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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似诗非诗,似词非词的话,司墨先是一愣,但随即又是红霞漫天,小嘴一撅,鼻梁微微皱起,显得可爱而又俏皮,羞声道:“不来了,公子总是拿司墨取笑。”
“哈哈,不笑了,不笑了,咱们去吃饭!”说着张允站起身来,拉着她滑腻而柔软的小手走出了客房。
这是一家并不算大的客店,因在官道旁边,南来北往的客人倒是不少,恰逢此时已经九月,偏偏遇到了云雨天气,风雨寒冷,赶脚的,卖货的,全都会聚在此避雨,三两杯劣酒下肚,就全都打开了话匣子,南腔北调,热闹非凡。
外面虽然凄风苦雨,不过店里却热烘烘的,只不过空气中混杂着酒味,脚丫子的臭气,以及浓重的汗臭,一出房间就扑面而来,中人欲呕。幸好前世的罗素本就是农家子弟,家里父母养猪养鸡,供养他上学读书,他放假之后也没少干农活,倒也不觉得多么难闻。
可惜店里不多的几张桌子上都挤满了人,想在外面吃饭都没位子,正当张允叫过小二,嘱咐他送些酒菜到房里时,店门霍得被推开了,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走到柜台上,和店主低声交谈,可那店主却连连摇头。因隔得远了,再加上店里喧闹无比,张允只隐约听到店主道:“她的男人不在,怎能让你把她领走……”
接着那男人掏出钱袋来,数了一把铜钱给了店主,可是店主依然摇头不允。就在这时,又有俩商贩打扮的走进店来,嚷嚷着要个房间睡觉,店主叫过小二吩咐他带客人去空房之中,之前那个男人似乎觉得无趣,离开柜台,绕过张允走进一个客房里,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允见他身上的衣服被雨淋得透湿,鞋子上更是一脚的黄泥,心里也有些奇怪他雨天为什么要出去,但随后又暗骂自己吃饱了撑的,胡思乱想这些没用的纯粹是浪费脑力。“咱们回房吧!”说着拉起司墨就要走开。
就听到小店另外一头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叫,跟着小二脸色苍白的跑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道:“不好了,掌柜的,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店主倒是颇为镇静,啪得一巴掌抽在那小二的脸上,怒道:“莫非是死了人不成,也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惊扰了客人,看我不打死你!”
“可是……”小二捂着半拉脸,即害怕又委屈地道:“真是出了人命了!”
作者:新书开张,请各位老少爷们多多关照
卷一:新官上任 第二章 门上的血手印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4 本章字数:3300
“什么!?”店主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拽上小二匆匆得进了一间客房。
“公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呀!?”司墨拉了拉张允的手,小声问道。
“即便是出了人命官司,也没什么好看的,再说了,你不怕吗?”张允笑问道。
“怕呀!”司墨声音有些发抖,但随即又道:“可是公子,你虽然没有到任,但吏部的公文已经下发了,也就是说您现下已然是河间县的县令,您昏睡的这两天我问过店家,这地方就属河间县管辖,倘若出了命案,与情与理,你都该亲自过问。”
“哦!”听了这话,张允顿时恍然大悟。他虽然接受了这副躯体的身份,却还没有当官为民做主的觉悟,若非司墨提醒,只怕还存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呢,半真半假得道:“你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从实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公子呀!?”
被他这么一问,司墨的脸色顿时大变,抬起头来见张允虽然板着脸但是眉目间却流露出一副笑意,将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些,怯生生地道:“公子,难道你不记得了,这些还都是你跟我说的呢!”
