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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为在场四大高手留下足够的空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向中央,除对己方人员担忧外,都有种无以名状的兴奋。这种级别的战斗可不是常见的,今能亲眼目睹,对日后武道修为进境的益处不言而喻。
凌风功参造化,名动九重,对面三人均不敢轻视,同时晋入无悲无喜、明月当空的空灵境界,呈三角阵势站立,面露凝重神色。
凌风心里却不由轻叹,见莎芳在短暂犹豫后毅然加入对面阵营,对他杀机迭起,他自然清楚个中缘由,只有他死,她才能得到解脱,不然今生今世都难逃他的手心。毕竟他把她当作自家女人,这时要辣手摧花,于心不忍。
正沉思间,赵德言举手道:“明兄不打算用兵器吗?”
余人均暗骂他无耻,自明宗越出道以来从未用过兵器,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他与风清扬同为一人,仍然熟悉其禀性,素来空手应敌,最拿手的武功可不是剑法。
凌风不以为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摇头道:“自然不用。”
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赵德言突然大喝道:“动手!”
两道黑黝黝幼加尾指的钢,从他的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如流星的向凌风戳来,阴损毒辣至极点。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门与西域均名震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凌风不用兵器,已使他的这种优势失去不少。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赵德言是想在凌风促不及妨下,占尽先手之利!
这时众人才明白,原来都低估了这家伙的无耻指数,他这句问话竟是为偷袭所作的注脚。虽然鄙视这厮,但站在他的角度上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若他们知道宁道奇在与凌风对决时也曾耍过类似的花招,定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看法。
同一时间,莎芳的逍遥拆与许开山的拳亦宣示战局的开始!
眼看菱枪照着面门电射而来,凌风眼中没有半分异色,因为三人出手的时机方位完全在他无孔不入的精神感知之下。
以他现在的敏感,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眼睛,上到天空,下到地下,四面八方无一不察觉,不洞彻,前面的打击和后面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根本相差不多,在他面前也没有偷袭一说。连数里外蚂蚁的爬行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偷袭是他感觉不到的!
从这方面讲,他比之石之轩的不死印法还要出色,因为不死印法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可以与敌人交锋时把握到对手体内真气流动,继而掌控对手每一步可能的动作,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他却连对手的身体也不需接触就可做到这点,他的精神境界与敌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料敌机先在对决中是何等重要,基本上要占决定胜负因素的一半以上,所以双方的这场比斗完全不公平,凌风有欺负人的嫌疑。
凛冽的战意先赵德言的菱枪一步攻至,凌风丝毫不受影响,好整以暇地道:“枪是好枪,可惜使的人差了点。”
语音才落,他像魔法变幻般跨过数丈距离,移到枪锋外半丈许处,右拳击出。
场外大哗,没有一人可以看清他的身影究竟是如何移动的。
因为围观众人除小孩杨侑外无一不是高手,以他们的体能要陡然之间爆发,瞬移上十几丈当然没有问题,但问题在于凌风的移动分明不合乎物理常理,竟然没有留下残影,比之缩地成寸还令人意外,视觉上更让人感到突兀。
场中另两位当事人又是一番味道,莎芳与许开山配合无间,一个攻凌风左路,一个攻凌风右路,均拟定在凌风的身前三尺处再随机应变,谁知凌风身形移动太过诡异,使他们的气机感应完全失去应有的作用,全盘打乱出手的计划。
然而,他们的身子已经在半空中,距凌风只有四步之遥,不用一眨眼的工夫就会撞到一起,这份郁闷像坛陈年的老酒灌入肺腑后立即流遍了四肢百骸,飘飘然空落之极。慌忙之下,只得变招,与凌风提前硬拼一记。
他们三人虽然发动进攻,但阵形不乱,互为犄角,彼此的武功可以互补互惠,进可攻,退可守,端的厉害。正是武林中最为常见的“天地人”三才阵,暗含宇宙间最朴实的至理,简单而难破。
哪想下一刻都是大骇地发觉,凌风这轻描淡写的一拳,既无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分气劲,可是三人却感到所有攻击路线全给拳势封死。
不但封锁了他们进攻闪避的所有路线,更将三人易守易攻的三角阵势圈入拳力范围,这看似简单的—拳,竟把三角阵的攻防能力完全瘫痪,落得被个个击破的下场,只余后撤一途。
三人心神震撼,刚想转气后撤,异变突起,凌风五指张开,仅是随随便便地在虚空中一握,闪电交击,风雷缠绕,无穷无尽的力量都在他的手掌中心流转,三人竟猛然觉得凌风握住的是整个天地的力量。
接着,面前的空间开始塌陷,三人都生出身不由主要向前扑跌过去的可怕感觉。
忽然间,后撤变得再无可能!
