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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议论了起来,最后好像大家都得出了一个结果,点头回道:“先生说的没错,这口井就是我爷爷辈打的,当时是经一位风水先生指点才在洞里打下这口井的。”
我笑了笑,说:“那这就没错了,这个山洞原本就没有什么洞神,全是当初那位风水先生搞得小把戏,在井底放下了这对白蜡烛,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们就会时不时的在这个洞里见到一对穿着红肚兜,长得白白嫩嫩的娃娃了。”
大家听后,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骂起以前那位风水先生害人。想知道那位风水先生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可能当初你们有哪个地方对他招待不周吧,所以他才会动这样的手脚。”
其实,这种下这种镇术十分的简单,和木匠在人家屋梁或大门上下镇如出一辙,当然拿起这对白蜡烛,看到包着蜡烛的红纸上的符咒时,就已经明白了过来,这就是镇物。
我以前就曾听说过,有一个村子请位风水先生架桥,以前农村的河并不很宽,架的桥也都是用长长的青石架桥的。话说当时村里对那位风水先生招待不太周到,风水先生心里就不痛快了,架桥梁的时候,他就使了坏,用毛笔在桥墩下面画了两个戏子,结果那桥架好后,一到晚上就会跑出两个戏子站在桥头唱大戏,可把当地人吓坏了,最后河都不敢过了。
这就是风水行当里最普通的下镇术,只能算作是小把戏,因为这种镇术取的就是一个寓意,让人看到一些幻像,或动静,其实它是不会伤害人的。当然,更厉害的镇术则能取人性命,甚至让人绝子绝孙都可以。
而眼下,这井中的这对白蜡烛,其实就如架桥所画的戏子如出一辙。
经过我的解释,大家也都明白了过来,纷纷指着那两根白蜡烛叫道:“你们看,这两根蜡烛还真如之前大家见过的那两个娃娃有几分相似,长得是白白嫩嫩的,外面用红纸包着,就像是红肚兜似的,看来先生真的没有骗我们,咱们见到的娃娃还真就是这对白头蜡烛。”
见大家也明白了,我就对大家说:“以后大家也别再来这儿祭拜洞神了,这儿根本就没有洞神,大家以后从这里经过时大可放心了。”
大家纷纷笑了起来,似是高兴,似是为之前自己的无知而自嘲。说实话,这种事我也是第一回遇到,风水先生玩的一种小把戏,却愣是吓坏了这儿的几代人,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如今苏亚也没事了,而关于娃娃洞的娃娃也已真相大白,大家脸上都挂着笑意,如今热闹看完了,大家自然也就开始纷纷散去。
苏亚一家三口也将我请去他们家做客,说要好好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因为我来这儿无一熟人,他们相请,我也就没有客气,跟着他们回了寨子。
苏亚父母对我这个恩人倒是极为的热情,一回家就杀鸡备菜,而苏大哥则留下来陪我聊天。因为心里担心着陈贤懿他们的安危,于是我就问苏大哥,是不是前些天来了三个外地人?
苏大哥点点头,问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救过他们家的女儿,所以我也不担心他还会反过来害我,所以就如实的跟他说,那三个外地人很可能是我的朋友,我这回之所以过来,就是来找他们的。
苏大哥听后,眉头一皱,一拍大腿说:“糟糕,这下坏事儿了,如果前些天进寨子里来的那三个外地人真是你朋友的话,那么你有个朋友可就有危险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心想我的担心果然要应验了,于是就问他:“苏大哥,你快快跟我说一下,我那朋友怎么危险了?”
苏大哥说:“前些天来了三个外地人,还在族长家借过电话,结果在族长家放了一把火,把族长都活活给烧死了,如今那个人被村民们抓住了,今晚法师就要用他的性命来活祭族长的在天之灵。”
这可把我给急坏了,我忙问他:“抓了一个吗?”
