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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身陷危机
凌风身子前仰,右手食指与中指分开,准确之极地顺着剑尖而下,在尹祖文骇然之极的目光中滑至剑柄处。Www;
尹祖文难以置信,仓促之下不甘地飞起一脚,而这时尤鸟倦的铜人已砸向凌风的后背,金环真也高速而来。
凌风微微一笑,他的速度岂是尹祖文这点垃圾武功可比的?右手使个巧劲,把长剑夺来,腿上功夫不断,还了尹祖文一脚。
“蓬!”
气劲交击过后,尹祖文惊恐地发现他的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森森的白骨,巨力冲击他被闪电般撞后,砸到一桌上,桌子立即四分五裂,之后他才发出悲痛欲绝的惨叫声。
凌风夺剑成功,身子一个侧翻,避过尤鸟倦的铜人,反手一剑刺出,只差分毫就会削断这凶人的手腕。
尤鸟倦不愧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嗯,准确说是之末),舞着一百余斤的铜人一点不见费劲,这时发挥出他超卓的功力,手掌倏地收缩,反发出一道劲风,而铜人脱手向凌风击去。
凌风一脚着地,另一脚踢中正下落的铜人,铜人立时改向,击向尤鸟倦,然后长剑在空中划个圆弧,把对方的劲风化于无形。
尤鸟倦确实了得,见铜人袭来时就要冲天而起,以他的身法要躲过这一击并非难事。
但就在这时,金环真的长袖攻至!
金环真由于受伤的关系,距离上要慢上他一线,可这时出手绝无半分留情,衣袖贯穿劲气,有如钢铸,直逼尤鸟倦后心。
尤鸟倦较金环真毕竟要强,在衣袖破空接近他后心只有寸许时,生出感应。在一瞬息间他做出选择,改向天冲起之势为迅速后退,往左微晃,避过后心要穴,只让金环真击在右肩胛处。而他的肩胛骨竟令人难以置信地连手臂塌缩往前胸,同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卸劲,化去这一击大半的劲气。
接着尤鸟倦惨哼一声,在铜人袭来的一刹那闪电后退,整个身子顺着金环真的衣袖撞进她的怀里,一合倏离,诡异地从她的跨下钻出,“砰”的一声破壁而去。
金环真为尤鸟倦的劲气所伤,喷出一蓬血花,不向后震退,反往前踉跄仆跌,难以避免地迎上飞来的铜人。眼看要香消玉殒,她脸上现出奇异的鲜红色,接着再喷出一股血柱,与铜人冲上。
轰!强大的冲击波让整个房间也跟着颤抖一下。
凌风乐得见两大凶人狗咬狗,止下脚步,冷眼看正缓步走来的席应是何目的。他若要向自己动手的话,不是瞎了眼,就是给猪油蒙了心。当年他门下的弟子勾引宋月媛,这个仇不妨在今天做个了断!
席应忽地敛去杀意,笑道:“明兄好本事。希望你能逃得过四大圣僧之手吧!”身形一转,闪到金环真一旁,将她身子提起,飞纵而出。
原来金环真使出救命的禁术,那股血箭居然将重达百斤的铜人炸裂。她的面色更加苍白,无力再抗拒席应的侵袭,被他抓走。
凌风面色古怪,魔门中人果然自私自利,还在地上惨号的尹祖文就没人管了?
他走近尹祖文身边,狠狠踹了他几脚,灭情道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他爷爷的还想抓俺老婆,这不是找死吗?二十前想诱拐一个,二十年后还成功逮走一个,太可恨了!
此时尹祖文功力被废,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倒让他蓦地一惊,旋即又狠下心,继续踩下去!这等恶人,就该遭此报应,让他安乐死去,岂非太过便宜?
于是乎,当四大圣僧中两僧一脸正气,高吟佛号走进大厅时,顿时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发现一个二十余岁的年青人在虐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边脚不停要在人家脸上踩,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靠!让你抓老子老婆!”
两人中当先的是禅宗四祖道信,他似乎百岁高龄,皆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若定睛细看,他那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他手中还提个酒壶,收拾心中的讶异,笑呵呵地道:“明施主这是何故?”
