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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再这样我行我素,十年之内妞妞不自杀也得郁郁而终。”
我的脸扭成一团,想到妞妞刚才的模样,确实是那种得不到甩不掉的无奈心态,这三年她习惯了我的借口和等待,哪怕三年后见我也不愿询问我是否会履行诺言,甚至连我的行踪都懒得多问,她知道我不会说。
“妞妞现在的想法就是你娶她最好,不娶就一直等着,等到死掉的那一天。”
我斜眼看司徒辰:“你很了解她?”
“你吃醋了!”
“有点。”
“你该吃醋,这么好的女孩我却一直没有下手,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而是担心你恼羞成怒报复我。”司徒辰很平静的与我对视:“明白么?妞妞已经可怜到足以让我放弃你的地步了。”
拍拍他的肩膀,我很郑重的告诉他:“谢谢。”
“谢我放弃你?”
“谢你还知道害怕!”揪着衣服将司徒辰往外拖,他竭力要挣脱,用腿勾着沙发不松开,着急的吼道:“你干嘛,还不让别人说心里话?我是在劝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乖,出去待会,别在这当电灯泡。”
司徒辰松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报复你该干嘛干嘛,当我不存在就好,我闭眼捂耳。”
“不行,有你在我心里不自在。”
推搡着,终于把他推出门外,他犹自大喊:“快让我进去,我会被杀掉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将真武像和牛骨刀塞进他怀里,应付道:“喏,有这两样宝贝,阎王爷也拿你没辙!”
不理会他在门外的叫嚷,妞妞从高压锅一般冒着热气的浴室里探出脑袋,我褪去外衣,故作轻松的问道:“小惠和格格巫呢?虎子也不在!”
妞妞说:“在楼上,你妈有时无聊,就接上去养着了。”
“哦,那什么以后别你妈我妈的叫,已经过了三年,该改口了。”
“什么意思?”平静的妞妞终于不再平静,她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时间到了,该结婚了。”
我微笑着敞开双臂走去,她却紧紧关上浴室的门藏在里面,我不知她是欢喜过头还是余怒未消,正要敲门,门又忽然开了,妞妞将被蒸汽打湿的头发捋的一丝不苟,面容庄重,语气严肃,可双手绞在一起泛了白色,显然心中很不平静,她问我:“不等你的方盈盈了?”
“不等了。”心里默默的说:等不到。
妞妞嘴角上扬,勾起骄傲的微笑:“如果你娶了我,她又跳出来了呢?”
“不可能发生的事拒绝回答。”
妞妞不满:“我说如果,你必须设想一下!”
“那我问你,如果明天跳出来一个你最爱的男人,你还嫁我么?”
“不要转移话题,我心里只有你,甚至从小到大只认识你一个男孩!”
“我说如果。”
妞妞摇着头,十分确定的告诉我:“没有如果!”
“那你还让我设想啥?”不给妞妞狡辩的机会,我蹿到她面前,搂着盈盈一握的纤腰,低头死死封住她的双唇,她胡乱挣扎想要推开我,可她的力气却从嘴上宣泄到我的身体里,妞妞渐渐软下去,我变得血液膨胀,化身为狼。
不行,有点疼。
轻轻推开她,抚了两下杂乱的碎发,我说:“先洗个澡,你去收拾一下,晚上和表哥他们一起吃饭。”
双颊酡红,如同饮了蜜酒一般沉醉,鸵鸟似的将头埋进胸口,耳尖不住的颤抖,声音如丝那么细,“一起洗呗,装什么正经”
“不不不,还是过段时间。”
疼痛让我变得清醒,妞妞却是活脱脱一只女色狼,揪着我的衣服,毫不理会我的尖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拖进浴室。
浴缸里热气腾腾,将她似笑非笑的撩人眼神变得更加朦胧,我像一只被抢了崽的母鸡那样尖叫,配合着的还有妞妞一声声轻浮的怪笑。
阵阵撕扯声,还有哗啦啦的水在流
十分钟过后,妞妞仅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散乱,喘气如牛,她坐在浴缸边上,赤足踩着凳子,左手夹着烟怒气冲冲的吞云吐雾,十足的女老大派头:“方航,你这病有多久了?”