“是吗?”张允搔了搔头,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记得了。”他刚才也不过是跟司墨开了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怀疑司墨,至于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张允只道古代的孩子早熟,再加上她在以前的张允身边做书童,此类的见闻自必不会少,比起自己这个西贝货来,自然要懂得多了。
“走吧,去看看公子当官以后的第一桩案子!”说着,张允朝那边的客房走去。他本不是个喜欢推托责任的人,既然决定要做好张允,自然不能玩忽职守。
司墨见他没有追问,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拍了拍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胸脯,跟着张允走了过来。
临进客房之前,张允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心神,在现代社会里他虽然没少跟人打架,血淋淋的场面也见过不少,可是命案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见,谁晓得死者是不是被大卸八块,鲜血淋漓呀!
也就在此时店主拉门出来,俩人骤然相见,均都是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叫,均向后退了两步。
“公子,你没事吧?”司墨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张允摇了摇头,看着那店主道:“我刚才听到小二说这里出了人命,因此过来瞧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哎呀,公子,你可别听小二胡说八道,我这店里怎么会出人命呢!”店主见张允一身丝绸长衫,文质彬彬的,象是个读书人,自然不敢怠慢了,连忙解释。
不巧被之前那俩要住店的商贩听到,其中一个矮胖的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是呀,没出人命,尸首倒是没见到,不过门上大大的血手印却有一个,你倒是说说,有谁会闲着没事拿自己的血在门上印着玩呀!?”
这话虽然不大好听,可是却句句在理。张允也不理会店主,径直闯进房间里,拉过门来,果然看到有个血手印,从上到下,拖了长长的一条,显然这手印的主人在受伤之后想要逃走,不料却被拖了回去,在这个略有些阴暗的房间里晓得格外诡异。
张允是学艺术的,可闲暇时却喜欢看看电影电视,最喜欢的就是美国的连续剧《CSI》,有时候也会YY一把,如果换成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没想到此时竟真遇到了这种事,况且自己又是一县之父母官,想不管都难。
于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将门关上,淡淡地道:“报案吧!”
“不能呀!”店主可是有点急了,哀求道:“公子,你就行行好,别管这趟子闲事了,成不,就当是我求你了!”
“这里出了命案,报官是理所应当的,你求我干什么?”张允横了他一眼,冷声道:“莫非人是你杀的不成?”
“哎呀,冤枉呀,我可个本本份份的生意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店里杀人呢?”店主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旁边那个矮个子的商贩道:“他不愿意报官是怕惹祸上身,命案是在他的店里出的,这真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成了屎。”
“扑哧!”也许是听他说的话有趣,张允身后的司墨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矮商贩看了司墨一眼,见她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倒也没生气,笑着赞道:“公子好有福呀,得了个这么俊秀的书童陪伴在旁,真令人羡慕!”
“哼!羡慕也是没用,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去!”司墨瞪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
“好厉害的书童!”矮商贩哈哈一笑,倒不在意司墨的顶撞,不管怎么说,商人在明朝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甚至连农民都不如,更不要说是读书人了,因此倒也不敢招惹司墨,只是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张允于是笑道:“这也不算是我的书童,乃是我的一个远房妹妹,我来河间,她死气白赖非要跟来,把我原来的书童都打跑了,别说是你,就连我都要怕她三分,若是刚才冲撞了你,且莫见怪!”
“不敢,不敢!”矮商贩看了司墨一眼,笑道:“原来是位小姐,怪不得这么有本事,有胆色了!”
这次司墨却没有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允追问道:“大叔你方才说店主不愿意报官,却又是为何呢?”
“这个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你想呀,官家若是过来,不免要查店拿人,他这店固然是没办法开下去了,说不准还要被当成凶犯拿走,若是遇到个糊涂官,急于破案,随便给他安个杀人越货的罪名,把他这说成是孙二娘的十字坡,到时候不但是家破人亡,只怕是性命也难保了。”说到这,矮商贩摇了摇头,探了口气。
“是呀,是呀,求公子慈悲,就帮小的遮拦一下吧!”说着店主竟跪了下来。
张允何曾想到过这些,在崇尚民主和法制的大氛围下尚且有害群之马出现,更何况是这个遥远的年代,这个被史学家成为大黑暗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