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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后军此时上前,顺序加入转动的圆阵之中,转到川军后军之时,却组成一个方阵,各兵阵相互配合,只御不攻,阻击川军后军。
圆阵此时发威,迅速往前包紧,将五千余川军顿时围在核心。川军用盾兵组成一个圈子,意要困守一时,静待后军支援。只见黄忠所部步兵推出强驽,所发驽箭威力无比,击中盾牌之后,川兵边人带盾,被推入阵中十余米。
川军顿时混乱起来,军阵不成,立时溃散,黄忠命令所部树起招降旗来,五千余川军被强驽吓破胆子,纷纷弃械投降。
黄忠迅速收得降兵,正欲再组冲锋阵法,引诱敌军进阵,却见川军左翼混乱起来,一彪人马如箭头般刺破川军防线,扰乱敌军阵势,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魏延魏文长。
黄忠大喜,传令也排起箭形阵法,自率亲兵为前锋,大军似出弦之箭,直插川军中军。刘璋此时在中军正中央处,见黄忠、魏延两将从两个方向,都向这边冲来,所到之处,川莫有抵挡者,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往后撤出,带动将旗往后。川军见中军摆动,不由心慌,军形又随将旗后移,顿时军阵溃散。
严颜见势不妙,连忙鸣金收兵,被黄忠、魏延两军赶杀一阵,入城盘点士兵,又折了万余。严颜与金旋兵连战连败,不由心寒意冷,他向为川将之首,手下川将更是士气低迷。
诸葛亮大军赶来,见两将已大胜一场,重赏两阵,闻黄忠以少胜多,询问当时战状,不由赞扬道:“黄将军不亏为主公之师,一身忠胆正气,确实英勇无敌。有黄将军在此,下西川易也。”
法正以前金旋大婚之时,得金旋高看一眼,曾与金旋密谈多时,早有归降之心,闻诸葛亮大军赶到,派遣心腹秘密赶至诸葛亮大营,献上江州城防图式。诸葛亮阅图大喜,重赏来使,写书授法正密计。
蛮王孟获派其弟孟优,率领蛮兵五万前来助战,刘璋大喜,命其兵为前锋,出城与诸葛亮大军交战。两军对圆,蛮将杨锋出阵挑战,黄忠拍马相迎,未及十合,杨锋气力不加,为黄忠用刀杆拨落马上,生擒过来。蛮将忙牙长来救不及,却被魏延上前接着,未有十合,又为魏延生擒。蛮将兀突骨大怒,挥刀上场,正逢黄忠将杨锋交回阵后拨马回来,两将一场大战,将近百合,兀突骨渐觉不支,拨马归阵。诸葛亮见敌军士气已失,挥军杀上,刘焉军又大败一阵。诸葛亮回营,良言抚慰忙牙长、杨锋,释放两将回城,使劝孟优退兵。
两将回城,往说孟优。孟优召蛮将相议,诸蛮将见诸葛亮大军兵精将勇,皆有惧意,忙牙长、杨锋又极力美言,孟优决定退兵。次日,孟优不辞而别,率军返回云南。刘璋见蛮军退兵,强援已去,诸将皆慌,军无战心,召诸将相议。
严颜曰:“今诸葛亮足智多谋,兵精将广,江州兵微将寡,决非其敌。不若遣使与马腾求和,李严、张任大军来援,背城一战,胜负未可知也。”
刘璋闻言,遣人火速赶往成都,将严颜之意报于刘焉。此时刘备忙于苑城防务,无暇西顾,孟优不辞而别,急切间确实难寻外援,无奈派遣使者与马腾讲和,欲调李严所部援救江州。刘璋自知军事指挥能力有限,严颜智勇双全,为人忠义,命其统率江州众军。严颜怯战,固守不出,城中军心渐安。
诸葛亮见江州兵坚守不战,命魏延、朱恒率五万军绕城赴成都,依计而行;命黄忠、文聘分头埋伏,待魏延军与之接战,攻击川兵后军。
严颜见诸葛亮分军绕城西下,急召众将曰:“今孔明攻江州不下,分军绕城西去,径取成都。成都守军尽在江州,此军若去,虽有关隘阻拦,然而兵马都少,又无防备,必不能阻挡,如此成都危也。现在西川危急之时,诸公怒力,往追其军而胜之。”命法正率领五千士兵守城,自率雷铜、吴兰、吕义、邓贤等领兵五万往西追去。
蜀道险峻,道路狭窄,魏延、朱恒引军西行,行到道路狭窄之处,依诸葛亮之计,朱恒率本部军兵分两路,攀上两边山坡,多备滚石,等待川兵主力到来。魏延率本部军于路上结阵。严颜引川军赶到,与魏延所部接战。山上朱恒待川军拥挤之时,率领伏军突起。道路狭窄,滚石巨大,川军死伤众多。严颜见势不妙,率军欲退回江州,又被黄忠统兵阻住归路。川军为几路大军合击,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严颜亦为魏延所擒。吴兰等将无路可逃,率所部兵马投降。
