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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还是王家没落了。如果杜家,或者于家,他们招开宗族大会,这等大事,比过年还重要,那个敢阻拦!
就是来的这些族民中,顶多一半人,是真心赶来的,他们宗族观念严重。不是看中王迤,而是看重王迤王画这一支血脉,就包括前些天来的那位太祖公。其余一半人还是抱着一种观望,或者凑热闹的态度而来的。
对此,王画心知肚明,但他不急。这个人心是慢慢争取的。
这一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也让王画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社会远比他以前的社会还要残酷。因此想要自保,手中必然要有力量。王姓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也有两百来户。如果这些人的心全部聚集在王画家上,这股力量虽然未必会让于杜两家害怕,但最少郝里正不敢打他家主意是真的。
特别马上瓷窑就要开张了,王画更需要后备力量支援。因此,这才是他召开这次宗族大会的真正用意!
看了看太阳,都开始散发着有点炎热的光茫了,站在门口的两个老者,一个是前些天来的那位太祖公,还有一位,也不是青山沟的,但辈份比这位太祖公还在高一辈,也是现在王家辈份最高的长者。两位长者往门口一站,王迤都不敢争这个威风。
太太祖公看了一下,后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过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不古啊。”
这是在说那些没有到来的族人了。
王画安慰道:“太太祖公,没有关系,无论孩子犯了什么错误,他的父母总会愿谅他的。”
听了王画这句话,所有站在旁边的族人都是一愣,这句话虽然浅显易懂,但大有含义啊。现在都说王家这位小二不得了,有些人不相信,通过这句话,就不得不让人重新审视!
一个个惊讶地看到王画。
这位太太祖公先是吃惊,然后是高兴,连说:“王家有望啦,天见可怜,王家有望啦!”
老太太祖公这声喊,足以帮王画加了二十分!
王画还谦虚道:“太太祖公,小二哪敢。”
老太太祖公高兴地摸着他头,然后对王迤说道:“你过来。”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儿子,老太祖夸他,也长脸儿。他走了过来,可没有想到老太祖提起来拐仗,在他头上来了一记:“你这个败家子,有你儿子一半懂事,王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
王迤捂着头,还不能发作。老太祖说得是实情,这个儿子鬼怪精灵,都鬼得象一个小妖怪一样,自己是有点比不上。而且老太祖打他一下,也是理所当然,辈份比自己长三辈,年龄比自己大了近三十岁,那一点都可以教训自己的了。
老太祖教训训完了王迤后,又说道:“开始吧。”
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人了。
这时候也没有火药,更没有鞭炮,但有爆竿。就是将一支较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出爆破的声音,以此图个热闹,还有驱逐瘟神的意思。
几个人抬出一大捆竹竿,开始烧了起来。也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一大群族民的孩子围在旁边蹦来蹦去。小孩子,有热闹高兴嘛,连三凤四凤都不例外。
只有王画古怪地站在一群大人中间,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放完了爆竿,开始一道重要的程序,晒族谱。
先在外面搭起一个凉棚,然后抬来借来的大香炉,香炉前摆放着一排长长的矮桌子。两位老太祖首先上香,跟着其他族民全部恭恭敬敬地点燃香火,插在大炉子里。上完了香,两位老太祖抬祖宗灵牌与供放族谱的香龛去了。其他的人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大约感到老祖宗几年没有见太阳光了,两位老太祖感到内疚,一边抬着香龛,一边还流着泪花。
对此,王画还是很赞成的,敬仰祖先,敬仰这条同根所生的血脉,这也是一种美德。
两位老太祖将灵牌与香龛放在香炉后的香案上,打开族谱,将族谱放在桌子上,用镇纸压着。这个一直晒到下午,宗族大会结束,才再次将族谱收起来。
明明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两位老太祖还不放心,抬了抬头,看着天空。做完了这道程序,两位老人在子孙的搀扶下,也跪下来。
