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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登上皇位,完全是党出于政的考虑,把他扶上来的,就他个人而言,与其做这个傀儡,他宁愿做个安闲的王爷
便是朱太妃,也婉言劝他主动放弃皇位过,原因很简单,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刘皇后控制之下,而刘皇后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似本性柔弱,毫无主见,本不是人主之相,而且外朝又无得力援手,处于这深宫之中,朱太妃担心这样下去,会危及他的性命,是以反倒劝起赵似来
如今在朝上被这么一挤兑,赵似想起自己娘亲的话,顿时满心惶然,脸色窘迫难安,他懦懦地说道:“朕……朕才疏德薄,难及先帝万一,如今先帝子嗣康健聪颖,龙璋凤姿,朕自应兑现当初所言,禅位……”
“陛下不可”
未等赵似说完,范纯仁就快步出班阻止,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之前赵捷居住的隆福宫一度传出夜有赤光,便让他们忧心忡忡,哲宗驾崩,兄终弟及,这本是国祚正常的延续;
但近期各地常有祥瑞传上来,加上赵捷的隆福宫时有赤光,他们为官数十年,岂会不知绍圣皇后要做什么?
若是哲宗驾崩前赵捷出生,立他为帝范纯仁等人不会反对,但现在既已正式策立赵似为帝,绍圣皇后却还有非分之想,这必将让大宋的朝局陷入不可预测的动荡
只听范纯仁正颜奏道:“陛下是顺应天意正式登基的天子,自登位以来,勤勉好学,持身仁正,未曾有一件失德之事,陛下帝位授命于天,岂能轻言禅让?”
范纯仁说得大义凛然,朝上除了蔡京和刘海等人出来辩驳一翻,章惇、许将、苏颂等人都没有就此事表态
这让刘皇后暗暗恼火,她突然打断大殿中的争辩,波澜不惊地说道:“各位大臣不必争了,立储之事,便由官家将来决定便是,不急于一时;
倒是恩科在即,主考官的人选拖延不得,我思量再三,礼部掌天下贡举,范尚书德才兼备,出任今科主考正为合适,此事众位大臣若是没别的意见,便就此定下来,也好安天下士子之心”
刘皇后此言一出,包括章惇在内,一干党成员无不暗惊,科举考试牵涉重大,一道试题往往被天下人解读成朝政的走向;
此翻若让范纯仁出任主考,天下人甚至会以为风向有变,从而加有恃无恐地反对政这对政以及党都是极为不利的
刘皇后这分明是恼怒党没有为赵捷说话,以此反击,而且这种反击就连章惇也暗暗心惊,刘皇后掌握着摄政权,掌握着玉玺;
虽然她也需要朝中大臣支持,但党需要她的支持
一但她倒向旧党,就象当初高滔滔一样,对于政来说,将是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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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如此谈判
第二天一早,宋辽双方又各自持节出营,衣甲鲜亮,队列严整,踏着小碎步奔向中间的和谈大帐
杨逸出使上京时,可以说第一个接待他的便是越国公主,从上京前往藕丝淀的路上,俩人几度畅饮论文,昨天杨逸能放回越国公主,在耶律俨看来并不奇怪;
其实两国互派使者时,也经常会有各种不同形式的挑战和较量,只是昨天越国公主在辕门突然放箭射杀杨逸,这行为过分了;
好在杨逸没有计较,还是把越国公主放了回来,这让耶律俨大松了一口气,今天再度见面,他对杨逸显得为客气了
杨逸目光扫过越国公主,她今天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契丹胡服,胸襟之上绣着一只金色的孔雀,这种胡服为了方便骑射,颇为紧身,把她那窈窕的身材曲线全部勾勒了出来,双峰高耸,细腰丰臀,双腿笔直修长,无比的动人;
她腰配宝剑,脚踏长皮靴,寒着一张俏脸,看也不看杨逸一眼,很难想像,她昨晚还在杨逸身下婉转承欢、抵死缠绵过
双方寒暄过后,各自据案落坐,经过第一天首轮谈判,今天再没什么客套,直接就切入正题
耶律俨神色肃然地说道:“此次本使代表大辽,怀着十分的诚意而来,希望重续两国百年和睦相处的佳话,希望宋国也能拿出和谈的诚意来归还我武州之地以及全部百姓两国还以从前的边境线为界,互不相犯,互通有无,重作兄弟之国”
