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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着,一路东张西望。
李显看她温温吞吞的样子。差点想弯下腰,将她驻进大殿里。
但李红确实是很好奇,并且皇宫无论建筑或者是花草,都十分优美。也引起她的兴趣。本来一刻钟走的路,竟然让她走了三刻钟。最后李显说道:“李大夫人,快一点与联商议正事吧。”
别磨蹭了,姑奶奶。
进了大殿,李显手一挥,让下人退下,问:“李红,王侍郎留下什么妙计?是不是粮食运到了?”
“陛下,二郎答应陛下的粮食不会少一石,但要在冬天才能到洛阳。”
“那不行。”还能等到冬天吗?到了冬天,粮食还不知道涨到几百文。
“陛下,为什么粮食会如此浮动?”
“奸商囤积居奇。”
“那就是了,如果这号,弊端不铲除,本来因为棉花,造成粮食短缺,那么粮价永远让人提心吊胆。五百万石就是运到京城后,又能产生什么作用?冬天再出现这情况怎么办?”李红是客气的说法,主要是唐朝世家盘居,占据太多资源与权势,如果不是棉花的出现,也会成为唐朝衰落的原因。但那是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现在棉花的出现,温水煮青蛙变成了烈火烹猛油。这才是根本。但世家太强大了,除非来次彻底的动乱,否则那个都动不了。李显不能作声。一个,唐朝三千七百多万人,如果加上逃户以及无法统计的少数民族,有可能接近五千万人。这么多人的食用加上酿酒。以及饲养牲畜,没有人统计过,但一年粮食最少开销在两亿石以上。这还不算,连突厥与吐蕃也从唐朝进口少量粮食,再加上这个数字。粮食的消耗更大。
五百万石数字巨大,可放在唐朝还是沧海一滴。
“陛下,勿要担心,夏天的粮价纵涨也涨不起来了,因为某些人想撬动秋收的粮食。一旦不制止的话,那才会出大事。”
就是粮价维持在八十多文,已经出大事了,再出大事,这个天下还能安稳吗?
李显也不想兜圈子,直接问道:“那个锦囊呢?”
很伤感,这才是第一个。锦囊,后面还有一个。更让他伤感,国家没钱了。为什么国家没钱了?想不明白。但知道国家没钱了,还能是国家么?
“陛下,如果要看锦囊,必须将皇后喊来。”
李显有点莫明其妙,但还是听了李红的话,让韦氏过来。
李红看到韦氏过来,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韦氏也愣了一下,立即将她扶起来,说:“傻丫头,都有了身孕了,不怕伤着孩子?俗礼一律免去。”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做做样子,暖暖李红的心。
李红说:“不是,这是我家二郎说的,让奴婢代二郎无礼赔罪。”
“王卿犯了什么错啊,没有关系,敦人无错,有错改之即可。”
“不是,是关系到拆开锦囊之前,有一件事要皇后去做。”
“要孤做什么事儿?”韦氏面带微笑,但心中略略有些不悦。
“要皇后誓,除了陛下与安乐公主殿下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锦囊之事。”
韦氏更加不悦,但还是了誓言。
李红才说:“二郎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操作的粮食的。动用了资本有可能以达到千万婚。”
如果五百石撬不动粮食市场,那么几千万石,足可以撬动整个国家的粮价,又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制造,他们本身就拥有无数的资源。包括各个粮铺,甚至各地的官员。
李显与韦氏听了脸色都变了起来,李显阴沉地问:“是那些家族。”
“这个陛不必要过问,李红心里在说。就是你知道了也无辄无论是谁参与此事,二郎也会让他们吃一个沉痛的教,让他们以后再不敢囤积居奇,没有了囤积居奇。国家粮价就能维持平稳,这才是根本所在。但因为对方资本强大,不能让对方知道二郎在安排,否则二郎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到时候粮价也控制不下去。所以请陛下与皇后保密。而且二郎也说过,因为皇后娘家,还有国舅的岳家崔家,怕皇后担心,才让皇后下誓言。”
“难道孤家不知道事情缓急轻重吗?”韦氏冷哼一声。
“所以二郎先让奴婢磕头谢罪。”
原来坎子埋在这里了,李显与韦氏哭笑不得,韦氏说:“别绕围子。将那个锦囊拿出来吧。”
“不,奴婢话还没有说完。但有可能这两家会牵连进去,至少有一家牵连进去。皇后虽然不说,但也有方法替他们保密,二滞囊后。可以替他们筹集此资金,数月后会有不淤刚背戏,至少会有一半的分成。”
