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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儿没做呢,趁着酒宴。说不定还能多安排几步!只可惜……
“不许胡说!”车蓬里铺着一层厚棉垫,师雨烟正半跪在一边帮躺在上面地何贵做着头部按摩,听着师雪韵在一边嘟嘟囓囓,立即皱眉斥道,“朝廷上的事情,是你这丫头能乱加评论的吗?”
“我还不是替姐夫不平……”师雪韵天生就怕师雨烟这个大姐,以前只要师雨烟一瞪大点儿眼睛,她就会立即低下脑袋乖乖的。一句话也不嘴也不敢顶。不过,现在晋身为何家的小姨子之后,倒是变得稍微有点儿“勇气”了。
“就是!姐……姐夫也太冤了。自从进了开封府,你看他哪天轻松过?忙死忙活的还不是在为朝廷效力?结果。临了却被从中原贬到边疆去了。这要是换了我,早就辞官不干了!谁愿来谁来!”正在驾车地师小海也在车篷外面说道。这小子如今已经十四岁了。算得上是个半大小子,虽然何贵没有请人教他读书,可是,跟在何贵身边也没少学东西,平时的话也多了一些。
“呵呵,要是你,你也干不了!呃——”往后挪了挪,也不管师雨烟的反对,直接枕到了老婆的大腿上:“这年头,当官从来没有只升不降的。我这结果还算好的呢!”
“……还算好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姐夫,你可是被贬了!”师小海从外面把脑袋伸了进来,瞪着一双眼睛向何贵问道。
“谁说我被贬了?不是早给你们说过了嘛,普洱府盛产茶叶,盐驿道总管全省盐运,都是肥差,哪一个都不比开封府差,说不定还犹有过之!再者,云南可是个好地方。如果当了盐驿道,就可以留在昆明,那里可是四季如春。如果当了普洱知府,嘿嘿,那可就更妙了!江内六版纳,江外六版纳,思茅,六大茶山、橄榄坝都在其治下,风光美……对了,普洱茶听说可还有美容之效哟!”何贵抬脚把师小海的脑袋给“踩”了出去,两眼望着车蓬地顶部嘿嘿直笑,手却偷偷的摸向了自己脑袋下面师雨烟的大腿……
“姐夫,你怎么好像变得高兴了似的?咱们离开开封地时候,你不还是一张死人脸的吗?”师雪韵似乎并没有看到师雨烟一只手正偷偷拽着何贵地耳朵,颇有些煞风景地问道。
“谁死人脸了?那是故意吓唬人的。难道你还想让你姐夫我像那些没用的家伙一样,逮着个官帽子舍不得松手?”何贵说道。
“切!你就装吧!”师小海露了一下头,做了个鬼脸,立刻又缩了出去。
“年轻人,你们还不懂这世道啊!”何贵笑嘻嘻的说道,“想当年,你姐夫我遇到这样的事儿多了。前一刻钟上司还说你好,下一刻钟就把你轰回家喝西北风……如果回回都气个半死,那我还活不活了?我这回被调,其实也不用深思,光是在大面儿上想一想就能明白……还不就是上面有谁怕闹出什么事儿来,或者是突然改了主意,再或者是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之类?所以,才让我去云南管盐或者茶,不跟土地沾边儿。”
“那你也亏了呀!”师雪韵说道。
“你姐夫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人吗?”师雨烟笑道。
“就是!”何贵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附和道。
“姐夫,前面是岔路口,咱们怎么走呀?”师小海这个时候又把脑袋伸进来问道。
“往东。咱们坐船去!”
“往东?”师小海缩出去脑袋,接着又伸了进来,“可这路口一个往南,一个往西,没有往东的呀!……”
“嗯?”
