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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
大不了他奥德姆卷起铺盖又回金矮人的领地好了,他毕竟是一位矮人,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当然这是他自封的——但矮人在人类的世界呆不习惯的确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何况要是如果老矮人自己是被埃鲁因的统治者赶回去的话,说不定落在同胞眼中还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英雄。
自从第二次圣战之后,金矮人和人类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不过现在布兰多的话却把矮矮胖胖的奥德姆拉回了现实,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所谓的首席建筑大师其实手头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更要命的是他自己确实好像也没什么能力。
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一件怎么样要命的事情,筑城?玛莎在上,他就是修一个猪圈也不一定修得好。
如果那个年轻人问他有没有信心修筑一座足以名留青史的要塞那么他该怎么回答?
“啊!是的,尊敬的领主大人,他奥德姆的确可以修筑一座名留青史的要塞——并且他发誓,没有人可以攻破这座要塞的大门——因为它压根就没有大门!”
奥德姆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这么回答的话,面前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真会一剑捅死自己。他立刻就清醒过来出了一头冷汗,冷杉甚至浸透了他的皮甲,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布兰多并没有注意到奥德姆的异常,还以为这个老矮人只是太过疲惫。其实他自己也很疲惫,他连夜赶回来,在马车上与奥德姆聊了一宿,至今还没睡过。
他在沙夫伦德每天休息的时间也不超过四个小时,身为领主似乎总有干不完的事情,布兰多心想自己要在那个世界时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作为宅男的自己会主动这么勤奋。
但事实就是如此,并且它还发生了。
这让年轻人有些苦笑,他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他想自己在过去那个世界如此勤奋的话,说不定一样也会成就不凡,可惜这个世界上好像没那么多如果。
现在他一想到茜的事情就忍不住忧心忡忡,这种忧心掺杂在疲惫之中几乎让他面无血色。旁边的芙罗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奥德姆也愣了一下,他看到这个摇摇晃晃的年轻人扶着马车门还在和自己谈正事,语言中不乏对他的信任,这个老矮人就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耳根微微发烫。
他有些不大敢面对对方这种目光地低下头,犹豫不决要不要吐露真相,当然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要吐露好了。毕竟这种事情伤人伤己,他真害怕布兰多听了承受不了会吐一口血仰面倒在马车边上。
当然他更害怕的是外面那些这个年轻人的部下会冲上来把他五马分尸,符文矮人就是再英勇、高贵以及血脉珍稀,也是一剑就捅得死不必要两剑的。
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得过且过就好,说不定符文矮人真有建筑天赋呢?奥德姆只有硬着头皮含糊地答应着布兰多的话。
不过年轻人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游戏中的经历,说到这个时代筑造一座巨型城市的关键时排水系统与垃圾的处理时,这位老矮人终于抓住了关键。
他小小的眼睛微微一亮。
金矮人是以修筑地下矿山与坑道城市而闻名的一个种族,他们是最优秀的矿工与坑道工,他们在地下的坑道中生活虽然并不怎么产生污水——金矮人几乎一生都不洗澡,他们吃泥土里的食物,有限的污水大约也是从饮用水中产生——但奥德姆清楚,那些地下纵横交错的坑道让金矮人在处理生活垃圾上却是有独到之处。
事实上过十万人的城市每天会产生大量的垃圾与污水,如果这些污水与垃圾无法及时处理就会滋生疾病,瘟疫会立刻蔓延开来,这就是在文明无法遍及的地区不会出现大型城市的至关重要的一个原因。
可是奥德姆这会儿却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排水与处理垃圾有时候是共通的,他觉得自己只要借鉴金矮人的方法说不定可以起到奇效。
至于要塞与城墙方面——当然还有城门,他事实上会一些高山矮人的建筑技术。老矮人发现自己一味的压榨自己的潜力时,有些事情好像看起来就没那么复杂了。
他想通了这些,终于向这位年轻的领主点了点头。
布兰多看奥德姆点头,终于放下心来,他回过头看了一旁远处的克伦希亚与弗恩一眼。两位大团长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他们知道这会儿这位年轻的贵族心情可能不大好,于是谁都不愿意去触霉头。
布兰多收回目光,对一旁的芙罗说道:“好了,带我过去把。”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么?”野精灵少女的语气不见得那么关切,可内容却出卖了她的心思:“领主大人?”
