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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也懒得跟你扯,你小子……对了,准备跟谢妮子结婚了?”刘玄策扭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这是我最开始就已经做好的决定了,等到我身体上的隐疾都解决的干干净净,我就应娶谢思,如果没解决掉,那就死个痛快算了。至于别人的眼光想法,此时我也不想去想了。
洛阳、姬澄雪她们两个恐怕也会理解我,至于其他人,我想我应该不必太过理会她们了,真正将我放在心里的人会虔诚的祝福我,嘴上说着喜欢我的不一定就是抱着最单纯的感情。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不怕姬姑娘跟洛阳姑娘有啥想法?她们两个发飙可不好惹,整个就是一个神仙打架,我们可一点忙都帮不上。”刘玄策扭过头跟我笑着说道。
“我这辈子,其实就像做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但是奈何我遇上了顾小哥,就一个猛子扎进了这条不归路,不过说心里话我没后悔,不是因为顾小哥,也许我跟谢思就无法重逢无法见面,无法和好,甚至谢思现在死了都说不定。”
“我想着前半辈子拼一拼,然后等老了就隐居起来,就跟胡爷一样,蒋干、你、顾小哥、杀尽、长生……我们一帮人买个大房子,没事聚个餐吃个饭,我觉得这就是我要的生活了,无关风月,也不在乎金钱。”
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很久以前我曾经问过谢思,我说你有什么梦想。她抱着我说:‘最好的朋友在隔壁,最爱的人在眼前。’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挠了挠头,有些羞涩的说道,这一段话可是我照抄谢思的,完全不是我的话,不过其实说心里话,我是真的想要过这样的生活。
“你放心,你刘哥会让你实现这个愿望的……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我起码也要让你看见你梦想的一角。”刘玄策背对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我能看清的,是刘哥鬓角的头发,都有些发白了。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一怒杀尽满城鬼的帝师,似乎老了。
“刘哥,咱们兄弟,少了谁都不行……这一辈子差一分钟差一秒钟,咱们都算不上一辈子兄弟。”我看着刘玄策的背影,声音沙哑的说道。
“说啥呢,刘哥能认识你……是好事,是幸事!”
刘玄策扭过头来看着我,咧嘴一笑,然后弓着腰缓缓的出了门,他的身材从后面看显得极其的削瘦,显得极其的佝偻……
……
两个月后,我们从北京返回杭州,我宣布要召开婚礼,这是我从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二十一号,是我的生日。刘玄策负责在世家之间来回跑动,也送上了请帖。
甚至连林家都没落下。
同月里林家跟吴家联姻,日子定在我婚礼的第二天,随后林家吴家还有独孤家三家联盟,在一夜之间将纪家搞垮,纪家满门上下二百余口全部死去,繁荣了几十年的纪家大院就此没落,纪温候两个儿子被吴家割下首级当成了礼物送给了诸葛家跟苏家,纪温候纪鸿下落不明。
独孤家成功上位,位列七家之一。
独孤家最强大的男人独孤届时回归,传闻独孤扇了独孤伊人十二个耳光,怒杀独孤家过百人,从此销声匿迹,宣告离开独孤家……
这已经是我从北京回来听见的最大的事了,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太复杂的波动,只是有些惋惜那个瞎了眼叫我皇上的老头。
不过刘玄策却告诉我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其实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还在训练的原因,顾辛烈跟王蒋干并没有从北京回来,而是留在了胡八爷那里继续锻炼,预计应该在我结婚前他们就会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鸦杀尽跟陈长生赶往曹家,不是去传喜讯或者是去做些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很简单的……去参加曹破虏的出殡。
本来是早就应该出殡的,但是曹子建却硬生生的力排众议,非要等我回来才可以。我心里对此也是十分感激,如果说整个七家之中最让我难忘的一个人,其实不是曹子建也不是别的谁……
只有曹破虏。
我跟陈长生穿着黑色的西服,手里拿着雨伞。西北的地界下了瓢泼大雨,仿佛苍天在哭泣一般,鸦杀尽身上穿着一套漆黑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跟在我们两个身后。我下车走进曹家的院子里,陈长生替我打着伞。
