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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路。
他踩着溪流边的岩石前进,大主教西德尼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十来米的地方。布兰多回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顿时感到有些别扭,她毕竟是炎之圣殿真正的高层之一,素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可不敢真拿她当个跟班。他想了一下,决定找点话题,于是停下来问道:“西德尼女士,乘这个机会和我说说奥德菲斯吧,我虽然在埃鲁因也听过这把剑的名字,但也就仅仅如此。”
西德尼点了点头,靠近了一些。她想了一下,才说:“世人皆知奥德菲斯是炎之王的佩剑,一千年前受敏尔人压迫的各种族从戈恩夏托逃离玛尔多斯帝国,进入大平原之上流亡,他们在荒野之上看到流星从天而降,在流星坠落的地方,一把金色的圣剑在火中熊熊燃烧,即是圣剑奥德菲斯,这是关于炎之刃流传最广的传说。”
布兰多点点头,他在《琥珀之剑》中也听过这个传说,在克鲁兹基本是国民皆知的床头故事,在埃鲁因流传也极广。不过他也曾在冷杉领的工匠大师柏鲁与圣奥索尔本人那里听到过各自不一的说法,后两种说法都要比这个广为流传的民间传言可靠得多,但他这一次并不是真打算和西德尼讨论这背后的内幕,所以也就当个好听众,并不主动开口。
“但事实上,奥德菲斯是一支权杖,这支权杖一分为三,炎之刃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一分为三?”
“也有一种说法是一分为四,这个说法并不全对,因为火焰宝珠与炎之刃是一体的,炎之刃是借助火焰宝珠的力量铸造而成,没有火焰宝珠力量的炎之刃是不完全的——”
布兰多忽然打断了这句话。“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火焰宝珠力量的炎之刃是不完全的,就如同现在你所看到的这样,伯爵阁下。”
“不,我是说前面一句。”
西德尼愣了愣。“炎之刃是借助火焰宝珠的力量铸造而成……”
“不,更前面。”
“火焰宝珠与炎之刃是一体的?”
“你说火焰宝珠?”
“是的。”西德尼看了看他,严肃地点头道:“火焰宝珠中所孕育的力量,就是奥德菲斯的剑魂。”
布兰多脸色有些精彩。他问道:“我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黑暗宝珠,寒冰宝珠,它们和火焰宝珠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西德尼白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大约是没想到布兰多会问这个问题,她微微思索了片刻,才认真地点头道:“的确是有这样的传说,我听说伯爵阁下的佩剑是石之圣厅那把大地之剑,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把剑先前被我丢掉了,待会我还得去把它给找回来。”布兰多回答说,关于这把剑先前还有一个谣言,说金鬃狮人提前对人类世界发起进攻,就是为了讨还他手上的这把剑。这个谣言一度让他极为不安,以为自己提前动摇了世界的格局,当然现在事实证明大地圣殿参与到圣战之中背后牵扯到的利益关系远比乡野之间谣传的那些离奇说法更加复杂,不过比起来布兰多觉得还不如第一个结局。
“伯爵阁下手中的大地之剑应该是损坏之后的吧。”西德尼问。
布兰多再点头,话又说回来,若他手中有正版的大地之剑,恐怕日子比现在还难过——要知道那是丝毫不逊色于天青之枪的圣物,甚至比山川之属还要高上那么一级,毕竟是可以象征大地的圣物,就像是炎之刃奥德菲斯是火系宝物的终极神器一样,象征着火元素一界的至高秩序。
等等——布兰多隐约之间感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西德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猜了出来,便回答道:“哈兰格亚的状况和奥德菲斯有些像,它在遗失之前就已经被一分为三,大地之剑被一支矮人氏族带走,而大地宝珠的力量沉睡在权杖的那一部分之中,因为权杖在黄昏之战中被寇华抢走,所以这把圣物等于已经废了。而奥德菲斯的状况则正好相反,火焰宝珠的力量在剑的部分,权杖的部分则早已遗失了。寒冰宝珠被塞伯斯用来铸造了霜咏者辛娜,但这把圣剑也在圣者之战中损坏了——”
