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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宋月媛重逢宋鲁时就把近况全盘托出,关于女儿郑淑明,宋鲁还曾有意搓和给宋师道。而凌风在长江边镇与郑淑明的会面,没做任何防范措施,调查他女人情况的宋阀没理由不知道,这样真相早就曝光了,只是明晰内情的人数很少罢了。
云玉真脸色一变,凌风又道:“宋缺志在光复汉人江山,不会因这种小事而妄废既定方针。这个你无需忧虑。”见她还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道:“想必你也知道宋师道失踪一事了吧?这件事抓紧派人追查。”
云玉真见他说的郑重,连忙点头。若能在宋师道身上起到作用,宋阀上下必感恩戴德。
凌风续道:“至于建国一事,无需着急,往后再议,若论国号,无非华夏二字。当今天下争霸的关键,只在我与天门之间。余者皆不足道哉。七月初七的天门盛会,我是不会缺席的。玉真,这两个月内就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云玉真看他认真安排的样儿,心知不妙,愕然道:“你要走了吗?”眼中充满了幽怨与不舍,却坐直了娇躯,未做挽留。
她虽认为凌风在创业初就远离军队与政治中心,并不明智,但也清楚八月十五他与毕玄的决战至关重要,胜了固然可喜,败了整个天下会的士气都可能垮掉,个人更可能丧命。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不能力劝,只能寄希望他在练功之余,能回南方一趟。
凌风轻舒猿臂搂紧她惹人怜爱的身子,凑到她的颈间道:“今生我欠下情债无数,实在罪孽深重。玉真你若不弃,就做我的女人吧。”
云玉真眼眶湿润,腾起淡淡的水雾,轻轻咬了咬下唇,柔声道:“我愿意。”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的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的脸颊,美艳之极。
她知道凌风不是在给她一个未来的承诺,因为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沸腾的**。他现在需要她。
一时间,悲喜交集。
春色满厢。
※※※※※※※※※
告别云玉真,独行于天街上,凌风不由为自己的荒唐感到惭愧,他虽屏蔽了声音,但驾车的卜天志显然知道里面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将车停在西苑某处后躲远。
最近由于羲和的缘故,他对女色的抵御力下降不少,一直努力做着克制,但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于是云玉真便成为他宣泄情&欲的对象。他对此女爱恨参半,此际她投靠了自己,处境自不会如原著中尴尬,被迫以女色侍人,在几个势力中周旋。何况,他看出她对自己浓浓的情意并未做假,没有因魔种的破碎而消褪,这让他很是满意,有这一夕之欢,就顺理成章了。
附近数十步才有一户,皆为朱门脂墙,显然尽是富贵人家,两边又有绿柳成行,浓荫连绵,清爽怡人,让人心中惬意。
蓦地凌空跃起,轻轻松松落在一艘迅速驶过沿河西上的快艇上。
操艇者悠然自若地划着艇,仰起她令人神醉心迷、秀美无伦、不沾半点人间烟火的绝世脸庞,长叹一声道:“明会主一向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凌风紧贴着她坐了下去,接过她左手木桨,另一手抓紧她的柔荑,嗅着她动人的芳香,有样学样亦是叹息道:“秀瑶你有心邀请,我怎好拒绝?”
两桨同时探出,不分先后地轻轻划入水里,小艇温柔地向前滑去。
李秀瑶仍是一袭白衣,显得素雅高贵,一头柔软的秀发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的体态,仿若梦境中徘徊的凌波仙子,美得令人窒息。她未作反驳,似不胜与他贴体的接触,小半边身挨入他怀里,螓首后仰,枕到他宽肩上,蹙眉道:“你可是想通了要去拿和氏璧?”
凌风搓&捏着她香软的小手,哂道:“李阀家小昨夜都已趁乱出城,而你依然逗留未走,不正是为了它吗?你现在的追求就是这块似是来自天外天的似玉非玉的宝璧?”
李秀瑶柳眉轻挑,旋又脉脉含笑,深情款款地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我之所以滞留洛阳,还不是为了给你暖床吗?”
