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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吐了口血水,心里暗骂倒霉,抬头一看,心里顿时一凉,老头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劲,仍然认准了三耗子,兜着屁股紧追。三耗子被追的脸都白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住地叫苦道:“二。。二哥,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兄弟我气儿都喘不上来了,这孙子简直损透了,怎么他妈的单找软柿子下手,我和他哪那么大的仇儿。。”
牛二柱也挺纳闷儿,要论私仇,白眉血蝮是自己和马五弄死的,三耗子进尸窖不久就做了俘虏,也没起多大作用,李福更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被巡捕射杀,老头儿要泄愤,自己应该首当其冲,怎么一直偷奸耍滑的三耗子成了替罪羊?大少急忙起身,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鲜血,盯住三耗子一阵细看,瞅了半天总算看出点儿门道儿来,原来三耗子溜门撬锁出身,身上挎着百宝囊,那里面铁铲、钥匙、撬锁用的铁条应有尽有,跑起来叮当乱响,就像在身上绑了一个铜锣,施老头儿双眼已瞎,全凭着声音气味儿寻人,码头上四处通风,人身上的味道又不那么明显,正巧三耗子带了一身零碎儿,一动就稀里哗啦乱响,老头儿耳朵极灵,顺着声音就追下来了,他可不知道追的是谁。
大少无意中看破了机关,急忙冲三耗子大喊:“兄弟,他可不知道追的是谁,都是你身上那些东西给他引得路,听哥哥一句话,把百宝囊解下来,管保老东西找不找你!”
牛二柱满以为这话一说,三耗子肯定忙不迭的接下百宝囊,施老头儿也就失去了目标,至于他接下来找谁的麻烦,那就要看谁倒霉了。没想到三耗子闻听此言,低头看了看百宝囊,居然无动于衷,反而苦笑一声道:“二哥,这。。这可使不得,这东西那是我师傅遗留下来的,他老人家说,佛爷这一行讲究的是来无踪,去无影,贼来不走空,贼去不留声,最重要的就是这百宝囊,那是到死也不能解下来,除非赠给传人,这是咱这一行的规矩。。”
牛二柱差点儿气乐喽,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规矩,你师父“草上飞”谁都知道,纯粹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鸡贼,我就不信他让野狗年的满院子跑的时候还讲什么狗屁规矩。话虽如此,可大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三耗子受罪不管,心里一急,方才自己虎口脱险的那一幕突然涌上脑海,二柱眼睛一亮,急忙喊道:“兄弟,快别跑了,你绝对跑不过那孙子,赶紧把气闭住,只要你不出气儿,老东西绝对找不到你!”
三耗子还真听话,立刻停住脚步,生生憋了一口气,果然施老头儿脸上一副若有所思之状,伸出手来乱摸,再也找不准方位。牛二柱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可没什么把握,只不过形势危急,临时拿出来试试而已,牛老太太闲暇时曾经说过,僵尸一类的东西扑人,凭的是搜寻人的生气,简单一点儿说就是人的呼吸带出来的气流,只要人把气憋住,即使面对面,僵尸也不知道人的位置,施老头儿虽然炼的是活尸,却也只是行动自如,听人驱使而已,本质上还是和僵尸差不多。不过大少这主意出的可是有点儿莽撞,施老头儿虽是活尸,却是尸官门派中一向视为禁忌的“自炼尸”,除了保留本身神智之外,视觉、触觉等感官也是一个不少,幸亏马五事先弄瞎了他的双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牛二柱见老头儿停滞不前,心中大喜,总算放了点儿心,他可就忘了,人闭住呼吸是有限度的,时间一长,那真是比死还难受,尤其是剧烈运动之后,突然憋住一口气最为辛苦,这也就是三耗子有点儿底子,换个平常人早就吐血了,饶是如此,三耗子仅仅憋了不到十秒,就有点受不了了,脸憋得跟猪肝儿似的,一双眼睛努出眶外,眼看再耽搁一会儿,就算老头儿不动手,三耗子自己就能把自己弄死,大少一看这可不是个事儿,自己还得过去把施老头儿引开,好歹先叫兄弟喘口气儿。
想到这里,牛二柱大步流星,直奔施老头儿。三耗子跑了半天,此时突然停住,又憋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膛里鼓胀欲裂,眼前金星直冒,早就顶不住了,只是凭着一股毅力干熬而已,此时见牛二柱前来救援,心里有了盼头儿,竟然真的撑了下去,可他上边儿憋住了,下边儿却没憋住,也是倒霉,三耗子正拼命闭住一口气,忽然小腹一胀,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噗”的一声出了一个虚恭。
这屁放得是又臭又响,施老头儿近在咫尺,怎会听不见?这老东西闻声脸上狂喜,大吼一声,嘴里一阵阴笑,恶狠狠扑向三耗子!