“是的,就只抓了一个,另外两个没有找到。”苏大哥点点头。
我有种预感,苏大哥所说的那三个外地人,十有八九就是陈贤懿他们三个。当下,我就问他:“那个被抓住的长什么样子?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苏大哥想了想,说:“被抓住的那个人长的倒是很高,不过却很瘦,瘦得跟一根柴似的,让人看着都害怕。”
听到这话,不用想我都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端阳了,因为端阳之前用血供奉玉虚,所以瘦得十分可怕。而这正好和苏大哥所描述的那个被抓的人一模一样。
苏大哥问我:“先生,那三个人真是你朋友么?怎么这么坏呢,族长好心借电话给他们,他们还放火把族长的房子都给烧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我也想不清楚这事,按理来说,陈贤懿和老汤虽然有些贪钱,但是人却并不坏,是绝不可能随便放火烧人家的房子的,这根本就不是陈贤懿他们的作风。可是,我不仅听一个人这么说了,之前在田梗边遇到的那位年青人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有外地人借电话,结果放火烧死了族长。显然,族长的确是被火烧死的,只是陈贤懿他们为什么要放火烧族长呢?
长叹了口气,我对苏大哥说:“苏大哥,你相信我,我那三个朋友都是好人,不可能随随便便放火害人性命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咱们不明白的情况。”
苏大哥点点头,说:“我也是听大家这么说的,具体的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有外地人去族长家借用了电话,结果族长家就起了火,说是外地人干的。”
想到端阳被抓起来了,而且还被大家当成了是谋杀他们族长的坏人,我就担心了起来。要知道像这种生苗的寨子里头,族长就是大家的头,你一外人地把族长都害死了,要想救他可就不容易了。
当下,我就问苏大哥:“被抓住的那个人你知道现在关在哪里吗?”
第二百零七章活祭
按照苏大哥的描述,被抓的那个瘦得跟一根柴似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端阳,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去族长家打电话,为什么族长的房子就会着起火来,但是如今得知了端阳有危险,我自然要想办法去救他。
只有救出了端阳,我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能知道陈贤懿和老汤去了哪,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一切,我都得去问端阳。
我曾记得,陈贤懿打电话给我,就是叫我千万别来湘西,别来找他。我不相信他这样做,就只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寨民,他们肯定还遇到了其它麻烦,包括族长的死或许都是别人所为,因为陈贤懿他们并不坏,不会做出这种取人性命的恶事来。
苏大哥告诉我,那个瘦子被关在法师家里,说我想去救出来很难。
我问他难道法师能随便给人定罪不成?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苏大哥苦笑了一下,说:“在我们这生苗寨子里,自古就与外不相往来,凡事都是族长或法师说了算。如今族长死了,所有事情就都由法师来决定了。你那朋友被锁在法师的家里,只要他不交出钥匙,就没办法救出人来。”
说实话,我想到了报警,不过想到凤凰县离此地相隔着几十里山路,如今天色已晚,就算警察愿意过来,也很难赶在法师活祭之前进到山里来。
不过,我还是不愿放弃希望的问苏大哥:“那报警的话,警察不会管事么?”
苏大哥说:“不太管生苗区的事,因为每次他们进入生苗区,都会被下蛊,如今早已心惊胆颤,哪里敢来呢?”
我说:“那该怎么办?”
苏大哥也为难了起来,他想了想,问道:“先生,那个人真是你朋友么?”
我点点头:“听你描述,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我的朋友,不管如何我都得将他救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抢人!”苏大哥郑重的说道。
“抢人?”我十分惊讶。
“是的,等晚一点法师就会设祭坛,把你朋友押出来活祭,到时咱们就去将人给抢回来。”苏大哥点点头。
其实我也有此打算,只是一个人要去对付整个寨子里的人,就是我将人抢下来了,也逃不出这个寨子的。
我将这个担心讲了出来,苏大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时只能硬着来啦,实在不行,我来替先生朋友做保,大家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对此,我万分感激,要知道如今端阳可是被当成了害死族长的凶手,苏大哥真的愿意去做保的话,万一我们逃跑了,大家可就会找到苏大哥了。
想到他竟愿意用身家性命相保,感动之余,我便问他:“苏大哥,你难道不担心族长真是我朋友害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