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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冲听吕方这般说,脸色微红,道:“那些都是应该的,今日之事任之莫要介怀,你才识过人,只是。”吕冲说到这里便顿住了,显然是不知如何说出自己反对吕方担任族长的理由。
吕方摆手笑道:“你我投契于心,像这般做小儿女态般的解释,十七叔是小瞧我了。”
吕冲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吕深家柴房中,王成鼻青脸肿,被绑的跟粽子一般,倒在角落里。一切都跟做噩梦一般,昨晚自己本来已经计划停当,领着手下隐藏在吕廉提供的一处仓库里,就等着今日祭典之时,防卫松懈,配合吕廉夺取这吕家族长之位,他还准备杀两个反对吕廉的吕氏族人,一来立威,二来给吕廉在族中下点眼药,使其无法脱离自己的控制。却没想到吕方如同神兵天降一般,昨夜便夜袭,杀了自己个冷不防,结果自己和手下便在梦中稀里糊涂做了俘虏,自己的诸般计划自然也成了空中楼阁。正思量间,便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柴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一阵阳光射在他的脸上,将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王成晃的眼泪横流,好一会儿功夫才习惯,却看到吕方满脸笑容的站在自己面前问道:“多年未见,王家兄弟别来无恙?”
王成气哼哼的转过头去,愤然道:“成王败寇,今日时运不济,落在你手上,要杀便杀,又何必取笑我。”
“王家兄弟落到今日下场,只怕不是时运的原因吧。”吕方做了个手势,一旁侍立的亲兵便放下一块席子铺在地上,吕方便毫无形象的盘腿坐下,接着说道:“若非你违背兄长嘱咐,心怀私愤,立功心切,又如何会落到这般下场?”
吕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王成耳中,却如同当头打下一个响雷一般,不由得猛地转过头来,怒道:“你怎知我违背了兄长的嘱咐,告诉你,今日之事,便是我那兄长交代的。他雄心勃勃,岂能容在七家庄中还有这等不尊号令的势力。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吧。”
吕方脸色却是如常,他在丹阳刚刚受了王俞厚礼重托,就算那王俞图谋吕家势力,又岂会使出这等激烈的手段,激怒吕方,显然不过突然受到失败打击太大,自暴自弃的想要出言激怒自己罢了。自顾掏了掏耳朵,才慢悠悠的反问道:“我与王俞相交多年,他这人能忍的很,若是发作,必然已经做了万全的把握,若是今日之事是他计划的,只怕现在庄外已经有了数千大军以为声援,又岂会就让你带了五十人在这里行险,更不要说吕廉这厮是人下之才,将你们安排在那仓库中,却连给主人的房款都要省下来,拖延着没有付,结果才被人发觉,若是那王俞,又岂会出这等纰漏。”
王成听到吕方的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原来吕方得知吕廉要继任族长之位的消息后,便从同行的卫队中挑选出三五个处事精明,出身庄中的亲兵,回去打探关于吕廉的消息,却听说此人最近租了一处好大的仓库,却拖延没给房款,惹得原主人整日里的去家中讨要。吕方听到亲兵回报后,便起了疑心,这吕廉又未曾做什么生意,买那么大一处仓库作甚,结果派人一查,便发现了王成一行人,将其一网打尽。
王成正生气间,却只见两名军士走过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只见吕方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递了过来,只得不知所措的结果,正惊疑间,吕方笑道:“王、吕二家乃是通家之好,在这淮上守望相助,已经数世了,莫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同行的军士都在外面,兵器甲胄也还给你,书信请转交给你兄长,今日事便了了,还请好自为之。”说到这里,吕方便起身走出柴房,丢下王成一个人呆在那里。
74难关
吕方走出屋后,王成呆坐在柴房中,双目紧盯着眼前坐席上的帛书,脸上神色变幻万千,过了半响,屋外守兵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喟叹,接着便看到王成从柴房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封帛书,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全部精魂一般,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出去。
