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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在从前,萧清琳话都懒得多跟他说一句,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那句关怀是如此亲切,如此温暖。
泪水终于扑扑簌簌地留下,化为溪流,再化为江海。她不可抑止的扑进林苍南的怀中大哭起来,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林苍南的眼中怜意大起,他心疼的抚摸着萧清琳早已散乱的秀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宽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了。”
良久之后,萧清琳终于宣泄完心中的郁闷,抽抽搭搭孩子似的抓着林苍南的衣襟抹着眼泪。林苍南笑笑,问道,“你不是才为林家立下大功吗?怎么落得这般田地?这一家子人真不是东西,换做我是林雪鸿,把你捧着手心里疼都还来不及呢,哪会舍得这样糟蹋,真是个该死的混账王八蛋。你到底是怎么了,给叔叔说说?”
扑哧一声,萧清琳破涕微笑,那句混账王八蛋真是深合她此时的心意,她沙着早已哭哑的嗓子道,“我赠君玫瑰,君赠我砒霜,那些事情不提也罢,大叔,我要走了,你带我去见闲云最后一面吧。”
正文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六章 秀水山庄,拜拜(二)
更新时间:2009…6…21 17:02:55 本章字数:4574
“你要走了?”饶是林苍南这辈子见识过无数人生起伏,此刻仍然大吃一惊。这小姑娘的丰功伟绩早已传遍秀水山庄,就连他们这几位坐牢的也都知晓的清清楚楚。空手扑来价值五百多万两白银的珠宝,这事已可以交给说书先生传唱传唱了。如今她在秀水山庄声势太强,大夫人与林雪鸿稍微打压打压她也是正常,这个道理萧清琳没理由不清楚,眼下她还需要这家人的庇佑,也正应该韬光养晦才对,怎么会连小小的委屈都忍受不住,做出这样令人跌碎眼镜的决定。
要知道,出了秀水山庄,她不仅保不住自己的金银财宝,就是连小命都很难说。“你不再考虑考虑?”想想他还是决定确认一下,看看萧清琳说的是不是气话。
萧清琳抽抽鼻子,摇头道,“不考虑了!”说完她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再次坚定一下决心,道,“我一直在想,把秀水山庄当做我的家,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我错了,错的很厉害,我把这里当做家,别人可没把我当做家人,我不知道……算了,我不想说那么多,大爷,你带路吧。”
“大爷?”林苍南摸摸自己的脸,心道刚才还叫叔叔的怎么才说一句话就变大爷了,他是绝不可能老这么快的,这丫头也太坏了,刚才哭的时候眼泪鼻涕不吝惜的往他身上摸,现在哭完舒坦了。立马一点便宜都不肯让他多占。
“大叔,带路吧。”萧清琳在林苍南地衣服上蹭干了最后一滴眼泪,笑道,“你不老,你年轻着呢。”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敷衍,还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林苍南一代剑神,早不把自己当作凡人了,就算坐牢也在享受着旁人带着畏惧的目光,想起这丫头去年看自己那仿佛时刻都想要逃走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她泰然自若,纯粹只把他当一个没用老头的架势,巨大的反差让他对自己的优越感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自己真的弱到连个小丫头都震不住啦,大夫人给他吃的药应该没那么厉害吧。
“想我带路,你以为你是谁?”林苍南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甩甩袖子,恶哼哼道,“他在二楼左边那间房,你自己去吧。”很明显,他在生气。
萧清琳哦了一声。对林苍南有意无意中释放出的威压不做任何反应。她闲庭信步地走进宿楼,回身把门关好,从门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大爷。我知道你厉害,你要想杀我,那就进来杀好了,要是不杀,那麻烦你把那杀气收起来。别像个米袋似的压在我的肩膀上,影响我走路。“这死丫头!”院子里头的林苍南终于跳了起来,“大半年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光棍?”
