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不觉得酷热。
河间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虽不是大集,却也不算冷清,张允原本也不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闲庭信步般来到小吃街上,就着烤的油黄脆响的驴肉火烧,吃了碗馄饨,见司墨吃好了,掏出手帕来给她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扔下几个铜钱,刚要离开,就听到街尾一个女人开始破口大骂,嗓音虽不动听,却胜在高亢有力,中气十足,隔得老远却听得真真的,比京剧里的铜锤花脸还要铿锵激昂些。
张允在穿越之前本是农民子弟,没少见识村里的妇女骂大街,现在听来,倒觉得有些亲切,正在犹豫着是不是瞧瞧热闹时,司墨却拽了拽他的手道:“公子,我想去看!”
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后,张允对司墨的感情比之前更亲近了一层,与其说是把她当成妹妹,倒不如说看成了家里一妻,倒也欣赏她此时的小孩脾气,任由她拽着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一块猩红的汗巾,口沫横飞得在臭骂对面一个菜贩子,左右不过是说人家的蔬菜不鲜灵,黄瓜老了,茄子蔫了,小白菜又黄又有虫子眼之类的话。
那菜贩子被个女人当街叱骂,一张黑脸胀成了酱紫色,瞪圆了俩牛眼睛,把对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强自忍耐心中的恶气。
旁边还有个枯瘦的男子,一副文人打扮,满脸尴尬的不住劲得拽这妇女的袖子,嘴里小声道:“行了,咱不买了,何必呢,唉,怪不得圣人云,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这话声音不大,却被妇人听到,反手就是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横眉竖眼地道:“你个窝囊废,我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肩不能挑,身不能扛,要不是我一人支撑着家,怕是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没想到你却拿这样的话来气我,我怎么小人了,你说,你说呀!”说着把汗巾子往脸上一盖,嚎啕大哭。
他丈夫显然是被他打惯了的,倒不如何生气,只是摇晃着小脑袋,连声叹息道:“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司墨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所见所知的女人都是知书达理,何曾见过这样的泼妇,被张允抱在怀中看得倒是津津有味,不禁好奇得拍了拍左近的一个男人,脆声道:“这位大叔,这泼妇是何许人呀?竟如此凶悍,怎得一点妇德都没有?”
那男人回过头来,见她长得精致,说话又文绉绉的,心里多了几分好感,忙道:“这女人本是城东郑屠户的独生女,从小就泼辣,后来嫁给了那孔秀才,依然如此,虽然自己不能生养,却不准丈夫纳妾,稍有不快,抡拳就打,秀才忍受不了,到县衙了告了几次,县老爷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将他哄出衙门了事。”
“回到家里,这悍妇愈发的得意,扬言婆娘打丈夫是天经地义,皇帝老子也管不了,打得更狠了,邻居们看不过去,劝上两句,她就跑人门口泼脏水,撒药渣,嘴里更是不干不净,骂遍人家祖宗十八代。常言道,骂死了人不偿命,大家看招惹不起,也就没人再和她计较。”
“可这个劣货去越来越张扬,惹东家,骂西家,搅的四邻不安,方才这是要买人家的菜,非要尝一尝是不是鲜灵,卖菜的不答应,她就来了性子,骂起了大街!唉,谁摊上这么个婆娘,还真是祖上没有积德呢!”
司墨听了眉头一皱,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几转,凑到张允耳边嘀咕起来。
张允登时眉开眼笑,从人群里出来,唤过正在不远处巴望的休息,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只把休息高兴得抓耳挠腮,兴奋异常,将胸脯拍得蓬蓬响,满口道:“大人放心,小的必定办的妥妥当当!”说完站起身来,一张黑脸拉了有半尺长,双手一伸分开了围观的众人,走到正在撒泼放刁的悍妇面前,不由分说,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啪就是四个耳光。
作者:收藏2312
多谢兄弟姐妹的支持,今下午小官的书就没有书屋推了,但是小官恳请各位能够多多支持,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继续把本书推上榜去。
另外,下周的更新会多起来的,请期待吧。
卷一:新官上任 第二十六章 赴宴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8 本章字数:2684
今天晚上小官的书要冲一下新人榜,请各位兄弟姐妹多多支持,票子砸过来吧。
………
不但把那悍妇打得懵在当场,就连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都傻眼了,心里不禁嘀咕:“什么时候骂人也犯法了?”
