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二柱几乎和那黑影脚前脚后,紧随着上了炕,这炕头满是浮土,大少一上来,激起漫天粉尘,竟然迷了眼睛,一双眼睛泪水横流,啥也看不清。‘‘‘‘:。一片模糊里,大少就看见那影子猛地一闪,消失在视野里,牛二柱心急火燎,赶紧把双眼揉了揉,定睛再看时,炕上空空如也,竟然啥都没有了!大少暗叫怪哉,这不是又出了鬼了吗,立刻顺着炕沿转了好几圈儿,别说黑影,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大少心里叫苦,不过他经历了那么多怪事,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此时越着急越出错,当下稳住心神,在炕上寻找蛛丝马迹。炕上浮土太厚,踩上去之后必然会留下足迹。牛二柱仔细寻找,终于在自己脚印附近找到了一串细密的足迹,这足迹一看就不是人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直奔窗台而去,牛二柱紧随着脚印,不一时到了窗台附近,却发现这足迹到了这里,竟然戛然而止,除了窗台上四个足迹清晰可见,余外竟是一无所有!
莫非这东西破窗而出,已经逃出了屋子?牛二柱仔细观察窗台附近,发现窗户并没有打开的迹象,而且窗户纸很厚,被什么东西弄破一定会发出声音,自己当时眼睛看不清楚,可耳朵却没事儿,种种迹象表明,那东西并没有出去。可若是如此,这么短的距离,这么仓促的时间,他又能躲到哪里去?牛二柱从炕上到地下,找了好几个来回,愣是啥也没有发现。这下大少可就有点儿心虚了,你说啥玩意儿能从眼前凭空消失?那不就只有鬼了么?
牛二柱向来胆子大,可在这个环境之下,刚刚又经历了那么离奇的失踪,也有点儿禁受不住了,牛二柱站在土炕正当中,四周里阴风怒吼,雪花飞舞。无边的寒气不住的灌进来,大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吹下来,直奔脚底板,从里往外,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不冷的。外边儿冷还能勉强挺住,可是会想方才的场景。这心里头更寒,大少就感觉好似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头顶心吹下来,一直吹到五脏六腑里。
牛二柱纵然是铁打的汉子,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由自主走了几步,想和马凤仪等人靠拢,就这么一挪动,忽然就发现周围不那么冷了,大少心里一动,莫非是自己怕得厉害。以至于出现了错觉?大少壮着胆子返回原地,还没站稳,就感觉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冷的牙齿打颤,而只要自己一离开那个地方,这股阴寒透骨的感觉就立即消失,大少心里拿不准。反复试了几次,那真是屡试不爽,就没有一回不灵的。
牛二柱心里一动,他忽然明白了,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距,并不是因为那地方向风。或者地势高低的不同,问题出在上面,也就是自己头顶上有东西!大少想到这儿,心里头如同打开了一扇门,立刻就明白了,那黑影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到了头顶!牛二柱暗自一声冷笑。也不多说,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抬头就往上看去。这房子原本也极为坚固,只不过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就连房顶的椽子也露了出来,大少一抬眼,立刻发现椽子上花花绿绿一片热闹,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少没有声张,蹑手蹑脚到了那椽子下面,抬头往上一看,当时就感觉一股寒气吹遍了全身。但见混灯孤火之下,那椽子上果是个白色的身影,灯火光线恍惚,一瞥之际,竟像是个全身白缟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脸上皱褶密布,神态垂垂老朽,也不知有多大岁数儿,虽然年老,却并没有那种慈祥的感觉,面目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这老太婆长得怪,动作也怪,正趴在椽子上,手里举着一个白旗,探着头往下吹风。
这一下突如其来,一般人只怕不死过去,也要吓得失禁,可牛二柱大风大浪闯过无数次,虽然也有些怕,到底心底里还有股子不怕邪的劲儿。刚一看清,早就有了准备,把胳膊往腰里一探,抬手之处,早将短刀飞掷出去,其余两人见牛二柱绕来绕去,正不知怎么回事儿,如今看他突然出手,都知有变,各抄暗藏的枪械匕首,一起围拢过来,随着刀光闪动的方向,一起抬头去看屋梁上的情形。
