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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对宋壕也无可奈何。最后为了平息此事,同意李骄等人的进谏。雪免周兴等所有酷吏判决的“逆案”以此来求弥偿一下,这些直臣的不平衡心理。
这也是晚年的武则天,如果放在早年,顺昌逆亡,联要如何谁敢不如何,象渠原这样不听她的意旨,早拖到天津桥外处斩了。不要说宋壕忠直,当初裂炎比宋壕又差多少了?而且裴炎对武则天的贡献力量远远超过宋壕。最后因为一点点不乐意的地方,就让她处死。
这次武则天的妥协,并没有将各方安抚,相反。却让许多人看到了某种东西。
对于这次历史事件,王画记的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宋骡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有一点他是记得的,五王中没有宋螺而且在李显登基后,很长时间宋螺几乎不发一言,就象消失了。
不过当时王画看史书时,没有往深里看,直到现在接到朝中的消息。他才知道这样一个大臣之所以消失了很长时间,大约也是被自己给了一些做枪使唤,感到迷茫与不乐意吧。
但王画终于警觉起来。
应当来说,他在丰州,是江夏的江夏了,但先是裁减血字营士兵,又派也监军使,随后是李持盈的失踪,再接着就是让自己到部州。
是什么原因!政变具体的他记得不清楚了,但当时李显是张束之硬抱上马的,李显都吓坏了。因此与李显没有多大关系,可另一个主李旦迅速地与张柬之配合。究竟谁是幕后主谋,因为唐书的避讳,司马光的正统,都没有写出来,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了。
出现这情况,是李旦与太平公主对自己还是不信任,自己就是呆在丰州,还是碍着他们的事。
有可能这只是第一步,直接对自己下手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功绩摆在这里。可想侵蚀很容易,一旦武则天倒台,第二步很有可能将自己调离血字营,再将血字营派他们的亲信接受或者瓦解,第三步再找自己的把柄,一下子将自己打回原形。
甚至打到连与李持盈姻亲都没有资格的地步。
面对这份危机,王画开始准备了。
但公私分明,他还是关切李持盈的安危,为了防止自己的判断失误。更加对李持盈的下落展开了调查。
在王画的强硬手段下,昭武九姓屈服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将这十几个人的身份立即找出来。果然全部来自昭武九姓的,而且是来自康、史、何三姓中的,而且都是族中的游子。
也就是没有正式职业,有时候帮助来往弃队护航,还有时候做一些杂工,这都是好的一面,可更多的却是借助自己在地方上的力量敲诈勒索,或者强买强卖,或者偷窍强掠。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小混混。
这样的人很多,几乎那个朝代那个地方都有,象陆二狗…,三个就是泣类人物,只是现在帮助王画共同管理南方心粑甲,有了正规的职业与收入,他们改卑归正。
但因为他们在案发后,都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也许逃跑了。
于是王画一是为了找到更多线索;二是发泄。终于开始动手。命令军队带着衙役配合着,将六胡州几乎所有这种游子抓捕起来,一一拷打审问。不但三姓,连同其他几姓同样也抓捕范围之中。不但如此,当地的吐谷浑人、党项人以及突厥人、铁勒人也没有逃脱。
并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在夏州东南石姓中有一个袄正,也就是管理袄教的祠主,相当于一个寺庙的方丈主持一类。
所谓的袄教就是后来人口中的拜火教。在昭武灿生,也在所有的粟特人中,袄教音掀,非是袄就等于中世纪欧洲的天主教,因为它在粟特人中的影响,唐朝还刻意袄教萨宝体制,设置了好几个萨宝府,甚至根据萨宝府大小将萨宝定为七到九品正式官品,除了首领是萨宝外。还有果毅、袄正、袄祝与率府、府史等神教官员,其中袄正就是管理各个下属袄祠的。
应当来说,这是一个神职官员,与这些游子无关。
但王画因为收审了大量的游子,得到各个口供,居然发现这个袄正利用手中的资源,为这些游子做隐护,犯下许多案件。当然他是有好处的,从中收取大量的钱财。
这种形式有点类似他前世官员与地痞勾结起来的黑社会差不多。
实际上人性是很复杂的,很难说什么黑与白,黑社会成员不一定全是真正的坏人,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同样会幡然醒悟,所谓的白道,有时候更不拿老百姓的生死当一回事。因此人性常游走在灰色之间。对于这一点王画也有深刻的认识。
如果换在平时,他对于这种事情。也不会刻意过问。能问得过来么?
