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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实,我考取秀才之后,曾托人到他家提亲,不想大伯却说什么我性情轻浮,品行不端,不肯将表妹下嫁与我。”
“后来她远嫁他人,我俩也便没有了来往!直到三叔成亲,我料定表妹必定会回来祝贺,因此一大早就在门前等候,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表妹坐车来到,见面之后不免情动于心,寒暄了几句就到柴房之中私会去了。”
“没想到当时着急,却忘记把门关严,适逢三叔上茅房从门前经过,我俩当时吓了个半死,生恐这等丑事被宣扬出去,就拿绳带将他勒死,并把尸首埋藏到了柴堆之内,藏好之后,又嬉闹了一番这才离去,恐怕官差追查起来,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于是我就用左手写了两张字条,以生人的口吻写明有办法将三叔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分薄他们的家产,我料想他们必会上钩,即便事情败露之后,碍于颜面也不会抖落出去,否则意图谋害兄弟,本身也是大罪!”
“办妥之后,我随便找个小孩给了几枚铜钱,让他交到了大伯和二叔手里,眼见他们匆匆离去,我知道自己和表妹多半是平安无事了!”说到这,李秀才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事发之后,我和表妹也装作惊慌失措,忧心忡忡的模样,陪着他们一起寻找三叔,自然不会再有人疑心到我俩的头上。”
“后来也确如我和表妹所想,官府认定了大伯和二叔乃是杀人凶手,他俩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等秋后问斩之后,我和表妹将再也不用担惊生怕。没想到却被大人识破,也是我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说着李秀才叹了口气,垂下头来。
“移祸王老二倒也说得过去,为何却要将你大伯也置于死地?莫非你忘了,他可是你表妹的亲生父亲呀!?”
“是又怎样?”原本趴在地上大哭,企图博取同情的王二小姐见李秀才和盘托出,知道终究是难逃一死,泼辣的性子顿时占了上风,竟跳了起来,将一口银牙咬得嘎巴作响,恨声道:“若非是他阻挠,我和表哥早已经是恩爱夫妻,何必要偷偷摸摸的在柴房之中私通,我恨他毁了我一生的好姻缘,不将他牵扯进来,难消心头之恨,听说他在牢中病死了,我开心的整夜都没有睡着,哈哈,哈哈!”说着纵声长笑,疯癫了一般。
张允看着心烦,摆了摆手,刘油儿会意,上前一步,抡起水火棒狠狠的抽在王二小姐的腿弯处,只听咔嚓一声,王二小姐的笑声嘎然而止,举而代之的则是凄厉的哭声。
此时原本还躺在担架上的王老二竟触电一般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了股子邪劲,竟将俩弯曲变形的手臂抡了起来,左右开工,扇了李秀才和王二小姐四个清脆的耳光,随即仰天长呼道:“大哥呀,你死的好冤呀!”声音沙哑,如同刀刮玻璃一般。
随即王老二跪倒在地,额头触地,砰然做响,口呼青天大老爷。
张允不忍,命衙役将他抬下去细心治疗,并谴休息前去王家报信前来领人,又令李秀才和王二小姐签字画押,而后押进大牢,待官文下来,秋后问斩。
忙活完这一切,张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下面的衙役道:“天不早了,各回各家吧,明天可以晚来些,退堂!”在众人的威武声中,张允轻摆官袖,扬长而去。
作者:收藏1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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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新官上任 第二十三章 奸细?房上人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8 本章字数:2582
回到内宅,张允自个脱去官袍扔在一边,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觉,司墨的身份之谜就如一只夜魇搅扰着他的心境,虽说刚破解了一件冤案,但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嘎吱一声,房门推开,司墨端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放在地上后,轻声唤了两声公子。
只是司墨此时在张允心中的形象不啻于日本间谍——川岛芳子,她越是谨小慎微,奴颜婢态,张允就越觉得她保藏祸心,心里既觉得厌恶又决定可悲,想起当日弃自己而去张垒,更觉得郁闷,心道:“莫非我做人真就这么失败吗,身边就连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都没有!”