……
何贵走了,并没有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地走了。不过,他没有想到,他在槐树屯住了将近一年,几乎将三个村子彻底改了个样儿,那里的人也已经把他说过的话视为了金科玉律一般。乾隆四十六年的冬小麦收割之后,槐树屯的百姓之中,就有人按照以前听到的,他在某一天所说的话,将地里一半都种上了花生,并且得到了全村人的效仿,结果,第二年花生卖得了高价,槐树屯的百姓获利还胜过头一年。之后,三个村子的人又开始广植麻,因为麻不仅能入药,还能榨油,结果再次获得了大利……而连续三年的盈利,也使得许多人又记起了何贵。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下马威
更新时间:2008…8…8 20:15:41 本章字数:4732
道难,难于上青天。何贵以前有幸去过峨嵋山,虽翻山越岭,但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藏在樂山峻岭之中的道路是如何的难走。不过,蜀道难是难,依旧还比不上世界屋脊的艰险。
何贵以前有个哥们儿,告诉他说自己曾经骑自行车到过拉萨,途中就有过几次极为危险的经历。其中最惊险的一次,说是有一天骑着车子刚刚拐了个弯儿,就被突然吹过来的一阵强风给刮飞了……连人带车!还摔晕了!等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悬崖边儿上!何贵当时才刚参加工作没有太久,心思还比较单纯,听完之后,对这位哥们儿的事迹简直就是无比佩服,甚至还主动掏钱请对方海吃了一顿。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家伙是在网上看到了某一位骑自行车环游亚洲的老兄的博客,拿到他这儿吹牛玩儿呢。不过,虽然这家伙是在骗吃骗喝,却也让何贵对青藏路有了一个较为“危险”的认识。
……
但是,现在,何贵却已经把原先的想法都推翻了。
什么蜀道难?
什么世界屋脊艰险?
这云贵路,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险途。
按他本来的想法,不就是一个云贵高原么?慢慢地走上去不就是了?可真到了地方才明白,那路别说走了,爬都不好爬!这云贵的道路常常在峭壁之上,一边深渊,一边高崖。甚至两边都是深渊。而且险路总是一段接着一段。很多路都是在山壁上凿出的一条细线……大树危石,云雨交织。一边峭壁刺天,几根老藤贴壁悬下来。一只鹰,小得像苍蝇一样在崖顶上飞;而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一处峭壁上有飞瀑直下,满谷雷声轰响,人向下望,觉得一晃一晃的。两腿发软,身子几乎要飘每每朝下面看上一眼。真是人行其上,此心悬悬。
而且,山路盘于云霄之间,还时常会让人产生幻觉。就像有一次,他们看到路边有大石悬顶,似要掉下来,就不顾脚夫地催促。非要停下来等着,师小海跟师雪韵甚至还跳着脚大叫什么“大石大石你下来!”然后,就看到那石头真地往下滑了一下,吓得他们突突突的就往后躲。可实际上那玩意儿连动都没动一下。……那一次。他们在那块大石前面看了许久,才咬牙拼力一蹿。冲了过去。
而这么一路下来,等他们赶到昆明的时候,都已经过完年了。
……
“管他过不过年。就算赶得早,我也没那兴头去过什么年!”
何贵是这么对师雨烟三姐弟说地。他将这趟云南之行命名为“生死之途”,得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致赞同。几人每每想起路上所见,无不心有余悸,不过,再想想的时候,又都觉得蛮有意思的。至少,这路上的风景还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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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云贵总督衙门。
吏部的公文让说过,何贵具体能够担当普洱知府还是盐驿道,要由云贵总督“酌派”,而且,何贵又是新官上任,所以,理当到这里来投投名刺,拜拜山门!
“请上禀图总督,就说前任开封知府何贵奉吏部之命,前来听调!”
“什么图总督?我们这儿没有?”所门地那个亲兵很横。听到何贵的话后,眼睛一瞪,手一挥,大声说道。
“没有?”何贵后退两步看了看门上的牌匾,没错呀,就是云贵总督衙门,怎么会没有总督?“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要找的是云贵总督图思德图大人……”
“什么听错?老子的耳朵又没毛病,怎么会听错?”那亲兵丝毫没有把何贵的四品顶戴放在眼里的样子,看他站在门口疑惑不解的样子,竟然直接就用手推了起来:“走走走……我们总督姓李。你要找人,打听清楚门儿再来!”
“姓李?”何贵推开这家伙地双手,问道。
“废话!这满天下,谁不知道我们李侍尧李大帅的名头?你这家伙是哪来的,哼,这么没眼力介儿,跑我们大帅门找什么图思德……身上皮痒了,还是嫌自己这身官服穿得不舒服,想脱下去晾晾?”那亲兵又冷哼着说道。
“李侍尧?他来了……”
没理会那亲兵的态度,何贵只觉得一阵惊奇。在他离任之前,云贵总督确实是叫图思德,可没想到,这才两个月,居然就换人了?而且还是那位曾经上书乾隆,请求限制土地买卖地两广总督李侍尧!想来是在路上没有邸报可看,所以才消息闭塞。不过话说回来,这李侍尧的名字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