所有人跟着他们拜了三拜九叩之后,这才站起来。
然后是请来的玩大把戏的,表演节目。
这时才开始欢宴。
当然这一次花费可是不扉,但大都是族民掏了份子钱,有钱的多掏一点,没有钱的少掏一点,真没有钱,出人力来帮忙吧。象王画这位太祖公,因为知道王画真正身份,心里高兴,明明家中条件不好,还掏了两千钱。
因此,王画家中贴出的数额微不足道。
这边大家在看大把戏,那边有人开始准备宴席,这一次王迤买了两头猪,五头羊,还有一头牛(这时不能随便杀牛的,要经过地方里正的批准,杀的也是病老,没有耕作能力的牛,但这一条规定对某些人来说,还是一纸空文,潜规则到哪儿都有,不能太当真了),以及一些水产,还有一些蔬菜瓜果。
还有的人张罗着端桌椅,酒杯碗碟,王家这些东西不够的。不过好在青山沟本村就有许多王姓的人家,东一家西一家一凑合,也不欠缺了。
族中的长者围着王画谈着家常,恐怕大多数人前来,也是看在王画有出息的份上。至于王迤,只好皱着脸,躲在一边不吭声。
这时候,第一批不速之客到了。
PS:看到了书评,原来各位朋友嫌这段时间情节太沉闷。汗。过渡一下,引出更大的场面。不过眼下这一卷第一个小潮即将到来。小花与小裹儿玩玩暧昧,袭袭胸的什么。另外一个牛叉的妹妹也将出场。赞成的举手。得,还是投票吧。(我现在也很无耻了。)
第二十六章 县长来了(上)
几批高头大马,以及几顶小轿在几个衙役供卫下,鱼贯而来。
来到王家门口,停了下来。
第一顶小轿轿帘掀开,一个穿着深绿官服,官服上还绣着一朵小花的官员走下轿子。不用说,巩县能穿起这身官服的只有县令一人了。深绿是六品官员才能穿的官员颜色,但洛阳、长安、太原三个地方辖区里的县令都是正六品官员。
随着县令走下来,又走下来近十个穿着浅绿(七品)、深青(八品)、浅青(九品)官服的官员。好家伙,看这架势巩县差不多所有重要的官员都来到了青山沟了。
王姓的族人面面相觑,这些大官儿来是做什么?
但他们是民,这些人是官,一个个施大礼。这个施礼可不是叩头,在唐朝百姓见了皇帝也不需要叩头的,除了家奴与佃户部曲,见了主人要叩头。不但在唐朝,在宋朝这些人的地位还是很低,象岳飞就曾经是韩琦家的佃户。以后发迹了,老韩早不在人世,可见了韩家的人还得要行拜礼,不过那时候也是虚拜,做个样子。否则真叩头下去,韩家的人还不吓死。
这时候行礼是腰弯得越低,态度越虔诚。有点象日本人的礼节,不对,应当是日本人的礼节很象唐朝的礼节。
县令挥了一下手,衙役们拿出礼盒,一盒盒递到前来迎接的王家两位太祖手上,并且喊道:“吴县令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索县丞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程主薄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白县尉献纹银十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伍佐史献纹银五两恭贺王氏宗族大会志禧。”
唐朝县里的长官为县令,县丞是县令的副手,主薄负责勾检稽失,监察官吏,县尉负责管辖诸曹吏员、追捕盗贼,佐史就是各曹曹史。
不过一般老百姓很难真正搞清楚他们的职责所在,都是大官,每喊一次,族民弯腰施礼一次。
但听出来了,今天这些大官们前来是好事,不是坏事,想一想,巩县象王姓这样的族姓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有的比王姓大得多了,可有几回宗族大会上,这么多县里的官员前来捧场的?
这多有脸面啊。
不过很多人狐疑,这一次在王迤家这个小子操办下,这场宗族大会也算是很高调的,但王家虽然有了一点兴起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又买了一个瓷窑,还不知道前景是好是坏,不然连这么多族人都没有前来。怎能惊动了这么多大官?
在场的只有那个太祖公有点明白,至于太太祖公也是云里雾里。
父母官到来了,赶忙请进,上茶。
索县令态度很客气地向太太祖公还礼,弄得老祖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与王氏族里的长者打过招呼,索县令直奔王画来了。当真把你这些老头子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啊?这个小家伙才是他们态度恭敬的最主要原因。
王画心中有数,但礼节也不能太倨傲,毕竟自己只是一介白衣之身,同样恭敬地行礼,并且向李红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去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