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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上次去西安联系业务时认识了书刊公司丁伯元的妹妹丁薇薇，二人可能就有了瓜葛。这次去眼镜见他两人非常亲热。丁薇薇是结过婚又离了婚的，可能有二十五岁，人长得不咋样但很风骚。这女人很有心计嘴巴会说，把长林哄得滴溜溜转，长林对她五体投地很是佩服。和老丁谈生意时，长林要价十五万，老丁还价十二万，临到要付款时，丁薇薇说钱不够明天来。当晚就把长林叫出去，长林一夜没有回来。第二天老丁说只有十万，长林马上同意了，我晓得是那陕婆子做了手脚。这天以后长林一直没有回来，机票也作废了，我想打电话告诉你，又怕影响你们的感情。我只有在宾馆里看书，有时到公园去看下棋。隔了三天长林和那女人才回到宾馆，听两人说话可能到华山旅游去了。我催他去长沙，他说还有业务要办，我说那给郑戈打个电话，长林垮下脸不说话。那女人就凶了，说：“为什么要打电话？长林在外边那么辛苦，郑戈在家享福，不打电话！”她又对长林说：“你就别回去了就在西安干。”长林不准她再说，女人就骂长林说：“没出息！自己不能作生意？要靠郑戈？你要回去，咱们就分手！”说完气冲冲地走了。长林追了出去，那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又过了三天，长林才和我飞长沙。上飞机时我问他钱存没有，他不答话，后来在武汉才发现他把现金全部带在身上，我提醒他小心点，他说我狗咬耗子多事。长林很迷那女人也怕那女人，所以我估计那女人叫他到西安去了。
郑戈默默无语，心里很难受。眼镜说：“长林办事很不错，就是那个陕婆娘太坏了，挑唆长林和你分开。”咋个能全部怪那女人，几十岁的人没得主心骨，听女人挑拨离间，太没中用。郑戈笑了笑，说：“好，他要去就让他去，这事你就不要说了，我晓得处理。”
离开眼镜家，郑戈叫小莉回妈那边，小莉不同意，郑戈口水都说干了，小莉说：“你哄我，尽说去办事，大年三十你说去找长林，人家长林早就走了，哼，你哄我……”流着眼泪冲气骑车走了。这女子太精灵，郑戈苦笑，看她走远了才上车，又到长林家。玉秀的妈来了，两娘母正在伤心落泪，见到郑戈如同见了救星。玉秀问：“有消息了？”郑戈笑嘻嘻地说：“好消息，长林在西安。”玉秀破涕为笑，问：“真的？”郑戈说：“一个朋友刚从西安回来，他托朋友带个信，说隔几天就给你写信。”玉秀又哭了，郑戈说：“他人好好的，你就不要伤心了。”玉秀背着她妈给郑戈说：“这次他回来，晚上做梦都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叫薇薇，我问他，他就发火、骂人。我怀疑他在西安有了女人。郑戈，请你劝劝他。”说着又流泪，郑戈说：“我一定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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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11…15 10：02：12 字数：10993
第二十二章
郑戈漫无目的地骑车，肚子有些饿但不想吃，也不想回家，想了想还是找小凡。十多分钟就到小凡住处。架好车、上楼、敲开门。小凡和女朋友在家。小凡兴奋地拉着郑戈给他介绍：“这位是小白，白冰，是我们团里的。”又对小白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郑戈。”郑戈和小白握了手坐下。小凡泡了茶又端出一盘葡萄干叫大家吃。小白长得不错，只是有点黑，但皮肤很光洁。郑戈掏出烟，两位女士都会，一人点了支。小凡对郑戈说：“那天晚上，我一直睡到天亮才醒，真好笑，衣服、袜子都没脱，肯定是你抱我上床。”她说话毫无顾忌，郑戈忙给她递眼色，小凡不看继续说：“起床后，我看到桌上留的钱和纸条，才知道你走了。想找你，没法联系，你今天自己倒来了。”郑戈见她当着别人把钱的事都说了，很难为情偷偷看小白，小白也正看他，郑戈忙埋头喝茶。小凡又说：“郑戈。刚醒来时我好怕，后来看衣裤都整齐才放了心。”小白抿嘴笑，不知是笑小凡坦率还是笑郑戈憨厚。郑戈阻止她不要再说：“小凡，你说话疯疯颠颠的，你病好没有？”小凡点点头。郑戈问：“这两天你咋安排的？”小凡答：这两天我和小白在一起，白天看电影晚上跳舞。今天晚上你也去。”郑戈摇摇头说：“我不去。”小凡问：“你怕太吵？”郑戈点点头。小白说：“就在这儿跳。”小凡拍手叫好，要小白去拿录音机。
