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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卜发财身上满是被尸虫啃噬的窟窿,满是尸斑的胸口上,足有下百十个黑洞,伤口没有愈合。更不见有鲜血流出,整个人就如一具被蛆虫啃咬过的腐尸一般。如果这还是一个活人,那僵尸就是正常人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了如今,牛二柱已经不得不信了。但即便是牛二柱信了他的话,也如身在五里雾中。看来卜发财真是一具“行尸走肉”,可死尸怎么能与人说话?这件事越往深里想,就越让人觉得恐怖,还有不发财那一句话,咱们早就死了,难道自己和三耗子一样,自从进来,就遭了暗算,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肉身已经死亡,灵魂却还在这里游荡?
卜发财说:“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发觉身子不对劲,但为时已晚,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等到咱们看到了那些虫子,我忽然全身奇痒难忍。当时还不觉得什么,后来偷偷一看,才发觉了这个事实,本来我早就想提醒你,偏偏那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而且自作聪明。进了那条死路,其实你一进去,就被压死了,你的尸体还留在洞穴里,被泥土压住,如今可到好,你我都死了。灵魂被困在这里。谁也别想离开。”
牛二柱听出了一身冷汗,莫非自己真的死了,只是不知道而已?这事儿看似荒唐,其实并不新鲜,《封神榜》里的比干,被人挖了心,不也是走了半天,听某人说人无心不活,才立时毙命的么,据说清朝初年,有一个死刑犯被砍了头,因为事先买通了刽子手,始终认为人家手下留情,灵魂跑到外地,娶妻生子,直到被人看破,这才立刻丧命的么,如果自己一直没有注意,稀里糊涂乱跑,到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牛二柱心里一时慌乱,脑子里乱如一团浆糊,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大可能,心里乱七八糟,方寸大乱,不但没有了主意,甚至有点万念俱灰,想起马凤仪,想起祖母,心里就一阵悲哀,那种感觉,比万箭穿心还难受,索性不发财和自己死在了一块儿,黄泉路上,倒不是孤身一人。牛二柱想到此处,心里一宽,一抬头,苦笑着说:“卜发财,也罢,没人生自古谁无死?也就是早死几年,晚死几年的事儿!所幸咱哥儿俩作伴儿,黄泉路上”
牛二柱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牛二柱发现,三耗子那张翻着白眼儿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微笑,这微笑中含着几分诡异,几分狡诈,积分阴谋得逞之后的得意,牛二柱心里忽然一动,大少和卜发财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对于彼此,那真是比自己的亲人还要了解,大少心里明白,卜发财这人,其实就是大大咧咧,小聪明或许有,可坏心眼儿却是一点儿都不见,像这种笑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
牛二柱多了一个心眼儿,把满心牢骚收起,忽然盯着卜发财,冷不丁来了一句:“耗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神神叨叨的,愣说自己死了?依我看,这事儿绝不可能!你就琢磨去吧,你现在能说话不?感觉累不累?别的大道理我可不懂,都说有鬼,死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一口气,吃喝玩儿乐,啥都行,可没了这口气,就是一个死倒儿,别人把你烧了你也不知道,现在你我都有感觉,你说我已经死了,我说死也不信!”
大少说完,死死盯住卜发财,看他有何举动,三耗子此刻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僵硬的站在原地,用两只死鱼眼看着牛二柱,俩人对峙着,地穴里一阵空荡,没有任何声音,牛二柱最先按耐不住,正要有所举动,这时忽听卜发财一阵冷笑,笑声中隐隐有种狰狞可怖之意,在本就阴森空寂的地道中听来,分外耸人毛骨。牛二柱猝不及防,一时没有准备,不由得后退几步,手已经摸上了匕首,预备着万不得已,先下手为强!
卜发财的一阵狞笑只是瞬间之事,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绷住了脸孔,干咳两声加以掩盖,对大少说:“你莫急,我也知道,这事儿难以理解,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不过,人急办不了好事,猫急逮不到耗子,先听我把话说完,咱们现在身处险恶之地,四处危机四伏,你知道下一秒会出啥事儿?所以对我来说,这事儿其实也不是很难明白,你就想想,今天咱们遇到的事儿,有多少是正常的?为什么一说自己死了,你就不信,二柱子,别自欺欺人啦!”
