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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君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内心中一股森寒的冷意瞬间行遍全身,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母后薨了?李沉舟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撒谎,瞬间的悲伤过后,薛灵君又迅速冷静了下来,她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开始考虑李沉舟率兵前来的真正用意。薛灵君缓缓转过身去,她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可是并没有落泪,泪水于事无补,只会毁坏自己精致的妆容,薛灵君是一个爱美到了极致的女人,她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出现丑态,心在流泪,可是再悲伤又有何用?这突然转变的局面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母后走得如此突然,她一直用来依仗的靠山崩塌殆尽,现在的她只能依靠自己。
李沉舟也不得不佩服薛灵君的冷静,在她听到母后的死讯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换成是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得到。
薛灵君道:“你是来陪我去慈恩园的?”
李沉舟摇了摇头:“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太皇太后是在服用柳长生开出的药方之后开始腹痛,太医赶到之时已经无力回天。”
薛灵君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了,柳长生父子乃是自己向母后求情,母后用让他们为自己治病的借口将他们解救出来,而现在柳长生父子已经沦为了杀人凶手,是自己将他们一手送入慈恩园,自己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可想而知。薛灵君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来押我过去的,难怪会如此兴师动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薛灵君心如死灰,自己本来想利用这件事让胡小天帮忙铲除简融心,从而打击李沉舟,却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精心策划的一切还没有等到行动就已经被人所乘,有人利用柳长生父子谋害了母后,又将矛头直指自己,现在的她可谓是作茧自缚。
薛灵君道:“皇上怀疑我?”
李沉舟道:“太皇太后之所以将柳长生父子叫到慈恩园,据说是因为长公主的缘故,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薛灵君望着李沉舟,美眸之中透着绝望的光芒:“你们设下圈套无非是想将本宫除去,死则死矣,何惧之有?”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
李沉舟微笑道:“死有轻如鸿毛,也有重如泰山,长公主殿下当真愿意这样赴死?”
薛灵君厉声道:“我因何要谋害自己的母后?母后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纵然是贩夫走卒一样可以看清这个道理,皇上想要除去我又何须找出如此荒唐的理由!”她的内心包容在一片悲凉的氛围中,皇上想要除掉一个人本不需要借口,母后死去之后,已经无人可以克制皇上。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最终命运,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李沉舟点了点头道:“其实长公主殿下对皇上并没有什么危害,皇上想要除掉得也并非是你。”
薛灵君听出他话里有话,她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对哪怕是任何一线生机都变得极其敏锐,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皇上的想法?”
李沉舟道:“太皇太后最近密集传召了几位老臣,密谋颠覆皇上。”
薛灵君咬了咬樱唇,她摇了摇头道:“我对此一无所知。”
李沉舟道:“太皇太后知道的事情未必肯对长公主说,长公主殿下的心思也未必肯让太皇太后知道。沉舟不才,却留意到一些发生在长公主身边的事情。”他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递给了薛灵君。
薛灵君接过那封书信,展开一看,顷刻间俏脸失了血色,美眸中流露出惶恐万分的光芒:“你……”
李沉舟道:“你只需知道,在我心中和你一样恨着他,这上面的所有事,我不会向任何人说,你尽管放心。”
薛灵君咬了咬樱唇,颤抖的手将那封信凑在烛火上烧了,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李沉舟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恨他,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蒙难,却爱莫能助,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他的目光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薛灵君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什么,她一步一步走向李沉舟,身上华丽的长袍宛如流水般滑落而下,露出里面皎洁而成熟的躯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致命的诱惑。
李沉舟望着她,目光变得灼热而疯狂,他忽然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拥住薛灵君,双手撕扯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用力揉捏着她的肌肤,吻住她的樱唇,薛灵君以同样的疯狂迎合着,她的喉头发出致命的诱惑声:“……我什么都给你……”她伸出手去想要解开李沉舟的衣物,却被李沉舟一把抓住了手腕。
如此用力,抓得薛灵君的俏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她咬着樱唇,娇嗔道:“痛……”
李沉舟放开了她,向后退了一步,缓缓转过了身去,低声道:“穿上你的衣服!”
