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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不是不明白眼下我的状态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而复活的,你认为它还和我们讨论的话题没有关系么?”布兰多答道。
白惊讶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你是因为这个而复活的?这怎么可能?”
“你知道什么,对吗?”布兰多敏锐地问道。
“让我想想,你有西法赫皇室血统么?”
布兰多一愣,随即肯定地摇了摇头,高地骑士的贵族自成一脉,与埃鲁因皇室连远亲都算不上,如果是科尔科瓦皇室还能扯上点关系,至于西法赫那就更远了,两个家族之间连联姻都未曾有过。
西法赫皇室的克鲁兹血统非常浓重,在帝国人眼中是埃鲁因贵族中最为高贵的一支,至于其他的他们甚至连科尔科瓦家族都看不上眼,要不是科尔科瓦皇室还有一些精灵的血统的话。
“让我看看你的项链。”白忽然说道。
“什么项链,我没戴项链。”布兰多愣了一下。他原本的项链在与这个女人的战斗中就被摧毁了,剩下的一条是从提尔摩斯人手上换来的海之心,但他还没戴上。
还有就是塔塔小姐的悬浮天球,不过那东西也算不上项链,它其实是一件独立物品,并不占用项链的装备位。
“不可能,除非你在撒谎。”
“等等。”布兰多也反应了过来,他忽然将手伸进领子里一抓,扯出一根漂亮的坠饰来。他将这条项链拽在手中,悬在半空中,项链的链条散发着恍若星辰一般的光芒,只是原本应该用来悬挂坠饰的位置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这是……”布兰多皱着眉头想起这根项链的来历来,这是琪雅拉在离开之前送自己的项链,那个古灵精怪的西法赫小公主,不正和白口中的西法赫家族有所联系吗?
“西法赫之心……”他喃喃道:“这东西和西法赫家族有什么关系?”
除了永恒不灭之物外,他从没听说有什么东西能使人复活,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那他和学姐一定会去寻找它使公主殿下与女武神复生。但可惜在沃恩德没有任何一门法术、任何一个神迹,能使死人复生,纵使一号圣水、天使心瓶这样的圣物,也只能将人从濒死的边缘拉回来而已。
生死人肉白骨,那终究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若一个人的灵魂已经离世,那么就算是强大若玛莎,也无法令其复生。
这是沃恩德的基本法则之一。
唯一的例外只有永恒不灭之物的存在,然而永恒不灭之物只对玩家生效,它甚至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显现,也无法被人所提及,就像是一件为游戏性而妥协的“不存之物”。
事实上这也是玩家给予它的头衔。
而眼下这件能使人复活的宝物,哪怕是一次性的,也足以颠覆这个认知。它的价值可以说怎么赘述都毫不过分,它很可能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布兰多从未听过有类似效果的物品,那怕是类似效果的神器或者圣物,也都不存在。
克鲁兹帝国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死去了,人们也只能仍由这位至尊者死去,纵使是瓦拉、尼德文这样一个站在凡人实力的巅峰、一个站在凡人权势的巅峰的存在,也拿不出与这枚西法赫之心类似的物品,来让白银女王死而复生。
但偏偏西法赫家族却有这种东西。
听白的口气,它显然不只有一枚。
……
第五十九幕妻子与丈夫
关于西法赫家族的来历,世人皆知它其实来自于帝国,家族内成员克鲁兹人的血统要远甚于埃鲁因的原住民。
它的来历向上可以追溯到帝国的先古时代,如塔塔小姐与鲁特所言,西法赫家族的祖先——先君埃克的祖辈可能是追随炎之王吉尔特的首席骑士。
这段历史对于埃鲁因这个小小的王国来说算得上是辉煌,但大约也是西法赫家族最光辉、以及唯一值得一提的历史了。
但它并算不了什么。
在圣者之战之后,像是这样的英雄的后代组成的家族,大陆之上犹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湮没于历史之中,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西法赫家族虽然侥幸在这段历史之中存留下来,但要与那些真正拥有底蕴的先古贵族比起来,其实也并无底气。
这就仿佛王国的贵族与帝国的贵族无法相提并论一样。
要比底蕴,西法赫家族哪里比得上今天克鲁兹人的皇室与法恩赞的王室,这是两个贤者的后代们,但他们的后人们尚且无法拥有的宝物,西法赫家族何德何能又能与之扯上关系。
