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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剑?”阿德妮下意识地向那边看了一眼。
布兰多手中握着奥德菲斯,流淌着金色焰纹的长剑剑尖正指向因斯塔龙的下颚,可以说贴在他有些苍白的下巴尖上。
他握剑的手只要轻轻向前一送,这位玛达拉的未来之星就会从此从这个世界除名。
认真的说来,他和这个未来注定要名震一时的亡灵的天才将领的确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但不知为何,在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出手教训了对方一番之后,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旅店的木地板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深的坑,木板断裂向下凹陷,因斯塔龙从这个坑中央半跪着爬起来,脸上终于褪去了有些轻浮的神色,他眼中闪动着灵魂之火,静静地与布兰对视。
“……我没想到领主大人对我们的恨意如此之深,我听说你当时是在布契?”年轻人叹了口气:“在这里遇上阁下也算是因果报应,我自认倒霉,也别无怨言,伯爵大人,你只管动手,我唯一有一个请求就是请给在下一个应得的体面——”
“你没有什么东西是应得的,不过亡灵与人类的仇恨还用不着你来负责。”布兰多放下剑,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因斯塔龙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位玛达拉未来的天才将领仿佛在这些时日以来实力突飞猛进,已隐隐有了要素开化之兆,但在布兰多手中还是丝毫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玛达拉的第二次入侵开始了么?塔古斯是否也在这附近?”
“看起来领主大人您离开埃鲁因的时候第二次战争还没有爆发?”因斯塔龙有些惊讶地盯着他,吃力地答道:“哦,对了,那时候大人正出使克鲁兹帝国,这么说来你早就料到我们会入侵埃鲁因了?”
他看布兰多的目光忍不住充满了好奇。
“我一直以来以为阁下不过是有些魄力,运气比较好而已,现在看来,没有将当时托尼格尔的一战仔细汇报给陛下,是个失误……这么看来,埃鲁因对于帝国最大的威胁也许并不是那个野心十足的皇长子,而是阁下才对。”
布兰多对于这家伙的废话连篇充满了不满,手一扬将之丢了出去。后者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在墙角,随即才苦笑着爬起来,擦了擦鼻子看着他:
“这么看来阁下连最后的体面也不打算给我留了么?”
“体面是自己挣得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布兰多开口道:“你是悲怆之地的天才,那么告诉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当然是为陛下办事。”
因斯塔龙吃力地扭了扭脖子,倒丝毫也不隐瞒地回答道。
“你是与鬼车的联络人?”布兰多忽然反应过来,问道。
因斯塔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猜出来了?”他的目光随后落在不远处的凰火身上,这才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看起来领主阁下为了破坏陛下的计划,竟然不惜亲自到九凤来,我一直怀疑你在托尼格尔的所作所为有些针对我们,可惜塔古斯并不认同我,觉得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荒谬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布兰多愣了愣,没想到这位玛达拉的未来之星竟然一直在关注自己,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好还是该感到高兴好。
不过他来九凤到真不是为了针对玛达拉,要不是阴差阳错到了这个地方,他还真不知道玛达拉在九凤也有这么多的龌龊。
不过他也没拆穿,只追问道:“你怎么没有参加第二次黑玫瑰战争?”
“什么是第二次黑玫瑰战争?”因斯塔龙有些英俊的面孔上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不解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参加第二次黑玫瑰战争?”
“我以为持水银杖的那个人对你应该是绝对信任,你本来应该有机会成为这次战争的指挥官的,那么现在的指挥官是谁?”
因斯塔龙瞳孔深处微微收缩了一下,他的家族和塔古斯的家族与至高者之间的关系,在冬之厅都是绝对的秘密,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获悉此事的,但这绝对是第一次,对方的话对他的心神产生了一丝动摇。
“现在的指挥官应该是雷帝欧斯。”
“天启?那个红骑士?”
“你连这个都知道?”因斯塔龙这次是真的惊了:“你对我们究竟有多了解?”