薛灵君极其顺从地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长袍,重新穿在身上,踮着脚尖来到李沉舟的身后,伸出娇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柔声道:“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你看不起我。”
李沉舟忽然扬起右掌猛然向窗口劈去,掌风过处,窗口裂开一道足有三尺的裂痕,伴随着一声尖叫,躲在窗外偷听的剑萍被李沉舟的无形掌刀劈中,身首异处,四肢手足仍然在雪地中不断抽搐。
冷风从裂口处带着飞雪扑入房内,室内的气温骤然降低,薛灵君不知是处于恐惧还是寒冷,猛然扑向李沉舟的身后,紧紧拥住他的身躯:“沉舟!我爱你,现在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无憾!”
李沉舟紧闭双目,低声道:“简洗河已经死了,简融心被人劫走!”
泪水从薛灵君紧闭的双眸中涌泉般流出,她颤声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李沉舟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
薛灵君抱得越发紧了:“我知道你怕什么?我知道,因为我和你一样害怕……沉舟,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李沉舟低声道:“为什么要救柳长生父子?”
薛灵君道:“因为胡小天找我。”
李沉舟内心剧震,难怪他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胡小天来了?他忽然想起简融心的失踪,难道这一切全都和胡小天有关?
第七百零一章【虐爱】(中)
薛胜景自从来到灵堂内就哭得昏天黑地,并没有人怀疑他的真伪,毕竟死去的是他的亲娘,而且蒋太后之死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靠山,现在的薛道洪已经再无顾忌,无需再忌惮任何人。
薛道洪站起身来,他向薛道铭使了个眼色,明王薛道铭慌忙跟随他起身,兄弟两人一起来到外面,雪仍然在下,薛道洪倒背着双手,静静望着外面的飞雪。
薛道铭虚情假意地关切道:“皇兄,外面冷的很,千万别着凉。”说话的时候,他还特地将自己的外氅脱下,为薛道洪披上,其实心中巴不得薛道洪去死,哪怕是病死也好。
薛道洪叹了口气,吐出一道白气,气温比起上半夜又低了不少,哈气成霜,这是雍都最为寒冷的一段时光,他低声道:“道铭,朕待你如何?”
薛道铭将腰身躬得如同虾米一样,毕恭毕敬道:“皇兄待我恩重如山,无微不至。”
薛道洪道:“朕虽然是大雍的皇帝,可这皇冠朕一点都不想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知不知道,朕自从登基以来,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薛道铭心中暗骂,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想当皇帝,早干什么去了?为何当初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说这种风凉话给我听吗?
薛道洪道:“朕知道这番话没人肯信,可是这大雍的江山不是朕一个人的江山,乃是我薛氏的江山,乃是我们兄弟的江山,稳固江山,繁荣大雍是你我共同的责任。”
薛道铭道:“皇兄但凡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道铭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道洪转身看了看他道:“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不会站在朕一边?”
薛道铭道:“那是当然!”
此时金鳞卫统领石宽来到二人身边,恭敬道:“启禀陛下,长公主已经带到了!”
薛道洪点了点头,举目望去,却见风雪中有八人护送长公主薛灵君向灵堂走来,在薛灵君身边陪同的正是李沉舟。薛灵君在走上台阶的时候被石宽拦住了去路,她凤目圆睁,怒喝道:“让开!”
石宽向薛道洪看了一眼,薛道洪点了点头,石宽这才让开了道路。
一群人全都进入灵堂之中,其实灵堂就是老太后的寝宫,老太后的尸体仍然躺在床上。走入其中就听到薛胜景的号哭声,其他的大臣大都被隔绝于帷幔之外。
蒋太后的意外死亡给这帮老臣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现在所有人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