众人刚到了近前,那刀光已经到了房顶,寒光闪闪,灼人二目,去势甚猛,只可惜仓促之下,失了准头,猛听“托”地一声轻响,那匕首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并没有刺到那老太婆,可即便如此,牛二柱突然出手,那东西也吓了一跳,当时忽听嗷的一声怪嚎,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从梁上探出半截身子,目光炯炯,满眼都是阴邪的怒火,望着牛二柱等人发狠。
大少等人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变化,急忙退后几步,留神再看,原来那东西正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祸害众生死不了的老黄皮子。这屋里光线昏暗,即便是有灯,也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众人有些心急,就没怎么仔细看,原来从始至终,都是那黄皮子趴在椽子上,这东西尖嘴猴腮,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的确容易被人看错,至于他手里那白旗子,其实就是它的尾巴,因为角度关系,从下往上看,就像是手里拿的招魂幡一样。
牛二柱以为这东西已经走了,谁知道居然冤家路窄,和自己一样都躲进了这停尸房里,你说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么?也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一人一兽的恩怨,今天恐怕要彻底做个了解了!牛二柱恨得牙根儿直痒,有心上去把这东西给结果了,又怕弄出动静被外边的人怀疑,正在投鼠忌器,左右为难,谁知那黄皮子却不肯甘休,一见暴漏了行踪,索性溜下房梁,两只眼贼忒兮兮地打量着女尸众人,根本不将屋内三个大活人看在眼里。
牛二柱等人虽然担心被外面的人发觉,心里正没好气,哪里知道黄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如今见他如此旁若无人,不由的都是怒火中烧,正待要将它合伙儿捉住,好解心头之恨,谁知那黄皮子一个转身,竟然窜到了女尸的面前,众人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约而同一愣,就这么个功夫,却见那黄皮子蹲在女尸肩上,张开大嘴,猛地咬了下去,居然在一口口咬着死人面颊的肉!众人看的既恶心又胆寒,正不知他的用意,却见那黄皮子啃了几口之后,那女尸居然手脚抽搐,身子打颤,不大一会儿功夫,竟然翻身坐起!
一百九十 尸出有阴
牛二柱看到那尸体有变,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尸体要是一坐起来,今天这屋里可就热闹了,弄不好还会把外边的士兵引来,危机之下,怎容那黄皮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做怪,当下嘴里轻喝一声,手握短刀,径直对着黄皮子打将过去,但那黄皮子是只极奸滑的老妖,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反倒冲着牛二柱一呲牙,然后掉头咬掉尸体的耳朵,一口将整个耳朵撕咬下来,叼在了口中,那尸体被黄皮子撕下一只耳朵,忽然发出一声翱,直挺挺站了起来,见人就扑。
此时屋里阴风四作,吹的灯火不住乱晃,屋里本就光线不足,被风一吹,更加昏暗,大少颜色大变,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一看,但见一片昏黄中,一具个全身灰白的尸体面容呆滞毫无血色,而且全身焦枯,撒发出阵阵尸臭。在一片阴云惨淡中狂扑过来!牛二柱就知道这东西难以对付,不敢硬拼,而且动静太大,还容易惊动外面的士兵,只好虚与周旋,借着满屋子的棺材,滴溜乱转。
这东西刚一起来,便凶恶异常,见人即扑,晃动两只铁拳直奔众人,牛二柱知道满地里乱躲,可马凤仪和老道却没想那么多,那尸体似乎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撇下牛二柱和马风衣,直奔老道。老道虽说是个老神棍,却没有见过真格的,一看见诈尸,立刻腿一软,扑通一下跌坐在地,裤子都尿了,哪里还敢行动?眼见得老道就要命丧黄泉,五姑娘疾步上前,右手飞指如电,直奔尸体眉心。
那尸体行动笨拙,反应却是不慢,急伸左手格挡,两臂相交。竟如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把马凤仪震得倒退几步,几乎跌倒,那尸体却只是晃了几晃,不但未受损伤,反而凶性大发。嚎叫着再次扑向马凤仪。那黄皮子此刻坐在尸体肩头,嘴里叽哇乱叫。一脸的幸灾乐祸,十分得意。马凤仪吃了一击,知道此物不可力敌,便不待对方靠近,抽出腰中飞镖,手中一动,漫天银龙废物,直奔实体而去。
那飞镖疾如流星,一颗都没有浪费。全部打在尸体身上,只打的尸体乱晃,碎肉横飞。只是这尸体既然已经没了生命,自然就不知道疼,更加不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