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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为你拿回该拿的东西。”夜寒身后的书架上,出现了一行字。
“可是我不想要他们的钱。”我郁闷的嘟囔了一句。
“花钱买命,这是他们活该,再说我出场费很贵的,你打算让我白出力?”字变了。
我怎么敢让夜寒大人白出力,他帮我忙是给我面子,我堂姑他们的死活关他什么事,虽然不知道夜寒要钱干什么,不过他要我也拦不住。况且夜寒的话也没错,如果当初堂姑他们不是怕我抢了二叔公的遗产,现在又何必求上门来让夜寒宰一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堂姑再次敲响了门,说她已经跟那边商量好了,只要我跟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再添一倍的钱,他们愿意出。
我一边在心里感慨着堂姑他们比我想象的有钱多了,一边答应了堂姑的要求,不过我没让堂姑进门,她要看见夜寒不在屋里,恐怕会吓出病来。
昨天回来的时候行李都没顾上打开,现在可以直接提走了,我再次将小人儿装进了包里。堂姑见我一个人出来,问我侄女婿怎么不一起去,我懒得跟她多解释,只说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堂姑见我面色不善,也没敢多问。
一路上堂姑都特别小心,好像随时会跑出个杀手把她脖子抹了一样,走的战战兢兢,她也没跟我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着这些事情路上说也不方便,不如到了那边再仔细问。
离开两天我又回来了,叶景琛仿佛没有丝毫的意外,客气的将钥匙还给我,说蔡晓滨已经醒了,不过长久没有进食,身体很虚弱,还没法立刻离开。
“我又没赶你们走,等蔡晓滨养好身体再说也不迟,况且这次回来,我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我对叶景琛笑了笑。
叶景琛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问了我:“他让你回来的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叶景琛没再说什么,堂姑还在门口等我,我放下行李,就和堂姑一起去了她家。
我发现整个镇子里的气氛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只要有人看见我们,就会马上挪开目光,那些在路上玩耍的小孩子,都被家长匆匆拉走不敢靠近我们,好像我和堂姑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毒,沾上就会没命似的。
我没想到堂姑父也在家,进门的时候他表情愁苦,看见我,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悦悦,你坐。”堂姑马上忙活着给我倒茶。
我说不用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说说,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其实爹走之后,给我们几个都托了梦,但是我们那时候猪油蒙了心,都没说出口。”堂姑说着,又抽泣了起来。
那天堂姑把我赶出二叔公家里,他们几个兄妹就坐在那讨论怎么分遗产,分赃完毕才开始摆灵堂。当天晚上是堂姑守灵,堂姑父也陪着她,她晚上在灵堂里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然后梦到二叔公说,让她把我叫回来,按照之前约好的方法下葬。
堂姑以为是白天她撕了那契约,心里有些虚,才会做那样的梦,就没当回事,然而连续两晚,她都做了那个梦,虽然有点怕,但是想到能一下分那么多财产,硬是把心里的恐慌压了下去。
第三天出殡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堂姑自然更是没不把那个梦当回事,结果当天夜里,小堂叔,也就是齐小慧的丈夫就死了。
小堂叔是死于意外,他喝了太多酒,摔进了自家菜窖里,可是堂姑和二堂叔都梦到了二叔公,他说他们不孝,要惩罚他们,所以他们俩都有些害怕了。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才知道原来他们之前都做过那个梦,二堂叔胆子比堂姑小,立刻就想把我叫回来,但是堂姑还是不愿意,两人决定一起给小堂叔守灵。
当晚过的很平静,两人刚松了口气,二堂叔的儿子就跑来说,堂婶今早起来准备去做饭的时候,被屋顶上掉下来的一块瓦片砸到了头,两人赶到二堂叔家里,堂婶已经咽气了。
这下两人再也坐不住了,一商量,堂姑就说她来把我找回去。
“那二堂叔现在怎么样?”我立刻问堂姑,说完又觉得白问,她和我一起回来,根本没来得及去二堂叔家看呢。
“兵兵走了。”堂姑父不知何时站在了里屋门口,双目通红的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兵兵是堂姑的儿子,堂姑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死了,堂姑不得跟挖了心一样难受啊,难为她刚才表现的还挺镇定。而且二叔公这次也太狠了,自己的外孙居然也不放过,之前我还以为堂姑他们碰上了诡异的事情被吓着了,没想到这已经去了三条人命。
“什么!”堂姑忽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盯着堂姑父的脸,“兵兵,兵兵在哪儿?”