小白出去后，郑戈埋怨她不该讲那晚的事。小凡说：“我怕她与我争夺你，先挑明咱们的关系……咯咯咯……”说完笑得好开心。郑戈骂道：“瓜女子，傻笑！”小凡愣了，瞪圆眼睛盯着他，眼泪慢慢地涌出来，直到包不住滚到腮边。郑戈慌了，说：“我随便说你一句又哭！”顺手取下毛巾递给她，小凡不接，恨恨地说：“你骂我，你侮辱我……”其实这两句话郑戈平时说惯了，丝毫没有侮辱人的意思，甚至还有一种亲切的意味，但这疯女子却不能接受。郑戈陪笑道：“好，我错了。”用毛巾给她揩眼泪。小凡冷不防抱着郑戈，狠狠咬了口耳朵，说：“我叫你骂！我叫你骂！”郑戈痛得叫起来。小凡又温柔地亲那被咬过的耳朵。疯婆娘！郑戈生气了，挣脱她的拥抱，捂着耳朵往外走。小凡扑上去抱着他，轻声说：“我错了，原谅我好吗？”郑戈哭笑不得，要说话却被她的嘴堵住了，郑戈闷得透不过气。小凡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坐在他怀里，两人吻着，吸吮着，直到没得气才松开。小凡红着脸小声问：“那天晚上，你干吗不要了我？傻瓜！”郑戈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今天晚上我要你。”小凡摇摇头说：“今晚不行。”郑戈笑了，说：“你不行？我还不愿咧！”小凡惊奇地看他，郑戈说：“我有妻子，女儿，咋敢要你？”小凡说：“只要你离了婚我就嫁给你。”
漂亮的女人，又是搞艺术的，成天和男人搂搂抱抱，还说是工作需要！算了，我郑戈无福消受……小凡又投入他的怀抱，喃喃地说：“我真的爱你，我一定等你……”真诚的话如蜜流淌到郑戈的心灵深处，他情不自禁抱住了她。女人需要爱，而男人同样需要爱，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爱。
小白提着录音机进来。插上电源按了按钮，舒缓的乐曲流淌出来。是马思聪的“思乡曲”，三个人都静静地倾听，陶醉在美妙、和谐、深情的旋律中。郑戈发现专注凝神的小白格外生动漂亮。乐曲完了三人静了一阵，小凡打破沉寂，问郑戈：“美不美？”郑戈说：“太美了。”小凡指着小白说这是她演奏的。郑戈惊了呆呆地看着小白，钦佩地说：“你拉得太好了。”小白笑笑。郑戈激动地说：“我去买点吃的晚上听小白的演奏。”小白说：“今天不行，小提琴放在家里没有带来。”郑戈说：“坐出租车回家拿。”小白笑着说：“我家在峨嵋。”郑戈惋惜地叹口气。
郑戈跑了许多地方，才把吃食买齐，又带了一大把腊梅。上楼时却只见小凡。“腊梅！”小凡惊喜地接过腊梅，又叹口气说：“可惜没有大花瓶！”只好放在柜子上，郑戈说：“明天我们去买一个。”又问，“小白呢？”小凡说：“她朋友接走了。”郑戈有些失望，小凡眨眨眼问郑戈：“咋的？看上小白了？”郑戈假装生气，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花肠肠？”小凡秀眉微耸，说：“你别胡说，说话得有根据。”郑戈说：“等我调查以后就有根据了。”小凡气得嘴巴嘟起眼睛瞪得溜园，郑戈装着没有看见把吃的东西拿出来，用刀剖开脐橙摆在盘子里，尝了一瓣很甜，就往小凡嘴里塞。说：“你吃，好甜了。”小凡气鼓鼓地吐在地上，正要说话，“小凡，小凡！”门推开，是崔白云：“哟，又在赌气？”崔白云上去轻轻揪小凡的脸。小凡叫了声：“崔阿姨。”又说：“他欺负人！”
崔白云看了看两人说：“两个人的事说不清。”问：“小郑，你啥时来的？”郑戈不好意思地说：“刚来。”崔白云笑着说：“大年初二就在闹，小凡你的脾气也要改。”小凡委屈地搂住崔白云的肩，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崔白云说：“开玩笑都要怄气？”小凡才笑了，忙着给她剥糖抓瓜子，剥了一瓣脐橙塞在她嘴里，又剥一瓣塞到郑戈嘴里，小凡咯咯地笑了，
郑戈傻乎乎地看着那灿如桃花的脸。崔白云对郑戈说：“小郑，我今天找小凡有事，你没得意见嘛。”小凡问：“什么事？”崔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