这话本来啥毛病没有,可既然牛二柱心里已经有了疑点,现在不管三耗子说什么,在大少看来,都是不轻信的,牛二柱虽然不知卜发财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神色诡异,身体僵直,再加上一副鬼上身的样子,却已足够说明——此人肯定不是三耗子,就是是,也是“暗怀鬼胎”,就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一睁眼,就说了如此多的丧气话,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人如何敢轻易相信?
大少脑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越发怀疑卜发财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至少,他神志不清,身体已经被占据了,现在说的话,办的事儿,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想到这,大少暗中摸了摸“腰里的匕首,暗中已经做好了准备,那真是全身警惕,分毫不带任何犹豫,只要看他的举动稍有异常,虽然不能一刀子削过去结果了他,但最起码,有点准备还是应当的。
“可惜”的是,卜发财说了这些话之后,并没有任何不恰当的举动,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似乎在等待牛二柱的答复,牛二柱没有真凭实据,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又不动手,自己先下手为强,又不好意思,不好再对他使用别的手段,可提放之意丝毫不减,毕竟此地危机四伏,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回不去,不过此时要是疑神疑鬼,更加不利,毕竟这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是先不要窝里斗才好,牛二柱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说别的没用,前头带路,死于不死,走下去必然知道,我也不问别的,你就说说,走哪一条路好!”
卜发财没有说话,这里面虽然简陋,可也看得出,设计十分精妙,地底地势有高有低,却像是故意为之,四周坑洞,贯穿着数条看似粗糙实际恰到好处的石渠,里面涌着暗泉,把地下水引向外围的洞口里,暗泉奔涌,水势很是不小,不过脚踩的地面,却并不都是淤泥,到了一定程度,脚下坚硬如铁,看来是人工修葺过的,淤泥下面,不是沙子,就是特意修建的石头甬路。
牛二柱暗中做好了戒备,目不转睛的看着卜发财,等他下一步举动,三耗子愣了一阵,似乎很时失望,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跟我来!”这句话很奇怪,就像卜发财知道出路似的,牛二柱虽然听不明白,不过听了这三个字,警惕顿时松懈了一些,见前头卜发财迈步欲走,自己赶忙上前一步,紧跟在身后,可就在大少移动的瞬间,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邪风,忽的一声,径直把火折子吹灭!
大少心里一沉,怕黑暗中有危险,不敢乱动,静默了一会儿,见周瘟无动静儿,这才重新掏出火折子,想要重新点燃,不过有一句俗话,那叫人要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大少接连换了三个火折子,都是点燃了即灭,周乌暗越来越浓,啥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牛二柱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沉默中,不断向自己逼近!。
三十、邪光
说是邪风,其实这四周十分沉闷,四处里并没有风,那火折子也是前辈高人试过的,并无任何异状,怎么会一点即灭,大少全身骨头缝里都升起一股寒意来,觉得脑瓜皮子跟着麻了几麻,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大少深吸了口气定一定神,又拿另一个火折子,重新晃了一下,心里说,只要再起风,老子居顺着风向划他一刀,不管管不管用,先反抗一下再说。0000。 。
这回火折子终于是亮起来了,但那火苗比“黄豆粒”也大不了多少,绿气森森的冒着寒光,虽然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弄灭,但火光微弱,显得欲灭不灭,而且萤绿尤如鬼火,牛二柱暗吸一口凉气。他可听张半仙说过,天下的灯火,亮了最好,如果不亮,一般都不会有好事儿,不过也不用慌,这可不是最坏的结果,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似灭不灭,这叫做鬼火,谁家家里的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别犹豫了,这是要闹鬼,赶紧搬家吧!
大少这些年,因为最后一个师父张半仙故去,心里受了刺激,也不再一味贪玩,也知道勤学苦练,如今进步了不少,如今看到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