堂姑父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紧紧抿着嘴巴,身体微微颤抖着。
堂姑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昏了过去,堂姑父赶紧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心口,总算把堂姑弄醒了。
堂姑一睁眼就开始嚎啕大哭,我一看这情形,就给堂姑父说了声节哀,先回奶奶家去了。
进门叶景琛正扶着蔡晓滨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见我回来,蔡晓滨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叶景琛则是表情复杂,勉强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我对他们点点头,去屋里找夜寒,将堂姑给我说的事,给小人儿转述了一遍。
“现在怎么办?”我问他。
“不是说过么,杀了就行。”夜寒并未出现,只有声音传入我耳中,“今晚你这样,先把你二叔公引来……”
036 夜寒怎么了?
因为小堂叔,堂姑和堂哥兵兵,死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天还没黑,我就开始按照夜寒的吩咐做准备。
院门大大敞开,将白色的蜡烛按照一定位置摆好,然后在屋子门口撒了些香灰。茶几挪到一边,屋子正中摆一个水碗,然后在水里滴一滴我的血。
撒香灰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想起夜寒的脸,他在堂姑面前的时候,那些黑色烙印明明没有了,可是刚才他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满脸烙印交错纵横的恐怖模样。
明明有那么好看的样貌,他为什么要用那些黑色烙印掩盖起来呢?难道他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所以故意这么做的?
我摇了摇头,感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些黑色烙印恐怕不是夜寒故意弄上去的,掩饰面貌的方法有很多,何必非得用这样极端的。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还是先不管了,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夜寒说了,在我二叔公的鬼魂出现之前,我得守在水碗旁边,在这一段时间里,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装看不见听不见,直到他杀了我二叔公的鬼魂为止。
“就不能让我二叔公去投胎转世吗,一定得杀了他?”我去找夜寒,小心翼翼的问他。
二叔公对我虽然并不算好,可毕竟是亲戚,再说叶景琛不是也说了,我签了鬼契,却没有按照约定的事情来做,直接杀了二叔公的鬼魂,是在造业。
夜寒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这办法最简单快捷,要送他走,可以啊,你去把你堂姑他们都叫来,全家上下一起给你二叔公开场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然后给他重塑金身,供在本地的庙里吃香火,再等三年,他就能走了。”
我一听这话就蔫了,做法事倒不难,可是镇子里哪儿有什么庙,就算塑了金身也没地方供,哪怕堂姑他们修个庙,谁会去给二叔公上香上供?
“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叶景琛忽然敲了下这边卧室的门,“用傀儡代替,你二叔公觉得自己报了仇,就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之后呢?”夜寒嗤笑了一声,“骗的了一时,骗得了一世吗,他成了孤魂野鬼,谁知道有没有地府的勾魂鬼差来管,留下祸害别人?”
“我可以把他封进妖鬼坛。”叶景琛皱了下眉头。
“自欺欺人。”夜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钝刀剁肉,不如一刀杀了来的痛快。”
“至少还有悔过的机会。”叶景琛的眉头皱的更紧。
“所以我就最讨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夜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人囚禁起来折磨,还美其名曰让人赎罪向善,要真能向善,地藏王早就成佛了。”
叶景琛还想说什么,最终被夜寒赶了出去,我觉得叶景琛也是好心,就想劝劝夜寒,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夜寒不是人,叶景琛偏偏是个驱魔人,他们原本就是冤家死对头,相互都看对方不顺眼,我还是别给自己添堵了,万一话说不好,惹得夜寒冒起火来,去找叶景琛的麻烦,岂不是适得其反?
天黑之后,夜寒消失了,我去门口点亮了所有蜡烛,然后赶紧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