“公子,你劳累了一天洗洗脚吧,这样睡得更香甜些!”司墨柔声细语地道。
张允没有做声。
司墨只道他默许了,于是脱去了张允的鞋袜,轻轻将他的双脚放进盆里。不想张允却触电一般猛得坐起身来,一脚踢翻了木盆,大怒道:“你想烫死我不成!?”
盆中的热水泼洒开来,房里顿时水汽蒸腾,司墨也是泪眼蒙胧,跪在地上连声道:“司墨该死,请公子责罚!”
洗澡水虽然热,却还没到会烫死人的程度。张允之所以大发雷霆,不过是借机发难,逼问出司墨的底细来方才安心,要不然身边有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书童在,当真是寝食难安,日后被人杀了,都是个冤死鬼。张允的前世交友不慎,以至在危难时刻弃自己而独自逃生,不免对身边的人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危机。
张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房顶上传来一阵冷笑,满是嘲讽地道:“自己审不出案子,不说自己愚笨,却恼恨有功之人,你这个新来的知县原来也是狗官一个!”
“妈的,果然有些蹊跷!”张允横了司墨一眼,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手一按床铺,腾身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去,寻声望去,只见一条纤瘦的身影轻盈地踩在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公子,小心天凉,把鞋子穿上吧!”司墨拿着鞋子追了出来。
张允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司墨,你究竟是何身份?跟在我一个小小的探花郎身边,有何企图?”回房之后,张允赤脚踩在潮湿而冰凉的青砖地板上,目不转睛得看着司墨,沉声斥问。
“公子,你先把鞋子穿上吧!”司墨将鞋放到张允脚旁,而后跪在地上,神情凄婉地道:“公子打我骂我,司墨都无怨言,可是公子怀疑司墨随行左右乃是包藏祸心,却是天大的冤枉!”
她这都是在做戏,千万不能心软,要不然非但问不出真相,更会上当受骗。张允一边提醒自己硬起心肠,一边却冷声道:“少他娘的装可怜,把实话说出来,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奴婢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三餐不继,也是苍天眷顾,承蒙老夫人错爱,收为府里的丫鬟,本已经是感恩戴德,后来老夫人见我读过几年的书,粗通些文墨,于是分派我到公子身边当了个铺纸磨磨的书童,就连奴婢这名字,也是公子所赐。”说着偷看了张允一眼。
张允此时还在云雾之中呢,哪里分辨得出是真是假,于是做深思状,希望能唬得这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把实情说出来,见她怯生生得看过来,遂虎着脸沉声道:“继续说,但凡有一丝不尽不实之处,仔细你的屁股!”
“恩!”司墨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后来公子金榜提名,做了探花郎,举家欢腾,可是吏部的公文发到家里,却没有依照往年的惯例将公子提升为翰林院编修,而是被派来这远离京师的河间县作官,老夫人担心公子路途之上无人照料,本想谴个仆人同行,又怕不够小心仔细,这才选中了奴婢同行。”
听到这,张允又皱起了眉头,他虽不通晓这个时代的礼法和道德观念,可历史书也读过几本,特别是读《神雕侠侣》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古代的男女大防堪如水火。他虽不记得死鬼张允的家世如何,但既然眷养得起奴仆,自然不会是贫寒之家,老夫人,也就是他的便宜老娘,怎么会糊涂到派了女人在自己身边呢,传将出去,读书人的体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司墨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等他发问就解释道:“老夫人说,虽然携带女子同行,与程朱礼数不合,但既是家里的奴婢,而且我年纪尚小,又是陪房的丫头,与情与理都不为过,这些公子原本都是知道的,只是后来不幸落马,醒来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说着,嗓音一哽,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那你又从何处学来的这断狱之道?”听她又把问题引到了自己落马之上,那当真是死无对阵,张允也怕追究得过深,摸不清司墨的底细不说,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