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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没有可能,在崇明岛的时候,自己不就是和土地爷老刺猬一起对付过城隍爷吗?神仙也不一定都是高高在上,冷血冷面,而且从他的行动来看,也就是为了救人,至于吃几个黏豆包儿,那是小事儿,怎么琢磨都没有恶意。
不过话虽如此,牛二柱也总觉得不踏实,毕竟这厨房里发生的一切显着有点儿怪异,要不弄明白,估计这一趟都不会顺当。大少走近那神龛,先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嘴里念道:“灶王爷,也不是我有心麻烦你,实在是您老刚才哪一出儿有些吓人,我为了弄清楚这件事儿,不得不屈尊大驾,您老放心,我就随便儿看看,看完了多给您烧香,以后有啥事儿,还指望您老人家出力,保佑家宅平安!”
大少得不得念叨了几句,直起腰板儿,也不客气,伸手就把那灶王爷的塑像拿了下来,前后上下白弄了半天,除了稍微重一点儿之外,也没有别的也别之处,往神龛里再看,虽说一尘不染,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只不过里边儿有些红呼呼的东西,用手一摸,竟是黏豆包儿里的豆馅儿,大少心里一喜,用力往里一推,那神龛却是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异常。
大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由的更加疑惑,把灶王爷放回原处,吩咐马凤仪再做一些干粮,自己则蹲在一边儿,用火柴点了一根儿烟,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边儿低头不语。哥儿仨里头,牛二柱和马凤仪都知道有事儿,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就那卜发财死里逃生,有些困倦,厨房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他休息,这小子索性往灶台上一坐,冲牛二柱一伸手:“傻柱子,想啥那,你三大爷身上难受,赶紧的,跟我也来一根儿!”
牛二柱伸手刚要掏烟,一眼看见卜发财坐在灶台上,心里的火儿腾地就拱起来了。旧社会,包括现在,上了岁数儿的人对灶台这个东西都有敬畏之心,这里头有很多忌讳,比如不能往灶坑里泼脏水,女人来那个的时候不能离灶台太近之类,你一屁股坐在灶台上,那更是大忌,这里头有个讲究,要是本家主人死了,爷爷带着孙子过活,这么做无可厚非,这叫跨灶之子,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要是你爹还活着,那这就相当于咒你父亲早死,活活打死也没人拦着!
大少真想一巴掌把他扇下去,又想起这小子到底有伤,也就忍了下来,趁这个脸骂道:“你个熊货,你坐的是地方吗?还不赶紧下去,找个炕头儿挺尸去,在这儿给你二大爷丢人干啥?当然,这是你们家的事儿,我发这个火儿没用,你要是嫌你家老子活的太长了,坐到天亮也没人管你!”
卜发财也是土生土长的苦人,对于这些忌讳自然也知道,只不过肚子里难受一时忘了,经过大少这一骂,立刻想起来,心里也是不大得劲儿,赶紧一步跳下来,愁眉苦脸的往里屋儿走。这窝子里房子不少,每个房子三间,这厨房在中间过堂里,东边儿是一间大屋儿,西边二还有一间小屋儿,卜发财一掀门帘子,刚要往炕上躺,牛二柱一眼就看见西屋儿这土炕,以前稀里糊涂,没怎么留心,今天冷不丁一瞅,忽然就发现了哪里不对。
大少几步冲过来,气势如虎,脚步如飞。卜发财还以为牛二柱要打他,赶紧一捂脑袋,嘴里乱叫道:“二柱子,你可不仗义!就算是你三大爷坐错了地方,也没有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再说了,我现在是病号儿,你不知道么?你要是不服,等三爷龙体安康了再痛痛快快打一场,到时候老子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卜发财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而且四周也毫无动静儿,不像是要打人。卜发财心里纳闷儿,松开两手一看,大少根本就没看他,人家长蹲在炕沿跟前儿,伸着手指从下往上似乎在数着什么。卜发财伸着个脖子一看,牛二柱脸色凝重,十分认真,正煞有介事的一块一块的数抗炎下面那些转头的个数儿。
卜发财更不明白了,劈头就问:“傻柱子,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数他干嘛?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要是平时,卜发财这么说话,俩人早撕吧起来了。可今天大少有点儿反常,根本就不理他这个茬儿,手上数的更加认真,连一块砖头都不放过。卜发财看的稀奇,也不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作何打算,大少数完了炕沿下的砖头,又回身走到厨房里,从底下开始,一块块的数起灶台上的砖头来。
这回连马凤仪都看不下去了,牛二柱举动如此奇怪,俩人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出了鬼了。马凤仪蹲在牛二柱身边,疑惑的问道:“二哥,你这是在干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按理未婚妻说了话了,大少多少也得搭个茬儿,可这牛二柱依旧一句话不说,冲马凤仪摆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自己蹲在原地数的更加认真!