“不必了。”
布兰多吸了一口气,芙罗或许还不知情,但他明白茜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否则他也不会放下一切连夜赶回来——因为他在沙夫伦德的地下就答应过对方,告诉那个红发的少女绝对不会有问题。
因此他这一刻至少要回来实现这个诺言。
他是布兰多,要改变这个古老的王国的命运的男人。那么既然如此,他认为至少自己首先要改变的是自己身边所有人的命运。
……
第九十五幕少女的织线(二)
漫长的走道通向城堡西南侧的房间,夏尔将茜安置在那里,房间的主体色调是淡绿色,从窗户外面可以看到一株古老的红树的枝桠——远处是托尼格尔的远景——黑森林与天边仿佛从云巅倒垂而下的山峰的阴影。
芙罗领着布兰多抵达时,年轻的巫师早已得知自己的主人回到城堡的消息等在门外。
“怎么样?”布兰多看到夏尔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问道。
“不太好。”夏尔答道:“罗曼小姐,安蒂缇娜与梅蒂莎都在里面——”
布兰多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入。茜的房间毕竟不是重症病房,至少年轻人并没有一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房间中甚至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他推门时看到正对面的窗帘轻轻扬起,露出后面冷杉堡一角的景色。
布兰多的进入为这个房间带来一丝微风。
微风掀起房间正中央一张公主大床的层层帷幔,这张床的原主人早已无从考据,不过此刻茜就躺在那上面,掩饰在轻纱之下,女孩面色苍白、轻轻闭着眼睛。
布兰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子把马尾解散了,柔美的红色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一部分脸蛋,显得娇弱不堪的样子。
她很安静。
不是平日里那种沉默的倔强,而是一种真正的安静,一声不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梦境当中。可惜布兰多知道那一定是个噩梦,否则少女也不会微微蹙起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当梅蒂莎、安蒂缇娜看到布兰多进来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银精灵小公主微微颔首,而安蒂缇娜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年轻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隐约的担忧。
她虽然具体不清楚在沙夫伦德的地下发生了什么,可是茜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事先她也问过夏尔相关的情况,可是那个年轻的巫师只是告诉他——一切等领主大人回来处理。
这让她感到心一直往下沉。
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虽然内心中总是刻意保持无比冷静,好让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称职的幕僚。可就像那个时候在夏布利的崇山之中这位贵族千金为野精灵的妹妹的“死”而自责落泪一样,她内心中其实并不希望这个集体内任何一个人遭遇意外。
虽然安蒂缇娜知道这个想法很幼稚,甚至有些荒谬。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贵族之间没有不流血的斗争,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一点。
冷静但不冷血,这还是布兰多教会她的。
“领主大人。”这位贵族千金小声问。
布兰多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没好气地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趴在床得另一边睡得正香,商人小姐显然对于周遭的环境变化毫无察觉、以至于嘴角上都流出一串晶莹的口水,一直垂了茜的被子上。
布兰多看这丫头在梦中眉飞舞色,一对小眉毛扬个不停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正在梦中披荆斩棘,说不定正带着茜杀出重重包围——当然,那只是在她的想象当中,而对于此刻的红发少女来说毫无帮助。
不过年轻人知道罗曼的心思其实是极为单纯的,往往行事的目的之中不带一丝功利的杂质——当然,除了商业行为之外。
因此他挑了挑眉尖,也兴不起责备的心来。布兰多走到茜床边,回过头问:
“她在干什么?”
“在给茜讲故事。”梅蒂莎答道。
“讲故事?”
“罗曼小姐说,她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妈就给她讲故事。听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