但现在他正在愤怒当中,因此不顾这个袄正在地方的名声,亲自带来抓捕。
得到这一消息后,本来因为血字营这段时间的压迫,许多九姓成员敢怒不敢言,现在居然抓捕他们的袄正。再加上这个袄正的亲信编风点火。终于群情激愤,护在袄祠前,开始自发地与血字营抵抗。
王画冷眼看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擒拿这个袄正,敢阻拦者杀。”
本来血字营士兵对王画的敬仰。那是外人无法想像的,再加上对李持盈的好感,听到王画这句命令后,立即拿起兵刃。如果是普通的士兵。这些昭武九姓凶悍的百姓可以抵挡一下。但血字营的士兵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经过严酷的血战,虽然最近这一营士兵实战基础少了一点。可也是刻苦练到现在的。
一个冲锋下来,躺下了一百多名百姓,其他的人吓得逃散了。
王画将这个袄正提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自认为神使,某还听说了你会一套法术,用铁钉贯穿于额上。穿于下额,立即身轻如燕,行走如飞,术毕,将钉拨出,人无恙矣。连洞孔都看不到。今天可否让某见识一下。如果你真会这个法术。某看在贵教神灵帮助你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的事。”
这是袄教最常用的一种“法术”最高级的能将铁钉贯于胁下穿出。倾刻之间出现在几百里之外。让人叹服。
对于这件事,王画是持怀疑态度的。相反李雪君那种道术更有信服力,做出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但也不是呼风唤雨的那种。可袄教的这种形式法术却让他怀疑了,比如一个人能跳出三四米高,那是身体潜能的发挥,但就算将铁钉贯穿于前额,通于胁下,这么长人都没有事。那么倾刻之间,奔出几百里。当真是火箭附体?飞机也没有这么快。
这明显是一种气功与幻术、魔术加上杂要、遮眼术的结合了。
他是有备而来,说着让人拿出一根长达一尺半的铁钉,递到这个袄正手上。
然后微笑道:“你需要什么道具,与时间,某可以为你置办,也能等你。但希望在一个时辰内你给我答复。”
看着王画的眼神,这个袄正知道既然王画问出这一个问题,知道是瞒不过王画了。
脸上流着汗,过了一会儿,突然跪下来说道:“王营督,饶命,虽然小的做了一些坏事,可是小郡主的事,真的与小的无关。”
“我不是讲你做过什么事,而是让你表演法术。”
“那也是骗人的。”
“怎么骗人的,你自己说吧。”
袄正很不乐意,这一说名誉扫地不说,以后萨宝听说了,也会派人对自己进行追杀的。可看到王画身边士兵一个个磨马霍霍,还是地上一百多具尸体,他不敢不说。
原来这根铁钉是一种道具,正好卡在前额与下额上,利用两名亲信做掩护,旁人离得又远,很难看得真切,似乎真的将贯穿了整个脸部。
一边说一边讲解,听到后四周还有许多义愤填膺的百姓为了悍卫神教的尊严,站在不远处,全都大哗起来。
于是王画又从这个袄正着手,将更多的人牵连进去。
同时这一次他的铁血手段,终于使六胡州所有胡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可王画几乎将六胡州来了一次彻底的“打黑”外,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结果。
就快接近新年了,王画苦笑了一声,以相王李旦的手段,如果做事留下把柄给他,也不是相王了。终于接近年关时,他停止了这次轰轰烈烈的大动作。
灿生酋长闻讯夫喜,罩在头顶上一团很大的乌云终于散去了。
虽然这一次王画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可也不是没有好处,经过这次整顿抓捕,六胡州治安秩序大为好转,二州十几万人很安静,如果现在来个社会治安评比,二州的治安绝对可以进入唐朝几百个州的前五甲。
而且查获了大量的赃物,与其他官员不同,王画没有将它们充入国库。而是全部发放给苦主,或者救济了穷困酗生。并且没有偏袒,无论党项人,还是他们粟特人,或者是吐谷浑人,都是很公平地分配。
因此,从一开始所有九姓族人对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