第四十九回 西进蜀地(二)
法正奉命守城,在严颜出城后,依计窃取刘璋兵符,命心腹送与诸葛亮帐中。然后赴刘璋处道:“城中兵少,探得诸葛亮大营正在调兵遣将,欲来攻打江州,若是城池被围,我等危矣。不若派兵通知严将军,我等弃城西去,或可保全五千精兵性命。”
刘璋本是没有主见之人,严颜等人皆外出作战,身边只有法正一人,见法正如此说法,不由心生胆怯,对他言听计从,慌忙组织撤离,慌乱中寻不着兵符,正在忙乱之时,法正一名心腹前来报讯,道:“诸葛亮重兵已经出营,若不立刻出城,恐怕凶险无比。”刘璋闻言,顾不得再寻兵符,带城中守军匆匆出城,沿小路往成都逃去。
诸葛亮不战而获江州,命令黄忠、魏延两军原地歇息,授其密计,使持刘璋兵符直奔成都,又付两将各处关隘城防图式,让两将依计而行。
诸葛亮安民完毕,命令士兵押解严颜进帐,严颜正义凛然,诸葛亮观此人举止,知其不能以武力而屈之,亲缚其绑。道:“现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刘焉父子才庸学浅,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非西川之主也。中王为人仁义,取其地而悦其民,上报汉室,下抚万民,上下皆悦服。亮统军入川,必以攻心为上,不屠西川兵民,望公助亮。”严颜为诸葛亮诚意感动,与其交战几场,心知川军必败,当下归降。
诸葛亮命令严颜率领川军降卒二万,随军征战成都。遣人赴长沙要来周妨,使为江州太守,又让陈式为武陵守备,替出骆统入川,为江州守备。任命吴兰、雷同、邓贤、吕义四将暂为副将,随军同行。因骆统未到,命令文聘率领所部人马驻守江州,自率中军赶赴成都,支援黄忠、魏延两军。
黄忠、魏延奉诸葛亮将令,星夜兼程急赴成都。江州至成都之路狭窄险峻,刘焉领兵日久,于路途险要处建造雄关三座,分派傅彤、卓膺、高定三将各率五千精兵把守。诸葛亮观看庞义地图,见三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密使法正窃取刘璋兵符,命黄忠、魏延按计夺取三关。
黄忠、魏延知道刘璋若是返回成都,三关若知兵符失窃之事,再要夺取三关,恐要大费周折。两将商议之后,决定由黄忠率精兵先行,魏延率大军紧随于后。
黄忠于所部军中挑选精壮士卒五千,换上川军军服,自率为先锋,将余军皆付魏延指挥。黄忠所部连夜赶路,于次日清晨,到达第一处雄关。
黄忠见此关隘建于要路之上,左邻百余米深涧,右面是一处平直高岩,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莫非妙计取关,强行攻关,恐怕损折无数。
降卒此时大声喊话,并且出示刘璋兵符,诈为江州赴成都公干之人。守将傅彤听其口音,确为西川兵卒,又持刘璋兵符,并未起疑,喝令开关。
黄忠所部进关之后,率领二千精兵把守关隘东门,命令副将率领三千精兵把守关隘西门,不放关中一人外出,静待魏延大军前来。
傅彤见其军无理,前来询问缘故,黄忠手持兵符,道:“王子因为此关中有金旋奸细,命我等在此看管你等,等江中来人处理,你等且在关中等候,最多一个时辰,必有结果就是。”傅彤见其所言有理,约束士兵,静候江州来人。
不到一个时辰,魏延前军赶到,黄忠诈言江州密使来到,骗傅彤独身过来,将其生擒。大军围拢傅彤所部士兵,众士兵见敌军人多势众,主将又遭其生擒,不敢反抗,皆弃械投降。
黄忠率领旧军继续前行,魏延收编降兵,命令偏将率领八千士兵驻守此关,接应诸葛亮中军,率领大军追赶黄忠。黄忠、魏延两将率领部下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火速赶路。
至此日深夜,黄忠已经赶到第二关关下。西川守将卓膺此时刚入睡梦,守关士兵来报:“江州赴成都速报军情者,持小王爷兵符,在外叩关喊门。”
卓膺闻言,不以为然,反嫌士兵小题大做,道:“些许小事,何须来报,验兵符无误,当即开关放行。”
黄忠入关后,手持兵符命令值夜之兵不得出声,不得走动,违者立斩。值夜士兵不明原因,但因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