五十四、歪打正着
事出突然,一人一尸离得又近,三耗子再要想躲可就来不及了,被老头儿一把抓住,双手一伸,牢牢掐住了咽喉。三耗子憋了半天,此时才喘过一口气来,谁知一口气只出了一半,就被生生压了回去,顿时脸上一片青紫,眼珠儿上翻,眼看就要背过气去。牛二柱叫声糟糕,自己就够倒霉的了,谁知道三耗子流年不利,憋气都能憋出屁来,竟比自己还要背时。眼见得三兄弟出气多,进气少,大少哪里还有心看热闹,当下大吼一声,脚下飞奔,直扑施老头儿。
牛二柱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害怕,伸手就去掰老头儿的手,大少虽然手上功夫不济,可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是一股急劲儿,照理说这力气就不小了,可不管怎么用力,老头的手就像在三耗子脖子上生了根一样,愣是纹丝不动,大少也急了眼了,伸手捡起一块砖头,使出吃奶得劲儿在老头儿胳膊上一阵猛砸。
大少连砸几下,把老头的胳膊震得咔咔直响,不一会儿便血肉翻飞,连骨头茬儿都露出来了,要搁一般人,别说害人,连膀子都废了,可这老头居然不动声色,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儿,一双手拼命往三耗子肉里掐,指缝间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大少眼珠子都红了,拿起转头往老头儿脑袋上猛拍,他也知道这几下弄不死老家伙,只是想几下把他拍晕,趁机解救三耗子,谁知几砖下去,老头安然无恙,砖头儿倒是碎了,大少下来了,心说这还有救吗,板儿砖都弄不死他,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把这老怪物制服?
牛二柱正在犯愁,马五健步如飞,已经跑到眼前,这姑娘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大棍,上来二话不说,举棍就往老头儿腿弯处猛砸。
五姑娘这一伸手,就透着比牛二柱高明,打仗讲究有力使力,无力使智,施老头儿此时早已不算活人,而是力大无穷的活尸,普通人就是再有力气,也不能跟怪物相提并论,所以要想救人,还得使点儿巧劲儿。人身上七十二处穴道,各有各的功效,绿林上的高手对决,讲究的就是认穴打脉,一招制敌。施老头儿虽然成了半死不活的“自炼尸”,身上几处大穴还在,尤其是腿弯,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穴位,但只要被人击中甭管你是多么刚强的汉子,当时也得剧痛不已,当场就得跪下。
五姑娘信心十足,满以为一棍下去,老头就算能保住双腿,膝盖也得打弯儿,弄不好当场一跪,要想爬起来可就难了,双手也得就此松开,三耗子就算捡回了一条命。谁知这一棍打得太猛,情急之下,准头儿又差了一点儿,老头儿站立不住,立时来了个仰面朝天,摔得结结实实,人虽然是倒了,可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劲儿,连带着三耗子也摔倒在地,仍被他死死掐住。自从李福一死,施老头儿已经万念俱灰,此次反回身寻仇,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一旦抓到仇敌,那是拼了命的要制其于死地,那肯有半点放松?当下手上更加了几分力量,直掐得三耗子喉咙里一阵咯咯乱响,鼻孔耳朵里污血直流,眼看就要吹灯拔蜡。
牛二柱想死的心都有,他和三耗子虽然不是发小儿,但一见面儿就对脾气,青帮里弱肉强食,也就三耗子大大咧咧,和自己走的最近,今日见他这一副惨状,那里忍受得了?大少双眼充血,将袖子一挽,当时就要和施老头儿玩儿命,谁想刚一迈步,就觉得脚底下什么东西滴溜溜乱转,大少低头一看,原来是个酒瓶,瓶子里乌漆麻黑,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大少捡起瓶子一闻,一股腥气扑鼻,熏得人脑浆子疼,原来竟是一瓶狗血。大少事先吩咐众人准备狗血朱砂驱邪,马四等人虽然半信半疑,但苦于没有制服活尸的方法,也只有勉为其难,命令众混混每人备了了一份,后来施老头儿盛怒之下见人就杀,众人四散奔逃,也不知谁把东西丢在了这儿,被大少无意中发现。
大少得了狗血,心中不由一动,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