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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内。既受此辱,留在此间又有何益。不如去往赵国,投那赵歇去吧。”
随何劝道:“或许汉王真是酒醉,故而怠慢。他既说明日为大王接风,且再等一晚,看明日礼遇如何。”好说歹说,把英布拉回驿馆。
刚回到驿馆,只见眼前一亮,自己住处金壁辉煌已变了模样。那帷帐,床榻卧具,洗漱用具,案几都是按诸侯王宫的标准,招待所忽然变成了总统套房。十几个侍卫,宦人毕恭毕敬伫立两旁,珍馐美酒四时瓜果罗列在案。
对一国之君来说,这只是小CASE,又能花多少银子?就是这种不值一提的小CASE,居然让英布沾沾自喜,对随何道:“汉王果然是仗义之人,有礼数!”
过不多时,有军师张良引典客笑颜来见。
张良毕恭毕敬道:“汉王知大王弃楚助汉,心甚敬重,早于栎阳建下王宫,专等大王到来屈居,不知是否有怠慢之处?”
英布笑呵呵道:“汉王如此美意,小王感激不尽。”
张良又道:“大王今日酒醉,自知失言。特遣子房来代为赔礼。明日自当厚礼相谢。”说得英布心里像灌蜜一样。
次日,萧何、张良、周勃等文武众臣敲锣打鼓齐至驿馆,隆重迎接英布入宫。为英布准备的銮舆便是那刘邦自个所用。英布欣然乘上銮舆,来到汉宫。
那刘邦早在宫门外等候,一见英布就送一个热情的拥抱:“英老弟怎今日才至,刘季早望眼欲穿也!”抱得那英布毛骨悚然,好像多年老友重逢一般。
那英布知道这是刘邦的招牌动作,也就泰然受了刘邦这个热情的拥抱。二人同入殿中,刘邦道歉道:“刘季久敬英王英雄豪杰,今日邂逅实乃幸事。昨日刘季酒醉失礼,相待不周,望英王海涵。”
这会子英布还会责怪什么,连忙道:“小王计穷来投,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望大王勿辞。”刘邦道:“英王今日归来,如箕子从周,子胥相吴,乃汉国之幸也。”英布再拜道:“大王宽厚,小王得投,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于是刘邦当即拜英布为淮南王,赐锦袍王冠,置膏腴美酒款待英布。那刘邦本就长袖善舞,频频敬酒盛赞英布,那英布还是个少年心境,哪识这等伎俩,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到正酣,英布想起妻儿被害,忽而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刘邦问明情况,安抚道:“大丈夫在世,只患不立,何患无妻?”手一拍,从屏风后走出十余名美眉,个个天香国色婀娜多姿。刘邦道:“闻英老弟合家被害,寡人深表同情。这十名宫娥姿容尚可,就送给老弟做个姬妾,以解老弟枕席之虚。”
那英布本对吴家大小姐一往情深,做了九江王也不纳其他妃子,宫中只有吴月娥一个正牌王妃。而今妻儿被害,再加美眉秀色迷人强过吴家小姐甚多,他也就放浪形骸,欣然受下刘邦所送的十名美女。
酒宴散后,英布回到刘邦所赐的淮南王府,当晚与那十名美女颠鸾倒凤,一夜风流,不提。
次日上殿,刘邦资英布三万军马,去往那成皋驻守继续闹革命。
※※※
草飞莺长,离汉军攻破河东又是两个月过去。
夕阳西下,一队汉兵仍在原野上急急地赶路。他们均在十五六岁的稚气方脱的年纪,身上均绑了沉重的束缚,却仍是健步如飞。
离大将军的要求还差那么一点,今天日落前若不能按时赶回平阳郊外魏军大营,全体队员就要全体罚做一千个“下蹲”。
大将军的要求也不难,昔日横扫中原各国的魏武卒就能做到: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
半日之内要走一百里路,还要加上沉重的负担!这些士兵都是精心挑选的体格强健的少年,曾经历过利豨独创的沙袋练兵法算是有基础,但乍一听韩淮楚说起那要求来,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立马有人提出疑问。
韩淮楚只简单的说一句“昔日魏武卒能够做到,想必你们也能做到。”就堵住了那些挑选出来的士兵的嘴。
