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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趁机逃走。只不过在油灯之下,显得更加怪异,此刻正看着牛二柱嘻嘻冷笑,一双通红的嘴唇里,满嘴翠绿,却没有一颗牙,光秃秃的牙龈闪着红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大少这时候缓过劲来了,心里想着刚才的遭遇,要不是自己还算警觉,今天就成了独眼儿龙了,弄不好用力过猛,酒瓶子插进去,今天就得玩儿完!想来想去,心头火起,看着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嘴脸,火气更大,指着那孩子破口大骂,骂来骂去觉得不解气,便悄悄向那孩子靠拢,时刻预备着一个虎扑把他捉在手里。
牛二柱如此大动肝火,其实也是半真半假,生气是真的,好不容易逃回一条命,谁心里都有火气,不过牛二柱最重要的目的是吸引那孩子的注意力,只要他被自己的气势吓住,忘了逃走,自己就有办法把他捉个现行!牛二柱吐沫横飞,悄悄挪动脚步,眼看着离那孩子越来越近,那家伙似乎还毫无察觉,只知道看着牛二柱傻笑,大少一阵欣喜,约莫着距离差不多了,大少忽然纵身跃起,一个虎扑,直奔那怪孩子!
牛二柱眼瞅着那孩子离自己越来越紧,对方依旧一动不动,心头不禁一阵狂喜,正打算来一个狠的,把它弄得昏死过去,只要不死就成,谁知道自己的手刚一碰到那东西,怪孩子忽然咯咯一笑,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像是半夜三更冷凤吹动树梢儿一样,尖利无比,大少听得一阵头疼,那孩子上上忽然腾起一片血雾,就像是喷了一层血,等牛二柱双手靠拢,却猛然发觉双手空空,一无所有。
大少用力过猛,整个儿人扑在桌子上,弄得一身油污,摔这一下倒是没事儿,可牛二柱怎么琢磨都不明白,眼看就到手了,怎么就没了?难道自己还在幻觉之中,到了此时还没有醒来?牛二柱浑浑噩噩,也不知怎么办才好,马凤仪还以为他摔着了,过来把大少扶起来,替他拍打身上的油污,大少俩眼发直,愣愣怔怔的问道:“刚才咋回事儿?是不是我还不咋清醒,看花眼了?”
马凤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关键刚才的事儿她也看不明白,你既然啥也不知道,这事儿又能咋说?俩人一你看我,我看你,正大眼儿瞪小眼儿,恍惚就看见窗子上黑影一闪,一阵咯咯的怪笑声传了过来,紧接着那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已经走远了。大少和马凤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老狐狸和金背虎却是眼睛一亮,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噌的一声窜了出去,兜着屁股紧追不舍!
如此一来,到叫马凤仪和大少为难,你说是追还是不追?要是不追,这俩畜生都追出去了,万一有个闪失咋办?可要是追,卜发财醉成了一滩烂泥,肯定是动不了窝儿,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也是不大放心,牛二柱思前想后,把脚一跺,嘴里喊了一句:“妹子,你照顾三耗子,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大少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就冲出房门,外边儿现在是寒风大作,雪花乱飞,吹得人双眼迷离,都有点儿睁不开,大少跑了几步,被冷风一吹,身上打了一个哆嗦,头脑立刻冷静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追出来似乎是有点儿莽撞了,一来老狐狸和金背虎都不是凡物,即便追出去,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二来即便是有危险,自己也帮不上忙,那怪孩子和两个畜生跑得飞快,四下里又黑咕隆咚,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自己俩眼干瞪着,又能往哪儿去找?。
十一、鬼火迷蒙
大少看着月光下一望无际的林海,有点儿进退不决,这事儿还真就不好抉择,你说追吧,这满眼风雪,黑咕隆咚的,你知道往哪儿追?这要是真迷了路,估计一晚上都得在林子里瞎转悠,可要是回头不追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说出来也让人瞧不起,牛二柱左思右想,到底年轻人好面子,一咬牙,心里一发狠,踩着脚下的积雪,一步步往林子深处追去。' 超多好看'。 。
其实牛二柱也并没有打算实打实的往下追,他就是想在外边儿绕几圈儿,耗他个半个钟头,然后再绕回去,回头就说没追上,如此一来,面子也有了,也不至于迷路。眼下虽然一团漆黑,天上还飘着雪花儿,积雪都没了膝盖,不过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容易迷路,你也不用费心做记号儿,回来的时候,只要顺着脚印往回走就行了。
大少探头缩脑走了一段儿,西北风像刀子一样,裹着雪花儿往脖子里灌,懂得全身上下一片冰凉。牛二柱实在有点二熬不住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抬头再看,别说那红孩子,就是老狐狸和金背虎,连个影子也看不见,这时候天地间倒不是一片漆黑了,或许是雪地里反射的微光,天地间一片迷蒙,雪花飘舞,浓密的森林如同迷宫一般,更显得难以捉摸,大少咽了口唾沫,这种烟儿雪的天气可最容易出事儿,如今已经不是逞强的时候儿了,得赶紧回去,自己的安危倒是其次,如果那红孩子来一个调虎离山,回头去找马凤仪和卜发财的麻烦,估计那俩人一个也挺不住!