如此情境之下,必然是赵德言先面临凌风的雷霆一击,然后才轮到许开山与莎芳。
赵德言不愧是枭雄本色,出尽浑身解数,竟收菱枪入袖,一掌拍出,迫凌风硬拼内功。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正是赵德言毕生魔功的精华所在。把敌手完全紧锁笼罩,五指箕张,似缓似快,拙中见巧,变化无穷,乃赵德言压箱底的本领归魂十八爪的起手式——朱雀拒。所谓“朱雀不垂者拒,如山高昂,头不垂伏,如不肯受人之葬而拒之”也。
但凡比武打斗时,除初入江湖的雏儿外,几乎都会避免陷入对拼内功的局面。
一来,若非有巨大的功力差距,双方全力攻内劲入对手体内,凶险处不亚于走火入魔。二来,这样必会落得一方不死不休,不符合比武会友的宗旨。三来,很容易把内力耗尽,损及真元,一旦真元受损,恢复起来太过困难,稍有不慎数十年苦修便会就此报废。四来,拼招式时击杀对手机会多多,方便轻松,谁会舍易求难?
赵德言此举可谓无奈之作。这招原是用来对付石之轩的,用这招缠住对方,使其一时半会儿不能摆脱,如此他未必没有战胜的机会,不想用在了凌风的头上。
在赵德言这时想来,与凌风对决内力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别说凭他数十年深厚的魔功要击败打娘胎开始练功也最多不过二十年工夫的凌风根本不会有什么悬念,即便不敌,他身后还有莎芳与许开山两个实力可观的帮手,胜利并非难事。越想越靠谱,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人才啊!
凌风看穿了赵德言的用意,不由暗笑,以他体内真元的强大破坏力,还敢与他拼内力,那不是找死吗?却也不愿顺他的意,双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复杂难明的弧线,高举过顶,似是结了一个手印!
当他的双手在达到了头顶上的最高点的那一刻,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的手掌翻了过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场每个人都直观地感受到厅内陡然又出现了一片天,一片青灰色的天!
这一片天刚刚出现的时候,只不过仅有凌风一只手掌大,但是随着他的手翻下来的幅度,这一片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放大着,当他的手终于完全的翻过来之时,这一片天已经大到了方圆十丈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这一片天是如何形成的,当他们发觉有异时,头顶上已经多了这样充满了无穷威压的一片天。
十丈之内,顿时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雨雷电,跳跃不息,仿佛是世界末日到来,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让所有人的脑袋都略略发晕,只觉眼前一黑,好似一座大山要压下来一般。
呼啸的烈风平地而起,狂卷而至,劲气瞬间划破他们的头皮,不知谁叫一声,外围众人都慌乱地迅速后退,床榻上婠婠与李秀宁也不自觉地后仰,忙运功抵抗,水火两姹女与杨侑更是尖叫不休。
场中赵德言心神悸动,一颗心似火烧冰浇一般,眼看着这一片天整个儿压了下来,他却无能为力。什么招式内力全然没了用处,四肢发软,全身的劲道不知散到了哪里了,唯一能做的似乎唯有闭目等死。
许开山与莎芳亦莫不如是,懊悔、恐惧、悲愤等等各种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万般滋味无不尝遍,这时候想要换气后退已经没有可能了!
肝胆欲裂,神经崩溃,三人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斗志,在空中奇迹般停顿了身形,惨叫之后,均喷出一蓬血雾,轰的一声重重跌跪在地面上,木板破碎,翻卷狂积,居然生生砸出三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