“原来这就叫光棍?”正在上楼的萧清琳在心里问着自己,她还以为那叫不屑呢。在见识过了纳西腾布一家子之后,在见识了林雪鸿玄之又玄的剑意之后,林苍南之流,在她心里早已被打落了尘埃。
吱呀一声,萧清琳轻轻推开了二楼的房门。屋子里简陋的木床上。半倚着床头的闲云缓缓放下了手中地医术,眯着眼睛道,“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那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对萧清琳来说却是如此熟悉,就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天。再看他的双眸。乍一看干净,清爽。好似超脱世外。细细端详,又发现那只是闲云刻意挡在瞳外地一张白纸,为了遮掩他落寞彷徨的一层隔膜。
萧清琳再想往深处看,闲云却已不再给她机会。他怕她看出他的思念,于是偏过了头,指了指屋中的圆桌长椅,说道,“坐吧。”
萧清琳依言坐下,倒了一杯凉茶给自己,小口小口的啜着,木床上地闲云很让她无语的又拾起了手边的医书,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不过无语归无语,她还是很自然的接受当前的状况。二人虽然无话,但宁静中,自有一股别样的气氛在蔓延。
半年多不见,闲云还是老样子,清秀文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给人的感觉很清爽,看着就想上去欺负欺负他。之前萧清琳在他地眼中感受到了彷徨,但现在再看他,却发觉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坚毅果决。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萧清琳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很简单的就感受到了对方心,坚如钢铁,硬如磐石,明明与她近在咫尺,却硬生生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他与她,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他这样抗拒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清琳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两个问题,她执着的猜着,念着,想着,妄图突破重重迷雾,到闲云地心底寻一个为什么。但此时此刻,这种玄妙地感觉却让她恍然大悟,原来世上想不明白的总总背后,不都是藏着一个为什么地。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理由,或者说,永远无法得到理由,只需接受那个结果就好。
想到这里,失落与解脱两种情感同时由萧清琳的心头升起。先是失落占了上风,让她必须紧咬着牙关才能保持住安坐不动的姿势。慢慢地,解脱又追了上来,眼前那团隐藏着答案的迷雾渐渐化开,最终消失不见。
萧清琳轻吁了一口气,她终于不想再知道什么了,只需静静的看他就好。从脚开始,像端详一件艺术品一样,一点点的把目光向上移,不放过一点细节。
闲云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书本,但他却好像知道萧清琳在干什么一样。看脚时,他缩缩脚。又并并脚,把那难看又无礼的姿势尽力地摆的顺眼一点。看腰时,他又扭扭腰,轻轻的抖抖腰带,让上面挂着的两只玉佩自然的垂挂下来。看胸时,他呼吸平缓,让那虽然不太结实但足够温暖的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终于萧清琳的视线上升到了那本《草本医纲》,她知道,厚重的书页之后就是他的眼,他也知道。她在耐心地等待,等他下定决心,逃,或是留。
书本终于放了下来,闲云勇敢的选择了后者。二人眼神一对,极有默契的笑了起来。原来相见并不是那么难,原来依着自己的心意选择是如此的畅快。没有尴尬,没有难堪,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时间仿佛早定格在去年的某个时刻。某个,这一对男女间心意最相通的时刻,眼前只不过驱除了某些两人都不再避讳的禁忌,将那个时刻自然的延伸了下去。
“我要走了。”萧清琳放下茶杯,柔柔的笑道,“来跟你告个别。”
闲云嗯了一声,脱口就想说点什么,但他还是忍住。想了想,问道,“去哪里?”
“去南方高原。高原之王纳西腾布对我不错,在他那里,我想我下半生会过得很好。李秀才也在那里呢,说不定,”萧清琳自嘲地笑笑,口气却是十分的认真,“说不定我会嫁给他呢。”
“嫁给她?”闲云吃了一惊。他虽然料到萧清琳这次在秀水山庄吃了大亏,却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作出了决绝的选择。
“是啊,过个三年五年的,等我把秀水山庄完全忘掉地时候,我想我会接受他的,他这个人虽然贱的一塌糊涂。但我的异能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是认真地,我总归是要嫁人的。既然不能选择自己爱的,那就先选一个爱自己的,现在想想,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对他也满有好感的,三五年之后,我想我会爱上他的。”
“异能?异能!”闲云小声的复述着这两个字,思绪自动忽略了萧清琳话里的重点。虽然他早就猜到萧清琳身上有一种莫名地能力,此刻听到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震动不已。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