杨逸大概厌倦了无休止的争辩,他目光落在越国公主脸上时,似乎不自觉间变得柔和起来;
他朗声对耶律俨说道:“宋辽本是兄弟之邦,数十年来皆能和睦相处,两国百姓互通有无,交往密切,我仁宗皇帝与贵国兴宗皇帝常有书画相赠至今传为美谈
念及两国旧日情谊,大宋不为己甚,为表达我方与贵国和睦相处之意,武州之地可以交还贵国;
但贵国去年背信弃义趁我大宋国丧之时,联合西夏夹击我大宋,在大宋河北、河东之地大肆烧杀抢掠,给我国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因此,贵国也必须拿出切实的诚意才行”
一听杨逸口气松动,耶律俨心中暗喜,现在形势对辽国大为不利,大宋完全掌握着主动;
大宋可以拖下去,辽国却不行,必须尽快结束与大宋军事对峙的紧张状态才能集中全力剿杀已经成为心腹大患的阻卜部
越国公主见他望向自己时,眼神中多了一分柔和,再听他说出这翻话,芳心微微一动,看来这混蛋也并非一点不念旧情;
她悄悄瞄了杨逸一眼,自己那寒傲似冰的表情也不觉变得柔和了些
耶律俨立即接口道:“杨学士所言极是,遥想当年,贵国仁宗皇帝与我大辽兴宗皇帝,一个擅长飞白书,一个擅长花鸟画两位仁德君主常遣使互增书画,亲如一家,两国兵戈不起,此等盛世景象着实让人神往,今次……。”
“倒也未必”
杨逸毫不留情面地打断耶律俨的美好追忆话锋一转道:“耶律大人也不必尽挑好的说,两国君主当初时有书画互赠不错但也并非兵戈不起;
庆历二年春,贵国兴宗皇帝趁李元昊犯我西北之机,带甲十万,兵压河北,复又遣使刘六符向我大宋勒取三关之地,此等作为可不像耶律大人说的盛世太平景象啊”
耶律俨被杨逸这么一驳,不禁大为尴尬,他虽然有话回应,但今天杨逸语气好不容易有些松动,一但为此争持,又怕再次陷入昨天那样的僵局
耶律俨打算息事宁人,不等于越国公主能忍下这种讽刺,只见她手按剑柄,杏眼含煞冷笑道:“杨学士孤陋寡闻,可笑之极,兴宗时期我大辽捺钵地四季不定,行帐移往南京道事属平常,怎么就算是带甲十万,兵压河北了?请问杨学士,当时我大辽可曾有一兵一卒侵犯宋境?”
覃子桂抢先驳道:“但当时辽国趁我大宋陷于西北,大军压于河北边境,复又遣使讹诈三关之地却是事实,贵国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越国公主柳眉一挑,满带嘲弄地斥道:“什么叫趁火打劫?我朝大军驻于我大辽境内,干宋国何事?再说遣使索要三关之地,要你们就给啊?你傻啊?若是这样,我现在向你要汴京,你给不给?”
这下轮到覃子桂被驳得面红耳赤,直喘大气,说来确实让人郁闷,当时辽国确实未曾入侵宋境,兵压边境后派使前来讹诈,大宋生怕两面开战,虽没割让三关十县,却迫于压力增加了十万贯岁币,同是改“赐”为“纳”;
辽国的行为确实就是在趁火打劫,但人家只是诈一诈,你就乖乖的把岁币奉上,也只能怪你自身软弱
杨逸向覃子桂微微颔首,以示稍安勿躁,然后转头对越国公主洒脱地笑道:“公主殿下既然这么说,那咱们也无须多谈了,一切凭实力说话;贵国若有本事,直下汴京我朝也无甚好说,同理,武州是我大宋凭本事夺得,便是我大宋的了,贵国不服,尽管发兵来夺告辞”
什么叫形势比为强,这就叫形势比人强,当初辽国势强,前来讹诈,大宋不得不低头;
现在刚好掉了个个儿,大宋占尽优势,辽国就要有忍气吞声的思想准备,这就是现实
“夺就夺欺我大辽无人吗?有本事咱们今日再战一场”
越国公主被杨逸把话直顶到肚子里一口气喘不过来俏脸一片铁青,气得拔剑而起,娇叱一声出剑如风,一片桌角应声而断
耶律俨连忙上前劝阻,他也是有口难言,他虽是正使,但越国公主身份比他高,凭耶律俨根本压制不了她;
本来今天杨逸已所有松动,结果越国公主忍受不了半点委屈,再次把大好的局面弄僵
如今一个要走一个拔剑相对,把耶律俨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
不光大帐内这般光景,大帐外同样不妙双方的士卒昨天就见过血,此时再听大帐内有宝剑出鞘之声,立即也各自戒备起来,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引发一场血战
耶律俨满头大汗,好话说尽,杨逸最后才同意明日再谈,就此拂袖而去
回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