凌风耸肩打个寒颤,松开她的玉手,道:“打住,你这暖床丫头出尔反尔,只是嘴皮子买卖,我算是看的通透了。”
李秀瑶坐直娇躯,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干还是不干,我可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凌风作大讶状道:“汉语博大精深,这个干字意境丰富,韵味十足,秀瑶你究竟要我干点什么呢?”眼神极不规矩,在她的修长起伏的娇躯关键部位上下逡巡。
李秀瑶杏目圆睁,实料不到他会这般粗俗,芳心升起异样的刺激,转瞬即平复心境,叹道:“你东拉西扯,莫非是来消遣我,挑逗我的吗?好吧,我承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姑娘这辈子还真缠定你了。”
凌风对她不止一次的这种暧昧话已有了足够的免疫力,没好气地道:“趁今天本少爷有些兴致,你不如说点可以打动我的消息,或许我会帮你达成心愿,抢下和氏璧,博你这美人一笑。”
前方是个岔口,一往北,一往南,小艇速度不减,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向南驶去。
河道逐渐宽阔。
随着东都局势戏剧性的稳定,船只往来穿梭,即使在晚间,也似前些时日一样气象。
小艇在众船间游刃有余般疾驰,像有马达似的箭射开去,划过一道美丽的波浪,引得有幸目睹者尖叫议论。
李秀瑶停止摇桨,她很清楚眼下座艇已不归她掌控,凌风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那侧木桨完全控制了周围所有的水流,这比纯用内力摧动船只运动更要难上数个档次。她语出无奈道:“你说说看,你想知道些什么。”
凌风摇头道:“不是我想知道些什么,而是你本身知道些什么。”
李秀瑶沉默半晌,突然石破天惊道:“梵清惠俗家姓杨,闺名丽华。”
凌风果然一怔,回味过来后,收桨击掌长笑道:“有趣,有趣!杨坚的长女,北周的皇后,居然是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
前代有两个名叫丽华的女子影响深远。
南陈后主宠妃张丽华艺貌双佳,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陈叔宝临朝之际,百官启奏国事,都常常将张丽华放在膝上,同决天下大事。
而北周皇后杨丽华运气不如她一般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其夫宣帝喜怒无常,荒淫无道,竟另同时册立四位皇后,宣帝归天后,静帝登基,朝政遂由杨坚把持,直至篡位建立隋朝,文帝私下惭愧,封她为安乐公主,后来又一度要她改嫁,她誓死不从,于是才停止改嫁的计划。
凌风稍为明白,为何梵清惠晚于碧秀心入门,却能做上斋主之位,多半有其父杨坚的功劳罢。转念一想,又不尽然,杨坚能登帝位,静斋出力甚巨,梵清惠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真说不准。想必她与杨坚更多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但现在她竟要另择贤明,推翻隋室江山,难道对杨家真无一点念旧之谊?单是这份狠辣的心性,足教人齿冷抑或敬佩,大义灭亲到这份上,确非常人可以做到。
李秀瑶又道:“梵清惠在出生伊始就被送入慈航静斋培养,周亡后才正式列为弟子。可以说,没有她,杨坚休想成功取代北周。慈航静斋在选定杨坚为明君那一刻起,就已有了全盘计划,梵清惠正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她入宫成为皇后,凭着出色的魅惑手段,一步步将宣帝逼疯,做出许多人神共愤之事,把民望推向杨坚那方。”
凌风对这段历史知之不详,没有插口,但凭旧时看过关于杨坚父子的影视小说判断,杨丽华该非这样的人。难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里面大有隐情?
李秀瑶续道:“宣帝死后,她贵为太后,悄无声息地完成权力全盘移交杨坚的过渡。明着对杨坚夺位不满,其实暗中避入静斋,以传人的身份行走江湖,为维护隋室江山而努力。隋灭南陈,天下一统,唯有岭南宋缺不甘臣服,但经她周旋,宋缺只得上表称臣。”
凌风想及宋缺与梵清惠间复杂的情感纠葛,若有所思,思绪飘转,奇道:“梵清惠身为杨广大姐,真有这么冷血无情?”
李秀瑶不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若未斩断七情六欲,凡尘纠葛,如何做得了静斋之主。在我看来,想必杨广也不知她的真正身份。不过,杨隋颠覆,已是天数,她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凌风忽道:“你为何对她殊无尊敬之意?你与她有仇?”
李秀瑶默然不语。
凌风笑道:“那好,我们换个问题。这样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丽华既尊为皇后,平日里就是重臣亦不敢直视其真容,故就是化身梵清惠行走天下时,即使最亲信之人见到也仅会以为人有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