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根带子,突然一放,便是嗖的一声飞过来一块石头,正是先前朱温军中的契丹游骑所使的投石索,阵中不时有人被击中,呻吟声,咒骂声不绝于耳。突然背后咔嚓一声响,军阵一阵混乱,原来一块石头碰巧把中军的将旗旗杆打断了。
李光觉得左边的胳膊有些抽痛,刚才被那个回头拼命的贼寇的竹枪捅了一下,虽然让了一下,又披了甲,但还是受了轻伤,前面的逃跑的贼寇路很熟,全都往陡峭不平的山坡上跑,弟兄们怕伤了马蹄,都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还在抵抗的人了,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黑云都怎么撤了,连将旗也没有了,队正某们也回营吧。”李光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刚才还在他们侧后面稳步前进的黑云都已经变为圆阵,正在向高地的车营后退,自己的背后又出现了一队人,仿佛要截断自己的退路。
“大家跟着某,”李光举起手中的长槊:“咱们先回营喘口气,喝口水,回头在把这帮兔崽子砍成成肉酱!”
4对峙
王启年静静的站在车营的出口处,紧紧的盯着下面空地上的那队打着朱雀鸟旗帜的人马。后面的车营仿佛一个巨大的马蜂窝,黑云都的士兵们都坐在地上,默默的饮水进食,但是伤兵的呻吟声,搬运物质的碰撞声,盔甲兵器的铿锵声闹成一团。刚才那队人马并没有乘自己后退的时候冒然上来追击,只是停在对面的半坡上,静静的等着自己回营,等到自己的骑兵也回了车营,他们才下到平地,立刻在斜坡和平地的交界处竖起了十来块木排,斜朝外侧,木排之间留下了出击的通道。刚才已经乱作一团准备逃走的那几拨流寇也恢复了胆量,在后面一字排开,乱哄哄的仿佛一大群蚂蚁。
“难道那群朱雀贼猜出了某想要引他们过来,然后回头和骑兵前后夹击。那就麻烦了,草莽之中实有龙蛇呀!”王启年紧握着腰刀的右手指节已经发白了。
“二郎,这后面的那帮朱雀贼看来颇为棘手呀,难道他们要长期围困某们不成?某们这地形虽然险要,但也没有回旋余地,如鼠在**中,死地呀!”不知何时,高宠来到了王启年的背后。
“伤兵们都包扎好了?士兵们都吃过了吧?
“死了10多个,加上伤的重的,至少有4们要不要等下从侧面陡坡用绳子放下去部分人夜袭他们呢”
“没必要,我们人手太少,到庐州还有不少路,损失不起,我们粮食充足,又在河边,不用担心水源,他们下面足有快2000人,肯定耗不过我们,只要小心他们夜袭就行了,告诉弟兄们,所有人今晚不得卸甲,晚上警醒点。天已经快黑了,熬过这次,回到庐州人人都有赏,战死的加倍,受伤的也有勋田。”
在李高两人对面的山坡后有一个草草搭成的竹棚,四周戒备森严,四周十来个火把将竹棚中照的通亮,当中坐了两人,仿佛刚从万军从中逃了出来,伤痕累累,一人还折了条胳膊,布带挂在脖子上。两人神情委顿的各坐在一块石头上,相对无言。
这时吕方与李舍尔走了进来,那李舍儿跟在吕方后面拉了半步,半弯了腰,满脸谄笑,牙都看不见了,嘴里不知说着什么。突然一人扑到两人面前,仿佛猛虎出涧一般,呼的一声带起的劲风竟将四周的火把带熄几支,劈胸一把就将李舍儿其提了起来,吕方慌忙退了半步,定睛一看,竟是先前坐着的那断臂汉子。那人坐着还看不出来,站起来身形极为魁梧,手脚又是长大,李舍儿本也颇有勇力,但在那人面前竟如婴儿一般,无力反抗。
那断臂汉子悲声喝道:“舍尔你这厮,方才那帮商队护卫冲下来,形势危急,某和你约定,李猪儿兄弟带人从正面冲击,你的人在侧面夹击,为何你半个人都没派过去,猪儿兄弟身上连块铁片都没有,却要和那帮盔甲齐全的敌人厮杀,如非你这杀才,猪儿兄弟又岂会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那汉子声音已经嘶哑,眼角崩裂,鲜血和着眼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单手已将那李舍儿百十斤的汉子提了起来,五指用力,竟要将其在空中扼死。留在外面的王安领着六七个护卫冲进来想要分开两人,那汉子回头一声大喝,王安耳边宛如晴空里打了个霹雳,一**就坐在地上。护卫们手中兵器也拿捏不住,落了一地,竟无一人敢上前半步。李舍儿双手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腕,两脚乱踢,但在空中无处借力,又被扼住了喉咙,哪敌的住那汉子的神力,两眼翻白,眼看无救了。