牛二柱抹回身就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自己之所以敢走出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关键就在于大雪天能留下脚印儿,回去的路也还找,可方才急于回去,没有注意脚下,等走出几步才发现,雪地里的脚印儿有些凌乱,当然。乱点儿无所谓,只要能分辨方向就行。关键是这脚印儿并不是一行,而是三行,在大少的左右,还各有一行,牛二柱心底里忽然一寒,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走了半天,一直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和自己并肩而行?不对呀?看这脚印的距离,相距不过一米左右,就是再黑的天。自己也不可能看不见呐,就算是看不见,可这么大的雪,人踩在雪地上总会发出一点儿声音吧,自己又不是聋子,离得这么近,能听不见?
大少心里有点儿发虚。这可不是牛二柱胆儿小,当时可是大晚上,四周都是黑糊糊的树木,大雪就跟棉花套子一样往下直掉,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行走,两边儿多出两行脚印儿。搁谁心里都会胆战心惊!大少有心往左右两边儿各走一段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腿刚一迈出去,又赶紧缩了回来,这可不成,眼下连发生了啥事儿都不知道,冒冒失失跟着人家走。一会儿再蒙灯转向,找不到回去的路就糟了,眼下脚印虽然是三行,可方向却还一致,只要跟着往下走,应该没有问题。
大少小心戒备,眼珠儿不错的盯着脚下,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生怕走错一步,迷失在深山老林里,刚开始这事儿还挺顺当,大少也不知耗费了多长时间,约莫着这条路应该走的差不多了,谁知道就在此时,三行脚印忽然分道扬镳,各自向不同的方向拐过去,左边的猛然向左,右边的猛然向右,中间那一行脚印依旧笔直地伸向前方。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不过他心里还算明白,自己一直是顺着中间这行脚印来的,两边儿的脚印是后来才有的,不管那两行脚印怎么变换方向,自己顺着这一条路走,应该就不会迷路!大少打定主意,也不管脚下如何变幻,就认准了一个方向,连头也不抬,顺着脚印儿就走了下去。
此时风雪倒是小了,西北风吹到身上,也没有了刚才的凌厉,也不知道是身子已经冻僵了,还是风向的原因。除了风声,万籁俱静,寂静中似乎酝酿着一种不安的情绪,牛二柱走了一段儿,忽然发觉有点儿不对,自己出了窝子之后,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现在虽然不知道多长时间,不过半个钟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怎么走到现在,连那房子的影子也看不见,再者了,这大雪地里,走上去应该咯吱咯吱作响,可从一回头到现在,怎么就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儿?
大少这会可不敢走了,在风雪中抬起头,前边儿倒不是那么黑了,只不过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寒风裹着飞雪,刮起了一层雪雾,迷迷蒙蒙,更是看不清楚,别说那窝子,就是原本十分显眼的灯火,此时也看不见。牛二柱心里头咯噔一下子,知道这事儿可能不大对头,风雪里也不敢待在原地不动,怕一会儿真冻僵了不好办,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前面有古怪,原本空空的雪地里,多了一个黑影儿,黑乎乎的一团,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牛二柱咬了咬牙,因为天黑,也看不清到底是啥,不过那东西既然明晃晃的摆在眼前,要想绕过去,只怕也不那么容易,大少咬了咬牙,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等到了近前,二话不说,猛然把火折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