我勒个去,布兰多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是传说中的破烂王,奥德菲斯和大地之剑就不说了,霜咏者辛娜好像也在自己手中,这也就算了,还特么都是坏的。破烂之王布兰多——布兰多觉得如果自己还在《琥珀之剑》中,肯定要被系统冠以这个头衔了,众所周知当年系统奖励玩家头衔都是一点节操没有的,什么老鼠克星罗戈,就是某个玩家因为刷噬疫鼠升级,多杀了几只老鼠获得的,关键这个头衔还有几个升级版——什么鼠之末日,什么下水道毁灭者,简直听起来叫人欲哭无泪。
布兰多赶忙打开自己的人物菜单看了一眼,生怕上面忽然出现了个诸如破烂之王,拾荒之主之类的头衔,好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似乎没打算给他开这个玩笑,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谨慎地决定闭口不提;奥德菲斯和哈兰格亚这种已经暴露出去的就算了,再加上山川之属与霜咏者辛娜,这目标就有点未免太大了,简直让他真有一种自己就是移动宝库的感觉了。
西德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理活动,继续说:“光之宝珠沉睡在神圣之权奥拉弥索尔之中,至于黑暗宝珠在几百年前曾经出现在克鲁兹过,但后来又消失不见,而风之宝珠从未有人见过。而传说中还有一枚自然宝珠,据说沉睡于世界之环的地下,但也从未出现在世间过。这七枚宝珠事实上是七大元素秩序的基石,象征着一界元素的至高力量,它们大多都是各个元素神的信物,如同哈兰格亚,奥德菲斯。”
“原来如此。”
布兰多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光之宝珠竟然是在神圣之权奥拉弥索尔之中,他心中有一种预感,当年炎之王他们四人从四圣谷(四贤山谷)中取出的那四件神器之中,其他两件应该或多或少与另外两系元素宝珠有某种联系,从火焰与大地的圣物本体都是权杖来看,说不定苍空和风后圣纹本身也都应该是自然和风之权杖的一部分。
他又问起当年从四贤山谷中取出的另外三件圣物的详细情况,这一部分历史事实上关系到炎之圣殿的教史,说起教史,西德尼严肃的脸上也有了光彩,虽然神色仍旧一丝不苟,但叙述变得流畅了许多。她说起当初离开玛尔多斯帝国的那些人其实并不是为了反抗压迫或者逃避暴政,而是被敏尔人流放的罪民。她又举了经院派大师伦琴·迪佛尔一六六年在《千年纪事》上的描述作为例子,证明玛尔多斯帝国刑法严苛,在当时有多种流刑,而且经常整族整族被牵连,被流放往大冰川或者是平原之上。
炎之王是在流民之中出生的第二代,他成年时正好经历了史书上描述的在荒野之上看到流星坠落的那次事件。西德尼说,关于荒野之上看到流星坠落这一事件,许多历史文献上都有不约而同的记载,她举了最权威的例子——记载于龙惧之年的帝国占星术士的天文记录,记录上描述:“夜如白昼,有星如环,经天琴星域自西向东而坠”。天琴星域在今天四境之野东方,方向上正好可以对应,而且据说这段天文记录与一些后来记录的亲历者的描述也各有应证之处。
西德尼毕竟是个大主教,对于这些教史倒背如流,根本不需要去特意回想,就好像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浩瀚如海的典籍皆存于她心中,她随手便可拈来引用。她一边和布兰多讲炎之圣殿的历史,两人之间的隔阂总算消除了些,不像之前那样好像跟班一样默默无言的关系,不过布兰多总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尊言行举止仿佛圣殿之中那些圣像一样的老师,西德尼在陈述这段历史时不时插叙圣殿成立的原因和教义,理由不言自明,但布兰多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他心里面想的是之前那番对话。
如果说黑暗宝珠之中的力量其实是暗神之血,那么其他宝珠之中沉睡的力量会不会也是神血。若是,那么这些如此纯正的元素神之血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以什么样的目的被制造出来,是出自邪教徒之手,还是来自于神民的遗产?
这个念头一经生成,便无法阻止,在布兰多脑海里无穷无尽地发散开来。
“这四件圣物中,奥德菲斯为先王吉尔特所得,苍空为艾尔兰塔所得,风后圣纹为迪鲁特·圣奥索尔所得,奥拉弥索尔为阿尔伯塔·法恩赞所得,四人中前两者是流民的领袖,先王吉尔特是人类,艾尔兰塔具有一半的白银血脉,后两者一个出身高贵,乃是雾精