“这不是病。”缩在浴缸里,我如骤雨打了的娇花一般憔悴。
“放心,老娘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蜷腿护胸,我遮住自己诱人的春光,小声解释:“真的没病,回家前被司徒辰的秘书打了那里,所以暂时有些失灵了。”团共肝划。
“他妈的,司徒辰居然敢让人打你?老娘要去剁了他。”
说着话,妞妞狂风一般蹿出浴室,冲进厨房取了菜刀又跑回客厅,看见空无一人的沙发,转身质问我:“司徒辰呢?”
“走了,刚把他赶出去。”我与她争抢菜刀,一边劝解:“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养几天就好了。”
妞妞只是冷笑,任谁被勾起了火又发现灭火器被人弄坏,也是这副要杀人模样。
“算了,他又不在,这会说不定都藏到了天涯海角,饶他一死”
轻微的哐哐声,我俩扭头望向防盗门,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司徒辰说他偷了一把钥匙?
人进来了,司徒辰乖巧的捂着眼:“我不看,我就进来避避难。”
没看到妞妞露出的大片春光,自然也没看到妞妞即将打在他脸上的拳头。
第二百二十六章偏偏又提起1
关于婚礼的事,我并不想惊动太多人,原本打算办上三四桌。除了家人只邀请些最亲近的朋友,可坐在床上思索了一夜,赫然我发现自己的朋友连一桌十个人也凑不齐,多么痛的领悟!
彭海庭,司徒辰,唯一的两个朋友,齐健算是半个家人……爷爷留下的家仆,付雨辰倒是亲近,可我要结婚,新娘不是她,实在没脸通知这个消息。
幸好彭海庭和齐健撑了场面,他们拖家带口而来,终于让那桌朋友的酒席不至于空荡荡。彭海庭有两个女朋友,齐健则和陈雯搞在一起,听表哥说两年前陈雯发了疯似的要找自己的孩子,我不在身边,只好由齐健出马。两人因此结下了良缘。
表哥又叫了绪兴昌,还有江云镇茶馆里与我熟识的一男一女,十人的朋友桌终于坐了八个,我心满意得的觉得自己人缘不错,却让我爸狠狠损了几句,他说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居然连十个朋友都没有,一定是我人品有问题。
于是我一怒之下。搞了两块牌位立在上面……尼玛阿佳,左红莲。
人数不够,可咱质量高啊,还未承父业的小老板,半身狐狸血的小妖精,夺舍重生的阴差,**地界的弱郎,已去轮回的女鬼,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大怪物?
你说司徒辰不是怪物?他最怪了,每天神神叨叨的说有人要害他,参加婚礼还穿着防弹衣,左口袋里齐健画的符,有口袋里是个十字架,所有的来宾属他最奇怪。
“老杜。以后妞妞就是我们方家人了,你放心吧,方航敢对不起她。腿打断。”
“老方,方航是个好孩子,会抓鬼,不错,可是成了家之后也不能只和鬼打交道,你看看那桌,连灵位也搞出来了,就这还提前叮嘱咱俩不要叫太多的朋友,这幅架势我哪敢叫人来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妞妞嫁给一个神经病呢!”
“你可以教训他。”
“亲爹说话都不管用,他会听我的?你瞅瞅那两个名字,尼玛阿佳,左红莲,这都什么名啊,人不来,还搞个牌位,难道是死人?”
杜鹏飞和我爸一唱一和的挤兑我,我心说要是把尼玛阿佳和左红莲弄来不得吓死你们?
我爸与钱兰兰的事已经不是秘密,甚至我妈都懒得管他,眼不见心不烦,而我爸说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应该让钱兰兰也参与一下,她一直很关心我呢。
我干脆的告诉他,钱兰兰来了一定回不去,搞不好婚礼完了就得给她办葬礼。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两年我妈在表哥的公司上班,少不得与齐健,司徒辰这些人打交道,她是个好女人,尽起了长辈的责任,现在齐健见了她都是满口的姐叫着,如果钱兰兰出现,不血溅当场也得被鬼跟上回家。
何况我爸也不知道,那一桌厚厚的桌布下还有一张小圆桌两把小椅子,小惠和格格巫就在下面等着上菜,两年相处下来,任何让小惠难过的生物都变成了死物,就连那天小惠见到我激动的干哭了几嗓子,格格巫都追着我满屋打了一圈。
小宴会厅里的婚礼进行到酒酣正浓的地步,表哥忽然拍打着桌子大喊:“方航,你怎么自己灌自己呢?上去讲两句!”
茫然抬头,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表哥让我讲两句?
是啊,是我结婚的日子,确实该说几句,我也有满腹牢骚不吐不快,可这些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