布兰多却不理他,他在想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理论上因斯塔龙这时候应当在埃鲁因,第二次黑玫瑰战争是他开始绽放光芒的时代,但他这个时候却出现在了九凤,相反是雷帝欧斯顶替他成为了前线指挥官。
他的思绪继续发散,不禁想到了那个雷帝欧斯,对方是天启四骑士之一的红骑士,他的指挥风格没有因斯塔龙那么灵动,历史上成就也有后者那么高。由他来代替因斯塔龙指挥入侵埃鲁因的战争,想必公主殿下和芙蕾雅她们的负担应当会比历史上要轻一些,再加上自己在瓦尔哈拉发展的力量,埃鲁因这一次应当是有很大机会的。
哪怕第二次战争仍旧以平手收场,或者王国稍微吃点亏,只要能拖到第三次战争,那么那时候他至少能确信埃鲁因就有一战之力了。
想到这里,布兰多又感到自己在这里遇上因斯塔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心态也平和了不少。回过神,看向因斯塔龙,继续问道:“塔古斯呢,他已经是你的副手了吧?”
“你……”
因斯塔龙正想说什么,但正是这个时候,一声惊呼从大厅另一边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那声音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又仿佛是脱口而出一般:
“那奎尔,快,快打我一巴掌!拉神在上啊,那真是太阳神之剑?”
……
第一百一十二幕湛青(一)
那奎尔当然不可能给自己的脱线副团长一个巴掌,事实上当她在大呼小叫的时候,外面的卫兵已经走进了旅店。这个时候旅店店主立刻撇开自己叫来的侍者,对他们喊道:“抓住那个闹事的家伙!”
几个卫兵愣了一下,随即端起长枪准备从外面冲进来,但他们都忘了一个人的存在,凰火举起手中的长剑,拇指一翘,青钢剑锋铮一声从鲨皮剑鞘中弹出,她右手抓住剑柄拔出剑身向前一扫,一条半月状的火焰便向门口扫去。
那道火光“嗤”一声落在那些卫兵脚下,在距离他们脚趾头不超过一寸的地方在地板上烧出一道半月形的焦痕,充满了警告意味。
那些卫兵不过是些普通人,实力参差不齐,还及不上那辛这样的清道夫,他们立刻吓得定在了原地,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但卫兵驻足不前,不代表他们中的骑士也驻足不前,一道人影分开前排的卫兵,他大喝一声,已双手持剑一剑向凰火斩了过来。
凰火早注意到这群人中有骑士存在,她一矮身让这一剑从自己头顶之上挥过,心静如止水,仿佛周遭一切都映入心境之内,让骑士手中的双手大剑在旅店店主的惊叫声中劈向柜台,直劈得咔擦作响、木屑飞舞。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已赤红如炽,由下向上一剑刺向那骑士胸腹甲板之间。当、当、当连续三剑,那骑士被逼得连退三步,甚至不得不弃掉卡在柜台上的双手巨剑,弃剑之后拔出一把短剑用以格挡凰火的攻击。
他心中不禁大惊失色,他看出凰火的实力不差,但实战经验却有些不足,否则之前警告的那一剑便应当落在那些卫兵身上,而不是在他们跟前。在罗萨林这种地方出手容情,就说明对手不过是个雏儿,是没见过血的那种“贵族”剑客。
这种人在面对猛攻时往往因为心有旁骛而手忙脚乱,在面对实力伯仲之间的对手时还发挥不出三成的水准,但凰火面对自己的攻击时非但从容镇定,而且还敢近身缠斗。
当凰火抢攻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面对的真是一个小女孩?而不是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老练的雇佣兵?
他却不知道凰火虽然的确是没杀过人,但早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玉凤之道的核心要义便是凤凰涅槃、死地后生,在任何状况之下都保持镇定是起码的素质。
骑士骇然失色,凰火一瞬间便察觉出他心中的动摇,这让她有点恼怒,在她想来每一场战斗都应当是认真而严肃的,这是对于对手与生命起码的尊敬。
她反手一剑斩在那家伙的短剑上,将那柄已被刻上了三道深深刻痕的短剑剑刃斩断弹飞了出去,打着旋儿“咄”一声钉在不远处的木质梁柱之上。然后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转身侧踢一脚踹在对方的胸板甲上,连人带甲一起踹得凹陷了下去,那骑士惨叫一声从哪里来便从哪里飞了出去,还连带撞到了好几个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