责道:“发书你们不晓得,征订单也不看?”凌水答:“头天下午去,我把你的意见给他讲了,又谈了些如何协调关系的事,第二天我要求看征订单,他说已发出去了,我想征订单也看不出名堂,再说,不谙他如此大胆……”
“糊涂呵,糊涂!”老刘摇摇头,痛苦地说,“这已经不是杂志,完全是武侠小说上、下册!以刊代书是违犯出版局的规定,《锦花》完了!”办公室静寂无声,只听见老刘在喘气,过了很久,凌水小心地问:“刘老,咋个办?”老刘大口地吸烟脸色阴沉可怕,连抽了两支后,说:“只有给文联党组如实汇报,听上面的意见。”凌水大着胆子建议:“先把款划回来再说。”老刘老辣得多想得也远,瞪着凌水,说:“划款?你在发昏,只要款一划收据一开,等于我们同意文艺公司的作法,所有责任就是我来承担!”老秦问:’你不要求,款还是划过来,又咋
办?”老刘手指在脑壳上敲五官挤在一起,赖大姐进来高兴地说:“刘主编,报告一个好消息,四万五千元到帐了!”正想夸奖文艺公司几句,见老刘满面愁容,又看看凌水和老秦失魂落魄的样子,木了。老刘挥挥手,让赖大姐出去,凌水去把门关了。老刘坐在办公桌前长吁短叹,老秦低下头抽闷烟,凌水给老刘掺了开水,小声说:“刘老,不要急……”老刘翻着眼盯着凌水,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去找郑戈,叫他给我说清楚!”要糟!两人一对面吵起来,郑戈逼慌
了不留情抖出保证金的事,我就完了。凌水忙说:“找他有啥用?不如我去找陈书记承认错误,把钱上交一部分……”“放屁!”老刘青筋毕露,“你以为文联是歪公司?陈书记是歪经理?搞不好他都要受牵连,还敢要你钱?一派胡言!”凌水不敢作声悄悄退回藤椅上。过了一会儿,老秦说:“刘主编,撤稿,减少页码是文艺公司干的,编辑部与公司合作上面能认可的,挣的钱谁也没有贪污一分一厘,只是管理不善,被文艺公司钻了空子,我想上面是理解。”老刘苦笑道:“老秦呵,你是老编辑,你也明白,新闻出版,我们党历来都抓得很紧,不容许出丝毫纰漏,何况有些人正等着我出问题好看笑话,我敢说要不了三天,文联、出版局、宣传部都要闹起来,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凌水明白,当初编辑部和公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