突然那汉子右手肘弯处一麻,五指自然松开了,他随即回手一抓,咔嚓一响,已将一根矛柄折断。李舍儿跌落在地,双手抱住喉咙大声喘息,总算逃得一条性命。汉子回头一看,一人手中拿着半截长矛,头上并无发髻,只有寸许短发,对自己微微的笑着,正是吕方。
那汉子怒极反笑,“原来你们已经串通好了,舍尔跟了你们七家庄,想要害了我们两家,借机吞并了我们,怪不得呀怪不得。好好好,反正当年某和猪儿兄弟立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天倒要看看我王佛儿这颗脑袋要换几条人命。”说到这里,右脚后退半步,反手拔出腰刀,横在胸前,背上微微拱起,两眼微眯,如同**中猛虎,杀气腾腾。
吕方见状,仿佛没看见那汉子的举动,随手扔下手中的断矛,坐下说道:“某吕方行事只有一个章程,那就是一切以利益来考量,你王佛儿虽然武勇,但手下多半是妇孺老幼,也没什么财货,眼下就是冬天,谁都缺粮食,吞并了你们,庄里还要倒贴不少,某又不是黄巢,秦宗权,要吃两脚羊。这赔本的买卖谁肯做?”
说道这里,吕方顿了顿,看那汉子并未暴起,接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打下坡上的那个营盘,大家都看到了,护卫那么精悍,里面的油水肯定不少,打下了大家都可以过个肥年,光他们身上的盔甲都可以换不少粮食。至于你猪儿兄弟,这乱世人命不如草,不要说节度使,留后,就算是长安城中的圣人也说不定哪天就死于刀下,何况你某这般厮杀汉,也只不过早走两日,他今日还有某等为他收尸,却不知你某死时葬身何处,说来某还羡慕他,不用在这世上受苦了,这世道我们这般苦命人只求每日两餐饱饭,家人不冻饿死于眼前,难道你王佛儿还指望年满七十,老死榻上不成?”
众人听了吕方那番话,皆都无语,王佛尔已是满脸都是眼泪,掌中的腰刀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到:“这世道,这世道。”颓然跪倒在地低声呜咽,那声音低沉的很,仿佛将人的心肺都掏空了,酸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响旁边那个伤痕累累半天不出声的汉子出来打圆场说:“佛儿兄弟是一时心情激愤,吕兄弟说的是正理,大家都是有近千把张嘴巴要养活,打下这个盘子才是正理,某和佛儿都丢了不少弟兄,不能再死那么多人了,可以用牌子慢慢的往前推,这样上面的强弩和骑兵就没什么办法了。不知各位还有什么法子?”
“还可以用某的革囊们轮流骚扰,耗掉他们的精力,到了明天凌晨再冲上去。”说话的是刚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的李舍儿。
“大家说的都不错,某这倒有个法子,加上大家的办法,想来再填个50来条人命,就可以把这盘子打下来,大家可要听听?”吕方低下头在地上划起草图来,众人低头围了过去,就连刚才那已经心若死灰的王佛儿也往中央围了过去。
5鏖战
王启年看着坡下的几团黑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模模糊糊,仿佛在搬动什么物件,整个晚上敌人都在不断骚扰,射冷箭、投石手、敲锣等等。并且不断将大排向前移动,现在最前面的已经离外圈的车营只有100步左右了。还好手下的士兵都是老兵了,除了少数在岗的哨兵,都能够好好休息,但是那些车夫还有杂役几乎都没有睡着,一个个都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紧抓这矛柄,折腾了四个时辰,都困的东倒西歪,也没办法,那帮人哪见过这阵仗。
“已经四更天了,估计天一亮,这帮贼寇就要上来了,二郎可有什么妙计。?”却是高宠在后面问道,王启年回头一看,只见他满眼血丝,嘴唇干裂,竟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哪里还有在节度使府中平日风流倜傥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强忍着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妙计,此时就是两鼠斗于**中,勇者得胜,只要我们今天顶住,这帮贼寇士气粮食就都不够了,只是苦了你了,没想到这次押运如此凶险,你本文官,何必来干这添刀锋的活计。”
“是呀,不过昨日那被擒来的喊话贼寇招认,新来的乃是七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