布兰多越想越可疑,别说是西法赫家族,就算是埃鲁因,也难有这个实力保有这样的宝物。这个家族能有什么样的秘密,他最大的秘密无非牵扯到圣者之战的时代而已,而那个时代的历史相对于沃恩德大陆的历史来说最多不过算的上是沧海一粟。
他托起手中的项链,向寄宿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的某个灵魂问道:“提亚马斯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条项链你是怎么得到的?”白却问道。
“是一个小姑娘送给我的,她是西法赫家族这一代继承人的妹妹。”布兰多照实答道。
“小姑娘。”白轻笑道:“怕是与你关系不浅吧,她是西法赫家族的核心成员,一定知道这条项链的价值,她肯把这东西送给你,起码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是她知道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二是她十分看重你,否则这条项链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第二条生命那么重要,怎么会轻易交到你手上。”
布兰多不禁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的西法赫家族的小公主,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那么小的小姑娘能有那么多的想法,对方当初送自己这条项链时,的确自己要与她分别前往帝都。
对于一般人来说,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真是九死一生的死地,琪雅拉显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才会把这条项链送给他。
布兰多心中沉甸甸的,无论他有什么想法,但这份人情他都必须得认。
这一刻他想到了西法赫家族,想到了琪雅拉的哥哥,那个盲眼的皇长子,对方显然也是天选者,他有能力,能够统治一国。可惜这个时代也不属于他,布兰多知道自己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想法,他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头痛起来。
“西法赫家族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它究竟是什么?永恒不灭之物?”布兰多有些祖神地问道。
但白像是没察觉到他的走神,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永恒不灭之物?当然不是,虽然它们的确与之有些关系,这颗崇山之语来自于某件永恒不灭之物上,它其实是碎裂开来的碎片,这些碎片被打造成了六枚宝钻,被称之为‘西法赫之心’,由历代的西法赫家族的核心成员所保管。”
“这六枚宝钻中,有三枚已经用过了,有一枚下落不明,现在西法赫家族手中还拥有的,除了你手上这枚之外,应该只剩下一枚,在那位传说中的皇长子手上。”
“那么西法赫家族又是如何得到它们的?”布兰多问道。
“你想知道?”白忽然问道:“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没关系。”布兰多以为她是在敷衍自己,摇摇头答道:“在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
白停了一下。
忽然幽幽地开口道:“我曾经认识了一个埃鲁因男人。”
“……他叫维尔福,是西法赫家族的旁系,在福莎之乱中,他的祖先与现在的西法赫家族脱离了关系。他的祖先带着他们这一支血脉因为避乱而来到南境开拓荒野,在今天的让德内尔地区定居,他有一个妻子,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
“维尔福是个旅行家,我和他在旅行中结识,在几次患难与共的经历之中我们的关系变得紧密起来——当然,那是其实是我故意作出的假象,我早知道他是西法赫家族的后裔,而且与其中一枚西法赫之心有关系,所以才会主动结识他。”
白叙述道,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将那个故事中的点滴细节娓娓道来:“……为了博得他的信任,我安排了一系列事件,让他坚信自己是被一个邪恶的组织盯上,目的是觊觎西法赫家族的某个传承与宝物——事实上也就是那枚西法赫之心。”
“当然,这其中免不了要死人,不过我并不在意。对我来说,那些人都只是一些蚂蚁而已。上千年的时光,我早就变得冷酷而麻木——当然,这对我来说并算不上是个贬义的评价——确切的说,我一度认为这是一种褒奖。我雇佣了一些人,然后又在维尔福面前杀了这些人,目的就是为了取信于他……只是我从没对他说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