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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至曹庄湾,新的喜讯传来,穷途末路的建奴主力不敢绕路耽搁时间,选择了走官道直扑宁远阻击阵地!听到这消息,张大少爷第一个大吼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追杀建奴!宁远军队的战斗力要差一点,早一点赶到战场,可以多为宁远军队分担一点压力!”
“得令!”明军将士整齐答应。熊廷弼却一熊掌拍着张大少爷脑袋上,熊吼道:“混帐兔崽子,这里不是宣大,谁叫你越俎代庖下命令了?传老子的命令,全军全速前进,两个时辰内,一定要赶到战场夹击建奴!”张大少爷惨叫和阎鸣泰、茅元仪、史可法等人开心的笑声中,明军将士更加整齐的大声答应,纷纷夹马加鞭,加快速度北上。
“岳父大人,一会大战开始后,我估计建奴一定会分兵,主力一边冲击宁远阻击阵地,一边正面抵挡我们的主力,把所剩不多的粮草留在中间。”惨叫过后,张大少爷又涎着脸向熊廷弼恳求道:“到时候岳父大人你分一支骑兵给我,等机会出现了,小婿立即以屠奴军为箭头,率军冲击建奴的侧翼,如果能再干掉建奴的粮队,那我们在塔山就更有把握了。”
“熊督师,还是让下官去吧。”不等熊廷弼回答,蓟门巡抚阎鸣泰先抢过话头,又转向张大少爷说道:“张宪台,不是下官和你抢功,下官早就注意到了,上次蓟门一别后,这次再见面,你明显瘦了不少,眼圈也经常是黑的,五介。多月时间打了三场大会战,你一定很累了吧?这次从侧翼冲击建奴中军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张宪台岂止是很累了?是累坏了!”史可法抢着说道:“从六月到现在,张宪台亲自指挥的大会战足有三次,小战无数,差不多每天晚上最多只睡两个时辰,通宵熬夜更是数不胜数,累得象一头牛一样。这几天他也就是在你们面前装一装了,回到了帐篷里,他的咳嗽声就一直没断过,我无数次劝他找郎中看看,他就是说怕影响军心,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伤风了吧?”熊廷弼膘了张大少爷一眼,阴沉着脸说道:“是不是前几天雪夜绕路偷袭建奴着了凉?等打完了这场仗,就去郎中那里老实看看,瑚儿还年轻,老子可不想让瑚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没事,岳父你别听宪之兄夸张,我年轻血旺,身体壮着呢。”张大少爷大咧咧的一挥手,可是疾奔中张口说话,一口带雪凉风吹进口中,张大少爷仍不住伏鞍剧烈咳嗽起来。熊廷弼冷眼旁观,也知道女婿这些天来确实是累得够呛,正耍下令让女婿留下休息,迎面却冲过来一个明军斥候,远远就大叫道:“督师,督师,大事不好了!宁远军队忽然放弃阻击阵地,撤回宁远城里去了,建奴主力顺利通过阻击工事。已经过了宁远城了!”
“什么?!”熊廷弼和阎鸣泰一起大惊失色,正在剧烈咳嗽的张大少爷也惊得咳嗽立止,直起身来脱口叫道:“什么可能?袁崇焕疯了?”
“停!全军停止前进!”熊廷弼果断挥手,让全军停止前进,跳下马来铁青着脸向斥候问道:“袁崇焕有没有建奴交手?是被建奴打回城里去的,还是主动放弃阵地擅自撤退的?”
“是主动撤退的。”那斥候带着哭腔答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建奴主力的前锋距离宁远军队的阵地足足还有两里,宁远军队就放弃了已经修好了的工事,撤回了宁远城里,建奴军队也没追杀他们。直接推倒了宁远军队当道设立的栏橱,还有推平了宁远军队堆设的防马沙包,直接北上了!督师啊,宁远军队是不是疯了,这么好的杀敌机会,他们怎么会放弃?”“袁崇焕,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熊廷弼忍无可忍,终于对昔日门生破口大骂起来。那边张大少爷双手紧握马缰,俊秀的额头青筋暴跳。张口网要大骂,却忍不住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在明军众将的惊叫声中翻身摔下了战马,当场气晕过去……
“张宪台,张宪台!张宪台!”惊叫声中,无数明军将领跳下战马,七手八脚扶起张大少爷,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但张大少爷的牙关紧闭,半晌不见动静。那边熊廷弼铁青着脸看了一眼女婿,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宁远城,怒吼道:“把兔崽子抬去看郎中,其他人,随老子去宁远,找袁崇焕那个畜生算帐去!”