祭典之后,吕之行便修书一封给了广陵,说父亲病危,请辞归乡在榻前尽孝,也不待广陵的回复,吕深便将族长之位传给了吕之行,在这般形势下,族中自然满是赞同的声音。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之天气也日益转暖,吕深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不再像他们刚回来时那般模样,吕方见淮上诸事了了,也不敢在这边久呆,便与吕淑娴和随从一同乘舟沿着淮河而下,待到楚州转由邗沟直下广陵,也不停留,直接渡江,往润州去了。
待到吕方一行人到了润州,已是光化元年(898年)的四月,他们一路由北往南来,每行得一日,两岸的景色便越发葱翠,所经的地段又是淮南道的腹心之地,战乱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只看到两岸满是在田野里努力耕作的农夫和耕牛,吕淑娴依偎在吕方怀中,看着两岸的景色,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安宁快乐。
“这里离淮上不过数百里光景,可完全是两般景致,我们那里乡亲们就是到田里耕作,都得背着长矛弓矢,生怕有北寇前来劫掠,到了秋收之时,更是人人枕戈待战以为防秋,比起那里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吕淑娴此时全无平日里巾帼英雄的模样,两眼迷离,已经沉醉在迷人的江南春景里。
“是呀,莫非淑娴想把族人迁到这里来。”吕方轻笑道,不远处的江岸上杨柳如烟,后面依稀可以看到一处佛事,让人觉得尘念尽消,想起数日前的厮杀暗斗,便如同隔世一般。
“迁来?湖州那边连莫邪右都的士卒都无多余田宅安置,哪里还能安置吕家宗族?否则夫君又岂会将多年积攒的实力白白留给安仁义?”吕淑娴从吕方怀里做了起来,眼神已经清明起来,嘴角边挂着几分讥诮的笑容,已经恢复了往日精明强干的模样。
吕方苦笑道:“淑娴说的是,这几日路上好不容易过的安适些,回到润州,又是忙不完的事,当真是为人不自在,自在不为人呀!”说到这里,吕方不由得长叹道。
说话间,吕方的座船已经靠近了润州的码头。只见岸上已经有一队人马迎接,他们看到打着“吕”字大旗的座船靠近,前面的鼓吹手便奏起乐来,好生热闹。
吕方一行人上得岸来,只见一名校尉上前敛衽行礼道:“在下受安使君钧命,在此迎候吕将军多时了,我家使君便在前面的馆舍中等候,为将军接风洗尘。”说到这里,便让到一旁,准备引领带路。
吕方也不推辞,昂然向不远处的馆舍走去,只见那馆舍颜色甚新,许多地方的收尾工作尚未完成,显然是安仁义为了这次的事情专门建造而成的,当时正是春天农忙季节,吕方心中不禁暗自喟叹此人不惜民力。
吕方上得堂来,只见安仁义已经站起相迎,脸上满是笑容,两厢都是旧日相识,吕方笑道:“兄长如此相待,任之如何受的起。”说罢竟要敛衽长揖。
安仁义赶紧抢上两步,一把扶住吕方笑道:“你我兄弟一般,如何这般多礼,去年你在湖州苦战,好生辛苦,这次便在润州这里盘恒几日,我们白天射猎饮酒,夜里抵足而眠,岂不快活的紧。”说到这里,一把将吕方按在自己身旁坐下,哈哈大笑起来。
吕方笑了笑,答道:“这次倒是无奈,湖州那边只留下吕雄把守,许再思便在外,豪强不服,不能在这里久留,我打算在丹阳处理完诸般事宜后,便立刻乘船到湖州去,以免夜长梦多,突然多生事端。”
安仁义脸色微变,低声道:“那贤弟要在这里呆上几日?”
吕方心知他起了疑心,害怕自己出尔反尔,低声道:“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兄长且派一名精明能干的部属随我去,待我去丹阳,将士卒名册整理完毕,便移交给他,事先说一句,我有许多家什要运到湖州去,船队可是不能给兄长的。”
安仁义听吕方这般说,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笑道:“那是自然,贤弟在湖州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愚兄这里要的,绝不会吝啬半点。”
宴席一结束,吕方便带了部属一路往丹阳赶去,待到了丹阳刘繇城中,他立刻契合军符,召集府中军吏。清点库中财物军器。同时自己按照名册,召集伙长以上军官,待到集合后,他便以两倍现有田宅为许诺,说服他们随自己一同前往湖州。接下来的几日里,吕方忙的跟陀螺一般,一面将府库中的财物军器装载上船,一面将那些庄客矿奴分与同他南下的匠人,军官作为家奴。最重要的是在他军府名册中的各种匠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乾宁二年宣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