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全都是一身漆黑的西服,挺拔而肃穆。曹子建看见我了,眼圈一红,声音沙哑的叫了我一声哥,然后跑了过来,我一句话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搜寻了一下四周。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恩,我这一次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的。她叫单女刀,很奇怪的名字,从小就是曹破虏身边的女仆,侍奉着曹破虏的衣食住行。直到后来两个人暗生情愫,共结连理。曹破虏力抗诸多压力,誓死要娶她。
最后曹擎苍耐不住儿子的苦求,同意了。
不过几年之后,这个女人变成了寡妇。
“嫂子……”我走过去,叫了一声。
这个女人的皮肤很白,身材娇小,头发挽在脑后扎了个簪子。没来由的,我想起了大乔跟孙伯符的故事,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个温婉如水,另一个炽烈若火。她是简单的女人,而他是天才。
开头是一样的,结局也是也一样的。
单女刀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听破虏提起过,你是他弟弟……林悲。”
“对不起嫂子……当时是因为我,曹兄……”我脸色苍白,根本就说不下去这一句话了。
“他活的时候跟我说,做人可以阴狠,可以毒辣,甚至可以作孽……但是却不能记恨。”
单女刀轻声说着,语如清风
第518章 给我跪下
倾盆而下的大雨毫无收敛的从天空倾斜而出,水汽弥漫了整个宅院,陈长生在我身边打着伞,湿了半边肩膀,周围除了雨声,众人全都安静的要命,没有一点声音。
单女刀的前额上有一些水渍,她的嘴唇很薄,也很苍白,是一种病态的颜色,她确实长得很娇小,我站在她的面前甚至要低头去看她,去俯视她这个人。
“破虏的事你不必挂念在身上,你们是做大事的人,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恐怕没多久,我也就要去见他了。”单女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意嫣然,旋即身子一抖,我连忙扶起她,生怕她摔在地上。
“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
单女刀摇了摇头:“有些事是早就注定好然后不可逆的,这点我清楚,最开始我还跟固执,现在他不在了,也不想去忤逆或者去抵抗了。女刀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罢,单女刀便撑着伞,慢慢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我皱了皱眉,周围人递向她的那不善的眼神让我有些愤怒,我摸了摸眉毛,眼睛忽然瞥见了在人群最中央的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看似已有五十,满头白发,身材魁梧,但却不知为何,从后面望去有些佝偻,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脖颈处有着一点冒出来的刺青,早先听人提起说曹擎苍虽然年纪已经不算是年轻。
但是身子骨却格外硬朗,不过现在看来,传言似乎有些不太对了。
“爹是一夜之间就比白了头,我没见他哭,也没见他冲谁大吼大叫,但是当我第二天推开他的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曹子建在我身边轻声说道。
我轻叹了一声,丧子之痛,饶是这般伟岸的男人都经受不住。
苦到哭不出来的苦,才是真的苦……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陈长生在我身边小声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需要,看一看情况再决定。”
葬礼的仪式很简单,众人一个一个的去上香,几百号在在这个瓢泼大雨之中,没有人有怨言,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或者中途离场,但是这几百号人可不是全部冲着曹破虏的面子来的,很大一部分也是想卖曹家一个人情。
不过在这种局面,曹家没有不收的道理……
等到敬香轮到我的时候,众人似乎窃窃私语的起来,仿佛从没见过我这么个人一样,不过这点也确实不怪他们,虽然我也出过一些小名,但是相貌却没有几个人见过我,至于陈长生跟鸦杀尽,就更是没人见过了。
“给我三柱。”我冲派香的人说道。
派香的人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懒洋洋的说:“一人只能领一柱。”
“我这里有三个人。”我笑着说道。
“随从不能上香。”
我没说话,眯着眼睛看着他,那派香的人浑身一颤,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