卜发财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大少可能发现了蛛丝马迹,当下也不再说话,和马凤仪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大少,等着下文。牛二柱细细数了一遍,似乎不大放心,又从头儿在数,翻来覆去好几次,终于叹了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坐在地,猛抽了一口烟,这才颓然答道:“没错儿,我看的没错儿,这他娘的就是一个邪灶!”。
五十、忌讳
“邪灶?”卜发财和马凤仪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他们也算是有见识的,可从没听过这玩意儿是啥,“邪灶是啥东西?”牛二柱抽了几口烟,终于有了精神,从刚才的疲倦中恢复了常态,叹着气回答道:“原本我也不知道这邪灶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我师父毕竟学识渊博,各种奇门之术都了解一点儿,我得了他的衣钵,自然也就明白了,这邪灶,其实就是坏灶,说白了就是破坏了禁忌,建造的时候或者方位不对,或者藏有什么压胜之物,专门用来害人的一种东西!”
“你那意思不就是坏了规矩吗?”卜发财皱了皱眉,满脸的不屑一顾,“你别当我们哥儿俩是大老干,就你一个人明白,你三大爷虽说不精通,可也知道一点儿,当初我师父草上飞可也教过我,这可不是吹牛,一般的人家都注重风水,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都有规矩,做佛爷的你得心里有个谱儿,要不然你摸进人家家里去,要赶上天黑,屋里一团漆黑,啥也看不见,你偷着不也费劲么?你这一说,我也看了几眼,这灶台盖在这屋子里的聚财位,过堂屋本性多风,风助火势,越烧越旺,不但一点儿毛病没有,而且还是难得的大吉大利!”
牛二柱气儿不打一处来,就这半吊子水平,还在这儿显摆呐?大少白了卜发财一眼,没好气儿的说:“你小子就是故作聪明,你们当小偷儿的确是有懂行的,不过那都是皮毛,细致一点儿的你能说清楚?不错,刚才你说的也对,不过却是本末倒置,只注重了细枝末节,却忘了其中最根本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本末倒置!”
卜发财怎能服气?嘴里切了一声,梗梗着脖子说:“你有本事?你有本事说个明白!”大少也没空跟他怄气。' 超多好看'…… 指着那灶台说:“你们发现了没?这灶台可比西屋儿的炕沿儿高,这就不对了,天底下都是炕沿高过灶台,怎么就这地方特殊?难道这是有意为之?我看不一定,恐怕是有人得罪了泥瓦匠,有人刻意要暗地里害人!”
卜发财和马凤仪目瞪口呆,这还是个事儿?是。天底下一般都是炕沿高过灶台,可这又能怎么样?就凭这一点就能出事儿?而且这不起眼的毛病又和刚才的事儿有什么关系?牛二柱看他们还不明白。只得耐心解释:“七星锅台八星炕这句俗话你们听说过没有?这说的就是这个规矩,我刚才数了一遍,这屋里刚好相反!天底下的炕沿高过锅台,就是因为这句话,不管你到了谁家,你就数去吧,不管灶台和火炕有多长,高度都是差不多,因为盘火炕的时候。砖头一块块垒起来,不多不少竖着总是八块砖头的高度,而灶台总是七块砖头的高度,再加上一个炕沿儿,火炕的高度就高出了灶台一块!”
马凤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卜发财还是不服,瞪着个眼睛在哪里嘴硬:“那又怎样?这规矩谁定的?就不行反过来?”牛二柱气急反笑:“你个损贼就是死鸭子嘴硬。你琢磨琢磨,灶台要是高过炕沿,那一旦烧火做饭,炊烟进不去,还不得往外撩,那厨房里还呆的了人?再者灶坑里一烧火。火苗子呼呼的,直接烤着炕皮,时间长了,还不得着火,你在炕上睡觉,不就等于把自己架在烤炉上做烤鸭?”
卜发财吭吭唧唧,这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