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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得意笑道:“那就好,我认定你了,如果执念很深,下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方航,别再骗我,不然下辈子我会自杀的,送你一句话,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这不是桃花女的名言?没想到画堂春也听过!
**裸的要挟,我耸耸肩膀,随意吧,虱子多了还不咬人呢!
犹如一只秋风里翩翩的蝴蝶,轻灵却又脆弱,画堂春身形渐淡,终化成青烟一缕,飘进了五乘手里的香囊,柳飘飘三人紧随其后,只剩下小兰仍盯着五乘,五乘和她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也什么,也神动一下,步了后尘。
五乘扎好口,转身对着我炫耀道:“怎么样徒弟,师父的舌机之术如何?轻而易举说服了五个女鬼,还顺带给你找了个老婆,比那食人花好了许多吧?对你多专一。”
“五乘,你什么意思?”爷爷很冷漠的开口,此时我才看见,他手里居然握着一柄小手臂长的短刀,质地很奇特,好像是骨头制成的。岛布扑才。
五乘笑道:“呵呵,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拿着牛骨刀压制她们的戾气,我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收服。”
爷爷不为所动,依然是那一句:“我问你什么意思?”
五乘愣了,缓缓收了笑脸,摸了一阵下巴颏,蔑视道:“怎么着?现在与我翻脸?”
第七十二章幕后人
一阵阵陰霾的气息在爷爷和五乘之间卷起来,我好像置身地窖一般冰冷。
在杏桥村住了几个月,习惯了爷爷小老头的模样。习惯了五乘惫懒喜怒无常的作风,直到此时我才想起第一次上后山,老牛发瘋一样拦着我,爷爷与五乘第一次见面险些动手,而爷爷也一直告眨宄瞬灰ξ摇�
他们之间有揭不开的仇怨,只是被某种原因压着,而今夜,爷爷压不下去了。岛布扑圾。
“方云讯。要翻脸了么?”五乘将香囊塞进衣服里,歪著脑袋望向爷爷:“这么些年,贫僧不曾招惹你,你便蹬鼻子上脸?”
“狗,回家。”爷爷在我肩头推了一把。
我拉着他的手,谨慎道:“咱们一起回。”
“你先走,爷爷和五乘说几句話。”
自从女鬼消失完全,盈香楼便彻底消失,如今我们所立的地方是一片空旷却有些萧索的野地,空气中依然散发着夏夜里的闷热,可不知为何却带上一丝肃杀,五乘那副做慣了玩世不恭的脸上首次露出庄重与肃穆。
五乘也在我面前板过脸。但我打心底里不害怕。可此时的他,全身都溢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双眼中放着对万物都无情的目光,他和爷爷有过说笑,有过打闹,可此时我敢保证。他心里不会念旧,无论是我还是爷爷,想杀就杀了。
同样的,爷爷也是一般模样,看向五乘不带一丝生机,就像再看死人。
爷爷是我的长辈,五乘也与我诸多纠葛,我硬着头皮挪到他们中间,深吸着气说道:“这是咋了?难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刻?”
两人没有回答,虽然被我拦着目光,却还是彼此打量,低沉的诵经声在我身后响起,面前的爷爷将牛骨刀握的更紧。
“那个,我先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你们打架之前是不是先说一下理由呢?”我急的满头大汗,莫名的压力充满胸膛:“爷爷,到底咋回事啊?”
不回答,气氛更加肃杀。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夜幕下踉踉跄跄有个人影靠近,爷爷和五乘同时扭头,紧紧盯着他。
看不清长相,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好像三五天没吃过饭,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走来,他靠近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居然紧闭着,深陷的眼窝下高凸的颧骨,脸上的肉粗糙的如同被铁刷擦过,这人走到我面前,毫不在意爷爷和五乘的注视,也许是看不见,也许是视而不见。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如此怪异的人,我当然明白事有蹊跷,可爷爷和五乘在身边,也就镇定的看着他。
年纪大,双眼瞎,这是谁呢?那天用冥币骗三蛋把饿殍送到我家的老头!
他走到我身前,伸手搭住我的肩膀,轻轻捏了几下,我就歪着脑袋看,装神弄鬼的东西,两大高手在这站着呢,你要是能欺负我,脑袋剁下来送你当尿盆。
“小伙子,你来自哪里?”怪人张嘴,声音有些苍老沙哑。
“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这人的掌心有温度,起码不是鬼怪,不过他既然搞这么神秘,我也乐于跟他玩玩,咱没啥本事,就是不着调的性格还没输过。
“你见到我的女儿了么?”