“这孩子犯傻了不成,这天下是陛下与孤的天下,难道孤还要与民争利吗?”韦氏虽然这样说,但颇为心动。
“还再麻烦皇上将公主请来。”
这个锦囊真难拆,李显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喊李囊儿过来。
李红施礼,没有办法,在皇宫中,谁让李裹儿是公主呢。
但李裹儿也立即将她扶起来,李红才解释道:“陛下,皇后。因为二郎答应过公主,让她出一笔资金参与其中,所以奴婢才失礼让陛下喊她前来。”
说着,从怀中掏出锦囊。
李显为了这个。锦囊,让李红吊了大半天的胃口,立即将它拆开。上面很简单的几行字:
陛下,皇后,粮价风波,勿忧勿管勿问。暂借臣一百万绢钱即可,另有一千张文,请陛下盖上玉望。为回报陛下,数月后臣以每石米十五文纳入国仓。到时,请依臣一事,大局即定,数年平安。
其他就没有了。
这算什么妙计。况且一百万绢钱对付一千万循钱,好象不太容易。况且王画主动压缩了出售给国家的粮价,五百万石,意味着王画损失七十五万像钱。
李显狐疑地问:“这就是锦囊?”
“正是。”
“那一千张文书呢?”
也许秘密在文书上。
李红跑到大殿外,从太监手上捧出一个锦盒,将它打开,第一张文书上面是一行字:敕令此铺收购粮食,各州县官府勿得刁难,钦此。
打开了第二张,一模一样的字,敢情是印刷来的。
这也不是过份的要求,但就是给了王画一百万维钱,能收购什么粮食。又如何将粮价打压下去,李显继续狐疑地问:“那么王侍郎想要委托联替他办什么事?”
“奴婢不知,但应当很容易办到”实际上李红知道,但现在不能说。说了李显也未必听得进去。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过陛下如果想知道内幕的话,奴婢还可以透露一点。”
“说”李显狠得牙直咬。
“其实从二月二郎就在谋划,他离开洛阳时就开始执行了,现在我们有能力运作五百石粮食。不过还不能撬动对方,因此,要等到秋后一战,与他们论出胜负。”
“五百万石粮食?”李显与韦氏吓了一大跳,就是这粮食在江南,现在值了海钱,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这是王画刻意吩咐的,故意将风声放出一点,让韦氏参与进来,韦氏可以动用国家的家,甚至可以调动韦家的钱,难道她借钱,还要向韦家透露钱用在什么地方?主要韦氏野心不有这个收入,可以做小金库。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她听了一定会心动,只要韦氏参与进来,那么就会主动与王画配合。
不然王画不在京城,一些大臣进献谗言。这个女人一犯糊涂,到时候将王画卖了。
卖了问题也不大,这时候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但王画最终目标实现不了。
果然听了李红的话,韦氏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一闪即逝。李红还是捕捉到了。
李裹儿想都没有想,说道:“李红,我拿二十万循钱。”
有这个财产,但没有这个现钱,呆会儿向父皇要。
但韦氏说话含蓄得多,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李红,虽然王侍郎才智惊人。但对方财势粗大,就是陛下恩准借一百万维巨款,也能出现意外。真出现意外,经济损失不说,都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黎民百姓的疾苦幸福。让孤想想。这样吧,孤另外替王侍郎筹集两百万循钱。”
看看,合伙就合伙,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多谢皇后”李红再次行了一个大礼。也长松了一口气,不怕李显。不怕李裹儿,就怕这个皇后。进来了就好办了。
然后敲玉垒,一千张,有一会儿敲,李裹儿也过来帮忙,这也是李显。如果换作别的君王,就是女儿,玉奎也不能亲碰。但最后这一千张纸。一大半是李裹儿盖上去的。
李红拿着敲好的文书,离开了皇宫。又在长安呆了三天,这笔钱才拿到手中,估计韦氏多半向韦家筹集的。这几年韦家甚是风光。与王画合伙都是次之,主要是沾了她的光,能拿得起这笔钱。不然这么多钱,就是从国库中挪用,也有大臣进谏的。
但李显怕李红在路上出事。李红回去时。派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