休息这是奉了张允的号令办差,打得是理直气壮,心里那叫一舒坦,暗想:“跟着大人就是痛快,手抽肿了也不疼!”是呀,他是不疼,可那悍妇的脸却肿成了紫茄子,不等她醒过神来,休息将锁链一抖就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道:“你的案子犯了,跟我到县衙里走一趟吧!”
拽起来就走,后面的百姓是又惊又喜又是好奇,跟着屁股后面,边小声议论边朝县衙走去。
来到县衙,休息倒是机灵,先把正在房顶上查探贼人踪迹的刘油儿叫了下来,咬了一通耳朵。刘油儿点了点头,笑道:“算你小子懂事,还知道我是你们的头儿!”随即招呼起了众人,大喊一声道:“老爷有令,痛打这泼妇五十大板!”
这河东狮从莫名其妙得挨了四个耳光,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糨糊,一听说又要挨板子,一吓之下竟清醒了过来,扯着嗓子哭喊道:“大人呀,我冤……哎呀!”
刘油儿才懒得理会她是不是冤枉,张允吩咐下来的话,那就是命令,不管对不对都得执行,将他按倒在地,劈里啪啦,棒如雨下,将这河东狮一样的妇女打得哭叠叫娘,不大一会儿屁股上已经被鲜血浸湿。
紧随而来的百姓在堂外也看得晕乎乎的,不知道知县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见他挨打,所有的人心里都暗叫一声痛快。
那孔秀才初时也觉得解气,可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见她趴在堂上嗷嗷喊疼,又觉得心疼,喊了一嗓子:“棍下留情!”想要冲进堂来阻止,可门口的衙役又岂是吃干饭的,两根水火棍从两侧伸了过来,正架在他的腋下,一人嘿嘿一笑道:“秀才,老爷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你该感激才是,跑来做甚?”
旁边一人也附和着道:“是呀,冲撞公堂也是要挨板子的,你就不怕吗?”
说话之间,五十大板已经打完,刘油儿踢了地上不断哼哼的妇人道:“老爷说了,让你想想自己错在哪了!?”上来俩衙役将她架起来,拖着就进了旁边的监牢之中。
“热闹看完了,都散了吧!”刘油儿横了一眼门外的百姓,大喝一声。吓得围观之人顿时做了鸟兽散,混在人群中的张允和司墨却笑吟吟得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赖,干的很好!”
“老爷,我有一事禀报!”刘油儿谄笑着跟了过来。
“说吧?!”
“老爷风尘仆仆,来我们河间作官,乡绅富商特意在鸿宾楼摆了一桌酒席,恳请大人晚上光临!”说着刘油儿手一翻,不知道从哪就掏出了一张大红的烫金请帖。
张允翻开了看了一眼,见里面骈三骊四地都是阿谀奉承之词,虽不知道大张旗鼓的宴请自己所为何事,不过用脚指头也能猜到,绝对不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去还是不去就成了问题,去的话,不免落下个****的坏名声,不去,又显得自己小气了些,日后用得着这些人的时候倒不好张嘴。
正犹豫呢,张允看到了县衙正堂上的杂草,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线,不咸不淡地道:“知道了,你回了他们,就说老爷我一定准时赴宴!”说着将请帖递给了司墨。
“公子何必要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呢?”司墨看着兴冲冲走远的刘油儿,撅起了小嘴,既不解又不高兴地问道。
“自有妙用!”张允神秘得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河间县城的格局倒如后世的北京,也分了个东富西贵,南贱北贫,县衙位于正西,而鸿宾楼则恰好于之遥遥相对,坐落于城东富人云集之处,上下共分三层,飞檐斗拱,雕梁画柱,气派非凡,且不说里面的饭菜是否可口,但是这个派头就做了个十足,进出其中,脸面上顿时多了几分光彩。
对于见过大都市里五星级酒店的张允来说,鸿宾楼实在算不上高档次,而且装饰摆设总给艺术院校科班出身的张允一种暴发户的俗气,真正吸引他视线的一是梁柱上匠心独运的画,还有窗棱之上的雕刻里显露出来的那股子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