这是一个失了孩子的疯子?我不忍心再调侃,可还是没放下戒心,老老实实的说:“没见过,需要我帮你报警么?”
“不可能,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画堂春亲爹?我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爷爷横跨一步,走到我身边严肃对怪人说:“藏不下去了?”
怪人淡淡道:“我从来没藏!”
“为什么要在这里搞这么多事?”
怪人耸肩,反问道:“那您又为什么多管闲事?”
五乘啐了一口唾沫,走到怪人身后,挥挥袖子露出右手摸着自己的光头,哂笑道:“闲事?你打贫僧尸骨的主意,这可不算闲事了吧?”
果真!五乘是不化骨没错!
怪人扭头看看五乘,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才看清,刚才没看见眼珠子并不是有眼疾所以闭着,而是双眼只剩下两块腐肉,好像生生挖出了眼球留下的伤口。
爷爷和五乘一前一后拦住怪人,他也不担心,扭了扭头之后直起腰,双手坦然放在小腹前:“魂为鸠盘荼,尸成不化骨,这倒是个不死不灭的好主意,可你对佛经领悟如此之深,为什么看不开,强留在这个世上呢?”
“走不了啊,这老头将我的尸骨用五只殄蝠压着,还在棺材里钉了七根小箭,夜夜让我受穿心之苦,你说我怎么安心投胎去呢?”
我大张着嘴看爷爷,他依然淡漠,仿佛对五乘做这些很理所应当,根本没有丝毫内疚。
怪人哦了一声,又将脸对着我:“小伙子,你将我女儿害了?”
“没有,我是送她投胎!”
怪人嗤嗤笑着,笑声都透着一股子怪异:“怎么可能,我女儿的尸身被你划了千疮百孔,魂魄散的一干二净,你如何送她投胎呢?”
“废话少说,你家姑娘是我收的,”爷爷拍拍我的肩膀,冷冷的说:“这盈香楼是你搞出来的?”
“是。”
“那老人瑞也是你的杰作?”
“是。”
“饿殍呢?”
“也是我。”
爷爷上前一步,晃晃牛骨刀问道:“为什么?”
“赏善罚恶喽,那老夫妻在外地拐了三家小娃娃,我便让他家的娃娃也尝尝苦果。”怪人解释着,又对我笑了一下:“杏眉村的孙先生年轻时散尽家财救助流离失所的苦难人,我便送他长寿福泽,盈香楼的女人贞烈无辜,可此世为娼,下辈子注定贫苦,我就帮着她们留下,免去下辈子的苦果,就这么简单。”
这辈子为娼,下辈子也没有好报,还有这说法么?不过听怪人的话,好像他并不是坏人,那老夫妻应该就是小芳男人的父母,在外地乞讨可能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怪人骗小芳男人伤害爹娘,让他们自食其果,而孙老怪年轻时做善事,怪人就帮他长命百岁,这样看来他也是个好心人。
爷爷继续道:“人命天定,你做这些与我也没有关系,今晚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看看害了我闺女的小伙子,顺便向老前辈讨要些东西。”
“没有。”
“怎么会没有?若是没有那东西,你可不能平安这么久啊!”
“有,不给。”
老人说:“那我只能抢喽?”
爷爷斜眼看他:“你也配?”
“试试。”老人怪笑两声,行将就木的老头身上冒出一股子邪意,他没有冲上来拼命,而是扭头就走,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死老头,吹牛逼的吧?没有老人在场,爷爷和五乘又开始针锋相对,我不愿他俩打架,苦劝道:“爷爷,你怎么了?五乘没害我。”
“徒儿,你爷爷没良心呐,他给你找老婆就是锦上添花,我给你找老婆就是雪上加霜,嘿,这样的爷爷,还不如杀了算求,你说对吗?”最后两字,五乘说的很用力。
“是啊爷爷,我不会跟画堂春她们再有纠葛的,你放心吧。”
“命都搅一起了,怎么还能没纠葛?”
爷爷要抬手,我急忙按下去:“先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让你俩打架的。”
爷爷揪着我的领子走:“五乘,今晚方航在,有时间我找你做个了断。”
“贫僧恭候大驾。”
我想张口,爷爷却使劲拖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