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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你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吗?”
“是啊,我等晚上就去赴宴,今晚就不回来了。”
紫英恩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就在马云以为一切搞定的时候,紫英突然问道:“是在什么地方,请你的呀?会不会不安全呀。”
“呵呵,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现在李唐他们查的可严了。没有问题的。你放心休息吧。”……
马云出卖色相,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紫英那一关。他觉得紫英最近好像有点变了,似乎正在从一个洒脱的女侠客,向一个居家的小女人变化。可是常言道:老婆会武功;老公皮肉痛。虽然婚后紫英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也没和自己红过脸,可是当年屁股上被狠狠踹的那两脚,到今天还记忆犹新,积威之下,马云也不得不小心一二。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驿站门口大红的灯笼刚刚挂上去,查文徽就亲自上门来请马云了。查文徽来的越急,就越说明冯延巳、查文徽他们的压力越大,还有六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楚唐连个屁毛都还没谈出来,全权负责这项外事活动的冯延巳没有压力才怪呢。
两人坐在两骏的马车里面,查文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在金陵可还住的惯吗?”
马云成竹在胸,又一茬没一茬的答道:“金陵还是繁华呀,我是吃的好,住得好,要不是圣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我还真想长住下去。”
圣人是说过,父母在,不远游。圣人的老妈还健在的时候,圣人自己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治国方略去了,连孔圣人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别的人了。查文徽自然没把这话放到心里去,对面这个笑嘻嘻的五王爷,半年前不还秘密的出使了中原,现在官拜荆南节度使,就住在金陵。真的遵从圣人的学说,怎么不搬回去住到长沙去呢。
查文徽面色一正,道了声:“王爷真是仁孝之人哪。”冯延巳是老大,这个谈判的问题,还是留给他吧。查文徽暗暗的拿定了注意,然后便开始不咸不淡的随便聊起天来。
不多时,车夫将将缰绳一勒,骏马长嘶,稳稳的停住了马车。马云下了马车一看,居然是一个幽静的所在,与上次翠云楼热闹的场景完全不同,这个宅子处在一个幽静的胡同里,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怒眼圆睁,威风凛凛,正前方是两米来高朱漆的红门,房檐下挂着四个红彤彤的灯笼,灯笼上还分别贴着“翠云别院”四个大字。
看马云感到诧异,查文徽颇为得意的笑道:“这里是翠云楼的一处别院,里面好玩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可地方却是幽静异常,正是晚间放松的所在。”
这翠云楼不知道是谁开得,端的是以顾客为上帝,居然还懂得针对不同层次顾客,开展不同服务项目。像冯延巳这样的朝廷大佬,要是也去那种喧闹异常的烟花之地,不免失了身份,可是有这样一个情景的所在,不就既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还保着了面子。这翠云楼的老板还真不简单啊。
这翠云别院外面冷清清的,里面却是灯火辉煌,转了照壁墙,前面中间是大石板切成的大道,大道两旁怪石林立,左侧如虎,后侧似狮,假山附近种着写常青的乔木,在两侧是两道回廊,回廊依地势而建,忽高忽低,在乔木的缝隙里,依稀看到它们弯弯曲曲的通向了后院。
大道的正前方,是红砖琉璃瓦建造的大厅,微微上翘的房檐下撑有四根朱红的圆柱,每个柱子旁边还挂着一个大红的灯笼。冯延巳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马云。
马云紧走几步,拱手笑道:“冯大人,有礼有礼,今天小王要叨扰一顿了。”
“王爷客气,您是贵客,平时想请您就请不到啊。”冯延巳客气的说道。
由于天气寒冷,大厅的门前又厚厚的垂帘遮着。挑帘进去之后,里面极是宽敞,正前方是一条深红色雕花的梨花木长几,是主位,两侧斜向各放置了一个同样的长几,是客位和陪客的座位。进门入口处左侧放着一个藏青色矮几,几上放着一副古铜色的木琴,琴边站着一女子,穿着淡紫色对襟窄小袄,托出凸凹有致的身材,下身是一色的百褶长裙,这人见马云进来淡然一笑,眉目间透出一股亲切和恬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屈身福了一福,用黄鹂般悦耳的声音,甜甜的道了一个安,正是翠云楼花魁——雪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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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夜宴(三)
夹墙里烧着炭火,屋子里面暖洋洋的。x577。cm
马云三人走进大厅,将披风递给迎过来伺候的侍女。然后,冯延巳笑盈盈的将马云让到客座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主座上。一旁的查文徽冲着门口的一个侍女点头示意了一下,才慢慢坐了下来。那侍女挑帘出去,不多时,几个小丫鬟,端着十几个盘子走了上来,山珍豆腐、酱烧虾、清蒸鲈鱼、红烧鸡块等等各色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
那边雪云姑娘已经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这旋律古朴典雅,节奏平稳舒展,让人放佛置身于和煦阳光照射下的田园中,四处洋溢着春的感觉。喝了几杯酒后,冯延巳瞥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马云,笑道:“看王爷神情,真是乐不思蜀呀?”