凌风一脚踩着尹祖文的鼻梁,一边合掌行礼道:“原来是道信大师,小子有礼了!”然后一脸义愤道:“此人是魔门灭情道的尹祖文,一向卑鄙无耻下流,专门勾搭女子,拐带幼童,实是丧尽天良。这等人渣,怎能容他继续留在世上?”
道信左首冒出另一个秃头,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祥脸相。此时合什低喧佛号,垂眼观心道:“罪过!罪过!这位尹施主所做所为确是恶极。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明施主可否给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凌风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老僧智慧。”和尚眉目低垂道。
凌风合什还礼,一脸为难道:“非是明某不给大师面子,只是明某爱妻为这厮所掳,现在踪迹全无……”
道信插口道:“施主可是在说出云公主么?”
凌风点头道:“不错。大师难道知道拙荆下落?”
道信道:“不瞒施主,公主现在已到城外义军营中,并无危险。”
“原来如此。”
凌风宽下心来,有心灵感应是一回事,知道确切消息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他没有生命安危,成功逃出这大兴城,那么杨若惜在李阀处便会安稳如山,无人敢动其分毫。忽然邪邪一笑道:“那此人就交由两位大师处置了!”
一脚踢在尹祖文的背心,尹祖文立即如断线风筝向两人飞去,纵是给救回性命,他这辈子也算毁了,经脉尽断,已成废人!他凌风对男人何曾心慈手软过?
“阿弥陀佛!”道信与智慧两人齐呼,伸掌去接尹祖文,四双手在空中化过复杂难明的轨迹,似是一种印法,将凌风随之传来的劲气化得干净。
凌风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看他们的手印心头似闪过丝明悟,可有若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令他不禁怅然。武道上的突破何其难也,几个月后自己能战胜毕玄吗?
“明某就不陪几位闲聊了!”凌风一声长笑,身法如电,掠过数十丈空间,自尤鸟倦破壁出的洞口而去。
初出洞口,一股阴邪至极的气息涌来,他眉头一皱,闪电般与来人交换数招,气劲交击,他身子一缓,竟又给逼回大厅。
道信哈哈一笑,道:“大道无门,虚空绝路。明施主只要能从此间出去,以后之事,我们绝不干涉。”
凌风郁闷非常,尤鸟倦那混账在关键时刻阴了他一把,致他功亏一篑。当他把注意力全都投在眼前的两僧与房顶两人时,并未注意到尤鸟倦这厮居然会躲在一角。
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丫的真该踢爆这混账的卵蛋!
他丝毫不显被困的尴尬,反如赤子般疑问道:“大师怎会与明某作对?按说贵我两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吧?”
他的天下会确是没有做什么灭佛抑道的行动,嗯,现在也没机会做。
他当然知道他们是由慈航静斋请出专门对付自己的,他这口水战是不得不打,能从心理上瓦解对方的气势最好。他要收拾四僧中的一个也要费番功夫,给四人困在此屋,如何逃出也是大大的难题。
从前看书时他对四大圣僧是颇为不屑的。四僧战绩并不怎样,先是追杀石之轩,后是围堵双龙,都以失败告终。所以有人总结曰:“四大圣僧出手有两大特点:第一,通常都是四人一起出击;第二,他们极少成功……”
缘于这个认识,凌风虽说清楚知道四人武功的段位,内心深处并未将之认真对待。譬如这次,他有足够的信心冲出四人的包围。凭其陡然大增的功力与自创的三分归元气,他自问不会亚于三大宗师!
但事实是,他忽然间感应不到四人的具体位置了!
这是种可怕的错觉,因为四僧中的道信与智慧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这代表着四人都有逃出他灵觉的能力,这在作战中是非常不利的。因为眼睛只可能顾及少量的方位,而以他们层次的交手,耳朵并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自昨夜他的功力大进后,他的信心在这一刻被轰然击塌。他若闯不过这关,不只会形成阻碍他难以寸进的心魔,他本身更可能会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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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座山巅,两个淡雅如仙的女子翩然屹立。
此处山壑环立,峭壁如削,瀑布飞泻,犹如银龙腾舞,气势恢弘,直冲百丈。
年青的女子问道:“师尊,他一定要死么?”
狂风吹来,崖壁上的横松、灌木起伏摇曳,她的白衣随之鼓舞,清秀的面颊映着天上的朗月,泛起柔和的光辉,动人之极。
师尊幽幽一叹道:“他是李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