能不能做到韩淮楚最是清楚。这些要求对于他曾待过的特种部队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要是把这要求拿出来对大家说,要让人笑掉大牙。
钢铁不是一天炼成的,韩淮楚也没有叫他们立即做到。只要每天进步一点点就OK。坚持不懈地训练下去,必然一个个变成“飞毛腿。”
如今的周边形势十分严峻。
自项羽灭掉九江国,又开始大举打造战船,不惜重金打造西楚水师。想必那项羽在伐齐一战与京索一战吃尽了水军疲软的苦头,这一次要彻底改变这种不利状况,不仅要在陆地,也要在江河湖海称雄于诸侯,成为一支名副其实的西楚雄师。
以那西楚国的财力物力人力,只要项羽想做,有什么不能办到?据斥候来报,楚军的第一批三百艘战船即将下水,第二批打造战船的木料已经从山中开采出来,正在运往船坞的途中。造船的总监造师,是那曾参与过王翦灭楚之战的大秦兵造总相邦申屠大的孙子申屠刚。
申屠一家世代造船,对那战船的研究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自从韩淮楚设计的新颖汉军战船问世以来,那申屠刚就潜入战场暗中观摩,终于明白了汉军战船的设计优势。于是依葫芦画瓢,搬到那楚军战船中来。
不日西楚水师战船的总数量将超过汉军,西楚大军将从黄河溯流而上,直逼军事重镇荥阳,甚至可以在黄河两岸两边开打,把战火烧到韩淮楚罩住的河东河内两郡。
“必须在楚军战船竣工之前,拿下赵国,对那西楚造成牵掣之势!”韩淮楚心如明镜。
但是那拥有二十余万大军,又有李左车陈余两位师兄主持大局的赵国,是那么轻易攻克的吗?
河东西面是李吉的五万赵军精锐,占据那从北到南横亘赵国大地的险峻的太行山。要想从正面进攻,就需要汉军将士付出血的代价。汉军人数本来就少,哪经得起这般挥霍,浪费到攻打一座座雄关险碍?等到攻下那一座座关隘,汉军只怕都死尽了,还拿什么去攻打赵都襄国?
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从北路迂回,先拔掉驻守太原的夏说这根毒刺,再从雁门,代郡发动攻击。
且看太原赵兵的布置:在那汾水西岸邬县之东,有一座边境重镇邬城,由赵将戚康领二万军马驻守;在那邬城的东部三十里外,由代相夏说亲领三万军马扎下营寨。戚康与夏说两军互成掎角之势,一旦汉军有北上进犯的企图,就会互相支援,牢牢把住汉军通向雁门,代郡的道路。
两跟硬骨头都是难啃,何况是连着筋的两根?
兵法云:不动如山,动如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夏说一个突然袭击,这计划一直在韩淮楚酝酿之中。练出五千个飞毛腿,化装成平民化整为零混过汉赵边境,突然集中洗劫赵军那在邬县城外的大营,便是韩淮楚要采用的战术。
五千骑兵如何混过汉赵边境?这就要靠那来到河东助韩淮楚攻赵的“赵奸”张耳提供的地图。那地图上绘有一条秘密小径也就是那深山老林无人居住的地方。
为什么要练成飞毛腿?用骑兵不是一样行动快速吗?
韩淮楚能想到突袭,那夏说也能想到。突袭的一方,通常用的是来去如风的骑兵。
要知道这个时候赵国的斥候满天飞,各处军营外都有化装成百姓的赵国探子在监视汉军的一举一动。只要汉军骑兵一有动静,哪怕是一支五百人的小分队,那扑棱棱飞起的鸽子就会将情报传到赵军军营。
思维的盲点就是制敌的死穴。韩淮楚这次要反其道而行,突袭采用清一色的步卒。相对来说,分散开的一个个步卒目标要小一点。
五千个步卒也不是小数目,一样会被斥候发觉,如何调度呢?这个韩淮楚也有办法,今天五千个士兵出营训练,回来四千,一千人神秘失踪,那些斥候不会看出破绽。明天再派五千,又回来四千,这么搞上几天,五千汉军就神不知鬼不觉脱离军营,埋伏在边境线进入战备状态。
(笔者按:这个韩淮楚创造的战术一直为后世兵家仿效,屡屡采用。)
读者又问,那五千个士兵若要统一行动,又如何通知他们呢?假装某大户人家娶媳妇,放几束焰火。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混出边境线的士兵为避免盘查暴露身份,身上不能带任何武器。要是扛着一根大刀大摇大摆走出边境线,不被赵兵当场铐住才怪。
这一点韩淮楚早就埋下伏笔,派出民间的渔船从汾水蚂蚁搬家把那一柄柄大刀长枪沉在了靠近赵军军营的河岸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