乐不思蜀来源于三国时期:蜀后主刘禅投降后,司马昭设宴款待,先以魏乐舞戏于前,蜀官伤感,独有后主有喜色。司马昭令蜀人扮蜀乐于前,蜀官尽皆堕泪,后主嬉笑自若。酒至半酣,司马昭问后主道:“颇思蜀否?”后主笑道:“此间乐,不思蜀也。”
楚国在马希声、马希范的先后领导下,从一个窟窿跌倒另一个坑里面。可南唐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管是从形势上看,还是从事理上分析,马云和乐不思蜀压根都沾不上边。他不仅不是乐不思蜀,而是吃不香、睡不着,天天都想着回家去。可冯延巳居然这么说了,肯定是还有下文的。
因为有刘禅这个老前辈在,马云倒不敢再装粗狂,笑着回答:“此间乐,不思楚。”他看了眼正低头抚琴的雪云,老老实实的回答:“此间虽乐,可毕竟不是家呀。父王在,我又怎能不回去呢?”
“王爷,恕下官直言,王爷留在金陵,还可以自由自在的做逍遥王爷。一旦回到长沙,可谓羊入虎口,不但再没有今日的洒脱,弄不好还会身首异处啊。”冯延巳一脸悲悯的看向马云,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琴声铮铮,勾勒出一副自然田园景色,时而像到了渺无人烟的幽谷之中,除了丝丝虫鸣声,一片静寂,时而如进入了收获的农田,丰收的喜悦,透过风吹稻声、欢笑声、蛙鸣声,表露的一览无余。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丝竹声中,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啪啪”声。周围的人似乎都愣了,举目看去,却是今天的贵客,大楚五王爷一脸愕然,他手中的筷子,不知为何跌落在地,发出“啪啪”两声脆响。
马云面色一紧,连忙俯身拾起筷子,讪讪笑道:“雪云姑娘琴艺惊人,不觉听的痴了。”
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
“哈哈,古有刘玄德惊雷落筷,今有五王爷听琴失箸,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查文徽在一旁揶揄的笑道。
马云面色惶恐,神色不安,仿佛心思被人看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延巳斜瞪了一眼嬉笑的查文徽,语气阴沉的继续说道:“王爷,不是在下危言耸听,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马云仿佛已经从惊慌中定下心来,他面沉似水盯了着看了看冯延巳,不悦的道:“冯大人,意图挑拨我兄弟情分吗?嘿嘿,这个离间之计未免太过浅薄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冯大人,小王告辞了。”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冯延巳看了看故作姿态的马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王爷,何不听在下一言,如不是事实,再走也不迟啊。”
马云刚欠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说道:“请讲。”
“下官听说,今年三月份,王爷即将被任命为天策府将军的时候,很离奇的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丧命。王爷,您是当事人,您不觉得这一跤摔得太巧,摔得太狠了吗?”
“天有不测风云,想必是小王命中该有此劫吧。”马云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后来,王爷可是秘密的出使了中原?不知道王爷可是一路平安?我记得四月份的时候,武昌节度使密报,说武昌那段时间,有一个消息流传的很广——大楚使团里面有宝!”
“江湖谣言岂能轻信。”马云眼光闪烁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王爷可能不知道。两个月前,贵国的李节李大人出使金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