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愤恨,两万明军将士杀气腾腾直接冲到了宁远城下。但宁远城的各道城门早已紧闭,城上的红夷大炮也已经装弹填药,瞄准了气势汹汹杀来的明军主力。熊廷弼也不客气,直接拍马冲到宁远城楼下,抬头疯狂大吼道:“袁崇焕那个畜生呢?叫他滚出来,老子要和他说话!”
“熊督师,我们抚台忽染重病,卧床不起,无法与你答话。”城墙上探出祖大寿的脑袋,笑眯眯的对熊廷弼说道:“督师有什么话,请对末将说吧,末将一定如实转告袁抚台。”
“他卧床不起?”熊廷弼几乎气疯过去,疯狂咆哮道:“那你打开城门,老子亲自去他病床旁边对他说。”
“实在对不起,战事紧急,袁抚台已经下令堵死了城门。”祖大寿笑嘻嘻的答道:“没有袁抚台的命令,末将如果擅自开门,那就是杀头的罪名,但袁抚台现在又病得太重,一直昏迷不醒,末将暂时无法向他请令,打开城门迎接督师进城。
”
“**你娘!”熊廷弼气急,破口大骂起来。祖大寿也不动怒,只是满面笑容的说道:“督师,其实末将也知道你的来意,你一定是想为袁吼口。为什么没有阻击建奴军队吧。众点请督师定要原谅“懵不我们宁远军队的阻击工事都已经修好了,可是就在准备和建奴开战的时候,我们袁抚台却因为操劳过度,忽然病倒,军心也大乱,为了不让弟兄们白白送死,袁抚台只好在昏迷前下令收兵回城!对了,袁抚台还说了,请熊督师你放心,你的主力追击建奴北上以后,我们宁远军队一定出兵保护你的粮道,是绝对不会让建奴轻骑骚扰你的粮道的。”
“我!”熊廷弼气得几乎已经无话可说了,愤怒之下,熊廷弼疯狂咆哮道:“祖大寿,老夫现在以辽东经略使、辽东督师和大明金都御史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打开城门!”
“熊督师,实在对不住。”祖大寿继续笑容满面的说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现在军情太过紧急,建奴军队正在一旁虎视耽耽,袁抚台又昏迷不醒,末将实在不敢冒险打开城门!如果熊督师觉得末将做得不对,可以颁下宪令,让袁抚台处罚末将,末将也一定领罪。”
“你到底开不开?”熊廷弼气红了眼。大吼道:“你如果再不开门。老子就要下令”熊廷弼本想说老子就要下令攻城了,可是话还没有说完,熊廷弼却被背后之人拉住,熊廷弼回头一看,却见拉住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女婿张好古,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很明显,张大少爷才刚网被救醒过来。
“岳父,请冷静。”张大少爷咳嗽着说道:“我们没有攻城武器。拿不下城防无比坚固的宁远城,而且建奴还没有走远,真把袁崇焕逼急了,建奴掉头杀来,内外夹攻,我们就必败无疑了。”
“那就这么算了?”熊廷弼咆哮怒问。张大少爷也没回答,只是抬起头来,面带笑容对祖大寿说道:“祖大将军,既然袁抚台已经病了,你又不敢擅自打开城门,那就算了,请你回禀袁抚台,嘱咐他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还是探花郎刨情达理。末将一定如实回禀袁抚台。”祖大寿笑容满面的回答。张大少爷一笑,又叫道:“还有,请祖大将军你也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还有祖大将军你的满门一百二十七口,十六岁以上男丁五十九人,十六岁以下孩童一十二人,妇女五十六人,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入冬了,辽西这边太冷,一定要小心不要伤风着凉,好好保重身体。”说到这里,张大少爷脸上笑容也越来越亲切,十分诚恳的说道:“本官也一定会舁日为祖将军全家上香,祈祷你们全家长命百岁,健康长寿,我发誓,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张大少爷笑容越来越亲切,祖大寿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凝固,心底里也忽然升起一股凉气,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张大少爷则又极其亲切的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祖大将军你一下,祖将军你在锦州城中私纳的小妾龙敢情姑娘,腹中也有了你的骨肉,请一定要让她保护好腹中的胎儿,祖将军你再忙也得抽空多去看看他们,如果需要什么药物保胎,尽管写信向我开口,我可以从大内给你搞到天下最好的药材。”
“龙儿有了?我怎么不知道?”祖大寿先是脱口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